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許開大汗，你為什麼不讓葉航回答，人家張口能開一萬。自己這不是要在岳月面前裝老實嗎？
「周薪？」張老頭子愣了一會後問。
「月薪！」許開苦笑。
「月薪一千？」張老頭子不可思議反問一句，是不是自己耳背。
「那是基本工資。」岳月馬上介面道：「還有滿勤獎，補貼什麼都算上去，一個月也就七八九千。」開開，你就是我財神……岳月現在看許開就像看財神爺。
「恩！」張老頭子老江湖，恢複自然神情點頭：「公司會被你們部門配一輛車。大江集團內部有需要調查事務，必須優先辦理。」
「明白！」岳月點頭，他是成立對外營業，主對內的調查公司。
「好了，沒事你先出去。我和兩個年輕人聊聊快開始的歐洲杯。回頭有人會聯繫你辦理手續。」張老頭子下逐客令。
「您忙您忙！」岳月忙起身，然後鞠個躬。轉身自己被自己腳給絆倒。許開忙過去扶起來。岳月向大家點頭，一瘸一拐離開。
葉航無語，目送岳月出去，當下又架起二郎腿，身子半埋沙發：「張主席，你這是什麼意思？」
「省了四百萬，什麼意思。」許開一邊冷冷回答。
靠！葉航恍然。對哦，如果岳月無意拿到這份資料，五百萬必然到手。否則大江集團丟不起這個面子。現在轉手變成人家子公司，一來一去就省下四百萬。而且還多了兩個高級打雜。而後要查什麼破事，電話一個，兩人就得乖乖過去。
「現在到你們回答我問題，你們是大江集團的員工。」張老頭子道：「我就算老眼昏花也不能不看出兩人似乎和月亮調查公司的地位不相匹配。」
許開長嘆一口氣：「你說對了。其實……我們都是王權對口資助的對象。葉航還是王權以前的學生。這點你可以向我們老闆求證。不過她並不知道王叔叔去世前給我們留話，讓我們有可能幫幫老闆，說他一直把老闆當親生女兒看待。我們老闆這人外柔內剛，而且死守王叔叔的產業不願意放手。月亮調查公司又是王叔叔的心血。所以我們就想乾脆就這麼進去幫她好了。如果我們說明了身份。她也不好意思使喚我們。」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難得，難得。」張老頭子讚賞了一句後道：「晚晴口很嚴實，也是我最疼愛的孫女，這事她會幫你們保密。今天就先這樣吧，如果我有事，一定登門拜訪。」
多客氣，登門拜訪。許開和葉航站起來。
張老爺子在兩人快出門時候突然問：「這事……」
許開道：「我們會保持沉默。」
電梯中……
「下個月的衛生……」葉航奸笑。
「我負責雇家政。」許開絲毫不在意。
「哦，你不擔心……」說到這，葉航狠跺下腳。現在不比當初了，現在兩人月收入一萬五六，僱傭家政小時工誰也不能說什麼。葉航咬牙：「你太無恥了。」
「呵呵！」許開很善良一笑。
「不過，你怎麼就知道主謀是張青和暮藍？」葉航問。
許開回答：「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
「是啊，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電梯門開，許開笑眯眯走人。
「……許開你姥姥的。」電梯門一關，葉航當場醒悟開罵。這小子是把自己當苦力使。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內情。結果自己傻乎乎的忙上忙下，看資料，搞潛伏。每天睡四個小時，三天沒上遊戲，兩個人的活一個人干。最後……葉航怒髮衝冠：「吼！」
成功第三規則：擅用人。
許開聽電梯怒吼，打算今天先不回家，找個酒店窩一宿。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誰知道某人會不會蛻變成連環殺手。
……
在專業律師幫助下，收購協議當天整了出來。許開拿到初稿後上了半小時廁所。他對張老頭子的信譽似乎沒有葉航那麼有信心。還真被他順利發現其中三處漏洞……收購定義不清，岳月身份定位不清，月亮調查社受管轄許可權不清。張老頭子倒是很豁達，指使律師，按照許開要求的改，改到滿意。
當天傍晚五點，岳月和大江集團正式簽訂收購協議。岳月只堅持一條，月亮調查公司這牌子掌握在岳月手中。哪天她滾蛋了，也擁有牌子的處置權。張老頭子就不明白月亮調查公司或者月亮調查社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影響力，於是都准了。
岳月簽約後，請許開吃飯，在飯桌上嚴肅的批評葉航無組織無紀律，不經過請假就不出席本公司最重要的活動。同時高度表揚了許開工作遊戲兩不誤的精神。對其升到三十六級，並且在蠻荒大陸找到根據地行為毫不掩飾的表示了嫉妒。並且堅定認為其幸運值頗高，竟然獲得兩大高手幫助。
飯後，岳月堅決要求送許開回家……反正都順路。許開只得放棄酒店避仇的打算，回到了家。入屋見葉航，葉航靜坐在桌子前沉思。面前是一碗醬油拌面。許開不知情況不敢關門。據調查了解，岳月武力值要超過持刀葉航，必要時喊救命也不算丟人……
「你也看見了吧！」葉航平靜道：「沒蔥。我考慮了一個下午也不忍心摸人家兩棵蔥。」
「這個……你道德水平高。」許開忙道。
「不是我道德水平高，是因為你太卑鄙無恥。天台上根本就沒人種蔥。」葉航一拍桌子臉黑黑站起來：「我就想不出來，多清楚一個人，怎麼張口就能說出謊話。連蔥這點小事你都撒謊。」
「以前有！」許開呵呵一笑：「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
「比如這次你說你什麼都知道？」
「好吧，其實也沒占你多大便宜。我已經發現幾個疑點。比如張晚晴接到電話，直接就去向老師請假，而按照正常人做法，應該是和最好的朋友交代一聲，而後讓朋友幫助請假。結果她朋友竟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離開，而她花費了十分鐘找到了自己班主任請假。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