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內宅里嚇得跑出來的丫鬟剛出洞門,就在屋檐下撞見了王昌齡和張五郎。丫鬟埋頭欲走,不料被王昌齡張開手臂攔住:「好不知禮,是你先走還是咱們先走?」
丫鬟忙垂手立於道傍默不作聲,王昌齡見她神色奇怪,便看了一眼北邊問道:「晉王呢?他在裡面作甚。」
「奴兒不知道……不知道!」那奴婢急忙捂住嘴,拚命搖頭,想起薛崇訓要割她的舌頭臉色十分難看,那些王孫貴族殘暴起來啥事干不出來,她完全相信薛崇訓不是說著玩的。
王昌齡見狀已猜到了八九分,也不為難面前的丫頭,揮手道:「你走罷。」
「是。」奴婢逃也似的一溜煙跑了。
王昌齡回頭和張五郎面面相覷:「咱們恐怕得回去等一陣子,等薛郎出來再說。」
「也只有如此。」張五郎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倆人一面說一面就轉身往回走,這時聽得嘀咕道:「嗣澤王妃的容貌並不怎麼好,薛郎何必為此影響自家美名……」
張五郎笑了笑,低聲道:「少伯正值年少,看小娘便只顧看臉;薛郎年長自然是不看臉的。」
王昌齡搖頭嘆息,不作爭辯。
……薛崇訓將嗣澤王妃拉進就近的一間屋子裡,總算是放開了她的手腕,但他守住門口儼然已成關門打狗之勢,回頭閂好了門,便不慌不忙地吟詩道:「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龔氏道:「今日見你已作了兩首詩,晉王既然自喻風雅,何以要做此等禽獸之事!」
薛崇訓厚顏無恥地說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要不做禽獸,豈不是禽獸不如?」
龔氏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就見他撲將過來了,她便奮力向門口奔逃,因為只有那邊才能出去,不然在這關門閉戶的屋子怎麼逃也是無用。薛崇訓一把抓住她的後襟,她便不能繼續跑了,情急之下一把拉開自己的綬帶,來一個「金蟬脫殼」,將大衣脫將下來慌忙撲到了那門閂前面。
但薛崇訓練武之人反應本就快,哪裡容得她跑出去?就算跑出去了能跑到哪裡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耳。薛崇訓甩手將大衣一扔,一個箭步就沖將上去,從後面抱住她的腰,一把就給抱了起來往回走。
他左右一看沒見著床,這裡好像並非卧室,便將龔氏放了下來,把她轉過身來,伸手去抓她的胸部,她急忙護住胸口,不料薛崇訓趁此機會便把嘴湊了上去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一口。龔氏大窘羞紅了臉,忙伸手用袖子揩了一下嘴唇,用力推他。
薛崇訓憑藉身強力壯便環繞雙臂緊緊箍住她的腰,任她怎麼掙扎也離開不得。龔氏急得幾乎要哭出來,說道:「你放了我吧!」
薛崇訓粗鄙地說道:「怎麼可能?你感覺到了嗎我都硬了。」
龔氏眼淚撲簌就掉下來,傷心道:「先夫屍骨未寒,你讓我做下此等羞恥之事,我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你乾脆把我殺了。」
「真可憐啊。」薛崇訓伸手在她的臉頰輕輕幫她抹去眼淚,注視著她那張平平無奇並不美貌的臉:「李義珣想聯合邊將起兵反對我,奪走我的一切要置我於死地,可結果你也看見他死掉了,我作為勝利者當然要接手他的所有,包括你,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嗎?你乖乖從了我,不必作無謂的掙扎……我想你作為嗣澤王妃,平日一定要顧及禮儀儀態,就算侍寢的時候也不敢太過分吧?現在你落到我的手裡,與其拚命掙扎,何不享受一番未曾經歷的樂趣?」
龔氏聽得他的一番歪理,或者根本就是奇談怪論完全不講道理,和他說什麼不是廢話么?她便不再理論,只是流著淚拚命抗拒。她的難受主要是來源於心理上的抵觸,被人強迫無力抗爭下的無奈、屈辱、尊嚴喪盡,這種心裡的難受比嚴刑拷打折磨她的肉體還要痛苦。
嗣澤王李義珣雖然長期沒權沒勢,可怎麼著也是高宗的子孫,貶居靈州後仍然地位超然,受當地官府百姓的尊重。龔氏作為王府的正妃,何曾遭遇過這等喪失人格的屈辱?何況這麼對待她的人也是李家的親戚,她的腦中彷彿浮現出了所有親戚家族對她的輕蔑和嘲弄,恨不得躲進地洞里再也不見人了。
薛崇訓見旁邊有一張結實的四腳方桌,便抱著龔氏向那邊走過去,然後把桌子推到牆邊,將龔氏抱起來讓她坐到了桌子上。龔氏的腰被他的手臂箍著掙脫不開,又不敢用指甲挖等極端手段,激怒了這廝更不知道要遭受什麼樣的待遇,她便只得放棄逃跑,轉而採用消極抵抗的方法,雙腿緊緊閉攏,雙臂抱在腹前阻止他脫自己的衣服褲子。
名為強暴,其實倆人都有所保留。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真是獸性大發了,會使用拳頭等暴力手段,比如一拳揍過去就能把一個柔弱女子打得失去大部分抵抗力……所以那些慘遭強暴的受害人多數都弄了一身的傷;反之,如果薛崇訓不想肉體傷害面前這個女人,要達到目的就會有點困難。女人看似柔弱,真不想讓人得逞也挺難辦的,她動來動去的不想配合,搞什麼都十分費勁。特別是在這麼一張桌子上,連張床都沒有,龔氏又這麼一個抵抗的態度,顯然很有點難度。
薛崇訓沒有把小娘搞得傷痕纍纍的習慣,他採取的辦法便是和龔氏耗,把手往她衣服里摸,她便用力抓住薛崇訓的手往下拉,倆人默默地角力……薛崇訓也不太用力,心道:我倒要看看誰的力氣用得久。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耐心了,今日一大早的發現完全沒有正事,上郡這地兒也沒什麼有意思的樂子,反倒和龔氏在這裡耗著挺有意思。
果然沒過多久,龔氏便漲紅了臉,手上的勁道一松,薛崇訓的手便趁勢向上一滑,一下子就摸到了非常柔軟的一團。那半圓形的東西真是百摸不厭,薛崇訓也搞不懂為啥這麼一個脂肪堆積的東西會如此誘人。
幸好他的手掌很暖和,只是有些粗糙。龔氏輕呼了一聲,身上繃緊的抵抗減少了近一半,只能任他抓著自己的乳房。
他當然沒有就此滿足,又伸手去拉她裙子里的褲子。倆人一句話都不說了,就這麼默默地糾纏在一起使著勁兒。
過了這麼一陣子,龔氏早已明白一切抵抗都是徒勞的,薛崇訓這廝起了心要干那事,她再怎麼也逃脫不了魔掌。這時她忽然想道:如果因此懷孕了,說不定命運能至此改觀。母以子貴,有了這權傾天下的人的子嗣……
這麼一想她的心裡好受了許多,事到如今有啥辦法?只不過僅存的自尊讓她沒有迎合薛崇訓,只是做做樣子抗拒一下,就任他胡作非為。
薛崇訓折騰了一陣,總算是脫掉了她的長褲,並沒費什麼勁就分開了她的腿,站在了她的雙腿之間的空隙里,此時她想閉攏是不成的。她感覺到薛崇訓那熱乎乎的東西靠了過來,便使勁抓住他的膀子,無奈地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那東西慢慢陷入,龔氏緊閉雙目,皺著眉頭,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很快她就覺得自己被漲滿了,但它還在往裡面滑到了未曾有過的深度。薛崇訓「哦」地呼出一口氣,搗騰了半天總算是如願以償了,便一手按住她坐在桌子上的後臀,一手抓住她胸前的一個柔軟的半球,不緊不慢地富有節奏感地輕輕動將起來,大抵是不怎麼費勁的,因為龔氏已經不再掙扎了。
龔氏既不動彈任他作為,也不出聲,以此證明自己並非所願完全是被迫的。不過她的臉已經因充血而發紫,就像喝了很多酒一樣的表情,已經完全沒有常態了。
正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處的當口,龔氏心下一陣異樣,等待著一種從未有過的狀態的來臨……不料滿懷的期待被一陣刺痛沖得沒了影兒:乳尖被薛崇訓的手指掐了一下,疼得她一下子就睜開眼睛,十分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她心道:沒事掐我作甚,早不掐遲不掐偏偏那時候一用力,讓人心下十分難受。她也不好說什麼,只得繼續保持沉默。
房間里響著桌腿在地上一下一下穩定磨蹭的「嘎嘎」聲音,還有一種滑膩的奇怪的聲響,但沒有說話聲外頭也相當安靜……於是這樣奇怪的細微響動就十分清晰,聽得人羞臊得無地自容。
不過要不了多久龔氏就聽不到這種聲音了,她的腦子裡很快迷茫空白一片,一切感官都幾乎停止,就只剩……期待。
不料這時感覺靈敏的乳尖又被掐了一下,就好似沉思中的人一下子被拉回了現實。龔氏不僅感到難受,甚至還有一些憤怒起來,脫口道:「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