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戲肉

「是你讓我父親這麼說的,是不是?」一出監獄醫院上車後,柯娜首先就冒出了這個問題。

「是啊!我們毒打他,侮辱他,折磨他,他才答應的。」葉遷發動汽車朝機場開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柯娜自然知道葉遷是胡扯,但她心中很憤怒。憤怒的不是別的,而是葉遷對她的態度。那是一種漠視和可有可無的態度。要知道她的身份不比尋常,她也一直拿身份做為自己的籌碼。可是看葉遷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如同自己是他算計都懶的算計的人。

到了機場,早等候的工作人員交接走了柯娜。葉遷也順手拿了張回X市的機票。柯娜在過安檢前問了葉遷一個問題:「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葉遷莫名其妙的回答了一句。

柯娜帶著疑惑上了飛機,直到後來她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自己怎麼選擇已經不重要了。外在和內在的因素讓她只有一條路選擇。自己的命運早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自己只是柯恆和葉遷之間博弈的一枚棋子罷了,她不敢也無法去反抗兩隻狐狸之間的教練。

……

葉遷不拿鑰匙而拿了證件一刷,門立刻打開。

葉遷朝客廳吼道:「我回來了。」

立刻出現迎接他的是他的三嫂,確切說滿身殺氣的三嫂。

「你三哥呢?」三嫂的中文大有進步。

「恩……三哥啊……他受了點傷,現在……」

「是睾丸受傷?」三嫂進逼一步咬牙切齒問道。

「……」葉遷擦把廬山瀑布汗。

「還有沒有規矩了。」老頭從二樓下來道:「我說媳婦,在中國你哪見到有向小叔子這麼說話的?」

三嫂很委屈道:「我擔心他嘛。」

「恩……葉遷你三哥呢?」老頭問。

「生病了吧。」

「什麼病?」三嫂進步問。

「恩……聽說是腦血管痙攣,三嫂你知道,人的腦袋最是複雜,而控制的神經線密密麻麻……」

「腦血管痙攣指的是腦動脈在一段時間內的異常收縮狀態。屬於功能性疾病,也就是說本病是由於各種因素引起的腦血管功能障礙,腦血管沒有實質性的損壞或病變……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頭痛。」可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拿了本書念道。

「哈……不嚴重啊。」葉遷苦笑,車秉這一出來根本就沒打算這麼快回去。自由自在慣了,突然有個老的管著,老婆看著,孩子拖累著……他認為,男人結婚還好,可一旦有了孩子,人生已經失去了生活的意義。什麼愛情的結晶,純粹是某女欺騙某男,將其拉入地獄的甜言蜜語……所以車秉做了一個很讓人鄙視的決定:摔掉手機,花三年時間周遊全世界。

對於這個很自私的決定,三嫂當即就想操傢伙。可兒也是對車秉這一自私的行徑給予最大的譴責。就連忙完一天準時回家的歐陽時也對車秉大不滿:臭小子,要跑怎麼不拉上我。他也是受夠了,晚一點回家,可兒就開始電話查崗,休息天必須陪老婆孩子,並且伴隨的孩子的誕生,可兒漸漸開始嘮叨,比如不洗腳,比如小便不洗手、比如躺在沙發看電視,比如煙抽的太多、比如不常換鞋子、比如……是男人的都會有體會的,不著急。

可是再發火也沒用,車秉根本就不在,於是誘拐車秉的葉遷成了眾人指責的對象,最後葉遷成為縱容、唆使而犯下反人類的罪行的罪犯。歐陽時在同情的同時也感慨:有這麼個背黑鍋的老四,真是人生之幸。

「老四,時間差不多,你去接魏君放學吧。」歐陽時把車鑰匙扔過來。

葉遷如同大赦道:「好!」

「記住!」老頭髮話:「你二哥的意思是讓你去接人,不是讓你去找老三。你明白嗎?」

「明白!」葉遷苦笑,這老頭太精明了。

……

魏君就讀的是一家重點高中,葉遷到校門口一停車才發現,沒有停車位了。葉遷納悶一問才知道,今天是全體高三的分流考試,為的自然就是明年六月的高考。俗話說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這個分流考試就預示自己孩子能不能進名牌大學的考試。人來車往,到處是家長在等待結果,自然就沒葉遷的停車位。

葉遷也不管,直接把車在空地一停,反正要罰也是罰歐陽時的。

放學鈴響起,沒有魏君,出來的都是高一高二的學生。高三的仍舊在艱苦的奮鬥中。直到再過半小時,傍晚六點,學校的鐵柵欄門才再次打開。

「這裡!」葉遷揮手,魏君現在的打扮很中國化了,雖然在夏天這打扮有點熱,但能穿中裙已經是非常大的進步。

「你怎麼來的?」魏君大是驚喜。

「開車來的,我們先去吃點東西,今天家裡生火有點困難。」葉遷問道:「你考這個分流幹什麼,看重哪所大學我們直接買進去就好了。」

「不要這麼說,教育是很神聖的事。」

「中國則不然小丫頭,那些小學也沒畢業的明星們,想怎麼上大學就怎麼上大學。我們讓你學的不僅是有好的一面,壞的一面你也要了解。別老聽老師說,也要聽同學說。」

「哦……」魏君似懂非懂點點頭。

「站住!」兩人慢慢走時候,一個女生聲音從後來傳來,十幾個一看就是不良少女跟在不看也知道是不良少女的後面。

「幹嘛!」葉遷轉頭問。

「沒問你,別多事。」一個只有葉遷胸部高的女生手指葉遷。

「怎麼了?」葉遷問魏君。

魏君回答:「他的男朋友也就是我的同學邀我去他家玩。」

葉遷笑笑問:「額頭的傷痕是她們弄的?」

「恩,打過一次。我和老師說了,老師說他不是班主任不能管,班主任卻說他不敢怎麼樣,只能找他們談話,畢竟他們都是受保護的未成年人……」

「你打不過她們?」葉遷有點驚訝,去打小報告的一般都是弱者。

「學校說學生不能打架。」

「哈哈,你啊真幼稚。看來讓你在高中念念是錯的,你應該從小學念起。」

……

「魏君,你去打小報告了?」當頭女生一巴掌抽在魏君的頭上。魏君很無助看葉遷,葉遷笑咪咪的不愛搭理。

「問你話呢。」又是一巴掌。

「這樣不行啊!她皮厚」葉遷終於開口道:「把她拉一邊去,拍裸照,然後上傳。或者直接讓她裸奔。」

「有道理。」當頭女生喊道:「把這個死瘸子衣服扒了。」

剛說完這話,她臉就結實挨了一拳。這一拳可不輕,直接將女生打退三步,兩眼有點發白,腿一軟坐在地上。明顯有輕微腦震蕩的跡象。這一拳也當場震懾了其他女生。

魏君收回拳頭,更加惶恐看葉遷。葉遷嘆口氣走上前道:「明天每人帶50過來給魏姐壓驚,還有……敢告訴你們父母的見一次打一次,告訴老師的見一次打兩次。」

「……」沒有人回答。

葉遷拿起邊上一塊磚頭道:「劈。」

手起磚斷,魏君畢竟從小就受到軍事訓練,而且報考的還是國防大學,單手劈磚的本事還是有。

「聽清楚剛才我的話了嗎?」

「聽清楚了,魏姐對不起,對不起……」一群女生略帶巴結的說了幾句。

「走吧,還站這欠抽啊。」

……

「這樣的女生在中國占很大比例。她們戴著未成年的保護環,老師不敢管,社會不敢說,你要學會保護自己。」

「你小時候也打架嗎?」魏君問。

「打……不過我們老師會很快介入,而且大家都會和喜歡打架的學生拉開距離。那時候能念書才是一等一的扛霸子。最重要是,我們打,但很快會沒事。不會去侮辱人,只要打贏了氣就算出了。不會象她們這樣,得饒人處不饒人,而且我們沒有看熱鬧的,要麼去報告老師,要麼就拉開兩人,唉!道德淪喪……別管她們,她們遲早是社會的敗類。」

「哦!」魏君有點明白。

就這時一部小車橫插在兩人面前,一個很年輕的小夥子搖下車玻璃問:「魏君?」

「恩!」魏君點下頭。

年輕人下車,葉遷笑咪咪的悄悄摸槍。

年輕人道「這位就是葉先生吧……我是為了一張卡片來的,不知道這位先生手中有沒有貨?」

「有!」戲肉終於是找上門來,葉遷笑下回答。

「這不方便說話,兩位車上請。」

「不用,我們開了車。」

年輕人恍然道:「葉先生誤會了,我是朝鮮在中國正經的留學生,就是請您去接一個電話。再說我早久仰本市小遷的名頭,敢對您不利,恐怕歐陽老闆會把全部朝鮮留學生扔進海里。」

「我開了車。」葉遷很堅持。

「那好吧,請葉先生跟隨我,請相信我,絕對沒有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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