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典禮前夕

路上隨便找家小鐵匠鋪,按照原告規格打了柄劍,雖然質量不如林平之原告所使那劍,但重在便宜。一咱磨蹭,到了第三天岳破才回到華山,華山山門均是白面覆蓋,中堂更有大大「奠」字。不過就連封不平三人臉上也少有悲痛之色,一方面由於大家先收到消息,到見了遺物又過了幾日緣故,另外就是對風清揚死法很是驕傲,江湖人就應該有如此的歸宿,但談論的話題仍舊是風清揚生前的風姿。

寧中則見了徒弟獨身回來,表情鬱郁,知道出了點狀況。也不想多問,拉岳破到了內院,還是弄了麵條給岳破填填肚子。

岳破見寧中則關心看著自己,笑笑說:「師傅!看猴呢?你不問就不怕憋壞了身子?」寧中則見此,放了點心問道:「你未過門的媳婦呢?」岳破道:「她老爹被東方不敗嚇壞了,覺都睡不安穩,只好去陪在身邊照顧。」

寧中則點點頭道:「你去恆山之事,我做主答應下來了。不過你要知道一件事,左冷禪近來聲望可謂是江湖無倆,連你風太師叔驚天一戰,也沒有他出彩。五嶽與魔教向來是死仇,互相死在對方手上的不在少數,而今只怕左冷禪一聲高呼,衡山和泰山的掌門也壓制不住門下弟子。你掌門說起此事,也是憂慮重重,更是一力贊成你接任恆山派掌門,這樣華山和恆山也能有個照應。也不至於會盟時候華山被孤立於外。」

寧中則繼續說道:「你這性子我就怕不知輕重得罪了嵩山,以前你和左冷禪之間矛盾就頗多,他定然是不會罷休。如今左冷禪定是以五嶽並派為重,以前的事暫時應該不會太起計較。我擔心你們在會盟前起了衝突,連累人家恆山派。在華山還好說,畢竟我和你掌門對左冷禪全是知根知底,一手維護與你,想來他也不敢怎樣。可是你到了恆山,我們就不好插手。這次恆山派未曾聽令旗調度,而是私自去了少林,左冷禪已經開始散布謠言,說恆山派懼怕魔教來襲,庇護於少林。定靜師太身死之事,遲早是要散布出去,你接任恆山掌門也必須公告江湖。我看你這掌門事情多多。」

岳破拿了筷子卷麵條玩,說道:「師傅,嵩山會盟後,我想和盈盈隱居去,您反對不?」寧中則一愣問道:「隱居?年紀輕輕的為什麼隱居?」岳破不回答一運氣,把筷子上的麵條吸進肚子。寧中則笑道:「多大的人,麵條也拿來玩!你自己有自己的心思,想怎麼做,自然有你自己道理,我不想管你。江湖風雨多,你娶的又是一個魔女,隱居未必是件壞事。只不過為師再難得看見你們……那盈盈那邊怎樣?任我行也許會看在盈盈份上,讓你們成親。但是要讓盈盈隱居,任我行定然是不會答應。魔教還得有人繼承下去。」岳破嘿嘿一笑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我每幾年總會來看望你們一次!對了,大師哥他們呢?」寧中則道:「你大師哥和你小師姐在滿面那練劍,平之現在在平台那。」

岳破笑道:「練劍……醉翁之意不在酒,您看他們能成嗎?」寧中則無所謂道:「能成不能成,那要看天數。不過沖兒此次回山,確實穩重了許多。平之卻是越來越油滑,你呢一點也不會變。」岳破笑道:「我和大師哥說,小師姐就喜歡穩重點的,他那痴情種子自然是改了性子。平之嘛!這人很壞,帶壞你徒弟。改天我得找他算帳。至於我,是沒辦法,幼年師傅教導無方,過於寵愛縱容。不是我地錯。」寧中則笑道:「都要做掌門的人,還如此胡話連篇。我告訴你,恆山派也是百年門派,三位師太急公好義,也是我輩所敬仰之人,你莫要讓恆山丟了顏面。」岳破嘿嘿一笑:「我保證恆山派在我手中,只會佔別人便宜,絕不會讓別人戰了便宜去。關於名聲這問題……虛化之物,不能太放心上。」

岳破依照禮節,先拜祭了風清揚,再和岳不群輩分四人見禮後上平台去了。

平台上,林平之正在練劍,腳底步伐盤錯,人如蝶花,劍法詭異莫測。岳破隱隱看見東方不敗的影子,但那手劍法絕對比東方不敗那小針強上幾分。岳破清嘯一聲,撲身而下。林平之早見了岳破在明窺,順勢腳步一錯,手中之劍急速刺向岳破,岳破嘿嘿一笑,單手一撈抓了劍身,順手摺成兩截,嘆道:「內力不行啊!」邊說邊摘下手套。林平之也嘆口氣道:「還是不夠快。」岳破安慰道:「其實我本來要抓劍尖的,結果抓到了劍身,我看我要快點隱居,以免你報復我!這劍給你。」

林平之接過拔劍,奇怪問道:「這劍怎麼一點光澤都沒有?」岳破呵呵一笑:「便宜貨,給你練手用,以後自己下山去買。」林平之默然會兒說道:「封不平他們三人每人可拿華山收成的一成,大師哥每個月有五兩例錢。我是收成不好意思拿,例錢更不好意思拿。你讓我拿什麼去打劍?」岳破無奈掏了張銀票道:「一百兩銀子,你欠我多少錢,可千萬要算清楚。別那麼看我,我馬上就是掌門身份,總不能真帶群尼姑去找人『借』錢,你先拿著,省點花還是夠的。」

林平之笑道:「我就知道,你師傅一說你包準答應。」岳破道:「師傅對我可謂恩重如山,沒有她的話,我不是餓死也是被打死。她又教我武功,又照顧我,凡事都維護我。她說什麼我都會去做的。那三個恆山弟子呢?」林平之道:「她們早上在山中練劍,下午就在派中開佛課,我覺得你還是早點上任地好,沒事就拉我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生怕左冷禪馬上找上山去。」

岳破說道:「唉!要做掌門了,雖然是臨時的,但也不能丟了那份人。喂!你看和我們一起回來那個最小的丫頭怎樣?」林平之一驚道:「你想幹什麼?」岳破鄙視看他一眼道:「我總要卸任不是?培養接班人呢!鄭萼那姑娘,臉上掛著笑容很各善,但不夠聰明。儀琳呢,這丫頭就不用說了,我懷疑有人哀求兩句。儀琳能把自己賣了救人,恆山落在她手上,被人賣了還會幫人家數錢。倒是那秦絹,年紀小,有培養前途,長地又漂亮,以後還能勾引個英雄豪傑。」林平之道:「我有兩個疑問,第一,為什麼非要在她們三人中挑。第二,那秦絹可是俗家弟子。」

岳破笑道:「我就三人比較熟,懶得再找。你說俗家弟子?我個大男人都能做掌門,她為什麼不行?再說等我上位,恆山規矩還不是我說的算。」

沒用的閑話少說,風清揚的祭期一過,岳破就和三名恆山弟子上路。岳破首先先下命令說,只要是他在其中,就不得化緣。在岳破看來化緣和乞討並無多大分別。儀琳解說乃是積善緣,為了他人死後多積點陰德。岳破去說,一餐一錢就可買到陰德。那西天之路也太過於廉價,再說也不能給菩薩添那麼多麻煩,你老把人往西天送,人家很膩的。

下了華山,岳破塞了五百兩銀票給鄭萼說:「你喬裝打扮後到長安找一個老乞丐,一般在閑鶴樓附近,讓他宣傳左冷禪與任我行有很深地勾結,你就說在泰山時候,左冷禪就配合任我行屠殺東方不敗手下,如今兩人已經開始合作,共圖江湖霸業。他要是不幹,你就這麼傳我話:岳破說了,你干也得干,不幹也得干。你不好直接散布,不會說是無意中聽見的嗎?老乞丐還不願意的話,把這張銀票給他說:『就這麼定了,五百兩給你的經費,你要是非要麻煩我掌門來求你,那也成!』他本來就看不爽左冷禪,基本就會答應下來。」

三個女弟子直勾勾看著岳破發獃,岳破無奈解釋道:「左冷禪現在很囂張地,先得弄點東西出來,讓崇拜他的人心中有點疙瘩。我現在的身份也不好直接去做是吧?你們不去誰去?再說那老乞丐一見我就跑,鄭萼長地和善,笑起來又甜,口才又好,是最好的人選。」

鄭萼看了儀琳和秦絹一眼,咬牙接過銀票說:「為了恆山,我就做一次小人。」岳破嘿嘿一笑:「再給你十兩路上使。」一次?一次誰信!丐幫地分量不夠,咱就忽悠少林武當去,這兩門派可對左冷禪防備的緊。岳破和二女繼續上路,岳破開始慢慢灌輸,利益大於過程的思想觀念給秦絹。這種例子古今很多,成王敗寇,只要你勝了,別人很少會去管你中途用了何種手段。

到了恆山山腳,派中弟子早已得到訊息,齊在山腳下恭候,見到岳破都要跪拜,岳破忙揮手阻止,說道:「大家就別那麼客氣,我來湊幾個月熱鬧而已。你們這般客氣,等幾個月後江湖相見那該怎麼辦?」

岳破覺得要宣言幾句,扭轉自己在恆山弟子心目中的形象才行,清清嗓子道:「我們恆山派開派很多年了吧,這個我現在當了掌門,也是被逼地。當然也不怪你們,主要是那左冷禪那傢伙的緣故。別的不說,恆山弟子沒少死在左冷禪手上,這樣一來,我們都與左冷禪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為了我能不當掌門,也為了恆山弟子們的血仇,我們必須用盡手段把左冷禪掀翻!最大程度地保存我恆山的實力。」

說完,也不管一干弟子傻愣,一揮手道:「上山!」恆山主峰甚高,眾人腳程雖快,到得見性峰峰頂,也花了大半日時光。恆山派主庵無色庵是座小小庵堂,庵旁有三十餘間瓦屋,分由眾弟子居住。無色庵只前後兩進,和構築宏偉的少林寺相較,直如螻蟻之比大象。來到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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