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聖都之風 第580章 意外之戰殺人劍和活人劍(一)

在遠離城市,遠離戰場的地方,可是這裡卻依然不平靜,只是三人,這已經足夠有資格,讓這裡的氣勢勝過戰場之上了。

小讓、星河、佐佐木,三名舉世之武者,各自有著自己的信念,走在了一起。對於三人而言,他們之間所將要做的事情,也只有唯一一樣。

正如前面傑克所說的,現在又不是武鬥大會了,不需要一見面就互相打起來,更何況,現在可不是對決的時候。三人都是遵守禮節的武者,斷不會強人所難的。其實星河他從一開始,就並沒有散發出迫人的氣勢來,而且,自上一次與小讓武鬥大會一決之後,已經是對小讓感到非常的欽佩,就算是知道,小讓他們這些人來此的目的,是與自己相反,可是,還是保持了對小讓的善意。

只是,在場的一人,還是顯得在這裡格格不入著的,小讓他一直都很在意佐佐木,因為,從他的身上,有著明顯與武者相違的氣息存在,加上佐佐木從剛才來到開始,幾乎都在沉默著,並且不住的用自身的氣息在小讓的身上探查著,這令得小讓心中很是憂慮。

小讓試圖讓佐佐木不用這樣子充滿了敵意:「佐佐木前輩,有兩年不見了,今天我們有幸能夠在此處再次的相遇,這真的是太好了,不知道這兩年來,佐佐木前輩你是如何度過的呢?」

佐佐木終於對小讓他說話了:「這兩年來,我一直都在這王國內,四處的遊歷修行,去過了很多的地方,也遇到了很多的事情,自己,也參悟到了許多的想法。」

「佐佐木前輩,似乎,這其中,有著很多悲傷的故事啊?」小讓感覺著佐佐木的氣息,似乎,其中有著不少悲傷的情感在。

佐佐木:「你依然還是那麼的敏銳啊,同樣,你還是跟以前那樣,對人都是那樣的善良,真不愧是我所欣賞的人,我這一次,找你來作為決定自己命運的指引者,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命運的指引者?小讓不明白佐佐木的話中之意。而星河,則對此,表情明顯的凝重了下來。

佐佐木:「我在這裡,跟你們,講一下,當年在武鬥大會之後的事情吧。小讓,在跟你的那一場經常的對決之後,我,終於是如願以償的,找到了,我此番來到王都的所追求之人,他就是,這一位武者星河的師傅,王國的無敵武神虛空。」

星河對此,並沒有做出什麼表示,他其實在當時,也已經從自己師傅口中,知道了這一件事情,當然,還有結果。

佐佐木:「當時跟武神虛空的那一場較量,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在武學巔峰之上的追求,我們完全不是一個程度的差距,這差距,是我怎麼樣努力,都無法超越的界限。」

連佐佐木他都這樣子說了,小讓對武神虛空實力的強大,也認識到了自己無法望及。

佐佐木:「追求武之頂點,是我畢生之所願,如今,在我眼前的,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峰,難道,我要就此絕望了嗎?不行,失去了這個心愿的我,人生已經毫無意義,為此,我失意的在王國內四處的流浪著。然後,直至我流浪至了王國南方,在那裡,我發現到了新的轉折點。」

看來,就是這一個轉折點,讓佐佐木他,發生了如今這一般的轉變。

佐佐木:「這是一場昏暗的連綿大雨的日子,我看到的,是一場戰爭,是一場充滿了血腥殘酷的廝殺,雖然無法用眼睛去目睹這所發生的一切,可是我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得到,這戰場中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就是死亡的氣息,這讓我感到了無比的壓抑和難受,這讓人厭惡難受的世界,原來就是戰爭的世界。」

想必這是當年獅心團與卡拉德領主部隊之間的那一場戰爭,佐佐木他,當時原來在那裡出現過。而對於戰爭的厭惡之情,這是每一個正統武者所共同的情感。

佐佐木:「但是,在內心難受的同時,在我的心眼之下,我還看到了,更多的事物……一個實際上力量弱小之人,但是在這裡,卻能夠爆發出無比強大的力量來,一個身負不治之傷,並且生命力即將要耗盡之人,卻還能夠透支奮戰至多時……各種各樣的不可思議的場面,讓我彷彿看到了,也就是小讓你所擁有的武學的影子,但是,特質卻又不一樣。後來,我終於領會得到了,這就是可以我們東方國度裡面,一直流傳著的,可以登頂武學頂點的,修羅之道。」

修羅之道,以殺戮,好戰為中心修行的「武學之道」,墮入此道者,將會化身為嗜血修羅,獲得無窮無盡的力量,但是,從此之後,將會完全背離武者之道,沒有回頭的道路,這是任何武者所禁忌踏入的境界。

小讓他當然從劍心師傅那裡受教過,這修羅之道是為何物,小讓他心中第一時間所想的,是替佐佐木感到擔憂。

「不行,佐佐木前輩,你不能夠……」

小讓沒有說完,他猶豫了,雖然有點邪惡的氣息,但是小讓他並沒有感覺到,佐佐木的身上,有著修羅之道所擁有著的,充滿了殺戮與血腥的氣息在,佐佐木他,還沒有墮落進修羅之道。

佐佐木:「你感覺到的沒錯,我現在,還在迷茫之中,修羅之道,又能夠讓已經陷入瓶頸的我,帶來新的飛躍,它能夠帶來,身為武者所無法突破的界限。身為武者,不能夠殺生,所以,在於他人交手的時候,無論自身是否會意識到,在自己的潛意識裡面,都會刻意保存著超出對方承受範圍外的力量,也就是,無法使出自己真正的力量來。而修羅之道,就可以讓你,突破這一界限,解放出自己真正的力量來。但是我也深知,一旦讓自己的雙手,沾染上了血色,自己的刀刃奪取了別人的生命,那麼,就已經絕不能夠再回頭了的,為此,我一直都在苦惱著……後來,我繼續在王國內流浪,不停的去到有戰爭發生的地方。然後在去年,同樣是那地方附近,我看到了更多的戰爭。」

去年最有名的,那就是反抗軍與青龍騎士團之間的那一場卡拉德城攻防戰了,同時也是這十幾年來,王國最大規模的一場戰爭,期間死傷之人數,數以萬計。

佐佐木:「不知道怎麼了的,我看著這些戰爭,越看就越沉迷了,殺戮、血戰、暴力,在這修羅的戰場裡面。每一次的戰後,我都置身於這屍骸遍野的戰場之中,感受著這修羅場的怨念。」

難怪,在佐佐木的身上,會有這麼多的死亡氣息在。

佐佐木:「我之所以會來到這裡,也是感覺到了,這裡有戰爭的氣息,於是一直追尋來到這座城市,然後,讓我意外的,重新遇上了小讓你。」

佐佐木用著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小讓,這令得小讓他,感到心中寒意不斷:「佐佐木前輩,你,找我是為了?」

佐佐木:「就是為了要讓你,決定迷茫著的我,正確的方向。但是,並不是那種沒有實際的訓誡,而是行動上的指引。」

小讓:「行動上的指引?」

佐佐木雙手,放到了自己腰間的太刀之上,做拔刀狀。

小讓:「什麼?為什麼,佐佐木前輩?」

佐佐木:「我知道,你所信奉的,是守護之道的不殺之劍,也就是活人劍,而我所想要踏入的,是與你所願背道相馳的修羅之道的殺戮之劍,也就是殺人劍。究竟,哪一方才是真正最強大的武學之道呢?我希望你能夠,也只有你,才能夠給予我答案。」

小讓:「不,佐佐木前輩,我不理解,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星河此時參入進來說道:「他的意思就是,他現在將要去踏入修羅之道,而在他決定這一條路之前,希望有人能夠阻止得了他,也就是讓他明白到,比起修羅之道的殺人劍,還是守護之道的活人劍,才是登上武之頂峰的唯一道路。」

小讓立刻大聲喊道:「不,修羅之道的殺人劍,是絕對錯誤的。」

星河繼續說道:「所以你才必須要全力與他進行一戰,小讓你必須要抱著絕對要勝利的心態去戰鬥,要是失敗了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會多出一個可怕的修羅惡鬼來了。」

星河難道是站在佐佐木那一邊的嗎?小讓沒機會再問了,此時佐佐木的武者氣勢,已經完全的爆發出來,把小讓整個人都給籠罩完全,壓迫得小讓感到難以呼吸。

此時星河他的內心其實是在這樣子想著:(靠你了的,小讓,因為,無論是我,還是我的師兄玄宙,都自知自己不是這位佐佐木劍客的對手,不敢作為他的對手,因為我們一旦失敗了,就會讓他墮入修羅之道,他的實力,相信應該已經有接近於王元虎師傅的水平了。所以,當初,我們與這位佐佐木劍客相遇之時,就想到,只有你,跟你的守護之劍,才能夠拯救他,讓他找回自己正確的武學之道來。)

原來星河他們這幾人,在這聖都內遇到佐佐木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佐佐木的意圖,但是,星河他們對於這個遭遇到人生最大挫折,即將要墮入永不復劫之地的武者而言,他們還無力前去拯救。

星河心中默默的祈念著:(也許是神靈的安排吧,在這個時刻,可以遇上小讓你,現在,就只有靠你了的……我也很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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