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江湖風雲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回 莫名之痛

池中天微微一笑,語氣冰冷地說道:「我從不嚇唬人,更不會嚇唬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池中天這個樣子,雍門雨晗還真覺得心裡有些害怕了。

「我給你個面子,這件事,我可以不去和太傅大人說,也不會去和雍門賢弟說,但是你聽好了,如果成親那天,你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胡說八道的話,我一定不會饒你。」

「不說就不說嘛!幹嘛說的這麼嚇人,我真可憐,誰都嚇唬我,嗚嗚嗚。」說著說著,也不知道是真傷心了還是怎麼樣,雍門雨晗竟然哭了起來,哭了幾聲之後,一扭頭就跑沒影了。

剩下個池中天,只能不住地唉聲嘆氣。

「怎麼了,把人家惹哭了?」

一個聲音,忽然從池中天身後傳了過來。

「靈萱,這個姑娘,我不知道是該說她膽子大,還是該說她傻。」池中天頭也不回地說道。

北靈萱慢慢走到池中天身邊,對他說道:「不能說她傻,我還是那句話,她是被逼急了,你不是女人,你不能了解一個女人要被逼著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的時候,那種絕望的心情。」

這話一說完,池中天便笑著問道:「你這話說的,好像你體會過這種心情似地。」

「當然。」北靈萱脫口而出道。

「什麼?」

這倒是讓池中天驚訝了。

印象中,北靈萱好像從來沒說過關於自己感情方面的事。

「怎麼,你不信?」

「不太信。」池中天搖頭說道。

「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是不會嫁出去的?」北靈萱歪著腦袋問道。

池中天淡淡一笑,看了看前面說道:「那倒不是,而是你說你也有過那種心情,我不是很理解罷了。」

「唉,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我爹很早以前就給我定下了一門親事,我就和現在的她一樣,抵死不從,可被辦法,我爹攛掇著我娘一起逼我,後來我沒辦法,只好答應了,可是就在我答應之後沒多久,我爹就死了,他一死,這件事自然也就沒了,我也就算是逃過一劫吧。」北靈萱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爹讓你嫁給誰呢?」池中天饒有興趣地問道。

「說了,你也不認識,一個很普通的人罷了。」北靈萱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顯然是不想說的太過於詳細。

既然她不願意說的太詳細,那自己也就不便多問了。

「哈哈,沒想到北宮主堂堂女中豪傑,竟然也有過這等煩心事。」池中天善意地打趣道。

「什麼女中豪傑,自古以來,多少大英雄倒在情字關下,你敢保證你今後不會為情所困嗎?」北靈萱反問道。

「不會。」池中天乾脆利落地答道。

「這麼肯定?」

「當然,我心有所屬,不會為情所困的。」池中天痛快地說道。

北靈萱當然知道池中天所說的心有所屬是什麼意思,那明顯就是在說傲霜雪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聽到這話的時候,北靈萱的心裡突然間莫名地一痛,痛的毫無徵兆。

怪了,自己怎麼會有這種異樣地感覺呢?

北靈萱穩住心神後,趕緊說道:「我有點累了,就先去休息了,你有事的話,就來找我。」

池中天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好,你去吧。」

等北靈萱走了以後,池中天就吩咐簡懷也去休息了,而他自己,則是抽了個空,和雍門子狄打了個招呼,說自己去買一些東西,其實,他是回他的大將軍府了。

雖然他不在這裡住,但是大將軍府中,每天都有人打掃,因為他雖然不在這裡住,可這裡的僕人和護衛,都還是在這裡的。

池中天來到這裡的時候,大門是緊閉的,外面也沒有護衛,主人長時間不在,也就免了這些東西了。

不過,這外面卻是很乾凈,大門,大門前的石階,都是明顯有人經常打掃的。

他看了一會兒之後,便抬腳走了上去,動手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護衛,他看到池中天來了之後,很是驚訝,心說這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將軍,您可好長一段時間沒回來了。」

在會客廳中,一個僕人正在跟池中天說話。

池中天笑著答道:「是啊,最近太忙了,每天都閑不住,所以也就很少回來了,我看了一下,這地方被你們打掃的真乾淨,真是有心人,一會兒吩咐下去,把這些銀子分給大傢伙。」

說著,池中天從袖口中摸出一個小布袋,隨手就遞了過去。

這個布袋中,裝了差不多一百兩的散碎銀子,足夠他們分的了。

「哎呀,多謝將軍,多謝將軍!」僕人接過之後,興高采烈地說道。

「對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人來找過我?」

其實這話問了等於白問,不過是池中天沒話找話罷了。

「嗯……最近沒有,不過……哦,對了,之前有人來過。」僕人答道。

「誰?」池中天問道。

「好像是十幾天前了吧,有個人在晚上的時候來找過您,當時還是小的去前面接待的他,小的跟他說您很久都沒回來了,那個人似乎有些失望,就又回去了。」

僕人說完後,池中天趕緊問道:「看清楚長相了嗎?」

「沒有,那個人似乎不想讓自己被人發現,身上還穿了一件長袍,頭上還帶著一頂帽子,就是那種很寬大的棉帽,再加上是晚上,所以小的沒有看清,不過……」說到這裡的時候,這個僕人忽然停住了,像是在極力回憶著什麼。

「不過什麼?」池中天追問道。

「不過,看起來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僕人答道。

「何以見得?」池中天問道。

「聽聲音,還有,看他走路的姿態,有些像是老人。」

「哦,那他是一個人來的?」

「算是吧,不過他是坐馬車來的,馬車上有一個車夫。」僕人說道。

「還記得是幾匹馬拉的車嗎?」池中天連續追問,似乎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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