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紀天恩護商

紀天恩聽徐三姐說她跟薛雲有關係,人頓時就泄了氣,加特看不慣徐三姐,但又不敢輕易招惹薛雲的女人,於是把打掃戰場的好事讓給了聞香教,自己率領杭州商隊迅速離開了光州戰場。

徐三姐爭得了本來屬於杭州商隊的戰利品,暗道薛雲這個小冤家的招牌還真好使,只要利用好薛雲這個資源,聞香教在江南還是大有可為的,徐三姐見到大哥徐鴻儒後,鼓動徐鴻儒佔領汝寧州結盟薛家軍。

九月二十日,聞香教教軍攻破了汝寧城,獲得大量的兵源和物資,聞香教的勢力大增,至十月先後奪取了北面的羅山、息縣、東南的新縣、固始、金寨,只是沒有拿下商州,把汝寧州南部連成一片,就是這樣聞香教的人命再次擴大到八萬多人,是很多南方王好賢手下的危險教徒紛紛來投。

聞香教在河南蓬勃發展,震驚了大明朝廷,崇禎皇帝得知河南巡撫范景文兵敗,是遭到了薛家軍的襲擊,薛家軍勾結聞香教昭然若揭,於是一面下旨范景文克日進剿,並調京營參將薛綜豫參戰。

紀天恩根據杭州商人的指點,先後在河南南陽府葉縣、汝州、河南府偃師、懷慶府濟源拔掉了七個跟杭州商隊為敵的山寨,屠殺人口一萬七千多人,繳獲牲口糧食金銀等價值三十多萬銀子,這七個山寨都是亦民亦匪,家底確實豐厚,紀天恩做事大方,繳獲財物分成三份,一份上繳薛家軍、一份分給護商的薛家軍將士、一份分給杭州商隊所有的人。

走出河南薛家軍士兵每人就的得到了三十兩銀子的賞賜,而杭州商隊無論商人民夫也人人有份,最差的車夫、仆佣每人都分到了十兩銀子,參戰的保鏢們更是翻倍,有多少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經歷了這一次紀天恩的位子強力護商,杭州商隊的商人和保鏢、車夫們,迷戀上了一邊經商一邊攻庒破寨的生活,最後一步一步的變成了薛家軍的一部分。

十月底杭州商隊抵達絳州,受到了知州李大人、守備王大軍和武平關雷霸天、溫存陽的歡迎,杭州商隊在絳州休整三天,接下來就是最難過去的平陽府北面,那裡是陝西義軍府谷王嘉胤部左丞相王自用、清澗點燈子趙勝的人馬,商隊遇到王自用、趙勝的人馬輕則三取一二取一,甚至一口吞下渣都不剩一點。

在平陽府薛家軍的影響力並不很大,今年大同薛家軍兩次南下絳州護商,而王自用的人馬見薛家軍兵強馬壯,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旦薛家軍護商的人馬偏少,王自用的人馬就要求收保護費,強行拉走薛家軍二三成貨物,絳州薛家軍遭受不起這樣的損失,這使得薛家軍在絳州積壓了近一千車貨物。

在絳州城的歡迎宴會上紀天恩說道:「大軍,大同方面怎麼不重拳打擊王自用匪幫呢。」

王大軍說道:「紀將軍,我們人多王自用的人馬就不來,人少他們就來搶貨物,還特別留下收條,說他們坐了江山之後,憑藉條加倍償還財物。」

紀天恩說道:「只是什麼事嘛,現在這王自用在哪來,本將軍想會會他。」

王大軍說道:「紀將軍,王自用佔領大寧、永和、蒲縣後,王自用的老營就駐紮在蒲縣,現在王自用兵力已經達到八萬多人。」

李知州說道:「紀將軍,大同方面也準備進剿王自用,王自用跟大同大明進行了和談,聲稱自己屬於薛家軍在陝西的聯軍,因為缺少物資向薛家商隊暫借,他日攻城掠寨有所斬獲,立刻加倍賠償薛家軍,這王自用說穿了就是在敷衍哄騙。」

得知李知州投靠了薛家軍,紀天恩知道薛雲對大明文職官員不論清廉貪腐皆求賢若渴,薛家軍的將領們也秉承薛雲的思想,對倒向薛家軍的文官非常尊敬,薛家軍里大明的文官少啊,據紀天恩知道的,杭州知府徐元朗是分量最重的一個,而現任兵部尚書喻安性的幕僚做到了台灣島長史,如果說台灣是一個國家那就是丞相,台灣是一個省就是巡撫,一個幕僚都居此高位,李知州的前途不可限量。

紀天恩向李知州問道:「李大人,末將初來乍到不知深淺,請大人授末將平寇之策。」

李知州捻著鬍鬚說道:「王自用勢力龐大已不可治,大同方面不願意削弱府谷義軍投鼠祭器,現在正讓夫人與王自用聯繫,雙方談判的結果好壞,是決定大同方面是否出兵的關鍵紀將軍,群雄爭霸還是靠刀把子啊。」

絳州的情況非常特殊,李知州因為去了一次北京城勤王,對大明王朝失望之餘,投靠了高桂英,李知州口裡的夫人就是指高桂英,而王大軍、雷霸天出自大同薛家軍,是親大同方面的,小小的絳州薛家軍文武各是一派勢力。

紀天恩說道:「李大人,末將奉命通關大同,沒有時間跟王自用泡蘑菇。」

李知州說道:「紀將軍,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等夫人的談判結果,如果趕時間去大同,難免跟王自用的義軍發生衝突。」

紀天恩說道:「李大人,王自用不過陝西流民,末將只要本部兵馬一定殺他個落花流水。」

紀天恩的眼裡只有薛雲,在余大小姐、燕三娘、高夫人之間不站隊,以前跟薛六、陽震雷混,後來跟薛破虜走得近,現在在薛六、陽震雷、薛破虜之間傾向性非常的淡了,如果一定要紀天恩選擇,紀天恩更看好燕三娘,這主要是紀天恩跟余大小姐和高夫人不熟。

紀天恩的口氣實在是太大,王大軍、雷霸天也是薛家軍中的狂人,屬於那種輸人不輸陣千軍萬馬都敢闖的傢伙,可是李知州就不相信了,你紀將軍只有三千人馬,還要保護一千多輛大車,王自用可是擁兵近十萬的巨寇,這不是一句豪言壯志能夠解決問題的,以寡擊眾自己兵敗身死還會連累三軍的。

於是紀天恩給李知州講起了火槍的威力,李知州對薛家軍火器是敬佩有加,不然也不會放著崇禎的粗腿不抱,反而投靠在薛雲的一個妾室手下,不就是看好薛家軍的未來嗎,薛家軍的未來就是靠火器支撐出來的,不過紀天恩把火槍說得神乎其神,要是這樣薛家軍早就把大明朝廷推翻了,還用得著繼續跟崇禎耗起。

不過見紀天恩說得信誓旦旦的,李知州只好姑且信之,紀天恩決定三天後去大同,而絳州還壓著大同方面一千車貨物,李知州和王大軍、雷霸天商議,趁著紀天恩這次去大同的機會,把這一千車貨物也運到大同去,由雷霸天點齊絳州和武平關一千人馬保護車隊。

臨走的前一天,紀天恩力邀李知州去大同一游,紀天恩是要通過打擊王自用,來堅定李知州投靠薛家軍的決心,李知州猶豫了好半天,也想去大同認識薛雲的正夫人余大小姐和薛六、陽震雷等,終於點頭答應隨紀天恩去大同府。

崇禎三年十一月初一,紀天恩和李知州率領二千五百輛大車、一萬四千多人浩浩蕩蕩離開了絳州城,除了雷霸天的一千人馬,李知州也帶了一千絳州民軍,紀天恩隨便讓雷霸天把溫存陽也帶上長長見識。

龐大的商隊走了到達平陽府,平陽府軍民見如此龐大的商隊都大為震驚,當得知是薛家軍護送的杭州商隊,平陽府的文武官員都偷著樂,看來陝匪王自用堵了薛家的財路,現在薛家也急了,一次出動兩千多大車,七八千人武裝護商,這下子陝匪王自用和薛家軍少不得有一場火併。

平陽府的官員軍民知道薛家軍夠強,可是這一萬多人七八千武裝,對抗陝匪王自用十萬人馬,幾乎沒有人看好紀天恩這支商隊,自然就沒有人跟著薛家軍的商隊去大同發財,而是等著這支薛家軍商隊覆滅,讓大同的薛家軍不得不替山西民眾剿匪。

杭州商隊繼續前行,十一月初五杭州商隊行至趙城以北三十里處,被四面八方湧來的義軍包圍了,紀天恩一旁的李知州臉色蒼白,溫存陽也微微發抖,紀天恩粗略估計了一下,王自用的人馬不會低於十萬。

杭州商隊有了光州之戰的經驗,迅速用大車結成了車陣,把所有的車夫、民夫圈在車陣里,而紀天恩率領本部兩千火槍兵、薛大漢一千人馬、雷霸天的一千人馬和李知州一千民軍,還有兩千多商隊保鏢,一共是七千多武裝力量列在車陣外。

王自用搶薛家軍的財物也是沒有辦法,手下擁兵近十萬,還有十幾網等著吃喝的婦孺眷屬,自從今年四月份借了薛家軍兩百車財物後,雖然害怕了一段時間,可是薛家軍並沒有派兵攻打自己,王自用知道薛家軍有顧忌,膽兒就更肥了,逮著誰就搶誰,隨著實力的增加,王自用對薛家軍進行敷衍都很不耐煩了。

王自用雖然稱自己是替天行道的義軍,其實隊伍一直打砸搶燒,說白了就說一大夥土匪,土匪自然是要搶人搶財物的,不能因為跟薛家軍有交情就不搶他,那豈不是讓弟兄們去喝西北風嗎,這次聽說薛家軍龐大的商隊北上大同府,王自用大喜今年過年的開銷不用發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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