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江湖風雲 第一千零七十五回 真兇現行

「池莊主,您在和誰說話?」灼鷹不明白地問道。

「就你這兩下子,還學別人想隱匿在此?笑話,再不出來,小心我要親自動手了。」

池中天沒有搭理灼鷹的話,依舊自顧自地說道。

雪龍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還以為池中天在裝神弄鬼呢。

「大護法,你帶兵刃沒有?」

池中天忽然問道。

雪龍點點頭道:「有一柄短刀。」

「足夠了,勞煩您借我用用。」池中天說道。

「好。」

說完,雪龍就把短刀遞給了池中天。

這時候,池中天拿著短刀,一步步地朝床前走去。

看著池中天的背影,一直心存疑惑的雪龍突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突然怒吼一聲。

「池中天!你給我站住!」

隨著一聲暴喝,雪龍整個人也飛身而上,直接一腳照著池中天的後背踢了過去。

池中天哪裡能想到雪龍會突然從後面出手,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防備。

幸虧他反應快,在最後關頭,往前沖了一下,但饒是如此,也被雪龍的腳尖給點在了後背上,池中天被這一腳直接給踢飛了,直接撞在了牆上,然後就摔在了床上。

「大哥!」

灼鷹和雷虎也是詫異萬分,根本來不及阻止。

「哎呦。」

忽然間,又一個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了出來。

正在往前走的灼鷹,一下子就聽到了這個聲音。

「什麼人!」

他馬上就聽了出來,這個聲音,不屬於屋子裡任何一個人的。

「大護法,床下……床下有人。」池中天捂著胸口,連連咳嗽了幾聲之後,斷斷續續地說道。

這時候,雪龍彷彿也聽到了那個聲音,他止住了腳步,用充滿了糾結地眼神看了看池中天,然後才說道:「床下有人?」

這時候,灼鷹一個箭步往前一衝,直接吼道:「出來!」

「再不出來,老子弄死你!」灼鷹見人還不出來,就準備動手了。

「我出來,我出來!」

就在灼鷹準備來點真格的時候,床下面終於又傳出來聲音。

這時候,池中天也從床上走了下來,剛才那一腳,著實不輕,要不是池中天有內功護體,恐怕得重傷。

即便是有內功護體,他現在也是覺得有些不適。

緊接著,所有人的眼前,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從北靈萱的床底下,慢慢地爬出一個人,一個赤身裸體的人。

「我呸!」

雖然都是男的,但是就這麼看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還是有些不習慣。

這個人懷裡還抱著衣服,爬出來之後,趕緊就把那一團衣服移到了關鍵部位去遮擋了一下。

「是你!」別人沒認出來,灼鷹是第一個認出來的。

這個人,不就是那個杜公子嗎?

「大哥!這就是那個姓杜的!」灼鷹連連說道。

雪龍聽了這話,腦子裡一震,久久沒有說話。

剛才,他之所以從背後向池中天出手,完全是因為他誤會了。

他看到池中天借了他的短刀,朝著北靈萱的床前走去,還以為他是故意找借口想接近北靈萱,然後趁機殺人滅口呢。

試想一下,剛剛得知能解了北靈萱的毒,池中天就做出這種舉動,這很容易讓人誤解。

但事實上,池中天確實聽到了動靜。

如果時間倒退一小段的話,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就在杜子錫準備開始好好享受一下北靈萱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

情急之下,杜子錫只好把衣服抱在一起,然後就鑽進了床底下。

接下來,就是池中天走了進來,然後,又恰好遇到了剛剛回來的雪龍,於是,誤會就發生了。

本來,當杜子錫聽到外面的情況,已經是雪龍認定是池中天做的這件事之後,還在暗自慶幸,但是,當後來傲霜雪來了之後,一下子就說出來他那隻杯子里有川蓮的味道時,他就覺得有些不妙了。

而最終讓他暴露的,並不是別的,而是他那根本就沒有學的太精的龜息功。

起初,他還能用龜息功來掩蓋自己的氣息,可是時間一長,他就有些忍不住了,恰好,池中天剛才去幫北靈萱擺放鞋子,如此近距離的地方,他那點小本事,如何能瞞得住池中天。

只不過,雪龍突然出手,又打亂了計畫,可惜,池中天重重地摔在床上之後,一下子就把床下的杜子錫給震了一下,杜子錫本來就有些驚慌失措了,所以,很自然地就把自己給暴露了。

「你怎麼在這裡?」雪龍淡淡地問道。

「我……」杜子錫一邊胡亂回應著,一邊一雙眼睛溜溜地亂轉。

「你不要想著能逃跑,我們幾個人在這裡,別說是你了,就是換個江湖頂尖高手,也是妄想。」雷虎在旁邊陰笑著說道。

這句話倒是實話,這麼四個人在這裡,誰能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了?

「說,你是什麼人!」雪龍怒聲問道。

「大哥,他說他是杜家的人。」灼鷹在一旁說道。

「對,我是杜家的人。」杜子錫趕緊跟著說了一句。

「大哥,杜家聽說在這裡很有勢力,朝中有很多當官的,還都是大官。」灼鷹小聲說道。

池中天聽到了這句話,便笑著說道:「要知真假,一問便知。」

雪龍聽到池中天說話,馬上就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感到懊悔了。

現在看起來,池中天肯定是被冤枉了,這件事,應該就是這個光著身子的男人乾的。

「怎麼試呢?」雪龍連忙問道。

「去那個什麼杜家,讓他們家裡管事的,來看看不就知道了?」池中天說道。

「這個辦法不錯,只是,我們未必能找來啊。」雪龍有些擔心地說道。

池中天笑著說道:「這個不難,勞煩哪位拿著這個,就說池中天請他來有事,是關於他們家人的,他們自然就會來了。」池中天說著,就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布包,然後從裡面取出一個令牌。

這個令牌,正是尊王給他的那塊令牌,雖然現在池中天和尊王之間的關係,因為慶王的事,已經有些疏遠了,但是,現在迫不得已要用一下尊王的東西,也是無可厚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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