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為國為民 第九百零五回 極佳機會

這一次,他聽聞之後,非要跟著前來,說是要親眼看看這些犯我國土的賊人是什麼樣子。

尊王起初不願意讓他來,一是他歲數大了,再一個,尊王也知道他的脾氣,生怕他路上耍脾氣。

可是,這個張允之哪管這些,尊王不答應帶他去,他就跑到尊王府門前坐著,然後還去皇宮門前等著,王府護衛也好,皇宮禁衛軍也好,根本嚇不住他,按他的說法,他伺候了兩代帝王了,早活夠了,誰要想殺他,儘管來。

如此一番,連皇帝也被他弄得一點脾氣也沒有,只能跟尊王傳了個話,讓他帶著張允之一起去。

而今,尊王心裡想著如果要找個人假扮自己的話,張允之絕對是不二的人選。

論資歷,張允之比其他的幾個朝中官員都老,論脾氣,張允之比誰都大,而且張允之那種蠻橫無理的性子,正是現在尊王最需要的,因為越是這樣,才越能顯得地位超然,才越能讓人相信這個人就是權傾天下的王爺。

沒多久,張允之就在池中天的陪伴下來到了這裡,張允之年紀大了,身體一直又不太好,所以這個時候都準備睡下了,只是聽尊王找他,才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下官張允之,參見王爺。」一進門,張允之先施了一禮。

「張大人快請起,這裡沒外人,不必行此大禮!」尊王客氣地說道。

毫不客氣的說,張允之這個人,是很讓尊王佩服的。

這個人不畏權勢,被他彈劾的昏官貪官可謂是數不勝數,上至宰輔,下至七品芝麻官,他都彈劾過,可是,他卻能好好的活到現在,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本事。

朝中的大臣,喜歡他的鳳毛麟角,痛恨他的,卻多如牛毛。

不過,尊王打心眼兒里也喜歡這樣的人,朝堂之上,若是沒有了這樣的官員,那對於江山社稷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王爺,這麼晚您讓下官前來,不知道有什麼事?」張允之問道。

「中天,你去外面轉轉,嗯!」尊王忽然說道。

池中天會意地一笑,然後便轉身走了出去,悄悄地隱藏在暗處。

不大一會兒,池中天就看到張允之獨自走了出來。

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明顯能看到,張允之走路的時候,身體挺得筆直,走路也是大踏步,好像很有氣勢,卻又好像有一種壯士一去兮地感覺。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還能這樣走路,足以看出他的內心很不平靜了。

目送張允之離開之後,池中天就走進了尊王的屋子裡。

「王爺。」

「唉,這個張允之,唉……」

尊王連番嘆氣兩次,倒是讓池中天心裡驚顫了一下。

難道說,張允之不願意去?

「王爺,您這是?」

「我跟張允之說了,讓他假扮我。」

「張大人不願意?」池中天反問道。

「非也,他不是不願意,他願意,但是,他卻抱著必死的信念。」尊王淡然地說道。

「啊?這是為何?」池中天吃驚地問道。

「你想啊,我都不敢去,那說明什麼?」尊王苦著臉說道。

這麼一說,池中天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把話接下去了。

「不過,張大人卻沒有半點膽怯之心,這一點,我真佩服他!」尊王接著說道。

「王爺,我去找張大人聊聊,讓他放寬心,有我在,他們想動手腳也沒那麼容易,王爺您去,我投鼠忌器,勢必被牽制,王爺您在這裡,我就沒了負擔,到時候我就可以大展拳腳。」池中天自信地說道。

「也好,總之一句話,盡全力保他安危吧,就算……就算……你也把他的……給帶回來。」

這句話,尊王說的奇奇怪怪,總是半句半句的,但是池中天一聽,也就明白了。

「王爺放心,我去了!」

……

就在池中天剛剛走出房門的時候,一直忍耐著熬到夜晚的勒瑪扎貢,卻終於等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本來,池中天已經悄悄地派人在軍營中傳令,說是夜色一到,所有人都不得單獨出現在軍營中,為的,就是防止有人被抓。

池中天這個安排其實也不過是順嘴一說罷了,沒想到還真讓勒瑪扎貢難為壞了。

他在牆頭處躲了半天,也沒等到一個落單的人,十幾個小隊伍在軍營中倒是不停地走來走去,可都是成群結隊的,自己根本無從下手。

就在一支小隊剛剛從這堵牆附近走過,而他準備沮喪而回的時候,忽然間,有腳步聲朝這堵圍牆傳了過來。

勒瑪扎貢趕緊凝神閉氣,悄悄地矮了一下身形。

過了一會兒,勒瑪扎貢便心知肚明了,這是有人來這裡解手了。

好機會,絕對不容錯過。

很快,勒瑪扎貢連猶豫都沒猶豫,飛身就來到了牆的外面,而後照著一個人影飛快地就是一掌拍了過去,馬上就順手扯到懷裡,隨後右手向上一抓,貼在牆面之後,便縱身翻了過去。

身上帶著一個人,卻還能悄無聲息地翻來翻去,勒瑪扎貢的確身手不凡。

很快,勒瑪扎貢就拖著這個人來到了亂石堆的後面,緊接著就用手指點在了這個人的人中處,一股強烈地刺激感瞬間傳遍了這個人的全身。

「啊!」

剛一醒來,這個人就驚恐萬分,因為一雙閃著冷光的眼睛正在盯著他,一隻有力的大手,正扣在他的脖子處。

「敢出聲就捏碎你的喉嚨!」勒瑪扎貢壓低了聲音,於是聲音就變得十分的陰森和沙啞,配上現在的環境,真是有點悚然驚魂的感覺。

「啊……」

這個人顯然是被嚇壞了,所以嘴裡只能哼哼出一點聲音,半分也不敢掙扎。

看到這個人老實了,勒瑪扎貢便把扣住他脖子的手掌稍微鬆了一點,然後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我……我來尿……尿。」因為緊張,所以這個人顯然沒聽清勒瑪扎貢問的是什麼,因此習慣性地就把自己剛剛在做的事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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