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為國為民 第七百六十五回 驚聞殺手

「哎呦,怎麼這麼冷呢。」

僕人剛出去沒多久,承齊侯就醒了過來,可能是窗戶打開涼風進來之後覺得冷了,給凍醒了。

池中天看到承齊侯醒了,趕緊說道:「侯爺,您醒了?」

承齊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先是打了個哈欠,然後才仔細看過去。

「中天?」

承齊侯似乎以為自己看錯了,揉揉眼睛再仔細一看之後,便咧開嘴笑道:「中天,還真是你小子啊,哈哈,你可是好久沒來了!」

池中天趕緊一邊招呼著傲霜雪去給他拿衣服,一邊將承齊侯扶了起來,口中說道:「對不住侯爺,這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昨晚才回來,聽說您病了,可把我急壞了。」

池中天這番話甚是誠懇,承齊侯一聽就知道是真心話。

「哈哈,不礙事,肯定是霜雪丫頭又跟你胡說八道了吧。」承齊侯接過傲霜雪遞過來的衣服,笑著打趣道。

「才沒有呢。」傲霜雪答道。

「侯爺,您先別動,我給您號個脈。」池中天突然想到這人早上剛醒的時候,號脈最合適了。

「得了吧,不用不用。」承齊侯似乎不想承認自己病了。

「侯爺,還是讓我號號吧。」池中天說完之後,也不管承齊侯願意不願意,直接就扯過他的手掌,然後將手指搭在了他的脈搏上。

沉思許久過後,池中天才皺著眉頭將手拿開了。

「侯爺,您這段時間是不是太操心了?」

池中天這麼一問,承齊侯先是一愣,接著就搖頭說道:「你瞎說,我操心什麼,真是的。」

「侯爺,您跟我說實話,我雖然不是神醫,但是脈相我還是懂的,您這脈相過於漂浮,顯然是氣血不足的徵兆,氣血不足一般來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吃喝跟不上,也就是吃不到好東西,還一種就是操心過度,您總不至於是吃不起好東西吧。」

池中天一番話,倒是讓承齊侯有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和池中天認識這麼久,還不知道他懂脈相呢。

「池公子!」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一個護衛,忽然跑了進來。

「怎麼了?」池中天沒弄明白他為什麼跑進來。

這個護衛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也就三十開外,長得一副憨厚樣,他先是看了看承齊侯,然後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地說道:「侯爺,您就別瞞著了,池公子肯定能幫您解決。」

「大膽!我和池公子在這裡說話,你怎麼能擅自進來,快出去!」承齊侯怒聲說道。

「侯爺,我不管,我就得說,池公子,這段時間,前前後後來了兩回殺手,要來殺侯爺!」

那護衛一口氣說完之後,彷彿輕鬆了許多。

「放肆,胡說什麼,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滾出去!」承齊侯很少和下人發脾氣,看起來,這個護衛似乎是忤逆他的意思了。

「侯爺,到底怎麼了,您跟我還有什麼可隱瞞的!」池中天聽到有殺手來殺承齊侯,那心馬上就懸到嗓子眼了。

就連傲霜雪,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似地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池中天不知道,還可以理解,畢竟不在歙州,但是傲霜雪可一直沒離開過,她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呢。

「你出來,單獨告訴我,霜雪,在這裡陪著侯爺!」

池中天怕那護衛被承齊侯給嚇到,所以便起身拽著他走了出去,來到外面一棵樹下之後,池中天便問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最開始是二十多天前了,有天晚上我們都快睡了,也巧了,那晚侯爺在書房中一直看書,看到很晚,結果迷迷糊糊的,我就聽到有人喊抓刺客,我們幾個趕緊就往侯爺的書房那跑過去,去了之後,侯爺就站在門外,門口還倒下兩個人,等人都出來之後,根本就見不到刺客了,唉,要不是那兩個兄弟拚死擋著,侯爺恐怕早就遭了毒手了。」

「那後一次呢?」池中天記得剛才這個護衛說遇到兩次殺手了。

「就是十天前,也是晚上,侯爺已經睡下了,自從第一次遇到殺手之後,我們怕有什麼閃失,所以就把原來的三批巡夜的變成了兩批,上半夜是我們幾個守著,還沒什麼事,等到下半夜換人之後,我們剛睡下,就又聽到動靜,這一次倒是沒死人,但是那殺手卻往侯爺屋子裡扔了個什麼東西,還能放毒煙,幸虧侯爺警覺的早,馬上就打開門出來了,這才幸免於難。」

這護衛說完之後,緊接著對池中天說道:「小的早就跟侯爺說,去找您幫忙,可侯爺死活不讓,就連傲姑娘來了幾次,侯爺都不讓說,後來我們知道您也不在,所以也就沒說,但今天您來了,我這冒著被侯爺責罰告訴您,您可一定得幫忙啊,我們真害怕下一次,我們就救不了侯爺了。」

池中天聽完護衛的一番話之後,心裡是大為波動,想承齊侯一個與世無爭的下野勛爵,會有什麼人和他過不去?

按照這個護衛所說,這殺手應該不是什麼高手,因為僅憑侯府里的護衛就能攔住的,水平顯然一般。

但,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武功就算再差,那也總歸是個殺手,當你知道有人總想趁機殺自己的時候,那你能舒服嗎?

「那侯爺的病是?」池中天忽然問道。

「唉,侯爺雖然不讓我們去到處說,但是自己肯定也害怕了,每天晚上都睡不好,這些天以來,侯爺天天都睡不著覺,早上經常是紅腫著雙眼,然後白天再睡,您知道,侯爺都這把歲數了,哪能這麼折騰,這不,沒幾天,侯爺就病倒了。」護衛憂心忡忡地說道。

「不過病了也好,至少晚上能睡著了。」接著,那護衛又苦笑著說了這麼一句話。

任誰都知道這是玩笑,池中天剛才一眼就看出來承齊侯虛弱的很,晚上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睡了,而且精神已經無法支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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