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江湖風雲 第一千六百九十三回 背後閑談

稍微頓了一下,池中天又接著說道:「我明擺著告訴你,歙州城裡,我不會讓別人的鏢局存在,當然,我不會明搶的。」

「你真卑鄙!」譚不興到底還是沒忍住。

「譚不興,我卑鄙與否,用不著你來說,你自己實力不濟你怪誰?就你鏢局那些人,有幾個武功高強的?開鏢局憑得是實力,我隨便派個手下去,你鏢局的人挨個上也不是對手,我能辦到的你辦不到,這就叫實力,懂嗎?」

被池中天一通搶白,譚不興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他也是實在沒辦法,被逼急了,才到這裡想著找池中天理論一下。

這都十來天了,鏢局的生意一落千丈,幾乎都沒有進項了,鏢局裡還有百十號弟兄張嘴等著吃飯,他譚不興是有積蓄,可是也禁不住這麼消耗啊。

「我承認你有實力,可是,你也得留個活路給別人吧,這年頭,誰都得張嘴吃飯。」譚不興說道。

「胡扯!誰都得張嘴吃飯是不假,可是,吃什麼飯,那就得憑本事了,你譚鏢頭沒本身吃總鏢頭這碗飯,不如去吃鏢師的飯吧,怎麼樣,要不要到我這裡來當個鏢師?」

「池中天,你欺人太甚!」譚不興惱怒地吼道。

「行了,譚不興,你就別在我這裡大呼小叫的了,你要是再囂張,我就算不殺你,你也活不成。」

池中天這話還真不是嚇唬他,他譚不興算個什麼,叫嚷多了,傲霜雪也好,關紫漁也罷,甚至秦殤他們,都得替池中天出手教訓他,人家池中天不跟你一般見識,那當手下的,不得眼睛活絡一些?

「你不用嚇唬我,我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今天你必須給我個交待,你把鏢局關了,去別處開,如何?」譚不興說道。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池中天皺著眉頭反問道。

譚不興楞了一下,但還是把話重複了一遍。

「送客。」池中天現在真以為這個譚不興腦子壞掉了,也就懶得跟他說話了。

「請吧,譚鏢頭。」傲霜雪冷冷地說道。

「池中天!你不能把人往死里逼,你不能這麼干!」譚不興聲嘶力竭地吼著,但是剛吼了一句,兩個冥葉就走進來,架著他就往外走。

「放開!池中天,你不能這麼干,你得講江湖道義!」

沒一會兒,譚不興的聲音,就漸漸地消失了,冥葉的人很乾脆,在傲霜雪的暗示之下,直接拖到了山莊外面,往明波湖邊走去,到了湖邊,直接就給他扔進湖水裡了。

譚不興想反抗,可是他沒那本事,冥葉的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師兄,這個譚不興,不如殺了算了。」池中天打發走譚不興之後,就來到了山莊里的小湖邊。

「不至於,他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搶他的買賣可以,但不能殺他。」池中天說道。

「唉,我是怕,留著他,他還得鬧騰。」

「這種人,不必害怕,一沒本事,二沒背景,他能鬧什麼,眼下在武林中,誰跟我鬧我都不怕,何況一個譚不興了,不值一提。」池中天自信地說道。

「不怕死的老鼠才追貓,師兄你可不能大意。」傲霜雪勸道。

「也是,讓葉落小心一些就是了。」

「嗯,我去安排一下。」

「這樣,你安排一下之後,就準備準備,我們得去一趟濱麟山莊,你飛鴿傳書給武陽,讓他在瀘州城等著我們。」池中天說道。

「好,我這就去辦。」

其實這時候,武陽在瀘州城的關家之中,也正苦惱呢。

眼下,瀘州城的關家,就只有他和馮破山了。

「老馮,你說這孤傲雲是不是腦子被他娘的驢給踢了,這把年紀了,還娶親?」

馮破山的傷倒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可是,內力還是沒有恢複,不過,這麼多天下來,他也淡然了一些,索性就隨緣吧。

武陽來到這裡之後,沒事兒就跟馮破山混一起,跟他學下棋,學寫字,倆人相處的特別融洽,連稱呼都很隨意了。

「武陽,你小子是不是眼饞了?」馮破山笑呵呵地問道。

「我才不眼饞呢!」說完,武陽就狠狠地抓起一枚棋子,拍在了棋盤上。

眼下關家沒什麼事,幫人送貨的事有手下的人去管,孤傲雲只要不來找麻煩,關家在瀘州一帶就是太平的,所以他閑著沒什麼事,就經常和馮破山下棋。

「你要是眼饞,就琢磨琢磨,怎麼跟紫漁丫頭說吧。」馮破山說完之後,故意把棋子推了一下。

「老馮,你這老傢伙說話可得注意點啊,怎麼扯到紫漁身上了。」

「行了,你小子別裝模作樣了,我早知道你對紫漁丫頭心懷不軌了,可惜,人家看不上你啊。」馮破山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反正說完之後,還非得對著武陽做個諷刺一般地笑臉。

「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她呢!」武陽氣呼呼地說道。

不過,很快,武陽又接著問道:「老馮,那你說,她看上誰了?」

「還能有誰?你們家池莊主唄。」馮破山說道。

「拉倒吧,莊主跟小姐是一對兒,哪裡能輪的著她?她可配不上。」武陽不知道為什麼,一聽這話,還有點心酸呢,所以說話的時候,就有點諷刺的感覺了。

「你看,酸了吧,小子,你那點心思,我都懂,配得上配不上是一回事兒,關鍵人家紫漁就是喜歡池中天這樣的,喜歡一個人,哪用顧慮那麼多,看上就喜歡了唄。」馮破山不屑地說道。

「那,照你這麼說,公子也喜歡她?」武陽試探性地問道。

「說不好,池中天這小子,平時在這方面好像沒什麼心思一般,你看他和霜雪丫頭這麼長日子了,也不成親,我可知道,池遠山那老傢伙,催促他們好幾次了。」

「唉,公子的事兒,我可不敢議論,回頭傳出去,公子非割了我的舌頭不可。」武陽自嘲般地搖頭說道。

「你看你這人,不是你問的我嗎?算了算了,下棋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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