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血雨腥風 第四百二十二回 神秘紙條

護衛聽完之後,順口問了一句:「沒了?」

「沒了,就這些!」

「行,我知道了,我先走了!」護衛說完之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這走的這麼突然,倒是讓孫五有些納悶,而且還頗為不滿,一邊關門一邊小聲嘟囔:「摳門!」

護衛下了樓之後,直接來到了池中天呆的那間屋子,一進去就興奮地說道:「池公子,事情辦成了!」

池中天正在喝茶,一聽這話,趕緊放下茶碗問道:「怎麼樣?」

那護衛一邊比劃一邊說道:「就是那個人!」

聽完護衛的描述,池中天心裡一琢磨,就知道那人是孫五了。

「好,這事兒多虧你了,不過!你還得幫我辦件事。」池中天說道。

那護衛點頭道:「您儘管吩咐!」

池中天隨手從袖口裡取出一張紙條,然後說道:「你現在去縣衙,交給衙役,讓他們轉交給一個姑娘,記得,千萬別說別的,就說給一個姑娘就行!」

護衛記住池中天的話之後,答應一聲就走了出去。

這時候,池中天算是輕鬆了不少,府內的內奸,終於被他找出來了。

其實,這個過程中,池中天可是煞費苦心。

按理說,這樣去試探,把握並不大,但是池中天卻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細節,那就是這個內奸,一定是斷水來到歙州以後才找到的。

也許是貪財,也許是別的,不管如何,這個內奸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一定不會對斷水了解太多,所以才給了池中天可乘之機。

試想一下,假設他與斷水的聯繫已經有了固定的方法,那池中天再這樣去試探,非但沒有作用,反而會讓人警惕起來。

說起來,這其中也夾雜了不少運氣,不過,話說回來,運氣也是建立在努力之上的,池中天要是沒想到那個細節,就是運氣再好,也是白搭。

事情辦完之後,池中天便回到了山莊中,到了午後時分,孫五和石頭便抬著酒回來了。

當著他們的面,池中天什麼也沒說,隨手獎賞了一點銀子,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接著,池中天就把戰鷹叫來,二人躲在書房中不知道聊了些什麼,反正一聊就是一個多時辰。

等到戰鷹從書房中離開之後,便直接騎上馬去了別的地方。

池中天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想想該去看看傲霜雪了,便去了她的房中,此時,武陽正和關紫漁在下棋,而傲霜雪則是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

看到池中天進來,傲霜雪驚喜地撲了過去,也顧不得還有外人在。

「小姐!等一會兒不行嗎,眼看這棋我就能贏了!」關紫漁看著傲霜雪,不滿地說道。

一聽這話,池中天輕輕推開傲霜雪說道:「什麼?你要贏了?你還能贏武陽?」

關紫漁的水平,早在池中天在雪鶩宮裡養傷的時候,就見識過了,可以說是相當初級。

以她的水平,根本不是武陽的對手。

池中天好奇地走過去一看,差點沒笑死,原來關紫漁要求武陽授她九個子再下,如此一來,武陽自然有些苦惱了,這會兒正苦苦掙扎呢。

「哈哈,行了行了,你們去外面下吧,我跟小姐說點事。」

「走走!外面接著來!」武陽聽了,端著棋盤就走到了外面,而關紫漁也不示弱,拿著棋罐就走了出去。

他倆走了之後,池中天關切地問道:「沒事了吧。」

傲霜雪甜甜一笑道:「沒事了,後背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現在我睡覺都能平躺了。」

「那就好,我可跟你說,你以後可得小心點,另外,有句話我不得不說你,怎麼我走了這麼久的時間,你的功夫一點沒長進呢?」池中天一邊拽著傲霜雪的手坐下,一邊說道。

傲霜雪嘴巴一撅,小聲說道:「人家光顧著學療毒了嘛。」

聽到這話,池中天忽然問道:「對了,你說療毒,現在學得怎麼樣了?」

傲霜雪嘿嘿一笑道:「不是我誇口,差不多都會治。」

聽到這話,池中天笑著說道:「可別吹牛啊。」

「不會的,改天你中點毒,我來給你治!」

「好哇你,敢咒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時間,屋子裡歡聲笑語打成一片。

呆在門外下棋的武陽和關紫漁,也是笑嘻嘻地一邊下棋一邊聽著裡面。

……

黃昏的時候,斷水正慢悠悠地往縣衙里走,冷不防有個衙役忽然說道:「斷水姑娘,有個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斷水聽了,十分奇怪地接過衙役手裡的東西,是一張紙條。

走進衙門之後,斷水打開了紙條,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字「幾日後有宴席,雪會去績溪村,池中天不陪她。」

拿到這張紙條,斷水一下子緊張起來,她先是左右看了一眼,然後跑過去問道:「是個什麼樣的人送來的?」

那衙役一愣,接著指手畫腳地比划了一番。

比划了半天,斷水除了知道是個男的之外,其它的什麼也不知道。

一看衙役這裡問不出什麼來,她便拿著這張紙條快步走到了梁鴻的房中,進去之後,就把紙條遞過去,緊張地問道:「你看這個!」

梁鴻正在寫字,一看她這模樣,很是好奇,接過來看了一眼道:「這誰給的?」

「不知道,門口的衙役給我的。」

「難道是你買通的那個人送來的?」梁鴻問道。

斷水搖搖頭道:「不太可能,傲霜雪園子里的那個人我剛剛認識不久,他就是貪財,所以前幾次他幫著告訴我不少消息,那天就是他告訴我傲霜雪自己跑出去了,可是,他怎麼知道在衙門裡能找到我?以前可都是我先去找他的啊。」

梁鴻想了想說道:「你看這上面寫的,很關鍵啊,估計是他們臨時安排的,你又不去,他怕耽誤了大事,所以才給你送來。」

「說不通,說不通。」斷水連著嘀咕兩句之後,接著說道:「我跟他就是買賣關係,他只是貪財,又不是忠心為咱們做事,不會這麼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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