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佩聲歸到鳳池頭 第七章 波光

聲色者,也可以說成是聲音和顏色。薛崇訓不僅貪戀地用手背輕撫著那凝脂般雪白顏色的肌膚,欣賞上面的點點水汽結成的水珠,更貪戀她輕輕的呻吟聲音。她的聲音並不是細膩的清脆的那種類型,嗓子有點低沉,卻富有嫵媚的節奏感,別具滋味。

薛崇訓的手指就像觸碰著嫩豆腐,彷彿稍稍一用力就唯恐將其弄壞了一般,輕得叫人心急。宇文姬迷離的眼神看著俯身在自己跟前的薛崇訓,只見他那寬鬆的輕袍領口裡結實的胸膛,她已經動情了,雙目含春,舌尖偶爾會舔一下朱唇,喉嚨輕輕地蠕動著。

薛崇訓慢騰騰的,她也動彈不得,急又急不來,就像一個身處沙漠的人,急切地渴望著甘泉卻又只能枯坐苦等。在安靜輕柔的表面下,是一顆火山爆發的心。

薛崇訓知道,其實宇文姬的內心是如此火熱,只是平日被禮儀束縛還會如此規規矩矩吧?

繩子束縛了她的身子,卻釋放了她的內心。

薛崇訓滿意地看著自己結成的網,她的胸部上下被麻繩恰到好處地擠壓發漲,乳尖因充血而變得就像兩顆紅得嬌艷欲滴的葡萄。此時她是非常得敏感,他根本不需要費勁,手指輕描淡寫之間就能讓她身子發顫。

在溫暖的空氣中,充斥著一股別樣的體香,叫薛崇訓聞著十分舒心,但細聞之下又似乎什麼氣味都沒有,這是女人散發的雌性激素?

「薛郎……」宇文姬總算到了忍耐的極限,掙紮起來,但她不是想掙脫,而是想要。薛崇訓一直很專心地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專心讓他彷彿能設身處地地感受到她的感受,於是恰到好處地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想要了么?」

宇文姬的臉一紅,遲疑片刻點了點不語,她現在依然會感到害羞。

「為什麼每當這種時候我都會想起大明宮教坊曲《長相思》?」薛崇訓看了一眼她美麗的臉蛋上羞臊的紅暈,不慌不忙地說,又淺吟道,「滌藍翎,滄海傾,怎斷桃洲不舍情,相思綠柳營。人飄伶,影孤伶,書斷淵渟尺素輕,枉添苦夢縈。欲了情,難了情……」

他彷彿在品味這種心情,如見美好的事物,非常想佔有而不得,那種磨人與無奈。

宇文姬除了對他的遲鈍緩慢感到惱怒,也受到那帶著磁性的男人低沉溫柔的聲音引誘,她不必在意薛崇訓究竟說了些什麼,只需要他在說話就好。在情慾的影響下,宇文姬感受到了許多讓人沉迷的東西,特別是薛崇訓認真專註時給她的吸引。從他一絲不苟地綁繩子開始,到現在他專註看著自己的眼神,都讓宇文姬特別迷戀,男子認真的時候好像對女人特別有吸引力。

而薛崇訓從她的眼睛裡也感受到了她的傾慕之心,他感受到了被愛的感受,這種感受包括了自戀、成就感或是其他什麼?總之是非常受用,是單純發洩慾望是不可工日而語的事。

他開始親吻她的大腿內側,光潔柔滑的肌膚口感特別好,鼻子直接貼在那裸露的皮膚上,尚能聞到她的氣息。

這回的親吻不是那麼輕柔了,他還在吸允,把那柔軟的肌膚像果凍一般吸進口中,放在一塊皮膚換地方時,能看見剛才那塊皮膚上留下了紅色的痕迹,就像淤痕一般。

如此這般的吸允,能讓她的感覺不只停留在皮膚表面還,還深入裡層,甚至骨髓……她的呻吟愈加頻繁,在迷戀的喃呢中,她的雙腿躁動,想併攏想分開都不得。束縛壓抑讓她的雙腿在微微地顫抖。

「薛郎,你在往上……」宇文姬總算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於是薛崇訓緩緩上移,到了腿的根部與身子交接的地方,但並不觸及那要害之處。宇文姬帶著哭腔道:「右邊一點……啊!」

在渴望之中,她的聲音漸漸放得開了,婉轉的動聽的飽含感情的音樂讓這朦朧的小木屋春意盎然。溫暖的屋子,因為水霧讓燭火的光亮朦朦朧朧發散,就像一團團光暈。嬌娘在草席上挺起腰肢,後仰的頭讓長發凌亂散開,伸直的脖子分開動人。

薛崇訓由於被自身的渴望蒙蔽,說話也不怎麼用腦子了,只管說著一句單調無甚意義的話:「宇文姬你想要了么?」

她本來就很急切了,聽得這樣一句彷彿咒語的話,就像心理暗示一般,就更加急迫了,用哀求的口氣道:「薛郎我們來吧,你幹嘛非要這樣折磨我?」

「這不是折磨……」薛崇訓停下舌頭,歇了一口氣道,「是為了快活的時候更加強烈,更加用心。」

「你幹嘛停下?」宇文姬沒好氣輕斥。

薛崇訓無辜道:「你問我話,我對著那裡說給誰聽呢?你肚子里有耳朵么?」

「別停下,我求求你了……你別說話!」

於是他繼續忙活,那黑色的凄凄芳草捲曲凌亂,沾著幾顆晶瑩的水珠,在他埋頭品嘗那柔軟之處時,那些毛茸茸的芳草撫弄得他的鼻樑癢絲絲的,所以他偶爾會伸手去撓自己的鼻樑。

「啊……」宇文姬張開嘴,眼睛無神,剛剛繃緊挺起身子時,卻頓時感到下面一涼,那靈活溫暖的舌頭不見。她的眼睛都紅了,想掙紮起來瞧瞧怎麼回事,卻發現四肢動彈不得,只能仰在草席蜷曲著雙腿無法活動。她有些惱怒地拚命掙扎了幾下,幾乎要哭將出來:「你作甚……這時候不能多一會兒?」

薛崇訓心下一陣好笑,但面上卻未表現,只躺到她的身邊,用手指撫摸她的長髮,讓柔滑的髮絲從指間滑過,好言道:「沒事沒事,別著急,一會我給你更好的。」

「現在吧。」宇文姬抽了抽鼻子,對於他的良好態度,她氣也氣不起來,只有急切焦躁。

薛崇訓趁機說道:「可是我還不很想。」

宇文姬看了一眼他長袍下面那頂得老高的地方:「你騙人!也不公平,為什麼我一絲不掛,你身上還穿著衣服?趕緊給我脫了!」

「好,我脫。」薛崇訓一副好脾氣很有耐心的樣子,一拉腰帶除去身上唯一的衣物,起先剛洗了澡裡面什麼也沒穿。他又說道:「你侍候我一會,願意么?」

用嘴接觸那樣的東西,要是在平日宇文姬會覺得是非常噁心骯髒不可理喻的事兒,但這時候她只說道:「我動不了,你靠過來。」

於是薛崇訓跪坐在枕邊,她偏過頭來,猶豫了片刻,總算張開小嘴輕輕叼住了蘑菇一般的前頭。

他瞬間感受到了她那嬌美柔軟口中的溫度,彷彿被包圍的不只是那小小的分身,而是整個人都被溫暖的感覺包圍裹住,比泡在溫泉里還要暖。他不由得呻吟著長嘆了一口氣……因為他覺得全身都想被吹脹了,從胸中長呼一口氣能釋放一下壓力。

「注意不要用牙齒碰。」薛崇訓道。

「唔……」宇文姬悶悶地應了一聲。過得一會,她放開了喘息歇一口氣道:「個頭太大了,兩腮好酸啊。可以了么?怎麼你還不想,是不是厭倦我了?」

薛崇訓忙道:「怎麼會,我這不忍著的么,你很好。」宇文姬沒等那好字落地,就隨即問道:「哪裡好?」

「哪裡都好,從內到外,從頭到腳,從胸部的美麗線條到平緩的小腹,雙腿更是鬼斧神工美到了極致。」薛崇訓的甜言蜜語張口就來。

果然宇文姬樂了,雪白的牙齒輕咬著唇道:「那你還不快來?」

薛崇訓當下便不再折騰,向下方爬到她的腿間,跪坐在草席上,把著自己的那話兒在那濕漉漉的柔軟縫隙上下輕輕一磨,在宇文姬的哼哼聲中,便把那蘑菇般的頭兒滑進去了一截。

沒有隔離的融合,薛崇訓彷彿感到兩人的全部都合二為一。她因繩子的束縛,雙腿是蜷曲的,大腿腿面向她自身的腹部靠近擠壓,這個姿勢雖然仰躺著,卻也將臀部呈現了出來。薛崇訓便雙手捧著那彈性的誘人的白臀來回活動,她身體里那一圈圈的皺褶隨著進出之間箍著薛崇訓的分身掃過,讓他渾身的肌肉都緊張起來,脖子上的經脈都鼓將出來。

溫暖濕潤的空氣、香艷的氣息、「嗶嘰噗哧」的聲音、喘息、呻吟……薛崇訓的手捏著她的白臀時,見她胸上的柔軟白兔正在隨著身體的顫動像水波一樣蕩漾,分開誘人,於是他又貪婪地騰出一隻手來抓住她的乳房,揉搓之下變幻成各種各樣的形狀,那漲得豎起的乳尖紅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不到一炷香工夫,宇文姬的身體彷彿充滿了力氣,一面「哈、啊」地大聲說著什麼,一面挺起腰肢使勁地磨蹭起來……真的很用力,連薛崇訓都擔心把她下面的唇給磨破皮了。

但她的力氣就如臨死前的人迴光返照,很快就消失得乾乾淨淨,在一聲長長的哭聲之後,便軟了下去,身體的骨頭都像消失了一般。但一炷香工夫對薛崇訓實在不夠,他還在繼續,因見宇文姬癱了一般,為了儘快,他只好愈發快速,沒一下都打到了實處。

「薛郎……停一會,我受不了了……啊!」宇文姬哪裡經受得住如此折騰,一個浪頭剛上來,還沒停一會又如此這般,她在討饒聲中長長地哭喊出來。

後來她的哭不只是聲音了,連眼淚都流了下來,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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