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的言行舉止在平時是很從容淡定合乎禮儀的,但此時她已經憤怒了,情緒激動地指著薛崇訓道:「你給我站在那裡,別過來!」
薛崇訓見她不像是半推半就,確實在認真地制止,他心下有些難以理解,納悶道:「那你過來做什麼,都脫光了和我在一個池子里還弄得如此麻煩?」
「我不是你們的玩物!」高氏臉上的胭脂水粉被溫水弄花了,成了一張大花臉,更顯得她的神色不善,「你們母子二人都瘋了!脅迫我過來做這種事,還是倫常禮儀允許的事嗎?!我是先帝的正宮,名正言順的太后,就算先帝仙去了,名分在此豈能讓你們隨意侮辱驅使!」
這時薛崇訓怔住了,他百般不解地回憶著和高氏以前的交往,記得她聽政的時候還耍耍小脾氣撒嬌似的讓自己進宮,還隱晦地說每天都想著自己……這麼想起來,她至少在當時是春心萌動的。
那時候她照樣是太后身份,當時的禮儀廉恥又到哪裡去了?現在居然反過來義正辭嚴地指責自己?薛崇訓心下有些惱羞成怒,不理解高氏為何態度轉變,也不想理解,心裡冒出來一絲火氣。
他冷冷地逼近:「既然如此,你就是寧折不彎有骨氣的人,那為何要受迫於我母親招之即來?」
高氏的眼睛裡閃出了淚花,眼睜睜地看著薛崇訓步步逼近,哽咽道:「讓太平公主將我賜死吧!」
「你如果無法忍受恥辱,可以自行了斷,母親大人沒有必要殺一個毫無威脅的人……」薛崇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一陣糾結甚至有些後悔,那種殘忍與暴力的感覺湧上心頭,讓他產生一種自我否定的心態。為什麼會脫口說出這種冷冰冰的話?
這時他便停止了前進,低頭沉吟了片刻。他覺得高氏的作為很矛盾,這也是他一時不能看穿她的想法的原因。或許這個女人的「無恥」還沒達到薛崇訓和太平公主的地步,她可以偷偷摸摸地違背一些道德禮儀規則,但正大光明地干有些事就壓力很大。
薛崇訓想到這裡便繼續向前走,高氏轉身欲走,她沒穿衣服只能在池子里逃。薛崇訓便奮力追趕過去,兩人的追逐就像是在吸水一般,攪得水中波光粼粼水花四濺。
高氏的體力和靈活完全不如薛崇訓,很快就被追上。薛崇訓一把抓住她的白的乾淨的胳膊,向懷裡一帶,她的身體便不受控制地轉了過來,一下子撲到了薛崇訓的懷裡。薛崇訓感到了一對柔軟的姣好的椒乳貼到了自己的皮膚上,眼前雲鬢烏黑和潔白的脖頸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十分美好。
薛崇訓摟住她的後腰,細滑的皮膚加上泉水的潤滑簡直滑不留手,只有用力才能把住,也不知道抓疼她了沒有。
「既然你來了,也明白一個道理,順從我們會活得好一些,你不是不願意去道觀陪著孤燈古像孤苦到老么?」薛崇訓沉聲道。
高氏憤怒道:「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薛崇訓鎮定地說道:「我一直是這樣的人。」
他一面說一面去親吻她髮際的耳朵,手上摸到了她的臀部。但她還在掙扎,薛崇訓便軟硬皆施,一面緊緊抱住她一面在她的耳邊說道:「別怕,我會善待你的,只要有我在沒有人能把你怎麼樣。」
高氏的聲音也沒那麼生硬了,帶著哀求的口氣道:「至少不要在這裡!周圍肯定有其他人看見,幕天席地這樣很好么?」
薛崇訓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等不得了,再說上次在大明宮醉酒了也不是當眾?」
「你們的所作所為真是讓常人無法接受……」高氏仍然抗拒著。
這時薛崇訓的手指摸到了那油光水滑的毛茸茸的地方所在,一處豎形的柔唇一般的所在感覺很柔軟,高氏的身體也變得柔軟起來……她的手本來使勁抓著薛崇訓那隻亂摸的手,很用力地往上拉阻止他,但這時一觸及了她的要害之處,她手上的力就一下子消失了九分。
一瞬間薛崇訓就意識到自己已經成功了,馬上就能歡快地享樂。為了和高氏搞那事還費力的,從這點上薛崇訓也認識到自己在某些方面確實不如母親太平公主,太平公主的威懾力是很強大的,只叫了個宦官去帶話高氏就乖乖來了不敢有任何反抗,而自己卻軟硬皆施費了很多事才達到目的……或許這也能看出對待女人方面薛崇訓還不算殘忍,所以她們不怕,而太平公主的心狠手辣不是說著玩的。
薛崇訓用食指和拇指尋到了那顆隱藏在芳草裡面的小小的紐扣一捻,高氏就無法再堅持了,她甚至扭動著腰迎了上來。
他又在高氏的耳邊輕輕說了一些好聽的話,漸漸地她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什麼禮儀廉恥早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薛崇訓托起她的臀部抱起她放到岸邊的大理石上,水面和石頭岸邊幾乎持平,邊上的大理石因為溫泉浸泡著是暖的並不冰人。高氏的腿也泡在泉水裡,只是上半身出了水面有些寒冷,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便主動摟住薛崇訓取暖。這時薛崇訓分開她的雙腿,站在她的面前靠近過去,當他的東西觸及到她時,她的動作幾乎不經過頭腦忍不住挺起了腰……
……
院子里很安靜,於是高氏那長短的呻吟雖然不太大聲,卻讓整個院子里都聽得見,本來他們就在外頭沒有任何隔音之物。
從太平公主所在的窗後看出去,能看見兩個光鰍鰍的身體在溫泉岸邊扭動,特別是高氏的身體很白最是清楚,整個白生生的輪廓如何蠕動都一清二楚。
在紅彤彤的燈籠燈光下,這麼一副場景還配著聽得讓人揪心的呻吟叫床聲,實在有些荒誕,彷彿是回到上古禮儀不健全的時候。
太平公主旁邊的宮女還有道士玉清都漲紅了臉,垂頭一言不發。兩個宦官也躬身侍立一旁,既不敢說話也不敢張望,但是耳朵里聽到的聲音就沒辦法了。
只有太平公主一個人神情自若,她拿起茶杯捧在手裡暖著手,淡淡地說道:「崇訓就該這樣無所顧忌地做任何事,世間萬姓應該遵守的規矩對他就沒有約束,他應該俯視眾生為所欲為,古代的始皇帝為了修這地方的阿房宮敢驅使全天下的人,便是如此。」
魚立本小心地說道:「晉王很關心民生的。」
太平公主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秦朝傳不過二世可不能怪在阿房宮身上,始皇帝在時為什麼沒人敢造反?」
魚立本忙道:「殿下英明,洞曉世間萬物。」
「河隴大捷之後我就明白了一件事……」太平公主沉吟道。
其他人都不敢出聲,只有當紅的宦官魚立本很受寵信才能接太平公主的話,應了一聲:「是。」
太平公主道:「當初我和李三郎爭的時候,這天下只有崇訓才有膽略率二百騎進宮,也只有他才可能以劣勢一舉擊敗東宮六率穩住禁軍……」她仰頭從窗戶夾縫裡看出去觀察了一番黑漆漆的天幕,「我突然悟到天意,我其實不應該活到現在的,後面的日子都是虛幻的。一旦脫離了這個輪迴,我什麼也不是。」
魚立本急忙說道:「殿下萬壽無疆,至少長命百歲才是天意。」
她輕輕搖搖頭,轉頭大咧咧地問玉清:「那晚讓你侍寢,你覺得崇訓的功夫還好么?」
玉清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太平公主,因為有其他人在場,她也不好說什麼,便沉默不言。這裡也只有玉清才敢如此「失禮」,膽敢無視太平公主的問話,位高權重者總會有幾個寵愛縱容的人,並不是對誰都恐嚇威懾。
太平公主站了起來:「我也去泡泡溫泉湯,玉清和我一起,魚立本你們幾個不用跟來了,辦你們自己的事。」
「是。」
讓玉清陪著泡溫泉,她們會幹什麼荒淫的事,常呆在太平公主身邊的人用腳趾頭都猜得出來,只是不敢從口中表現出來而已。
她們帶著幾個宮女走後,魚立本和另一個宦官張肖便恭送到門口,並不隨從而去。待人都走了,張肖才小聲說道:「魚公公,雜家怎麼覺得剛才殿下那番話頗有深意啊……現在長安可都在關心著晉王的事,他手下那幫武將幕僚還對朝廷不滿,他們主公建立奇功卻未得到相應的待遇……」
魚立本冷笑道:「薛郎已經是親王,立了奇功朝里能怎麼辦?已經沒法封賞了!」
張肖緊張地左右看了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非常安靜,但他還是把嘴湊到魚立本耳邊才小聲說:「您覺得殿下準備怎麼辦?現在這情形無非兩種辦法:削弱晉王的勢力,維護李家的地位;或者順勢……畢竟晉王是殿下的親生兒子。我內里認為吧後者可能更大,剛才殿下那口話不就說明了問題么?」
魚立本謹慎地冷顏道:「上頭的事少嚼舌頭根子!」
張肖道:「雖說咱們權微位低,可這上面的大事也關係咱們這一大幫人的前程運途啊,怎麼能不關心呢?當然以咱們來說,自然希望殿下和晉王長久掌權,否則新主人上來,有咱們這幫子人什麼事兒……心裡也擔心,畢竟殿下是高宗親女,李家的人呢……」
魚立本忍不住小聲道:「你不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