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嘯江湖 第二章 逮誰陰誰

「哦。」炮天明根本就不怎麼在乎,中毒就中毒唄。一個起落出現在劍琴身邊問:「會不會死?」

「死應該不會!不過我現在就剩八成內力了。」劍琴鬱悶回答。

炮天明把葉孤城給的解毒藥放回包裹安慰說:「你放心,我一定帶你殺出去。」

「那他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人家下毒就是要宰他們來了。我輕功只能帶一人走。」

「你就不能保護我們啊?」旁邊的薯條嘟喃說。

「保護?……」炮天明話沒說完,一個華山弟子突然朝東面一指大叫一聲,所有人朝那方向一看,千萬個妖魔突然出現在十里外,手持各種兵器朝他們衝過來。

「什麼?」炮天明眯著眼睛看半天,不就是沙漠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沒看見?」一劍奪心在一旁驚訝問。除非是瞎子,這麼大場面怎麼可能看不見?「你要是看不見,就感覺一下,沒覺著大地在顫抖嗎?」附近的華山弟子都不可思議看著炮天明。

「沒有……」炮天明很自卑的瞪著眼睛,他的面前仍舊是黃沙滿地,烈日高掛。

「以死保鏢,殺。」突然彭一虎大喊一聲,七虎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那些妖魔沖了過去。

「迷幻藥,這是一種用大麻等等配置的藥品,人服用後會產生失記,然後體溫上升。就象是K粉一般,使血管收縮,從而減弱血液循環,瀕臨死亡。」劍琴很專業的敘說。

炮天明很小心問:「那你們有沒看見西面有什麼?」

「西面?」幾人同時回頭看一眼後搖頭說:「什麼都沒有啊!」

炮天明吸口冷氣說:「那我就悄悄告訴你們,西面二十里處有三百人左右的馬賊,南面好點就兩百多人,至於北面只有一百來號人。我估摸著人家是等你們都沒內力了開始衝鋒。」

「啊……全軍覆沒。」一劍奪心喃喃說:「還沒交戰就全軍覆沒……」

炮天明見一劍奪心有崩潰的跡象,笑嘻嘻對劍琴說:「我早知道他會這樣,我都沒敢告訴他得把人數後面加個零。」他才不在乎華山弟子生死,看眼前情況,即使被圍上,他撈了劍琴走人也是比較輕鬆的事情。他就不信,幾千的馬匪還能都能中級武功。

「那有沒有其他辦法?我不想看他們死。」劍琴問。

「辦法……有,還是沒有啊?」辦法當然有,但為了群眾生命,陷自己於危險境地這樣光榮的事,他不是很愛干。

「死煮茶,有辦法就快想。」劍琴狠狠恰了把炮天明,她知道這人,從不為不認識的人辦事。自私而不可救藥。當然對朋友是沒得說的。她哪知道這就是社會這把剃刀將炮天明磨平,做好事有好下場的不多。比如說半年前炮天明複員,車去機場接他,路上見到一交通肇事逃逸,一個老婦女被撞傷在一邊,所有車輛都冷漠的避讓,而車卻做雷峰將她送到醫院。

結果呢?結果那老婦女一口咬死是車開車撞的,賠了幾萬是小事,車回去狠狠挨了她老頭子臭罵:人都是有同情心的,你以為那些路過司機都不是人?做好事要看對象知道嗎?她一個婦人,在這樣情況下去哪找錢治療?不咬你她就活不了。我告訴你,這次算好的,她沒有獅子大開口繼續索賠,還算有點良心。你去看看一些農村裡的少數人,他們職業就是去撞車。車就辯駁:我最少救了人。老頭子怒說:救人的恩情她會還嗎?你知道什麼叫久欠大恩反成仇嗎?你不懂,很多人都不懂……

劍琴一掐之下,炮天明打個激靈心中感嘆:好久沒有這麼享受這樣曖昧的暴力了。當下拍胸膛說:「包我身上,我去宰了他們頭領就成。」

「頭領?在哪呢?」

「北面我可沒騙你,真是百來人。頭領就在那。」

「這麼遠你怎麼知道那是頭領。」一劍奪心問。

「這個問題現在很難向你解釋,你又看不見。」

「你那說說憑什麼判斷他是首領,你不是說隔著二十里嗎?」

「……就她一個是女的。」

「你怎麼知道她是女的?」

「你有完沒完,不會自己看啊……別人都穿深色衣服,就她穿成紅色衣服的。我猜她應該是女的。」

一劍奪心哽咽問:「那你就是沒有把握了?你不會是看那邊人少想突圍吧?」

「這個……一劍兄真是心如明鏡,不過你都說出來了,我哪好意思跑路。」炮天明本想抓了劍琴殺過去,然後發個消息說自己陣亡就可以了,現在人家都說出來了,實在是拉不下臉來。一劍奪心那邊一聽,果然不出所料,這丫的一點團體精神也沒有,不過他好象和自己團體一點邊都挨不上。

「我去了!」炮天明喊一聲後,身如閃電直奔北面而去。一劍奪心見了感嘆說:這輕功真是帥到極點,只可惜明珠暗投,要是放在自己身上……

北面沙丘上百來人見一人急速衝刺而來,都看向那紅衣女子,紅衣女子手一揮,三十騎打馬迎接上去。七里處接戰,兩邊對撞一起。沒有任何聲響,來人如同有穿牆術一般穿過了馬隊。三十人組的馬隊也慣性的沖了數十步後,七個漢子跌落馬下,一動不動。

「這麼垃圾,比蒙古軍還低一個檔次。」炮天明信心大增。果然後面衝殺下來的三組,都沒有傷到他分毫。炮天明跑的近了終於是看清楚,這領頭的還是個少女,梳著兩條油光滑亮的大辮子,朝自己微微一笑,甚是無邪天真。

「靠!跟老子裝嫩。」炮天明沒有少女想得那般略微猶豫,而是直接辣手催花。這是原則問題,是敵人越快打死越好,越墨跡的人死的越快,這點從007電影可以看出,恐怖分子們一有機會從不幹掉他,一沒機會就拚命湊上去送死。

劍到血出,少女只來得及矮下身,肩膀就被薄劍貫穿。炮天明擦身而過一瞬間,右手接左手劍,反身刺出。只聽『叮』一聲。劍刺在一把三寸長的小銀刀上,劍鋒順著一滑,擦過脖子,割開一厘米左右的傷口。

炮天明轉身劍一揮,又是一招快劍遞出,少女勉強用手中銀刀一隔擋,這次沒那麼好運氣,沒挨到劍鋒只挨到了劍身。這柄薄劍直接刺入了她的胸膛。

「我日!這樣都不死?」由於還是受到了外力作用,薄劍偏離了心臟。「我就不信戳不死你,我戳、我戳、我戳戳戳……」少女可是啞巴吃黃連,要知道自己的笑容對這人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絕對不會被搶了先手。更可恨是眼前這人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招接一招,招招衝要害而來。只要能緩上一口氣,她有信心也有希望能保個僵持之局。

「住手!」一個柔和的男性聲音從五十米外傳來。

「住毛!」炮天明頭也不回,手起劍落斬下少女一條手臂。少女吃痛手中銀刀一頓,炮天明手中劍一閃,眼看直接要貫穿少女的太陽穴時候,只聽一聲脆響,手中劍被一顆石子打斷。這一石子內力之強,讓炮天明只能倒飛卸力。炮天明眼角一瞄,左邊三個男人已經沖近三十米。一不做二不休,炮天明『刷』出一把飛刀,直射少女喉嚨。落地之前內力全滿,又是一把飛刀射向少女的胸膛……

炮天明這是沒辦法,來的三個男人最少扔石頭那個比自己內功高出幾倍。還有一個輕功比自己也要好上一點。自己根本連跑路機會也沒有。於是本著殺一保本,殺二賺一的思想,兩把飛刀應手而出。反正又沒說自己死一次任務就失敗,有心情再摸進來就是。

雖然沒有啟動2%機率,但兩把三倍傷害的飛刀還是很沒有懸念的將少女變成了一具——香屍。漂亮女人都應該這麼稱呼,比如說香水,香吻,香唇、香舌(早上起來沒刷牙的也算)等等類似的東西。

一具香屍面前,三個男人正在默哀。炮天明正奇怪為什麼一點殺自己意思都沒有時候,卻發現新大陸般忍不住叫了一聲:「咦?兄弟你好面熟啊?」

「你朋友?」一個眼睛最明亮,貌似領頭的人問。

臉上都是鬍鬚渣的男人轉頭看了炮天明一眼說:「他杭州無間客棧的老闆。」

「扔你出門的那個?」

「恩!」

「胡鐵花!對對,就是你。你什麼時候改行做沙匪了?」

另外一個一直不說話人終於開口指著屍體問:「你知道她是誰嗎?」

「……貌似半天風,或者半天雨?」炮天明攤攤手,殺都殺了,即使是張三娘,他也沒有辦法了。

「半天雨?」

「半天風他老婆啊!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炮天明感嘆。

「聽說幽默感是步入中年的最後一個階段。此人叫什麼,說實話,我們也不清楚。但是我們要找一個人,她知道那人的下落。」明亮男轉身對炮天明說。

「關我什麼事!她圍了我朋友,我就做了她。難道不應該嗎?」

「我們不是叫你住手了嗎?」不說話男冷冷的說。

「我又不知道你們是誰?」炮天明怒著反駁,抓不住老鷹,怪起殺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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