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江湖風雲 第一千九百七十二回 舊人新來

「不用不用,您別忙活了。」孫典趕緊婉拒了。

「哦,邵津,那就不用去了。」

「是,師父。」

很快,邵津就給池中天搬來一張椅子,隨後,也給孫典搬了一張。

「孫統領,坐。」

「不敢不敢。」

「客氣什麼,坐吧。」

「多謝池將軍了。」

等孫典坐下之後,池中天就開口說道:「孫統領和我不一樣,我只不過是個閑職,你可不一樣,你是肩負保護皇上的重任的,所以千萬別跟我客氣。」

「池將軍您玩笑了。」

「孫將軍來,可有什麼事嗎?」

見池中天明知故問,孫典縱然心中有氣,也不敢發。

「來跟池將軍解釋一個誤會。」

「什麼誤會?」

「就是這位小兄弟,先前我不認識他,多有得罪。」孫典笑呵呵地說道。

「這個不能怪你,他不是也不認識你嗎?」

「那是那是。」孫典尷尬地回應著。

「認識不認識,我覺得不重要,分清對錯就好了,禁衛軍的人都是一些士兵,當兵的腦子都簡單,不懂得那許多彎彎繞,只知道誰對誰錯就夠了,孫統領您覺得呢?」

「池將軍的話,在理。」

「若是你整天帶著一群腦子裡想東想西的人,怕你該頭疼了。」

「池將軍說的是,那次確實是我的不對,今天我給這位兄弟賠禮道歉了。」

說著,孫典站起來就朝著邵津施了一禮。

「孫統領您客氣了,下次請你不要再壞了規矩。」邵津不客氣地說道。

「一定一定。」

「孫統領,沒什麼事您就回去吧。」

「好,那就不打擾池將軍了。」

「慢走。」

「您留步。」

其實池中天連屁股都沒離開椅子,孫典這麼說,只不過是自己給自己安慰罷了。

「師父,下次要是再遇到他亂來,我還管他嗎?」邵津看著孫典走了之後,忽然問道。

「當然要管,只要該你管的事,一定要管,記住,人不能多事,但也不能怕事。」

「師父我記住了。」

「師父可能過幾天就回去了,你一個人在這裡要多加小心,平日里和別人之間的關係要弄好一些,要多交朋友。」

「師父,禁衛軍里有不少人都挺好的,但是我覺得他們也挺沒意思的,每天就是那幾件事,要麼就是在宮裡來回巡視,要麼就是吃飯睡覺。」

「別覺得沒意思,那是他們的職責,也是你的職責。」

「哦。」

「多聽多看多學,等將來你在這裡混出息了,師父還指望你呢。」

「師父你真會說笑,你那麼厲害,怎麼會指望我。」

「那可不一定。」

正說笑間,外面一個僕人走了進來,說是有人要求見池中天。

池中天以為又是哪個當官的來了,於是就讓邵津下去休息,讓僕人把客人帶進來。

一進會客廳,池中天就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這個客人居然帶著一頂斗笠,根本看不清人臉。

「這位朋友,你是?」池中天疑惑地問道。

「池將軍,別來無恙?」

來人摘下斗笠之後,池中天趕緊就站了起來。

「殿下,怎麼是您?快請坐!」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德王。

池中天沒想到來的會是德王,更沒想到德王會是這種打扮。

「池將軍,聽說你剛來京城,不打擾你吧?」

「殿下這是故意拿我打趣吧。」池中天一邊給德王倒了一杯茶,一邊笑著說道。

「怎麼會呢。」

「殿下,恕我直言,您這身打扮來找我,必定是有什麼要緊事吧?」

「池將軍就是快人快語,本王就不啰嗦了,這次來找你,是想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

「請池將軍給我當幾天貼身護衛,如何?」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池中天似乎有些不明白。

「從今天開始到下月初一,這幾天里,請池將軍當我的護衛,是貼身保護的,如何?」

「怎麼,殿下難道怕有人對您不利?」池中天玩笑口吻地說道。

「唉,池將軍有所不知,聖上在下月初一要當中立下太子之位,眼下所有人都覺得本王志在必得,既然如此,那必然有些人會不高興,不高興也就會幹一點不該乾的事。」

「殿下您身為皇子,難道身邊還缺少高手的保護嗎?」

「哈哈,池將軍這是故意的,我府上的護衛全算上,能在你手下過十招嗎?」

「哈哈,殿下這話也是故意的,好,既然殿下這麼看得起我,那池某當仁不讓了。」

「好,池將軍能答應本王,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敢,權當為殿下做些事情了。」

「既然這樣,那本王就告辭了。」

「殿下,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在這裡喝頓酒吧。」

「不了不了,池將軍剛來京城,還是會會朋友吧。」

「多謝殿下體恤。」

「告辭。」

德王走的時候,是從後門一個人離開的。

池中天知道德王為什麼會這麼害怕,但他也覺得德王有些小題大做了,只要在京城這裡,誰還敢對他不利?

很快,距離下月初一,就還只剩下兩天了。

奉旨進京的各地官員已經都到齊了,禮部的人每天都忙碌著立太子大典的各種事情,整個皇宮裡一片喜氣洋洋,但其實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慶王早就沒了念想,每天都借酒澆愁,誰也管不了他,高興的時候,他就到外面走走,不高興的時候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一整天都沒個動靜。

皇帝對他也算過得去,王位和俸祿都還在,就當是養了個閑人。

這天一大早,慶王心情還算不錯,去花園裡轉悠了幾圈之後,就讓讓人弄了一些酒菜開始喝了。

就在這時候,有人來回稟說有個人要見他。

自從慶王失勢以來,除非每年的一些節日會有一些大臣前來問安之外,平時根本沒人來。

所以一聽說有人要見他,慶王還覺得很奇怪。

見到這個人之後,就更奇怪了。

這個人,看上去似乎是個女的,但整個臉上都帶著面具,手中還拿著劍。

「你是?」

這個女子沒有回答,只是從懷裡摸出一樣東西,遞給了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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