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牢房

可是接下來守倉庫的千總的報告讓薛破虜、滿桂非常失望,除了一些朝鮮軍軍服之外,只有少量的糧食和草料,薛破虜、滿桂不敢相信這是碧潼城朝鮮軍的全部家當,如果不是守倉庫的千總一再肯定整個城裡倉庫就是這些物資,薛破虜、滿桂連在碧潼城挖地三尺找朝鮮軍秘密倉庫的心都有了。

薛破虜罵了一句:「狗日的一群窮鬼。」

滿桂說道:「朝鮮南方的條件好些,北方就是漫山遍野的石頭,算了,走吧。」

薛破虜吩咐手下親兵去把火藥、火銃鳥槍搬走,二人走了一段路正準備回府衙去,卻看到茅元儀一行人被一大群人追著,一直朝碧潼府衙急急忙忙走去,薛破虜、滿桂二人有些莫名其妙,正好這時川軍肖參將向二人跑來。

滿桂對肖參將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肖參將回答:「茅先生城南的矮屋視察,壞人倒沒有遇上,可是碰上了很多吃不起飯的幹人,他們把茅先生當成大官來拜,茅先生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把這些破破爛爛的窮人喊到府衙來領救濟糧,所以這些貧窮的朝鮮人都跟了過來。」

薛破虜看了看街尾人群沒有盡頭,這架勢恐怕有好幾千人的模樣,薛破虜完全服了茅元儀了,可是碧潼城糧食倉庫來連黑豆在內,也不過兩三百包粗細雜糧,都不知道茅元儀現在怎麼收這個場。

薛破虜、滿桂帶著親兵擠進了府衙,看見茅元儀正在跟喻安性交涉,茅元儀提出把碧潼城的糧倉打開放賑,茅元儀還在那裡猶豫不定,可是衙門外的喊聲鬧聲著實陣仗很大,把喻安性嚇了一大跳。

喻安性說道:「止生,你帶了多少朝鮮人來領糧食,本撫還不知道糧食倉庫的糧食夠不夠放賑啊。」

茅元儀尷尬地說道:「學生本意只是幫助一下那些十分貧困的朝鮮人,哪知道他們一嚷嚷,就來了半城的人,現在學生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喻安性說道:「止生,你這樣搞,要我們怎麼收場啊,咳,破虜,你們不是去看了倉庫嗎,倉庫里的糧食夠賑濟這些饑民嗎。」

薛破虜說道:「喻大人,如果粗細雜糧一起算的話,這些朝鮮人一個分得到小半斗糧食食用。」

薛破虜的話不僅讓喻安性變了臉色,就是茅元儀有更加惶恐起來說道:「怎麼會只有這些糧食,碧潼城的官員靠什麼來養兵的。」

滿桂說道:「茅先生,朝鮮北部基本上是靠南部平原的糧食接濟,大概是寧邊大都護府還沒有運軍糧來吧。」

茅元儀說道:「我們遼東軍糧食不少,是不是可以把糧食勻一些出來,解救這些朝鮮貧困窮人。」

喻安性說道:「止生,那些糧食可是遼東軍民冒著生命危險一路艱辛拉到朝鮮來的,我們要是去拿那些糧食救助碧潼城的朝鮮人,說不定遼東軍民會跟我們拚命的。」

茅元儀說道:「中卿,可是現在衙門外人潮湧動,沒有糧食恐怕會出亂子的。」

這下子喻安性也陷入了沉默,薛破虜說道:「喻大人,不如把府衙里繳獲的幾千兩銀子發給那些朝鮮人吧。」

喻安性說道:「看來也只好如此了,止生,你拿銀子去給那些朝鮮人吧,讓他們自己拿銀子去買糧食。」

喻安性、薛破虜、滿桂舍了幾千兩銀子銅錢和糧倉里那兩三百袋粗細雜糧,讓茅元儀去糧食倉庫應付那些朝鮮窮百姓了,然後關上了碧潼府衙的大門。

喻安性、薛破虜、滿桂三人唉聲嘆氣的坐在後院的議事廳里,三人被茅元儀這麼一鬧,再也沒有什麼好心情了,只是盤著腿在哪裡品著清茶。

薛破虜無聊地問道:「喻大人,監獄裡的犯人審出來什麼情報沒有。」

喻安性說道:「唉,開口說話的軟骨頭沒有什麼情報,有情報的傢伙骨頭硬得很呢。」

薛破虜詫異道:「是什麼人不給喻大人面子,這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大人,不如讓卑職派人替你代勞。」

喻安性說道:「哈哈,本撫倒忘了破虜在中後所城審問縱火犯的絕活,今天本撫倒要好好的見識一下。」

薛破虜說道:「行,那我們就去府衙監獄一行。」

喻安性帶著薛破虜、滿桂來到監獄裡,喻安性一直往監獄深處走去,快到盡頭的時候喻安性指著前方說道:「破虜、滿將軍,左邊一排全部是碧潼城的官員將領,右邊最角落的兩間牢房關的是建虜信使團。」

薛破虜看了看人多的牢房有十個建虜和朝鮮人,人少的那間牢房裡,裡面只有兩個人,應該是兩個建虜,不過其中一個人穿的朝鮮國服飾。

薛破虜問道:「大人,是那幾個畜生的骨頭特別硬。」

喻安性指著那兩個人的牢房說道:「就是這兩個建虜達賊。」

薛破虜說道:「大人、滿兄,卑職先進去看看,順便制服他們之後,你們再進牢房裡來。」

薛破虜說完一把拉掉了牢房門上的鐵鏈,然後推開牢房大步跨了進去,那兩個建虜立刻緊張了起來,都扶著牢牆努力的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進了的明將薛破虜,薛破虜也冷冷地盯著那二人遲遲一言不發。

半晌,那個穿朝鮮服飾的建虜忍不住了說道:「你到底要幹什麼的。」

薛破虜說道:「聽說你們二人的骨頭很硬,本將軍想見識見識。」

薛破虜說完掃了一下旁邊牢房和左面那些朝鮮人,這些人翹首望著這間牢房裡的動靜,薛破虜心裡不住的冷笑,決定給這些朝奸和准朝奸一個深深的震撼。

那個穿朝鮮服飾的建虜用漢語說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們大明人素以禮儀仁義聞名四海,斷不會做出那些有違仁義的事情來的。」

薛破虜說道:「喂,本將軍要對你們動手了,你們二人可以併肩子上,多少可以佔一點人數上的便宜。」

一旁那個建虜是一言不發,而那個穿朝鮮服飾的建虜說道:「這位將軍,小人是不會跟天朝上國的軍官動手的,以將軍的身份不會出手對付一個無力還手的卑賤之人吧。」

薛破虜說道:「這回你可失算了,本將軍是個武夫,不懂什麼禮儀仁義。」

薛破虜跨上一步拉住那個穿朝鮮服飾的建虜左手,一個反手擒拿加三百六十度旋轉,「咯吱」朝鮮服飾建虜的左胳膊被拗斷了,接著薛破虜硬性搬過朝鮮服飾建虜的身體,一掌劈在他的右肩骨上「咔嚓。」朝鮮服飾建虜的右肩彎成弓形。

薛破虜順勢把進牢房時親兵遞給自己的「柔情蜜意丸」塞了一顆到朝鮮服飾建虜嘴裡,然後一指點了朝鮮服飾建虜的穴道,這是一旁的建虜發了瘋一般撲向薛破虜,雙手猛的掐向薛破虜的咽喉。

薛破虜雙手齊出,分別抓住了那個建虜的雙手,薛破虜雙手硬扳「咔嚓」「咔嚓」,建虜的雙腕盡斷,痛得那個建虜「啊」的慘叫連連,薛破虜雙手順勢滑向建虜左右手肘,薛破虜用力一抖,脫了建虜的肘關節,然後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咯吱」一聲響,建虜的左右上肩和肘關節就剩下一張肉皮連接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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