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血雨腥風 第五百一十四回 穩中自保

聽到這話,蘇晴馬上就生氣了,直接就冷冷地甩了一句道:「我知道陸醉柳會做這樣的事?」

「晴兒,住嘴!」絕華仙子趕緊站了起來,語氣嚴厲地斥責了一句。

鄭清萍其實對蘇晴還是很喜歡的,剛才的話,大多是氣話,不過蘇晴可不管這些,她這人就這樣,誰要不給她好看,她恨不得馬上就還擊回去。

看到絕華仙子有些生氣了,蘇晴便乖乖地把嘴閉上,但眼神還是兇巴巴地瞥了鄭清萍一眼。

「清萍,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趕緊把鳳凰門給穩住,而且這段時間,說不定就有武林同道找上門來,你也應該心裡有個打算。」絕華仙子岔開了話題道。

「醉柳能回來,那是最好的,否則的話,鳳凰門的門主之位,只能讓別人來當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鄭清萍說道。

「你聽我一言,門主之位,先由你來暫代,然後你找個機會,去找池中天說說,看看他能不能把醉柳放回來,如果他願意放人,那剩下的事就好辦了,如若他不放人,那你再選新門主也不遲。」絕華仙子勸道。

按照目前的事態來說,事情也只能這麼辦了。

「您要是這段時間空閑的話,不如就在這住上一段時間,咱們也好久沒見了。」鄭清萍對著絕華仙子說道。

絕華仙子知道鄭清萍的意思,她想讓自己在這裡的原因,無非是想多一個強力的援手罷了。

不過,絕華仙子是肯定不會留在這裡的,能趕過來和鄭清萍說上幾句,已經是莫大的照顧了,畢竟鳳凰門自己的事,還是要讓他們自己解決。

「多謝你的好意了,只是南疆還有些事情,我這次到中原來,主要是來看看晴兒,現在耽擱的時間也很長了,我打算明天就往回返。」絕華仙子笑著說道。

「這麼急嗎?」鄭清萍見絕華拒絕了,心裡忽然有些低落。

「清萍,鳳凰門現在正是多難之際,你可以拿好主意。」說完這話,絕華仙子便起身離開了,鄭清萍就是連挽留的機會都沒有。

在下山的路上,絕華仙子又教訓了蘇晴幾句,大意無非就是讓她以後懂些禮數,鄭清萍好歹也是前輩,無論如何都不能那麼說話。

蘇晴嘴上答應著,心裡卻不以為意,總之要是還有下一次,估計她還得這樣。

……

離開京城之後,池中天等人就沒耽擱,一路快馬加鞭朝著北冥山趕去,大約不到七天的時間,他們終於來到了北冥山附近最近的城鎮,鹿城。

這是池中天離開寒葉谷之後,第一次回來。

天氣本來就是寒冬季節,一到了這附近,那更是冷得要命,關紫漁和武陽都裹了厚厚好幾層的棉衣,唯獨秋蟬好像很是習慣一樣,穿得並不多。

進了鹿城之後,池中天先是在城門前呆了一會兒,然後便走進城中,隨便找了一家小飯鋪,打算吃點東西。

這裡邊陲小城,沒什麼好東西吃,簡簡單單的能餵飽肚子就行了。

「公子,這裡太冷了。」武陽一邊不停地搓著雙手,一邊埋怨道。

池中天微微一笑道:「那是,現在是冬天,就是中原之地都是寒冷之極,更別說這極北之地了。」

「公子,那你們住在這裡,怎麼受得了?」武陽好奇地問道。

「這你就錯了,這裡到處都冷,唯獨我們寒葉谷中,那可是溫暖的很。」池中天一邊吃了一口東西,一邊說道。

「真的?那也太奇怪了。」關紫漁在一旁疑惑地說道。

「其實究竟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印象中,谷里就是比外面暖和。」池中天說道。

「嗯,以前我在扶羽教的時候,無意中聽他們說過,這寒葉谷里,秘密可多了。」秋蟬忽然在一旁插了一句話。

「對了,秋蟬啊,你來這麼久,都沒聽你說過扶羽教的事,今天給我們講幾個那裡的秘密唄。」關紫漁在一旁打趣道。

提起這個,秋蟬明顯臉色一窘,似乎有些為難了。

池中天笑著說道:「紫漁,哪有問人家私事的,吃飯吃飯。」

說來也怪,池中天從來沒有問過秋蟬關於扶羽聖教的任何一件事。

按照正常的思維來說,秋蟬在扶羽聖教中地位也不低,應該知道不少秘密才是,如今她跟隨了池中天,池中天更應該好好的打聽一番才是。

可池中天偏偏不。

這也是秋蟬慢慢開始敬佩池中天的原因,她知道池中天是在照顧自己的情緒,當了叛徒,心裡就已經很不好受了,如果總是被人提起以前的往事,那對人的內心,將會是一種更大的煎熬。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秋蟬還真不知道多少關於扶羽聖教的秘密,她所知道的,其實和外人都差不多,就好像搶那十把劍一樣,扶羽聖教上上下下都知道,但卻沒人知道究竟是為什麼,就連當初的禹成漠,也不過是偶爾聽到了十劍歸冥這樣的字眼而已,真正知道的,恐怕除了西索阿瑞,也就是勒瑪扎貢了。

「哈哈,公子你可真偏心啊,秋蟬才來幾天你就這麼護著她。」關紫漁佯裝不滿地說道。

這時候,武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後使勁搓搓手說道:「那是,誰讓你沒人家長得好看呢。」

「你要死吧!」關紫漁拿起筷子就照著武陽的頭上敲了一下。

「哈哈哈!」這麼一鬧,池中天和秋蟬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就在眾人嘻嘻哈哈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陣寒風吹了進來,剛剛積攢的一絲熱氣似乎瞬間就消散了,武陽一邊不滿地嘟囔了幾句,一邊扭頭看去。

原來,這小飯鋪的兩扇木門被打開了,打外面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提著一個大包袱,手裡還扛著一把鐵鏟。

「來壺酒,凍死我了!」這個人一邊將東西扔在地上,一邊坐在了凳子上吆喝了一句。

「好嘞!」店裡的夥計應了一聲之後,便轉身跑進了後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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