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囚禁

哥們!你想要去天堂的單程票嗎?

天堂和地獄有什麼區別?在無神論者中是沒有區別的。上帝找葉遷聊天,葉遷不會驚訝。撒旦找葉遷泡茶,葉遷也不會吃驚。

自從張小名死後,他對死亡僅存的那點畏懼已經消失。想的不會是我不要死,而是我能不能死。張小名可以說是葉遷唯一一位年齡相當的男性朋友。自從他死後,葉遷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心理素質好又多疑的人就是這樣,不會相信別人的話,即使對方說的是真理,總要在雞蛋中挑出骨頭來。在沒有一個真正能開解他的人出現前,葉遷對生活並不感覺有太多的樂趣。

……

「他醒了!」

「快叫醫生!」

葉遷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心中不是很爽,一個星期進兩次醫院相信誰都不會爽。一會他的眼皮被拉的更開,一個手電筒照射進瞳孔。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一個女聲回蕩。

葉遷無視打斷道:「你不要和我說這真是醫學的奇蹟。」

「當然是!」冷冰冰的女聲:「按我預計,你12個小時之前就該醒了。」

「我要煙!」葉遷仍舊看天花板,不理睬聲音的來源。

「對不起……」

葉遷一扯身上的管子道:「煙!」

溫的聲音:「給他!」

「洋煙就是個比個沖!」葉遷不算太滿意的猛吸一口香煙。

「為什麼非要用中國的標準評價美國煙?」一個沉穩的聲音在東南角傳來。

葉遷嘆口氣用中文問道:「柯恆?」

「是我,四師弟。真沒想到我們在這樣的情形下再次見面。」柯恆聲音雖然略有點滄桑,但仍舊中氣十足,說話沉穩,言辭中頓挫有致。

「是啊!我一直覺著我們再見面的時候,是我押你回古山。看來情形正好相反,我成了階下囚。」

「我更正一點,你不是囚犯。你是法院批准的強制配合調查的證人。」柯恆笑下道:「說實話,就為了你,司法部不得不頒布一條新法令。與國家安全有關的非犯罪嫌疑人,司法機關有權對其要求進行無限期的配合調查。」

「有句話叫肉在什麼上,只能任人宰割!」葉遷道:「有什麼招就使吧!」

柯恆搖頭:「我們就想知道三件事!第一:前總統和總統夫人的死因,你在其中擔任何種角色。第二:墨西哥核彈爆炸的經過。第三:西蒙在哪,他想幹什麼?」

「回答之後呢?」葉遷問。

「我安排專機送你回中國。」

「哈哈……」葉遷大笑幾聲道:「你送我回中國?我好歹是古山盜宗的弟子,我很清楚你們會心甘情願釋放我會中國這句話有多少扯淡。我腦袋知道的東西,你們不想要?相信我,我不僅不會配合你調查,我還會逃出去的。」

冰冷的女聲道:「幾位先生!我知道你們心情急切,不過他現在狀態不適合交談。最少我可以保證,在半個月內他是逃出不去的。」

「那好吧!老四,這位醫生叫李正英,是我能尋找到的聯邦調查局最好的醫生,並且還是犯罪心理學專家。我們考慮了很久,大家都認為只有李正英醫生你是對付不了的。順便說下,李正英醫生是跆拳道高手。我不知道你怎麼樣,但我是走不過十招的。好好休息,我們半個月後見。」

……

門輕輕被關上,葉遷終於掃了一眼室內,就一個醫生在為自己掛點滴。那醫生臉很白,幾乎和她白衣服一個色,看樣子大概是有幾年沒曬太陽。頭髮很多,睫毛很長,也很年輕。總的概括起來說是一名1.67米,體重55公斤的冷美人。

「韓國人?」葉遷問。

李正英很專心的把各種藥水混在一起,再注射入點滴瓶中。

「高麗人?」葉遷再問。

李正英仍舊很認真的兌藥水,眼睛都沒眨一下。

「棒子?」

「……」李正英停止了手中的活,注視著注射器一動不動,許久後才聽她冰冷說道:「韓國人。」

「貴姓?」

「……」

「你爸姓什麼?」

「李……謝謝!」

「哦……你媽呢?」

李正英用拳頭輕輕敲幾下前額後回答:「金……沒有兄弟姐妹,我是來美國實習的韓國安全人員,沒有丈夫,不飲酒,不抽煙,不賭博……你還想知道什麼?」

葉遷長嘆口氣,看天花板自言自語道:「怪不得說你能對付我!」

「……」李正英意外的沒有接全世界人都會接的話茬,仍舊很專心的做事情。

還是葉遷忍耐不住道:「找個恨男人的女人來看我,手他媽夠黑的!」

李正英手一聽,手不由自主的一抖,險些沒拿住注射器。但兩秒後,她又開始工作。完了扔下句話:「有事按身邊的警鈴。」說完了門出去。

「喂!我可以告訴你我怎麼看出你恨男人……難道你沒好奇心嗎?喂!你是不是女人……」沒理會自己,葉遷感覺很失敗。

……

葉遷閉上眼睛,但胸口疼痛的很無法入睡,葉遷看看手指上的止痛夾,很無奈。這次算是栽了。栽哪不好栽,英雄一世的自己偏偏栽在了一個殺手手上。等老子出院,不把你安東尼掛在自由女神像上,老子就不叫葉遷……改叫司馬遷!

……

「沒有護工嗎?麻煩你喂我,多不好意思。」葉遷『啊』下嘴,李正英就把一勺流食送了進去。

「你認識李連英嗎?是不是你祖先?他可是我們中國的名人啊……認識嗎?」

「喂!小李啊!象你這麼年輕漂亮的女人,怎麼干起了特工?」

「你媽好嗎?」

「你是人嗎?」

喂完流食,李正英收拾下,很意外的開口問:「知道為什麼要給你派個專職醫生嗎?」

「你牙齒好白,用的什麼牙膏?」

「因為……你!將接受某些手段的訊問,不派專職醫生,你的生命會有危險。」

葉遷打個冷顫道:「好狠毒的女人,不就問候你媽幾句嗎?至於這麼嚇我嗎?」

「……」李正英又開始沉默,收拾完了,就端了盤子自顧離去。

……

第七天,葉遷身上的管子被拔除。但仍舊無法下床。葉遷很奇怪一件事。自己醫護人員就一名。甚至是屎尿這樣的事,也就李正英一個人處理。

葉遷終於忍不住問:「為什麼?好歹我也算是高級別人物,為什麼護士都不給配一個?必須回答,否則我絕食!」

「原因很簡單,就是你太高級了!」李正英冷冰冰道:「我為你做了的一切,只是為了收集你的資料。比如你哪個部位比較怕疼,心理對何種物品比較抗拒,你最高疼痛忍耐限度是多少?至於……你說護士都不給配,不是藐視你,這邊有60名全副武裝人員在換崗值勤。」

「你在分析我的心理?」

「因為我相信,你這樣高級別的特工一定受過拷問訓練。單純的拷問也許結果並不理想。」

「哈哈!你是白費功夫!我和你說,我就參加過一次拷問。教官一看就說:這王八蛋不用拷問了,絕對不會泄露他不想泄露的情報。」

「那我拭目以待!」

……

第10天,葉遷在李正英的扶持下,開始下床行走。走出房間,他才明白對待自己的規格有多高。

這是華盛頓的聯邦中央監獄醫院。自己的病房和一塊草地被鐵絲網隔離開來。鐵絲網沒隔幾步就有一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鐵絲網的那邊,是聯邦監獄醫院的原貌。有很多醫生,護士,還有犯罪的病人。葉遷的出現,立刻就吸引了他們的目光。他們打量著葉遷,心中猜測著葉遷的身份。要知道,這塊土地是臨時被分割出來專門拘禁葉遷所用。

「喂!小李。你這麼辛苦救治我,然後忍心讓我再被折磨?」

「……」李正英照舊不回答不想回答的,或者是無聊的問題。

「你老說我的級別高,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李正英開口道:「你是誰對我沒有關係,我只知道你的編號17和我的任務就夠了!」

「因為你是韓國人,我有義務告訴你的身份。其實我……是韓國總統的私生子。」

李正英腳底打個踉蹌,幸虧腳上有功夫才沒出洋相:「你在分析我的心理?」

「閑也是閑著。」

「得出什麼樣的結論?」

「你……有在聽我的每一句話。你也對我的話很好奇。你是用守則在剋制自己。」

李正英沒表情回答:「我真佩服你的智慧。」

說話間一隻蜜蜂嗡嗡在兩人背後響起。葉遷靈光一閃,手指一伸。蜜蜂竟然直直落在他的手指上。「這種天氣竟然還有蜜蜂……哈哈!真有意思。能不能幫我找點蜂蜜,我打算養蜜蜂解悶。」

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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