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為國為民 第六百零八回 怒不可遏

就在此時,總督大人和胡傳海以及梁晉,再一次來到了冥葉山莊附近,耽擱了這幾天,梁晉那邊也著急了,所以總督覺得此事不好再拖了。

這一次,他是做好充分的準備了,帶上了一百多個巡防營的軍士,準備來硬的了。

「駕!」一匹剛剛從冥葉山莊那裡跑過來的馬,飛一般地從總督身邊馳了過去,還把總督胯下的馬給驚了一下。

「等等!」總督看著這匹馬過去之後,突然說了一句。

眾人一愣,趕緊停下了馬,胡傳海扭頭問道:「大人,怎麼了?」

「剛才那匹馬,是不是從那園子里出來的?」總督問道。

胡傳海想了想說道:「好像是,怎麼了?」

「不對啊,這個人我看著怎麼那麼像是聖上身邊的禁衛隊長張郯呢?」總督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但還是被胡傳海聽到了。

這皇帝身邊的人,胡傳海可不認識,甚至連皇帝,胡傳海還沒見過長什麼樣呢。

「這不太可能吧。」胡傳海說道。

總督當然也覺得不可能,這皇帝身邊的禁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興許是自己看錯了。

不過,實在是太像了,總督一邊念念叨叨,一邊打馬繼續往前走。

很快,池中天也得到了回稟,說胡傳海正帶著一堆人朝這裡走來。

池中天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裡一陣煩惱,該來的最終還是要來。

算算時間,從葉落離開到現在,剛好五天的時間。

可是池中天知道,五天的時間,葉落回不來,除非他能跨上那日行八百里的神馬。

「去叫劉伯到門口打發他們,聽清楚了,一定說我不在。」池中天安排完之後,便馬上去找了傲霜雪,讓她和上次一樣,再鬧那麼一回。

傲霜雪打心眼兒里不樂意干這事,但是池中天都這麼說了,她能有什麼辦法,只好勉強答應了。

說不得,池中天準備再去一次侯府。

可是,人家根本不給他這個時間。

就在池中天剛剛跨出傲霜雪那間屋子的時候,耳朵里就聽到了一陣喧鬧聲。

「把外面這些都給我先拆了,馬上拆!」

「不行啊,這才剛剛弄好啊,各位大人,不能拆啊,不能拆,主人不在家,您要是拆了,主人回來我沒法交待啊。」

這個蒼老,帶著一絲哀求的聲音,正是劉伯的。

池中天忽然心裡有些不忍了,讓劉伯這麼大歲數的人去干這事,還真是難為人家了。

但沒辦法,池中天能怎樣呢?難道拿著劍殺出去?這顯然行不通。

就在池中天準備翻牆頭去找承齊侯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讓他的腳步停下了。

「誰敢攔著,全給我殺了!」

這句話,彷彿一道閃電,劈進了池中天的腦子裡。

緊接著,就是劉伯的哀嚎聲以及門外那些護衛們的吵雜聲,那些護衛都是冥葉的人,雖然武藝非凡,但是沒有池中天的命令,他們誰也不敢動手。

不知道為什麼,也可能是那句「誰敢攔著,全給我殺了」的話,刺激了一下池中天,讓他心裡那份一直深埋的怒火,猛然間迸發了出來。

「找死!」池中天也不打算去找承齊侯了,他咬了咬牙,然後獨自回到房中,取出自己的承影劍,臉色陰森地就朝外面走去。

走到前院的時候,恰好遇到了正在往外走的傲霜雪,傲霜雪一看池中天陰著個臉,拿著劍,直眉瞪眼地往前走,心裡就暗叫一聲不好,趕緊就把他攔住了。

「師兄,你可不能衝動啊,千萬不能啊!」

她雖然是個女子,但是也知道輕重,發發脾氣嚇唬人可以,真動刀動劍的,見了血就麻煩了。

可池中天根本不聽,他甩開傲霜雪的手,依舊大步地朝前走去。

就在劉伯第三次被那些巡防營的軍士十分粗暴地推到一邊的時候,池中天出現了。

他一出現,就直接做了個動作,把那些軍士給嚇傻了。

只見他拔出承影劍,怒吼一聲,接著使勁朝地上一揮,砰砰砰幾聲巨響,地上瞬間多出幾個小坑,有一個來不及躲閃的軍士,直接被氣勁給崩到了小腿,霎時間麻痹的不能動彈了。

不光這些軍士,連帶著總督和梁晉在內,都是被嚇住了,唯獨胡傳海,心裡根本不害怕,但是為了配合,也裝模作樣地往後站了幾步,還特意站在了總督的身後。

劉伯一看池中天出來了,噗通一聲就跪下了,指著那堆前幾天才剛剛弄好,現在被拆的一片狼藉地基石,帶著哭腔說道:「公子,老奴無能啊,我攔不住他們啊。」

他這頭髮花白的老人來了這麼一出,讓人看著心裡還真有些不忍。

池中天趕緊把劉伯攙扶了起來,低聲勸慰了一番,然後冷冷地朝前走了幾步,盯著胡傳海說道:「胡大人,近來很是威風啊,連我池中天的人,你都敢動?」

胡傳海一看池中天直接找上了自己,也不好再躲了,於是就趕緊站出來說道:「池……池莊主誤會了,誤會了。」

「誤會?我剛才在裡面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怎麼是誤會呢?」池中天接著問道。

「池莊主……您不是出遠門了嗎?怎麼回來了?」胡傳海故意在總督面前問出這一句,就是怕回頭總督說他說謊話,池中天明明在,還說出遠門了。

池中天焉能不知他這點心思,點點頭就說道:「昨天半夜才回來,怎麼,我這一回來,就給我一份大禮?」

這個時候,本來還在拆那片基石的一些軍士,都十分識趣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悄悄地躲到了一旁。

「哎呦,這不是梁先生嗎?怎麼又來了?」池中天看到梁晉之後,便笑著打了個招呼。

梁晉倒是不害怕,往前站了一步,同樣笑著說道:「那是,我的目的沒達到,我怎麼能不來呢?」

「怎麼,還是惦記我這園子?」池中天問道。

「哈哈,你這可是明知故問了。」梁晉臉上雖然笑著,但語氣卻十分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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