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您不嫌臭嗎？」葉遷坐在馬桶上很崩潰。
一名年輕的黑人警察捏了鼻子道：「尼絲先生，上面有命令，必須24小時跟隨您，絕對不能讓您離開我觀察範圍一秒種，直到您離開英國為止。」
葉遷無奈問：「那你不睡覺嗎？」
「我們是三班倒……您不用管我們，就當我們是隱型的就可以，該吃該睡，甚至是找妓女我們也不會阻止。」
帶倆警察去找妓女？我願意，人家妓女還不幹呢。
……
搞定洗手。
羅夫人招呼道：「吃飯了。」
「來了！」
羅老爺想笑卻又不能笑，表情古怪問警察：「你們要不要一起吃點？」
年輕警察忙說：「報告議員，上面有死規定，不能吃、喝任何與尼絲先生有關聯的東西。以免發生不可預測的事件。」
羅夫人嘆口氣：「難為你們了。」這都什麼事嘛。
「喂！」葉遷接電話，警察馬上把耳朵也湊近話筒，葉遷白了他一眼，警察很固執保持姿勢，葉遷無奈：「什麼事？」
武天天：「審不下來，只能談判，實在不行，我想辦法把他弄回國去。」
「恩，我下午就先回了，得整整清楚，想想對策。錢都被凍結死了，實在是寸步難行。」
「恩！」
葉遷按掉電話問：「哥們，聽的懂嗎？」
警察搖頭。
「那你湊什麼熱鬧。」
「你們說的不是中文，中文我懂。」
「第一句是閩南話，第二句是廣東話。」葉遷說完不理會那發傻的警察，開吃。中國有幾百種方言，隨便整一個你都聽不懂，真以為會說普通話就是中國通？
……
飛機慢慢起飛，羅老爺的心似乎也跟著飛起來。這次他是以英國華人商業聯盟的副主席身份前往中國。說白了，就是民間身份，他的所有行為英國官方不給予負責，所有的言論不給予承認。
「小遷，給我說說國內現在怎麼樣了。」羅老爺心中仍舊有幾分忐忑。
葉遷笑下道：「您老沒看新聞聯播嗎？」
「那新聞可信嗎？」羅老爺疑惑問。
「信自然是可信。」
「還有什麼說法？」
「這新聞基本就是給國家幹部和海外華人您這樣看的，中國普通老百姓一般不看。要看也是看看社會新聞。」
羅老爺來興趣問：「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那實在不能稱為新聞，你去問問有看那新聞一個月歷史的人，都知道明天的新聞將會說點什麼。」
「哦？那你說說明天新聞會說點什麼？」
「前10分鐘說國家領導人們都很好，身體健康，沒被雙規，請大家放心。中間10分鐘說社會很好，百姓很好，精神很好，英雄很好，全國都很好。」
「那最後10分鐘呢？」
「最後10分鐘說全世界人民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連羅夫人聽這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問：「那你還說可信？」
「可信當然是可信，只不過這個模式啊……實在是幾十年不改變。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們老百姓關心的是柴米油鹽，而不是看某個領導會見某個領導，象這種很隆重的大事，老百姓基本是見過就忘。所以說啊，這新聞聯播就是給國內幹部和您這樣的華人看的。」
羅老爺認真問：「那要看什麼才能真正了解呢？」
「恩……央視的新聞頻道如果扣去這個硬性的新聞聯播，其實都很不錯。有社會、有經濟也有民生。你可以了解到社會現在的道德標準，也可以了解到社會的價值觀……不過我勸您別看了，據調查這十年來，是中國信用最差的十年。」
「哦？說說這個調查。」
「網路調查信用最差的是房地產業和政府部門。」
羅夫人問：「那最好的是？」
「是……」葉遷臉有點燙的回答：「是婊子。」
羅老爺制止羅夫人發笑，正色道：「從這點其實已經看出中國的進步，普通百姓也能知道這樣排名，而且沒有政府干預。我反倒認為這樣的政府才是有前途的政府。每個國家或者民族都有自己的弊病，有弊病不怕，就怕有病還不讓說。就如同火山一般，他如果持續活動，造成的災害並不大，但如果他沉默了幾千年，一旦噴發所能爆發的力量將是毀滅性的。」
說完，羅老爺拍拍自己妻子手道：「看來這次是來對了。」
……
飛機已然降落，進機場接羅老爺夫妻的不多，就一個人。但羅老爺一見這人不禁感嘆萬千，真是：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自己面前這位省長小學同學，也已經是兩鬢慘白，兩人互相看了一會同時呵呵一笑，抱在一起。
「小遷，這是張叔叔，我小學時候最好同學，每天蹭他飯吃的。他家好啊，三代貧農，根正苗紅。」
「張叔叔。」
省長笑著道：「好，好！我說司馬，孩子都這麼大，才想回來看看，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點？」
「要不……今天我做東道請你吃個飯，當算是那幾年的伙食費？」
「好，說好的，你請客。」
葉遷看羅老爺心情很好，於是道：「羅老爺，張叔叔，那我先走了。」
省長疑惑問：「先走？你叫你父親什麼？」
「恩……有人來接我了。」葉遷指指不遠處的一部汽車，小倪正在車邊整理頭髮。
「那行，那你去忙吧，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司馬就先交給我了。」
羅老爺轉身道：「小遷，事情辦好就過來。」
「好的！」
省長看著葉遷身影道：「就連我這省長也不能把車開進機場，司馬你可得和我說道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道，他呀……我們還是走吧。」
「走走。」省長也猜個八九不離十。
……
「認爹了嗎？」小倪發動汽車問。
「關你屁事，開車。」
小倪咬牙踹了葉遷一腳後發動汽車。
「聽說你三個帳號全部被凍結。」
「是哦，頭疼著呢。這次就想看看家裡有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小倪淡淡道：「局長和我說了，你和東非蓋蘭尼交往的證據被天使聯盟交給了美國反恐部門。而蓋蘭尼和世維有聯繫的證據也被交了上去。」
「那關美國什麼事。」
小倪白他一眼道：「世維控制的武裝東突，是聯合國確認的恐怖組織。局長說，這次人家是讓你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靠！夠狠。」要說證據就那些，但是涉及到了恐怖組織，人家凍結你的帳戶進行調查是正常的。可是要調查多久呢？一日不調查完一日就不能解凍。
「家裡說，唯一的辦法就是和美國政府打官司，只要不找國內的律師，你肯定會贏。只不過最少需要一年半的時間。」
「看來只能這樣了。」葉遷嘆口氣，這筆帳得算到天使聯盟頭上，畢竟人家美國還是承認東突是恐怖組織。
……
「局頭組頭好，可想死我了。」葉遷眼淚汪汪。
兩頭同時舉手阻止葉遷：「別過來，我們沒錢給你。」兩人早知道葉遷會來哭窮。
「看你們小氣那樣。兩位老大，有沒有想我啊？」
局長敲桌子道：「說正事。」不說正事，一會又被人騙去百來萬。
「什麼正事？」
「冰天使已經被我們策反，我們答應他會扶持他當上夏娃位置，唯一要求就是與中國有利害關係的情報得批報我們。」王組長拿出一副地圖用紅筆畫了個圈道：「據他提供情報，前夏娃也就是韓雪珍的墳墓在這個位置。在一個很偏僻的小村南15公里左右。」
「鞋兒破、帽兒破……」葉遷哼歌。
王組長嘆口氣道：「小遷啊，組織上平時對你的關心很不夠，可是現在是用人之際，我們也想不出來有什麼合適的人選。你看……是不是等你回來後，我和局長想辦法幫你報銷點？你也知道，你兩次獅子大開口我和局長都答應了，很多人對此有意見。說什麼養你一個特工比100個特工還貴，這次實在是沒辦法給你弄錢。還有你看，你和天使聯盟私人恩怨的開支我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報了。」
葉遷點頭道：「這話說確實在理……這樣吧，你們先借我兩百萬，今天晚上我去奧運會賭一手。」
局長悠悠道：「你認為那地方還有人會和你賭嗎？」
「局長貌似有點辦法？」葉遷眼睛一亮。
局長湊到葉遷耳邊說：「哪裡最有錢？」
「銀行？」葉遷倒抽口冷氣，合著是叫自己回國外打劫銀行去，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幹部看了。
「錯，一家銀行能有多少現金存儲？提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