第817章 意外的拒絕

先知情報瞄準線人A,聯繫A提出收買情報,A就算向警方舉報,警察也無處埋伏先知情報。因為先知情報讓A輸送有價值情報,賣出後直接通過洗錢公司轉賬給A。那假情報呢?這就是先知的底蘊,先知情報有最優秀的間諜情報分析師,任何超過一定金額的情報他們都會進行驗證。先知情報對外出售也分為確定情報、疑似情報、可能情報和推測情報,每種情報收費不一。情報有時候不值錢,有時候卻非常值錢,美軍會不會攻打伊拉克呢?美國總統、幕僚等等肯定是先知道的,美國總統會通知自己黨派在議會的人,讓他想辦法在表決上湊夠贊成票,所以知情人不少。而一旦戰爭消息,將導致全球原油價格暴漲,先一步買入,和知道後買入,完全是兩個價格。還有股權變動,人事變動等等。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先知情報的情報提供者,而只要不破獲先知情報,也無法指控提供情報的人。名聲越響,業務就越廣,在這十年,先知情報以幾何式的速度擴展,深入了各個領域中。有間諜特工,有教師學生,有賭徒罪犯,有警察和政府人員。

X國人要弄美國人情報,要派遣間諜,而先知情報不需要,他直接聯繫潛在賣家,潛在賣家是不會信任X國的間諜,但是對先知情報卻存在信任感。同時潛在賣家知道,就算情報公布,懷疑到他,沒有先知情報幫助,司法就無法對自己進行定罪。

聽著惡魔蜘蛛述說,所有人一個感覺,這傢伙就算不是惡魔蜘蛛,也絕對是參與了先知情報創業的老人,否則不會知道這麼詳細。君特問:「是否可以相信我的身份?」

菲亞點頭:「當然。」

「能用下洗手間嗎?」君特問。

一名保鏢道:「這邊請。」

抹了點水梳理頭髮,拿掉髒了的外套西裝,整理清楚襯衫,不得不承認,這傢伙還是具備一定氣質的,從說話口吻來說,符合發號施令的人口吻。一般被發號施令的人會說:我去買份快餐?發號施令的人會說:我去買快餐。少了很多疑問詢問的口吻,而多了肯定和確定的口吻,帶有一定的命令和決斷口氣。不過和這種人做朋友,並不愉快。

放在桌子上的礦泉水都是拿掉包裝紙,未開封的礦泉水,理論上來說,是可以下毒後再進行包裝,也許是忌諱這一點,也許是忌諱留下DNA,惡魔蜘蛛君特的礦泉水始終沒動。這是個艱難的會議,君特坐下來,大家等待其和菲亞發言,最終還是菲亞先開口:「我不清楚你為什麼一直留著後門武器。」

扔問題,以進為守,君特回答:「從公義來說,我不認為將後門交給美國政府是一件正確的事,從私下來說,幽靈先生似乎不太喜歡我,我總得留一些他喜歡的東西。」

「最後決定方案呢?」

「仍舊是我向西蒙保證那樣,在G20峰會上公布消息,逼迫政客們同意銷毀後門。」君特道:「我有個提議,我個人非常贊成菲亞女士你的三權分立策略,但是黑色聯邦認為操作性是比較大的,不保證權利能得到制約。目前情況良好,因為我也信任曼迪女士,但是,曼迪女士志不在此,遲早要離開。」

菲亞問:「你想要什麼?」

「我需要你掌握的幽靈誣陷艾莉絲的證據拷貝。」君特道:「你完全可以信任我,做為交換我可以將先知情報交給黑色聯邦,我沒有其他的多餘資本。我的唯一資本就是黑色聯邦的利益,除非有人想要我命,或者是想踢我出局,我逼迫無奈,讓大家利益共同瓦解。否則我會好好保存這份證據。」這是攤牌。

菲亞淡然道:「我沒有誣陷艾莉絲,幽靈也沒有誣陷艾莉絲,從來沒有這種事。艾莉絲是高級資深特別探員,主辦的案件都是和議員級別有關的人氏案件,誣陷她等同挑戰司法,挑戰國會。」

君特一笑:「好吧,我需要某樣東西。」

菲亞問:「做為交換,你決定將先知情報人事系統全部交給我?」

「不是你,是黑色聯邦。」君特解釋:「先知情報一共有五名分部主管,資料都掌握在他們手上。」

幽靈插口問:「你那到了東西,萬一不交出先知情報呢?」

君特笑了:「幽靈,你這個對手確實檔次比較低,我不會做這種食言的事。菲亞一怒,先知情報也要土崩瓦解。」

菲亞不說話,喝著面前的杯裝紅茶,許久後才道:「不夠,你給的不夠。」

「恩?」君特疑問。

「你知道那東西可以制約幽靈,而幽靈是三繼承人中的美國人、CIA、還和政客有一定的交往。」

君特道:「可是,我不能用東西來威脅幽靈,因為黑色聯邦也是我的利益。只是一個保護自己的手段,就如菲亞女士所說,幽靈的勢力太強了。」

「加上後門武器。」菲亞道。

君特搖頭:「我做不到,我答應過西蒙。」

「那就是你打算留下資本?」

「不,明天春節峰會,我一定會銷毀。」

菲亞看著君特:「你知道我活不了那麼久。我這次交權,也是迫於身體無奈。」

君特搖頭:「我認為你會長命百歲,最少還有很多時間。」

菲亞道:「如果你是錯的呢?我現在條件是你交出後門和先知情報,我給你東西,你能獲得黑色聯邦的權利保障。但如果你不答應,而我又沒有活著到明天G20峰會,那你情況就被動了。你的資源絕對不可能和幽靈資源對抗,這也是我很不願意看見的一個局面,所以我會把東西留給某位接任曼迪的人,這樣幽靈和新接任者就成為互相挾持關係,大家捆綁利益。而你,可能就會出局。」

君特並不回答,轉頭看於明:「你怎麼看?」

於明有氣無力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菲亞能活多久……你認為按照這個標準,菲亞能活多久?」

這問題太噁心了,說菲亞活得久,那不是東西,說菲亞是好人,菲亞立刻得掛。

菲亞無視掉於明,接著道:「這是一個選擇,我相信你們工作做的很足,不僅是你,就連幽靈、調查人組織都很關心我的身體情況,我很欣慰。消息很多,各種版本都有,你們也應該知道,對這麼關鍵的問題,我會用點手段。至於是用了什麼手段?有各種可能。君特,我需要一個答案,給我你的選擇。既然說你願意放棄所有的資源獲得權利,我可以滿足你的權利慾望。」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這邊最老就是這老太婆,這些話讓於明都有些不淡定。從證據來看,菲亞沒病,但是你不保證菲亞老東西故布疑陣,其實她快死了。但是你不能肯定她快死了,因為有可能人家身體健康。於明不會去賭這種事,如果非要他主觀判斷,他會判斷菲亞在詐惡魔蜘蛛,菲亞沒病,活蹦亂跳還有數年活頭。一旦菲亞能活過峰會,那惡魔蜘蛛就選擇銷毀後門,而後以最後資本先知情報入主黑色聯邦權利中心。惡魔蜘蛛君特在擔心什麼?假設他真的把所有東西交上去,他獲得了『東西』。但是菲亞真的身體健康,幽靈也能被罷黜,那他掌握的東西就沒有意義。

君特最好的情況是,交出先知情報,獲得東西,然後以後門武器為資本,再次試探菲亞的病情和態度,如果到了開春菲亞還活著,那後門還可以進行一次談判,無論是否罷黜幽靈,惡魔蜘蛛都能分到一份權利。如果菲亞開春前死了,惡魔蜘蛛就可以安心的用『東西』和幽靈的勢力達成平衡,穩居權利寶座。

但是你認為這麼玩對你有利益,菲亞卻不會順你的心,菲亞讓君特很意外的扔出了賭注,這是場賭博,同時也是一場博弈。君特已經不肯定菲亞的病情,他不知道菲亞底牌,而他的底牌菲亞卻一清二楚。怎麼選擇呢?是同意菲亞提議,還是堅持自己觀點?要說這裡最緊張應該就是幽靈,如果君特同意,那黑色聯邦擺脫君特挾制的唯一辦法,就是捨棄幽靈。所以幽靈本人是非常不希望君特同意,幽靈也不希望自己有這麼一個兼對手兼合作夥伴的人。君特太難纏了點。

這交鋒過程,似乎也印證了君特就是惡魔蜘蛛。君特所表現出來的一切,符合惡魔蜘蛛能力體現。可能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菲亞扔出了這個博弈。

君特回答:「我拒絕你的提議,我堅持用先知情報換取東西,後門會在開春後的G20峰會時銷毀。」

菲亞提醒:「如果我活不到那個時間,那幽靈恐怕對你的先知情報不會有那麼大的興趣。他很重視你,犧牲先知情報,遠離和打擊你,他是願意的,即使這會犧牲黑色聯邦一些利益。」

「是的菲亞女士,你已經解釋很清楚。」君特道:「對不起,我仍舊拒絕,我建議你慎重認真的考慮我的提議。先知情報所具備的一些東西甚至超過CIA的間諜網。CIA間諜網是精英網路,而先知情報情報網是蝗蟲網路。我下一步將強行推廣先知情報,在全球宣揚,而後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將他認為有價值的情報賣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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