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佩聲歸到鳳池頭 第四十四章 清泉

薛崇訓酒醒已八分,半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動靜。周圍非常安靜,沒有人語沒有蟲鳴,更不像現代的城市有車子的聲音,就算是繁華的長安城熱鬧的元宵佳節之夜,但這深門宅院早已把喧囂隔絕其外了。

靜靜的夜,他能聽到孫氏的腳步聲走出木格子門,然後拉上。接著是輕輕的女人說話聲音,大概是孫氏在叫睡外面的裴娘。過得一會兒裴娘便進來了。

始終沒有聽到薛崇訓預見的一聲「嘎吱」聲,因為這卧房通向外面廊道還有一道兩扇開的木門,如果孫氏出去,就能聽到那樣的一聲門響。

薛崇訓挑開帘子,一面吩咐裴娘把茶水端過來,一面仍然注意聽外頭的聲音。孫氏聽說要裴娘侍寢,還在外頭沒走?薛崇訓想到這裡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裴娘的頭髮還亂糟糟的,外衣也沒穿,用手揉揉眼睛,腳上蹬著一雙木屐就慢吞吞地去端茶水了。她未滿十三歲就侍候薛崇訓起居,都兩年多了,現在虛歲已十六,這幾年和薛崇訓已是非常熟悉,平日根本就不見外,很隨意地在這屋子裡進出做事。大半夜的她自然不會去注意衣衫不整頭髮凌亂。

薛崇訓對她也挺好,除了平日使喚,就像個妹子一樣對待,時間一長反倒太熟悉沒有了多少歪心思,因為他需要女人侍寢可以找另一個近侍董氏,董氏那豐腴身材和白虎好東西挺能讓男人銷魂的。

不過今晚薛崇訓對裴娘卻是動了心思,主要被孫氏勾得口乾舌燥的,她又還悄悄躲在外面。

反正裴娘也是他的通房丫頭,這兩年發育也好,他覺得也該讓裴娘侍寢了。待裴娘端水過來,他漱了口便說道:「裴娘,今晚我要讓你侍寢可以?」

裴娘怔了怔,有些吃驚,惺忪的睡眼也睜大了幾分,不過沒過一會她便低頭輕輕點了點頭,用蚊子扇翅膀一般的聲音輕輕說道:「裴娘本就是郎君的人,郎君什麼時候要都依您。」

薛崇訓對乖巧的裴娘十分滿意,見她小鼻小眼尖下巴很可愛,這兩年又一直呆房裡養著沒讓干粗活,養得是細皮嫩肉愈發嬌嫩。薛崇訓其實對她的樣子已是非常熟悉,不過這回也是專門打量了幾眼,喃喃吟道:「花開堪折只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他吟罷說道:「那你還站著作甚,脫了衣服上來,今晚就挨著我睡。」

「哦……」裴娘一副很自然而然的樣子,確實她對薛崇訓也是太熟悉了,毫無抵觸,早就產生了歸屬感,就像一隻養順了的小貓一般。

薛崇訓下了床,走到洗臉架旁邊,在銅盆里洗了手,洗了把臉這才返身回來,把兩層幔帳給拉開了,床上的光線頓時一亮。

裴娘磨磨蹭蹭的,忽然燈光照進來頭埋得更低,動作更慢。小娘子第一回大概還是害羞。

薛崇訓爬上床伸手便抓住了她的腰帶活扣的地方,輕輕一拉便拉開了,另一隻手便去掀她的交領褻衣。這時他便感覺到裴娘柔弱的身子輕輕一顫,他忙好言道:「別害怕,以後跟著我便是。」

這句話對裴娘起到了不小的效果,她頓時大膽了些,說話也利索了,雖然仍舊很小聲:「我應該怎麼侍候郎君?」這個小丫頭雖然平時很乖巧很聽話,但心眼還是有的,就等的是薛崇訓剛才那句話。

「裴娘侍候了我那麼久,今晚我侍候裴娘如何?」薛崇訓笑道。

「那可使不得……郎君輕一點就好了。」裴娘紅著臉道。

薛崇訓用手背輕輕沿著那雪白嬌嫩的小乳溝拂過,滑向那平滑的小腹,好言安慰道:「沒事的,就一開始有點疼,一會兒就好了。」

「嗯……」

薛崇訓繼續撫摸欣賞著那美好的線條,一手把玩那讓人愛不釋手的小白兔,讚不絕口,「以前忙不過來,裴娘這身子也非常不錯的。」

玉體橫陳的小娘身子,在薛崇訓眼裡就像一個嶄新的東西一樣。確實很新,那嬌小的乳房潔白無瑕,上頭兩顆櫻桃一般大小的乳尖顏色嬌嫩淺紅,一切都想春天裡剛長出來的新紅,沒有一絲歲月的痕迹。

薛崇訓用手指輕輕撥動她的乳尖的時候,它們便俏皮地挺了起來。薛崇訓埋頭細看時,只見那淡紅的乳暈上還有一顆顆小米粒一般大小的顆粒。裴娘的小臉蛋紅撲撲的,眼睛緊緊閉著,睫毛在輕輕地顫動,敏感的小娘已經有了反應,鼻子的呼吸明顯重了一些,身子也偶爾扭兩下。

當薛崇訓的大手撫摸到她的大腿內側上的肌膚時,她有些緊張起來,在手指拂過的地方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

這小娘一副任取任奪的模樣,躺著讓薛崇訓隨心所欲,而她本身也不懂得太多。薛崇訓便不再白費工夫,當下把自己脫了個精光,讓裴娘把腿屈起,然後把住自己的早已發怒的長物靠了過去。

那話兒剛接觸嬌嫩的裂縫,裴娘就更緊張了,一雙小手緊緊拽住了被子一角。薛崇訓上下磨了幾個來回,二話不說便把腰一沉,進去一個頭和一小截,就聽得一聲悶哼。只見裴娘緊咬著牙,眼淚滑了下來,流到按在一旁的薛崇訓的手上,讓他感覺一陣冰涼。

她也沒掙扎沒討饒,只是在那帶著些許害怕強忍著。兩條腿兒卻在顫抖,一縷鮮血緩緩流淌出來。

薛崇訓忙道:「我就這樣慢慢來,最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別怕。」

……

外間的孫氏聽得薛崇訓低沉的好言細語,心裡冒出一股子莫名的火氣:一個卑賤的奴婢,憑什麼讓親王待她這般好?後來又聽見「嘎吱嘎吱」的床板聲響,她別提多難受了,暗罵了自己一句:還留在這裡作甚?

此時孫氏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麼非要拒絕,但心裡又知道,如果重來一遍,她還是應該那麼做的。

她的腦子一片混亂,咬了一下下唇,便輕輕開門想走。不料忽然裡面傳來薛崇訓的聲音:「要走了么?裴娘第一回遭不住折騰,外面有人的話進來罷。」

孫氏心下咯噔一聲:喝了那麼多酒還能猜到我沒走?她站了片刻,生氣地想:我可不會和一個奴婢一起做那下賤的事!

想罷打開了門便走。從走廊上出來,被涼風一吹她才靜心了一些,若無其事地招了兩個值夜的奴婢帶路回聽雨湖那邊。如今王府里的下人都有些怕孫氏,這個長期呆在內府掌權的女人,許可權很大,主人又對她言聽計從的,積威之下大夥都對她敬畏有加,凡事莫敢不從。

孫氏回到卧房,發現李妍兒趴在自己那張床上早就睡熟了,她輕輕嘆了一氣心道這孩子不去親近夫君,老是纏著娘。現在李妍兒那睡姿哪裡有半點貴婦人的樣子?孫氏現在不忍弄醒她,只是去拉了一下輩子把她蓋嚴實了,想著明兒得教訓一番才是。

床被李妍兒給佔了,孫氏便只好睡李妍兒平時過來睡的那張,見時候也不早了,洗漱寬衣罷便上床睡覺。今晚照樣是睡不著,那些綺麗的場面不斷在腦子裡重複,讓她感覺好像有螞蟻在骨頭裡爬一般難受。胸部也是隱隱發漲,她伸手摸了摸,頓時想起薛崇訓抓住它的情形……

可惜她自己的手摸不上無甚感覺,只得撩開衣襟用指尖輕輕捏住一顆櫻桃一捻,她不禁揚起了頭,忙抓來一件衣服咬在嘴裡方能保持安靜。

這時孫氏控制不住自己,一面摸著自己的身子,一面把薛崇訓摸到自己的胸後面未繼續的情形想下去,她緊緊閉上眼睛,彷彿想的那些事兒都是真的一樣出現在眼前。她的手一路向下,當摸到那充血變肥的毛茸茸之處時,她微微停頓了一下,內心裡總覺得這樣的事不太好,但沒忍住,指尖熟練地碰到了那顆最是敏感的小小的珍珠。一旦開始就沒法停下來,孫氏緊閉著眼睛皺眉咬著一件衣服,手指快速地動彈起來,沒過一會兒,她便綳直了雙腿,身體也拱了起來,沉悶地哼哼著哭出一個聲音,那花叢中竟然噴出了一股子細細的清泉。她立刻軟了下去,張開嘴大口喘氣。

忽然聽得一個猶如黃鶯一般的聲音道:「娘……你……」

孫氏大急,急忙睜開眼睛時,只見李妍兒正端著一根蠟燭站在床前,好奇地看著。孫氏的上衫往上掀著,一對飽滿的乳房露在外面;褻褲也褪在膝蓋上,腿間、腰部的柔滑肌膚全都敞著。她急忙拉了被子給自己蓋上,驚慌地說道:「妍兒怎麼起床了?」

她很鬱悶:妍兒啥時候點的蠟燭?雖然眼睛閉著也能感覺到亮光,怎麼一點都沒覺察到亮光呢?

李妍兒無辜地說道:「我聽見有什麼聲音,就起來看看。」

這時孫氏更無辜,她真是鬱悶到了極點,今兒怎地如此倒霉……天吶,起先還想著要教訓妍兒,自己卻被看見了如此羞臊的事,還怎麼面對妍兒?她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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