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鑄劍

今天事情太多,光是電腦系統就重做了三遍,更晚了,大家見諒。

破雲與比他父親都要大、心地卻像孩子般純真的解持,結成了異姓兄弟。

解持慢慢轉醒,擦擦口水迷,朦朦道,「兄弟,給我留點啊。」

破雲遞給解持一碗清水,笑道,「老哥,這下後悔了吧,珍藏多年的美酒佳釀一夜全光了。」

解持迷迷糊糊的喝一口水,忽然眼睛睜開,看著周圍橫七豎八的空酒罈子,大驚失色,「哎呦!我的竹酒啊!疼死我了!」

破雲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醒來就會後悔的。」

解持狠狠地把空酒罈摔個粉碎,咬牙道,「後悔?!為什麼後悔?!不過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去好好教訓教訓人知那個老傢伙,我不會讓你賠酒。」說著陰陰一笑瞪眼道,「我要吃了你!」

破雲苦笑搖搖頭,看來這與人知的仇恨不是一時能化解的,有機會還是要找人知談談的好。

破雲臉色一整,「大哥就先等候,我先去把南海沉鐵取來如何?」

解持一臉蕭索,「好吧,不過你要快去快回啊。」

破雲微笑道,「當然,我也著急恢複我的匕首呢。」

解持無奈地點點頭,來到屋外石桌前打開了迷霧通道。

破雲微微一笑,大步走進迷霧竹林。

從迷霧森林出來,破雲直奔地宮。輕車熟路,這一來一回也沒用多少時間。

凡文不再絮綴。

這日破雲終於又回到了迷霧森林。不過這次破雲剛進入森林,就看見了一條通道。破雲暗笑解持大哥必定怕自己再砍了他寶貝竹子,見自己進林便打開了通道。

破雲剛走進解持處所,就見解持興沖沖的跑來狠狠地給破雲了一個擁抱。

解持歡喜道,「老弟此行如何?」

破雲含笑不言,拿出沉鐵遞給解持。

解持拿著南海沉鐵,臉上充滿了痴迷,輕撫沉鐵喃喃道,「果然是南海沉鐵。果然是南海沉鐵。」

破雲微笑道,「既然貨物沒錯,那就要看大哥的本領了。」

解持大笑,興奮的滿臉通紅道,「如此大塊的沉鐵,別說是一把匕首,就是長劍都能鑄造兩支。走!我們馬上去鑄劍!」

破雲微笑點頭。淼刃終於回來了,這總算是個好消息。

剛走到熔爐旁的解持忽然身形一滯,臉上浮上奇怪的表情,緩緩對破雲道,「我鑄不了。」

破雲一愣,「什麼?大哥你說什麼?」

解持苦笑一聲道,「我鑄不了。沒辦法鑄造此劍。」

破雲苦笑道,「老哥。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戲弄我了。東西都擺在你面前了,怎麼還不能鑄造啊。」破雲對解持的無理取鬧可是有領教的,不過這個時候還來,還是讓破雲有些鬱悶。

解持瞪眼道,「誰跟你開玩笑了!這南海沉鐵屬性至陰,煉造時必須以陽屬性之物中和它的陰性。開始我覺得豁出去我那株筱筱草成全你。但方才我發現我的筱筱草的至陽之氣還是太少,不能中和沉鐵中的陰寒。」搖頭長嘆一聲,眼中儘是無奈,遺憾道,「不能中和陰寒就不能鑄造啊。」

破雲全身冰冷,就像從飄飄雲端直接掉在了地上一樣,而且是臉先落的地。滿心歡喜以為淼刃能夠恢複原狀,甚至幻想經此一鑄比原來要更為厲害,怎知還沒開始鑄造就碰上了如此難題。

破雲皺眉問道,「大哥。如果不中和南海沉鐵的陰性會有什麼反應?」

解持愁容滿面,喃喃道,「不中和南海沉鐵中的是不行的,那樣打造出來的兵刃雖利卻易折。」長嘆一聲,「根本不能與人交手,碰之便折,如何與人交手?」

破雲也是重重的長嘆一聲,失望道,「那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嗎?」

解持搖搖頭道,「除非還有別的至陽之物,礦鐵,草藥什麼的。不然根本無法鑄造。」

破雲的腦海里彷彿想到了什麼,可偏偏朦朦朧朧的記不起來,喃喃自語,「筱筱草……至陽……筱筱草……至陽……」忽然眼睛一亮,脫口道,「血魄!」

連忙問解持道,「大哥。血魄也是至陽的草藥。用血魄代替筱筱草能不能用?」

解持一愣,「血魄?你有血魄?按道理,血魄要比我這筱筱草強上很多倍。應該可以中和南海沉鐵中的陰性。」忽然疑惑中帶著幾分驚喜道,「你有血魄?!」

破雲神秘一笑,從懷裡拿出兩隻大大的血魄,遞給解持,「大哥,你看這兩株血魄可夠用?」

解持眼中冒出興奮之色,連連道,「夠,夠。連半株都用不了。」

破雲笑道,「那大哥還等什麼?還不燃火鑄劍。」

解持哈哈大笑,走到熔爐開始點火升溫。

破雲忽然大聲道,「大哥。我還要我的匕首,別把匕首鑄造成劍。」

破雲對淼刃的感情可不是一分兩分,再者匕首藏於無形,讓破雲很習慣使用。

解持站在熔爐前彷彿變了一個人,變得無比鄭重,嚴肅,專註……朝破雲微微點點頭,一臉又轉向通紅的熔爐。

風箱像是萬馬奔騰,熔爐燒得通紅。

解持專註的神情,嫻熟的手法,讓破雲發自心底的笑了。

誰能想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瘋子似的人會是絕世的鑄將大師呢。

叮叮噹噹的聲音連續了兩日。破雲都有些擔心解持的體力能不能堅持下去。

破雲可沒有想到鑄造一把匕首要這麼費力,琢磨也就一會的事,哪想解持在鍛爐上叮叮噹噹一直沒有停。

眼見日上當空,谷中的溫度明顯上升了不少。

解持光赤著上身,右手的鑄造錘忽然如雨點下急一般,密密麻麻的敲在鍛台上紅彤彤的條形鐵上。反反覆復重複了七次,衝破雲大喝一聲,「過來!」

破雲正看得出神,讓解持這麼一嚷嚇了一跳,慌忙跑過去問道,「怎麼了,大哥。」

「拉風箱!」解持大喝一聲,手中卻沒有閑著,右手錘交與左手,鐵鎚一錘比一錘重,狠狠地敲下來。

破雲不敢怠慢,連忙拉起風箱猛力吹風。

火焰像咆哮的猛獸,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把黝黑的條鐵吞在嘴裡。

解持左右手交換沒幾下,忽然開始速度變慢,以一種非常奇怪的節奏打下一錘就轉身換一下手,鎚子重大的衝力讓火焰四處飛散。忽然又一聲大吼,「你就這麼點力氣嗎,老弟!風箱再拉快點!」

破雲知道情況緊急,清心訣運轉全身,拉得風箱猶如憤懣的怒獸終於醒轉,與火焰猛獸糾結在一起。火焰噴升有一丈多高,山谷內通紅,烤的空場邊的晶石竹都噼噼作響。

破雲忽覺手中一松,暗道糟糕。

風箱終於支持不住破雲巨大的勁力,咔嚓一聲,風箱散了架。

破雲大呼糟糕,眉頭緊皺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際,就聽解持大喝,「拿手來!」

破雲一愣,不知道解持要幹什麼,下意識還是伸手了過去。

解持隨手在鍛爐旁抄起一把尖刺,狠狠的劃在破雲的手指上。破雲的手指立馬血流如注,解持卻一把攥住破雲的手,把手指放在鍛鐵上不住的滴血。

血滴到鍛鐵上噝噝的冒著青煙,瞬間便消失不見。

解持一把甩開破雲的手,手中鐵鎚又是一通狠砸,忽然一揚手,已經是匕首外形的鍛鐵在空中飛轉了兩圈又掉在鍛爐上。解持奇特節奏的錘法又出現了,不過沒幾下,手一揚,匕首又飛了出去。

不過這次不是直上直下的飛,而是斜斜的飛進了那個大大的水潭。匕首遇水嘶的冒了一下青煙,就消失在水潭裡不見了。

破雲滿臉狐疑地看著解持,暗道莫非這就鍛造完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浮上腦海,不會是失手搞糟了吧!

解持伸手擦了擦滿頭的大漢,踱步走到石桌神色自若地喝起茶來。

破雲弄得一頭霧水,跟了上來疑惑道,「大哥,打造完了?」

解持眼睛不抬,微微點點頭。

破雲大喜,「放在潭水中是為了冷卻嗎?」

解持懶懶抬起頭來喘著粗氣,兩日近三日一刻無休的鍛造,絕對是對身體很大的考驗,不是隨便一人就能做到的。

但現在的解持雖然一臉的疲憊,卻隱隱一絲得意,一絲壞壞的笑容浮在臉上,「我是要冷卻,不過卻是想在那裡冷卻。」說著指了指鍛爐旁邊的一桶水。「剛才是我不小心溜手,匕首自己飛出去了。」一臉不管我事,淡淡道,「如果你再不快點去找,這麼大的深潭,可真不一定掉哪裡去了。」

「啊?!」破雲大吃一驚,真失手了啊。

看了一眼壞笑的解持,破雲氣得牙根痒痒,也不知道解持說的是真是假,不過這麼大潭水要找一件匕首,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破雲也顧不得和解持鬥嘴了,縱身一竄,身子在空中划過一道美妙的弧線,輕輕地跳進潭中。

解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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