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捷兵濟南城

盧象升把跟薛五的談話告訴了楊國柱、虎大威二人,當楊國柱、虎大威知道薛雲是建文餘孽之後,也被驚得目瞪口呆,這薛雲太能潛伏了,楊國柱、虎大威是知道大同薛家軍實力的,現在見識了彰德府薛家軍的實力,楊國柱、虎大威對朝廷的信心嚴重不足,特別是楊國柱已經有了別樣想法。

楊國柱、虎大威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拒絕了盧象升的自殺式進攻,而宣府總兵楊國柱還派人暗中聯絡薛家軍,這事被山西總兵虎大威知道後,虎大威不僅沒有告訴盧象升,而是照著楊國柱的樣子聯絡薛家軍。

薛五對楊國柱、虎大威保證,兩人投向薛家軍之後,可以保持原來在朝廷的職位,遇有戰功當加官晉爵,就這樣楊國柱、虎大威明確表示效忠薛雲,連建虜杜度都發現薛家軍還盧象升的明軍水乳交融,知道清軍無懈可擊,怏怏的撤兵他去了,可孤家寡人的盧象升還蒙在鼓裡。

崇禎十一年十二月,清軍主將揚武大將軍貝勒岳托揚武率領清兵精銳南下山東,山東巡撫顏繼祖奉兵部尚書楊嗣昌之命移駐德州,山東巡撫顏繼祖只好帶了三千人馬前去德州,原防地濟南兵力更加空虛。

顏繼祖鑒於濟南兵力稀少、數次請求朝廷增援,兵部尚書楊嗣昌勉強責令山東兵馬聚集濟南,而總兵劉澤清、倪寵等諸將畏懼清軍,一直都逗留駐地不肯增援濟南,十二月二十一日,清軍主將岳托率領人馬抵達濟南城外。

山東巡撫張秉文、巡按御史宋學朱,指揮副使周之訓、歷城知縣韓承宣率領萬餘名守軍和民眾上城守御,因山東巡撫張秉文不諳兵事,濟南城防禦由巡按御史宋學朱全權做主,二十一日伴晚,濟南城南面出現一支軍隊,這讓濟南城軍民歡欣鼓舞,使得準備明日進攻濟南城的獨眼岳托,不得不把大部分清軍調集起來對付明朝援軍。

岳托很快弄清楚了援軍的情況,這支南來的援軍大約一萬人,不過卻是聲名顯赫的薛家軍,這下子岳托的頭都大了,撫摸著空洞的瞎眼,岳托對薛家軍是又恨又怕,思量再三岳托決定向杜度、多爾袞、阿濟格求教,希望各路清軍人馬齊聚濟南城,一舉消滅眼前這一股薛家軍。

巡按御史宋學朱攜指揮副使周之訓親抵濟南城南門準備迎接援軍,這時才知道援軍居然是南邊過來的薛家軍,宋學朱頓時傻眼了,這薛家軍實在是太敏感了,宋學朱可沒有膽子去迎接薛家軍,思前想後最後讓歷城知縣韓承宣找了幾個商人,給薛家軍送去了一千擔糧食、一百口豬、一百頭羊和一百壇燒酒犒軍。

抵達濟南城下的這支薛家軍,是由原明教、聞香教、薛家軍的玉女聖劍、徐三姐、喬國梁,宋奎、劉滿囤、牛三、馬濤所部組成,總兵力在一萬人左右,現在玉女聖劍的明軍、徐三娘的聞香教跟薛家軍已經三合一了,考慮到才合併不久的薛家軍戰鬥力需要加強,燕三娘給這支薛家軍的首領玉女聖劍的命令是牽制濟南的清軍。

而薛家軍的主力部隊將在登州上岸,那是由薛家軍台灣總督薛破虜率領三萬大軍,按照薛雲發來的命令,薛家軍將利用這次清軍入關,一舉消滅清軍的有生力量,並結束崇禎皇帝對大明朝的腐敗統治。

就這樣薛家軍、清軍和濟南城的明軍,三股勢力在濟南城保持著相對的平衡,足足近十天濟南城內外風平浪靜,絲毫沒有大戰來臨的氣氛,不過這個氣氛在崇禎十一年的臘月三十日被打破了。

清軍杜度沿滄州、霸州一路攻城略地到達濟南,同一天多爾袞派遣的阿濟格部也到達濟南,清軍三路人馬會師,濟南城裡的大明軍民頓時緊張起來,這年也沒有心情過了,全城軍民連夜加緊備戰,準備迎接明日可能的攻城大戰。

真是不巧不成書,從登州登陸的台灣薛家軍,十二月二十九日已經趕到了離濟南城不遠說道章丘縣,得知清軍大軍雲集濟南城,薛破虜命令全軍快速趕路,終於在天黑前出現在濟南城下。

台灣薛家軍迅速跟杭州薛家軍兵合一處,玉女聖劍還算識時務,立刻交出來杭州薛家軍的指揮權,不過薛破虜並不抓取,還算讓玉女聖劍、徐三姐、喬國梁各自統軍,徐三姐見識了台灣薛家軍的實力後,就知道天下大勢已定,自己應該把精力放在後宮爭寵上,可是自己已經是徐娘半老了,看著侄女玉女聖劍,徐三姐想來一個姑侄同心,徹底搞定薛雲,可是不知道怎麼向自己的侄女開口。

岳托會合杜度、阿濟格後,還沒有高興道半天,就被薛家軍援軍到來的消息刺激了,薛家軍整整來了三萬大軍,岳托後悔自己為什麼膽子大一些,那怕是付出大的代價,也先打敗先到的那支薛家軍。

不光主將岳托有些喪氣,副帥貝勒杜度唉聲嘆氣,剛到岳托軍營時,杜度以為集中近十萬大軍,可以以雷霆之勢消滅濟南城南門外的一萬薛家軍,現在又到了三萬薛家軍,杜度想著在巨鹿跟彰德府薛家軍的肉搏,已經沒有了跟薛家軍打仗的心氣,唯有阿濟格還自信滿滿,準備跟薛家軍較量一下。

其實岳托、杜度、阿濟格只注意了薛家軍的人數,沒有搞清楚薛家軍各隊伍的實力,薛破虜的薛家軍一萬人,能抵玉女聖劍這樣的薛家軍三萬有餘,玉女聖劍的薛家軍一萬人打清軍三四萬讓問題不大,也就是說台灣薛家軍三萬人,打清軍三十萬人都沒有問題,就憑岳托、杜度、阿濟格的近十萬清軍,不過是來給台灣薛家軍增添戰功的罷了。

崇禎十二年正月初一日,薛家軍突然對清軍發起了進攻,「轟」「轟」「轟」「呯」「呯」「呯」的聲音響徹雲霄,岳托、杜度、阿濟格慌亂的披掛盔甲準備迎戰,岳托、杜度、阿濟格三人糊塗了,這薛家軍實在是太欺負我們大清國了,怎麼說打就打,薛家軍難道連年都不過了嗎?

岳托、杜度、阿濟格三人趕到前營督陣時,清軍的大營已經多處被突破,薛家軍像下雨一般的槍子,打得清軍成片成片的倒下,岳托、杜度、阿濟格三人率領本部反擊,僅僅一盞茶的功夫,就被薛家軍的手雷、火槍打倒了三成手下,手下的手下狼狽逃竄了。

清軍軍紀素來殘忍,正兵戰死殺奴才、副兵、牛錄戰死手下正兵難逃一死,要是岳托、杜度、阿濟格這樣的旗主、部落死了旗下的統領、牛錄休想活命,岳托、杜度、阿濟格三人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手下士兵就各自逃生了,看來大清的軍隊實在是被薛家軍打怕了,怕到連留在大清國的妻兒老小都不顧的程度了。

岳托、杜度、阿濟格三人率領的十萬大軍抵不住薛家軍的進攻,只好退至中軍布置防線,可是薛家軍得勢不饒人,迅速把岳托、杜度、阿濟格三人的隊伍切成幾大塊,大有一口吞下清軍十萬人馬的氣勢。

巡按御史宋學朱率領山東巡撫張秉文、指揮副使周之訓、歷城知縣韓承宣等官員,登濟南城西門觀看薛家軍大戰清軍,宋學朱因為會是一場兩敗俱傷的大戰,正考慮增不增援薛家軍時,薛家軍卻以摧枯拉朽之勢,突破了清軍的三軍連營。

四萬薛家軍圍著上萬清軍打,薛家軍連續突破清軍的前營後,清軍在中軍也沒有組織起有效的防禦,被薛家軍分割成幾部分,不到一個時辰清軍就抵擋不住,見此情形濟南城軍民是歡呼雀躍,可是巡按御史宋學朱更加憂心忡忡,薛家軍打敗建虜之後,下一個目標就是朝廷了,自己和濟南城該何去何從呢。

巡按御史宋學朱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陣宋學朱突然聽到城牆上的軍民在高呼「勝利了」「清軍敗了」「清軍逃跑了」「大明萬勝」「我們打贏了」「……」,宋學朱清醒過來,舉目向西眺望,果然清軍分三路潰逃了。

指揮副使周之訓連忙代表官軍向宋學朱請戰,宋學朱以城外戰況和薛家軍態度不明為由,拒絕了指揮副使周之訓等將領的請求,把跟隨周之訓一起請戰的將領氣得不行,只有眼睜睜看著勝利果實擦身而過。

宋學朱估計清軍三路人馬最多逃走了三萬人,薛家軍包圍圈裡的清軍抵抗雖然頑強,可經不起薛家軍火槍、手雷、炸藥包的攻擊已經逐漸式微,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薛家軍的槍炮聲終於停止下來了,這標誌著薛家軍對清軍的戰鬥結束了。

這一仗薛家軍殲滅清軍六萬的人,俘虜的三萬清軍士兵,薛破虜說了一個「殺」字,最後全部都身首異處了,同時被殺死的還有清軍鑲白旗旗主杜度的兩個兒子杜爾祜、穆爾祜,喬國梁本來是想留下杜爾祜、穆爾祜看有沒有利用價值,薛破虜告訴喬國梁,就是皇太極、多爾袞都沒有利用價值了,直接殺了免得浪費薛家軍的糧食。

薛破虜沒有下令追殲岳托、杜度、阿濟格三路突破人馬,而是讓薛家軍打掃戰場上值錢的牲口物資,並派人去濟南城西門喊話,薛破虜要約見負責濟南城防務的巡按御史宋學朱和山東巡撫張秉文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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