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暗流

從表面看很正常,但是如果從規則看,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全品黑市本著信譽為本的態度,為防備警察,在拍賣船上使用的是贗品。買家付錢後,全品黑市通過地下手段將拍賣品準備安全送到買家手上。但這次不太一樣,飛貓物流內訌,雖然目前已經穩定,但聲譽受損。各國警察虎視眈眈,尋找運貨渠道。還有國際犯罪團伙也看中了這批藝術品,不排除他們暴力搶劫黑吃黑的可能。

和於明關係不大,但是和吳悠悠關係就大了,吳悠悠現在是飛貓物流亞洲區的負責人,而本次拍賣在亞洲區舉行,亞洲區的運輸工作全權交給了飛貓物流,這是對亞洲飛貓物流的一次嚴峻考驗。

於明是想著和自己關係不大,但是未曾想,這次有關係了。調查人組織發來有關這次拍賣的亞洲委託。

英國有個世襲公爵,近千年的巴克家族的公爵,他有很多藏品,其中價值最高當屬達芬奇的油畫亞恩溫德,在收藏了兩百五十年之後,這副油畫在03年被盜。而本次全品黑市的拍賣品中就有亞恩溫德這幅油畫,當知道這個消息後,巴克家族願意出重金追回。

調查人組織接到委託也很猶豫,這代表調查人組織和全品黑市、飛貓物流直接對抗,原本來說,大家各司其職,沒有問題。但是主席人選未定,副主席空缺,代理主席貝拉能力和魄力有限,於是和幾位副主席商量。最終瑪麗安說服了大家,瑪麗安認為,調查人組織不能因為對手而改變自己。目前按照自定規則來決定是否接受委託,目前有苦主,有線索,有酬金,調查人組織不能推辭這委託。於是,橙色委託發布,發布面為全體調查人。

目前線索是油畫很可能還在歐洲某處藏匿,一旦拍賣完成,就會輸送到某位買主名下,不確定是哪位買主的情況下,所以以洲為單位,大家開始搜索自己本洲有關油畫的信息,同州的調查人互相配合,信息共享。為避免捲入紛爭,本次委託只針對亞恩溫德一幅油畫。

很快全品黑市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們聯繫貝拉,委婉的表達不希望調查人參與,貝拉回答是,這是正常委託,他們必然全力以赴。全品黑市沒有繼續再勸說,這是規則上的東西,雙方文明對抗,最少是表面上的文明對抗。全品黑市也面臨調查人組織的同樣困難,他們也不知道最終買主是誰,要把油畫送到哪裡。所以雙方弩張劍拔,但是都沒有採取必要的行動。

調查人組織亞洲手機平台,利克斯道:「目前已知印度一共有三位買家,未知不確定。」

於明道:「已知A市有一名買家。」慚愧。

葉戰:「沒我你就是不行,中國有三位買家,A市一位,X市一位,B市一位。」

於明問:「你怎麼知道?」

葉戰鄙視道:「我的能量你是無法猜測的。」好吧,有兩個人聯繫葉戰,詢問拍賣的事,如同林霞衣詢問於明一樣。葉戰當然不會告訴於明這個實情。

岡阪日川:「日本比較麻煩,一共有八名競拍者,其中六名非常有實力。他們不會親自露面,會派遣親信上船。」

利克斯、於明和葉戰一起慚愧,相比後,三人都是水貨。於明並沒有說出吳悠悠是亞洲飛貓物流負責人,第一個原因,這是私人知道的信息。第二個原因,說了幫助也不大,吳悠悠是策劃者,不是實行者。第三個原因,雖然現在關係略為疏遠,但是畢竟是朋友,坑朋友的事於明做起來彆扭。

利克斯道:「我們可以祈禱不是亞洲人買了這幅畫。」

葉戰道:「岡阪日川,你做的功課比較多,這次以你為首。大家沒意見吧?」

「沒有。」

葉戰道:「亞洲有很多很多國家,我們連本國的競拍人都不清楚。我建議從運貨渠道尋找。」

岡阪日川問:「你們認為飛貓物流承接業務的可能性多大?」

「非常大,幾乎肯定。」於明道:「飛貓物流雖然內部發生一些矛盾,但是是目前信譽最好的物流公司。重要是飛貓物流有索賠機制。這單生意是全品黑市分裂前最後一次生意,所以我認為無論是風險責任,還是選擇最好的走私線路,全品黑市一定會委託飛貓物流。飛貓物流內部動蕩,急需向國際社會證明自己還具備原來的能力,特別是調查人組織公開介入追擊時,是挑戰也是機會,所以他們不會推辭這單生意。」

岡阪日川道:「十五號是拍賣會,之前大家先收集線索和情報,等待拍賣會消息。」調查人組織已經派遣了一名人員準備上拍賣船。

「好。」不知道買主,也沒有什麼好討論的,大家各自下線。

於明沉思一會,撥打了林霞衣電話:「林總,有空?」

「恩?」

「你上船嗎?」

「恩。」

「我給你一個忠告,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於明問。

林霞衣道:「太子刺殺,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說了沒人情,只是一次交易。」

「可以。」林霞衣回答。

於明道:「不要購買亞恩溫德這幅油畫,我需要的是,你幫我留意下購買亞恩溫德這幅油畫的人。」

「好。」林霞衣一口答應,而後問:「於明,最近有沒有關於我們林家的一些事?」

「……」這問題真不好回答,於明猶豫許久,道:「避避吧。」

「多久?」

於明回答:「林總,我真不知道。」死神中介亞洲分部的事是公開的,他們失蹤了一名二流殺手,這是先知情報發的消息。但是於明不能說臘八,因為這會給自己惹上麻煩。和林霞衣的關係不生不熟,一者沒必要告知林霞衣,二者,於明不信任林霞衣,自己說臘八,臘八獨孤洋死了,那李鷹揚還是有可能找上自己。當然,前提建立在李鷹揚忠心耿耿的基礎上。正常來說,主人死了,替身就自由了,對李鷹揚來說這也算是好事。有些替身並不知道自己主人身份,主人卻知道他們身份,李鷹揚是個例外。恩?這麼想來,李鷹揚還是有忠誠度的。036殺獨孤洋,李鷹揚尋找真相復仇,這很可能導致林家惹上大麻煩。不過於明不想惹麻煩,自然就不會告知林霞衣臘八的事。於明雖然升華了,但是還沒有進化到為了林霞衣讓自己身陷險境的境界。再說,自己只是知情者,具體的事和自己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

調查人組織中按照風格來說分為幾個派系,第一派系是蒙特羅這類的,有錢,可以隨時僱傭武裝力量,和政府高層有來往,認識很多上流社會的人。第二個派系是加拿大調查人莫利那樣,和黑道交朋友,和警察玩法律,黑白通吃,有暴力有手段。第三種是亞洲調查人這種,沒有勢力,沒有武力,他們有朋友,也認識一些人,和警方和黑道都有來往,但是都算不上朋友,他們屬於中立人氏。

每個派系都有自己特點,但是四個同特點人做一件事,那是有些吃虧。如果油畫是走亞洲四位調查人的舒適區,那還有辦法。如果不是,或者是其他亞洲國家,那四人就有點無力了。於明在葉戰帶領下,對A市黑色一面頗有接觸,辦假證、賣贓物、走私物品等等。但是飛貓物流這條線明顯檔次要高於這類人工作。準備工作基本沒做,大家都等消息,看凱恩溫德這幅油畫的買家到底是哪個國家的買主,無聊的調查人還在手機平台上開出賭局。

就在無所事事等消息的日子裡,死神中介的內亂塵埃落定,南美美洲豹殺手老大被刺殺,誰也不知道是誰下手,但是這解決了死神中介的內亂。死神中介重組,形成聯盟制。比如亞洲控制5個殺手,如果有亞洲的生意,那亞洲區派遣五殺手完成工作,12%收益上繳總部,10%的收益由亞洲區分部收取,剩餘部分為殺手酬勞。總部負責運營,12%收益為營運費用,提供情報,提供交易,負責聯繫洗錢等等業務。總部不再擁有實權,而全是跑腿業務,實權被五洲分割。死神聯盟可以互相買賣契約殺手,但是不能更改抽成比例。實際上,死神中介聯盟制後,歐洲和美洲的實力最強,亞洲次之,非洲和大洋洲實力最差。

死神中介穩定,對黑色世界上的人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各洲殺手資源不平均也讓一些人不滿意。不過,這麼一來,死神中介就不再是輕易被某個人控制的產物。

不管怎麼說,死神聯盟度過了危機。而面臨考驗的是剩餘三個小強,全品黑市即將開始的拍賣,調查人追擊凱恩溫德的委託,還有飛貓物流承擔全品黑市的贓物運輸。其中全品黑市和飛貓物流是被考驗方,一旦調查人組織拿到油畫,那兩家聲譽都會受到嚴重打擊。在這樣情況下,一些有心人就開始暗中幫助調查人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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