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定調

薛睿將契約認真地看了又看,看完後遞給薛傲韌。

薛傲韌看著契約說:「父親其他沒有時么大問題,主要是兩條:一條押期十年,二條押金二萬兩銀子,十年後才可以續回,若到時不續視為死當。」

薛睿:「押期十年也還算合理,押金二萬兩銀子也行,畢竟不是賣到時續回來就是了,」薛睿看著門外「毛管家有是嗎。」

毛老管家:「老爺送來的貨物已清點晚了,共計金子二百二十兩,金器五百件,白銀和銀器二千五百多兩,寶石珍珠一小袋,綢緞三百匹,若按二萬兩銀子算估計有一千兩銀子的缺口。」

薛睿:「我知道了,你把貨物入庫就是了。」

薛傲韌:「父親怎差了一千兩的數目,需叫那商人來補上。」

薛睿:「傲韌,各地計算不一,貨物全憑眼看,有些出入也是常理,再說有這兩支人蔘搓搓有餘,我薛家是官宦之家與商人能不見面最好就不要見面,讓薛二他們去處理。」

薛睿,薛傲韌,薛雲就著下人送來的食物將就用些,三人繼續交談。薛睿的意思是薛傲韌拿一支人蔘為主要禮物送主事的兵部侍郎,重金買通管事的幾個兵部郎中,爭取多要兵額,甲仗,器具,馬匹,最為重要的是要一個好的地盤。

薛睿:「兒吶,為父老了薛家就靠你父子二人了,當今時代手裡有兵才牢靠,這是我們武人保命的資本,也是報效皇上升官發財的本錢,不過打仗你不在行,現在這麼多文官都行,沒道理你不行。」

薛睿讓下人把吃剩的食物收走了,然後接著說:「多少年我磨出了一個道理,當官也容易管好自己手裡主要的幾個人就行了,打仗保命的事雲兒在行,給雲兒建一隻精兵,現在韃子兇悍,犯我疆土,這仗有得打,非有一隻精兵不足已保護自己。」薛傲韌應了。

薛睿:「雲兒管事很有天分,家裡沒人管事了你多辛苦些,你四叔住過的小院一直空著,我以讓人給你收拾了出來,還撥了兩個丫頭過去伺候你,差啥人你自己安排就是了。」

薛云:「爺爺,我一人用不了那麼大的地方,就住現在的房子就行了,再說四叔回來也有地方住不是。」

薛睿:「薛家雖不是多大的豪門大戶,但也是有頭有臉,你以前是小孩還可以將就,現在主事了自然要注重身份,這事就這樣定了。」

薛雲接下來將三處鋪子的事大致彙報了一遍,薛睿定調「薛記綢布」等錢凱來了再作商量,「三江匯通」也要等資金進入才能走向正軌,「杏花酒樓」希望早日扭虧為盈,對薛雲從百勝堂收回些欠賬,這也是好的開始。

薛睿很生氣,所以後果很嚴重。薛睿說到:「傲韌,你那兩個兒子,年紀不大,膽子不小。吃花酒,玩婊子,交結狐朋狗黨,還被奸人利用,竟敢到處羅用公款,先關起來嚴加管教,等過些時候明白了再說。」

薛睿:「張善富欺我薛家太甚,財物是一方面,我要他後悔做人,雲兒後院我的人你可以指揮,找到後讓薛二他們去做,那些跟二娘,張善富走得近的人該吐出來的要吐出來,靠不住的都放出去吧,留著這些吃裡扒外的傢伙看著心裡堵得慌。」

薛雲說:「雲兒知道了。」

薛睿:「雲兒,天子優選少年親軍爺爺託了這次的主招官之一的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大人,你若能過三關的話,可以優選官佐,不必集中操練,回家過夜。」

薛云:「爺爺我自認沒有問題。」

薛睿:「好,這樣你也可以兩面兼顧,其實少年親軍是個名頭,皇上為籠絡臣下的一種手段,反過來也是臣子親近皇上飛黃騰達的機會。」

薛云:「雲兒明白了。」

薛傲韌,薛雲從薛睿的房裡出來,薛傲韌道:「雲兒我回院子一趟,同你姨娘拿些事物過來,再看缺少點什麼。」

薛云:「父親明日去辦事,多帶些銀子去使,需知是菩薩好請小鬼難纏,最怕下面的人壞事。」

薛傲韌拍了拍薛云:「我知道該怎麼做。」薛傲韌走了。

薛雲來到二門的左廂房薛二薛五都在那裡,薛云:「二叔,五哥你們吃好了沒有。」

薛二:「少爺吃好了,李小勇他們我安排在耳房了。」

薛云:「這幾天要辛苦一下,到是把人清一些出府就安心了,五哥你那邊怎樣。」

薛五:「永定門的四合院沒啥值錢的家私,綢緞莊的契約也快到期了,又沒啥貨這些夥計的工錢還不知找誰要啊。」

薛二:「怎麼會沒有貨呢。」

薛五:「張善富根本是把永定門的綢緞莊拿來做幌子,從正陽門商業街和我們薛家的鋪子帶生意過去,自己是做的大宗轉手生意。」

薛二:「」這那裡是蛀蟲,就是一個吃人的老虎嘛。

薛雲與薛二薛五正說著事,二房一小廝尋薛雲來了,「少爺,老爺命小的請你老去回話。」

薛云:「老爺說沒說什麼事。」

小廝道:「小的不知,只聽說像是姑爺那邊有人來了。」

薛云:「二叔,五哥我去了,額,怕是麻煩又找上門來了。」薛雲辭了薛二薛五隨小廝而去。

薛雲隨小廝向內院行去,轉了幾轉見不是去父親的院子,正在納悶到得門前才想起自己已般家了,真是到了家門還沒有醒豁。

薛雲進到自家小院父親已坐在正屋裡,陪著來的是四姨娘。四姨娘帶著四個丫頭在忙裡忙外布置房間。

薛傲韌:「雲兒,你姑父已到了京城沒有來家裡,而是住進了永定門大街的興隆客棧,額府里的下人沒把事辦好。」

薛云:「不關下人的事,薛錢兩家一直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滄州之事是錢家無禮在先,薛家得罪在後,二娘,張善富的事他錢凱是知道的,他同二娘,張善富一夥做交易,明知薛家鋪子短帳卻不給薛家透信,反而藉機以次充好獲取暴利。」

薛傲韌:「原來這錢凱這麼不是個東西,我真是看走眼了。」

薛云:「商人圖利也是常理,親戚這事,要順其自然,不要有過多的奢求。」

薛傲韌:「想不到兒子看得比我深,我只是擔心差的銀子家裡已沒錢哪給他。」

薛云:「我還要同他錢家說道說道,你忙你的事情吧,薛家的錢也不是這麼好拿的。」

薛傲韌:「畢竟是親戚,雲兒你莫搞得兩家傷了活氣。」

薛云:「老爸就這樣吧,我今天累得不行了,求求你讓我睡覺我眼睛都睜不開了。」薛傲韌還要說話,四姨娘去拉薛傲韌出門,這時的薛雲已呼呼大睡進入了夢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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