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血雨腥風 第四百九十七回 再顧王府

「什麼事?池兄跟我還客氣什麼?」雍門子狄笑著說道。

「我聽說,近日,朝廷中的人到各大門派中去索要人手來組建軍隊,可有此事?」池中天問道。

雍門子狄聽了,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道:「池兄消息真靈通,不瞞你說,此事你就是不找我問,我也要想方設法地去通知你!」

「通知我?通知我做什麼?」池中天不解地問道。

這時候,雍門子狄神秘地一笑,然後說道:「這樣吧,你先在這等著,我去找家父來,然後你就知道了。」

說完,也沒等池中天答應,雍門子狄就迅速地跑了出去。

半個時辰左右,雍門震就趕了回來,他聽說池中天到了,也很是高興。

「池賢侄!」雍門震人還沒到,中氣十足地聲音就已經到了。

「雍門太傅!」池中天趕緊站起來還了一禮。

「你是不知道,上次自從你跟尊王殿下殺了一盤之後,尊王殿下可就忘不了你啦,天天惦記要和你下棋,哈哈!」雍門震一邊走進屋中,一邊爽朗地說道。

「那是王爺厚愛了。」池中天謙遜地說道。

「你今天沒什麼事吧?」雍門震忽然問道。

池中天點點頭道:「沒事!」

「那這樣,你跟我去趟王府,王爺看到你,肯定會高興的!」雍門震說道。

池中天愣了一下,然後說道:「王爺,我是想問問……」

「我知道,你不用問了,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走,現在就跟我走。」說完,雍門震也不等池中天答話,便馬上吩咐雍門子狄準備好馬車,池中天一看,索性也就不說了,留下關紫漁等三人,坐上馬車就去了尊王府。

到了王府之後,尊王已經接到了稟報,所以此刻正坐在大廳中等候。

走進大廳之後,池中天一眼就看到了尊王。

「王爺!」池中天笑著彎腰施了一禮,只是仍舊沒有下跪。

尊王也並不在意這些,而是起身說道:「好孩子,我還真想你,我可聽說了,最近你小子風頭正旺啊!」

「王爺對我們武林之事,也關心?」池中天好奇地問道。

「那是,我這人,對什麼都關心。」尊王說完之後,接著忽然又說道:「這樣,我先給你安排個助興的節目,你可別推脫!」

池中天笑著問道:「王爺有什麼安排?」

「上次我跟你下棋之後,我就跟過百齡說了,我說他的棋不如你,結果過百齡不服氣,說有機會要跟你好好殺一盤,我已經派人去找他了,一會兒就到,你倆就在這裡,當著我的面來一盤,讓我過把癮,如何?」尊王興緻勃勃地說道。

一聽又要下棋,池中天不禁一陣頭疼,他苦笑著說道:「過百齡可是大名鼎鼎的棋聖,我……恐怕下不過他。」

「哎!你謙虛什麼,拿出那次跟我下棋的傲氣來,我可跟你說,你要贏了的話,我重重有賞!」王爺笑著說道。

一聽說有賞,池中天馬上就樂呵了,那下一盤也就無所謂了,這尊王要是出手的話,一定不是凡品啊。

「好,既然王爺喜歡看,那我奉陪!」池中天也爽快地答道。

「哈哈,來人,準備好棋具茶水。」尊王一邊安排著,一邊坐在了椅子上。

既來之,則安之,池中天現在也不急著問了,一切都等這個節目過了再說吧,想著這段時間自己一直神經緊張的很,能藉此下盤棋放鬆一下,也是好的。

很快,過百齡就來了王府之中。

過百齡年近五十,是聞名天下的棋聖,十六歲打敗天下高手,二十歲將前來朝貢的外國使臣以授三子的棋份將其擊退,三十歲的時候,以一己之力,力退十大棋待詔,後來被皇帝欽封為棋待詔,更被譽為「棋聖」

池中天以前就在池遠山的口中,聽說過此人,想著今天也能和一代棋聖下盤棋,那還真是三生有幸啊。

「王爺!」過百齡身穿一件很普通的綿綢錦袍,頭上還帶了個厚厚地帽子,看起來是有些畏寒。

「百齡啊!來來,我給你說,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池中天,上次把我殺的滿地找牙!」尊王風趣地說道。

「王爺謬讚了,中天愧不敢當!」池中天笑著說道。

「哦?王爺的棋力下官可是清楚的很,那這麼說起來,這位小友水準不凡啊!」過百齡說道。

「哪裡哪裡,過棋聖的大名,我早有耳聞,今日能向您請教一局,幸甚!」池中天說道。

「行了,你倆就別在這裡磨蹭了,開殺!」尊王大手一揮,過百齡和池中天便坐在了兩側。

「小友年輕,你來選吧。」過百齡笑著說道。

池中天琢磨了一下,伸手就把白棋拽了過來。

過百齡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但也沒多想。

很快,兩人就開始你來我往地對弈起來。

過百齡不愧是棋聖,還沒到中盤,池中天的局面就已經有了敗勢的徵兆,不僅實空少,棋也薄。

雖然對方是棋聖,但一旦投入到對局中,池中天才不管你是什麼呢。

緊接著,池中天就陷入了沉思之中,但饒是他絞盡腦汁,最終卻還是以半子之差,敗給了過百齡。

這局棋,兩人下了至少得有兩個多時辰,結束數子之後,過百齡彷彿一下子泄力了一般,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池中天面對結果,心裡很是不舒服,本來官子階段還是有希望的,但畢竟不是正經下棋出身,這基本功上要差不少。

「精彩!精彩!這局棋,是本王有生以來,看過最精彩的一局!」尊王似乎還在回味著,好半天之後,才說了一句。

「王爺,這池小友的棋力,很不一般,敢問師承何人?」過百齡語氣低微地問道。

池中天愣了一下,然後趕緊答道:「不敢言談師承,家父曾經教授過我棋道的淺顯道理,後來是我自己看書瞎琢磨的。」

「自己看書?沒拜過師父?」過百齡追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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