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為國為民 第七百九十四回 令牌聖旨

「好了?」那知府看池中天這麼弄了幾下就說好了,心裡根本不信。

不過,那個無賴此時確實感覺剛才還疼得不能動的胳膊,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了。

「接駁之術對於我來說,太容易了。」池中天淡淡地說道。

「大人,大人你得給我做主啊,我這胳膊可還疼著呢!」那個無賴接著喊道。

「雖然你把他的胳膊給接回來了,但是,你畢竟也嚇到了人家,不拿點銀子出來,總說不過去吧。」知府淡淡地說道。

池中天從知府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難道說,這個知府要和這個無賴一起訛詐自己的銀子?

可這沒道理啊,就算是串通好的,那也得數目大一點吧,就這麼幾兩銀子,有這個必要?

「好,既然知府大人這麼說了,那好,我就痛快一次,你說,多少銀子?」池中天故意問道。

「這個恐怕得一百兩銀子吧。」知府一邊說,一邊好像在詢問似地看著那個捕頭。

「什麼!」池中天聽了差點沒氣的暈過去。

那個無賴才不過要五十兩,到了知府這裡,竟然要一百兩。

「就是就是,就是得一百兩!」那個無賴一看有知府站出來撐腰,馬上膽氣就硬了,全然忘了剛才自己的胳膊被扭脫臼的時候了。

就在此時,池中天忽然間腦子裡閃出一個想法。

這個無賴,會不會和這個知府有什麼關係?

按理說,一個市井潑皮來到府衙看到知府,那還不得嚇得不敢吭聲?可反觀這個人,一開始來的時候,竟然連下跪都不下跪,自己不下跪,那是因為自己心裡有底,可那個無賴難道心裡也有底?

而且,從一開始到現在,這個無賴絲毫沒有一絲的慌張,反而好像很是淡定自如,池中天肯定不相信一個小無賴在公堂上,竟然還會這麼從容,畢竟這個無賴自己是十分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的,那麼既然清楚,難道不害怕知府會責罰他?

看來,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無賴知道,知府肯定不會為難自己。

那麼為什麼這麼肯定呢?

池中天想到這裡,馬上眼睛一亮,笑著說道:「大人,不知道您和這個人,是否認識呢?」

如此突兀的一問,倒是讓知府有些措手不及了。

「不認識!」

好半天之後,知府才氣呼呼地說了一句。

「不認識?」池中天疑惑地反問了一句。

「放肆!這裡是公堂,豈是你問話的地方?」知府不耐煩地吼道。

「大膽!」

突然間,池中天怒吼一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狂徒!竟敢咆哮公堂,來人,給我把他給我拿下!」知府反應過來之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周圍的衙役要衝上來拿人的時候,池中天忽然舉起了手掌,此刻,他的手掌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樣東西。

「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麼!」池中天怒吼道。

這時候,那個知府狐疑地走了過來,仔細往池中天手裡一瞧,登時冒出一身冷汗。

「這……這是……」

看那知府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周圍的衙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認識池中天手裡的東西,但是,腳步卻都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

「怎麼,不認識這個?」池中天問道。

「認識認識!」

知府豈能不認識池中天手裡的東西?

尊王的大令,恐怕天下的官員沒有一個不認識的。

尊王送給池中天的那塊令牌,池中天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今天,卻是要用上一用了。

想想這也不算是仗勢欺人,所以池中天也就心安理得了。

這種令牌,都是朝廷御制的,從樣式到材質都是獨一無二的,凡是在官場上混過一段日子的,都能一眼就認出真假,要不然的話,一旦認錯了,那就是掉腦袋的事。

「認識,還不跪下!」池中天再一次暴喝了一聲。

「是是,快,快跪下!」

知府一邊讓眾人跪下,嘴裡還一邊喊道:「下官開封知府錢永建遙拜尊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他這麼一喊,周圍的幾個衙役還有剛才那個捕頭,也趕緊跟著一起喊了起來,只有那個無賴,這時候獃獃地坐在地上,什麼都沒做。

「錢永健……你留下,其他人給我滾出去!」池中天緩緩地收回手中的令牌,口中威嚴地說道。

「是是,快,都出去,快出去!」

這錢永健現在已經是心神不寧了,打死他也想不到,面前這個年輕人,竟然能拿出尊王的令牌,這到底是個什麼人?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倒霉?

等到人都出去之後,池中天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錢永健,語氣陰沉地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個……我……我不知道。」錢永健戰戰兢兢地答道。

「我叫池中天。」池中天淡淡地說道。

「池中天?」錢永健馬上在腦子裡迅速地回憶了一遍,但是,任憑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池中天是誰。

「怎麼,沒聽說過我?」池中天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了。

「恕罪,我確實沒聽說過,不知道池公子的大名。」錢永健實話實說道。

「不知道沒關係,我再給你看一樣東西。」池中天說著,又從懷裡摸出一樣東西,然後遞了過去。

錢永健抬起頭來,本能地正要用手接過,誰料手指剛剛觸碰到那樣東西,馬上就猶如摸到鋼針一般飛快地抽了回來。

「這……這是聖旨!」

皇家才可以用的明黃色的捲軸,還有上面綉著的金龍條紋,這兩樣獨一無二的標誌,不是聖旨能是什麼?

「你給我聽好了,我是奉旨進京,聖上可是有急事要召見我,現在,全被你給耽誤了,你說,怎麼辦!」池中天暴喝一聲,然後就坐在了椅子上。

這個時候,錢永健的腦門上全是冷汗,他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會遇到這麼一個人。

「我……我……」錢永健能說什麼?他現在什麼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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