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血雨腥風 第三百九十六回 令牌示威

池中天笑著說道:「劉尚書,您的大名,我們豈敢不知。」

見池中天張口就說出了自己的官職,而且還絲毫沒有慌亂地神色,劉迎輝就知道可能遇到棘手的人物了。於是,便壓低了語調問道:「公子既然認識我,那我還想請教一下,你們找我,所為何事?」

池中天擺擺手道:「我是池中天,不知道你是否認識。」

劉迎輝一聽,就趕緊飛快地轉動腦子,想琢磨一下自己的印象中有沒有這麼一號人。

等了會兒,池中天見他不說話,便接著問道:「我的名字你沒聽過,那傲霜雪這個人,你肯定知道吧。」

聽到他說起傲霜雪,劉迎輝的神色忽然間變得有些不自然:「認識,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她師兄,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我前段時間在忙一些事情,今天剛回來,本來想高高興興地喝幾杯酒,結果卻聽僕從說有人欺負我師妹,所以我特意來問一下,不知道我師妹是哪裡得罪你了。」池中天問道。

劉迎輝聽池中天自報家門,心裡登時咯噔一下,他雖然沒見過池中天,但是卻聽人說起過。

「池公子,你這是來興師問罪了?」劉迎輝語氣不佳地說道。

池中天淡淡地一笑,而後答道:「劉大人,興師問罪不敢當,我就是來問問而已,要真是我師妹得罪了您,那我理應替她向您賠個不是。」

「哼!不必了,她倒是沒有得罪我,只是得罪了其他人而已。」劉迎輝聽到池中天這句陰陽怪氣的話,心裡很是不舒服。

「得罪誰了?」

「當朝狀元,梁鴻梁公子!」劉迎輝道。

池中天聞言,先是來回踱了幾步,然後忽然在劉迎輝的面前停下,故作不解地問道:「我師妹一個女人家,如何會認識狀元?又怎麼會得罪他?」

劉迎輝瞥了他一眼後答道:「這事你問我沒用,你不如直接去問梁公子。」

「好吧,既然這樣,這件事就先放放,下面我們來說第二件事。」池中天點頭說道。

一聽這話,劉迎輝忽然怒火衝天,他用手一指池中天,口中喝問道:「本官公務纏身,每日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哪有時間聽爾等在這裡廢話,想問什麼!去找別人問,本官概不奉陪!」

說完,劉迎輝一甩衣袖,氣呼呼地轉過身就準備離開。

這時候,關紫漁看了池中天一眼,得到他的肯定之後,忽然身形一飄,瞬間追到劉迎輝的身後,一掌伸出,直接抓在了劉迎輝的後衣襟領子上,將他猶如抓小雞一般,拎了回來。

劉迎輝反應過來之後,簡直要瘋了,他何時受到過這種屈辱,一時間悲憤交集,口中狂吼道:「來人!快來人!」

聽到叫喊聲,劉迎輝的隨身侍衛,以及幾個衙役,便匆忙地跑了過來。

「大人!怎麼了?」一個侍衛問道。

此時關紫漁已經放開了他,正站在一旁偷笑。

「把這兩人給我抓起來!」劉迎輝一邊指著二人,一邊歇斯底里地喊道。

聽到這話,眾侍衛和衙役都是一愣。

「夠了!」忽然間,池中天暴喝一聲,這一聲是用了內力的,簡直是震耳欲聾,當場就震住了這些人。

「劉迎輝,你聽好了,我看在你是朝廷命官的份上,對你夠客氣了,你可別不知好歹!」

劉迎輝冷笑一聲,指著池中天道:「你們這些武林中人,是越來越猖獗了,仗著自己有兩下子,絲毫不把朝廷放在眼裡,看來本官回京之後,真要好好勸勸皇上對你們嚴加看管!」

池中天非但沒有被這話嚇住,反而還嘻嘻一笑向前走了一步,等走到劉迎輝面前不過一尺的時候,臉上忽然嚴肅起來,然後他用手在懷裡摸了一下,接著就拿出一個東西,直接擋在了劉迎輝的面前,口中問道:「認識這個?」

劉迎輝漫不經心地將眼睛移了過去,乍一看,嗯……有些眼熟,再一看,嗯……嗯?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而後再次看過去,好半天之後,當劉迎輝確認無疑的時候,他趕緊說道:「尊……尊王的令牌?」

池中天冷笑一聲,語氣陰沉地說道:「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劉迎輝為官多年,身居高位,怎麼可能不認識這東西,此刻他心裡簡直亂成了一團,一個年紀輕輕的武林中人,怎麼可能隨身帶有尊王的令牌,這令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除了尊王以外的其他人拿出來。

「看……看清楚了……」雖然心裡有太多疑惑,但現在顯然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池中天道:「既然認識,為何不行禮?」

「這……」

「看來,劉大人對尊王殿下,是根本看不上眼啊。」池中天故意把這句話說得聲音很大,好像生怕別人聽不到。

劉迎輝嚇了一大跳,也顧不得面子了,馬上跪在地上,恭敬施禮道:「下官劉迎輝,尊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他這麼一弄,倒是把那些侍衛和衙役給弄的有些發懵,這一會兒要拿下別人,一會兒又給別人跪下了,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狀況,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池中天心裡偷著一樂,然後裝模作樣地清清嗓子說道:「嗯,劉大人起來吧。」

等到劉迎輝站起來之後,池中天又對著那些人侍衛和衙役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連劉迎輝都給他跪下了,這些人哪還敢有半點啰嗦,個個都走的飛快。

等到他們出去之後,池中天便說道:「劉大人,我池中天不是不講道理之人,也並非有意為難你,只是我看不慣一些陰損奸詐之人用一些小伎倆來加害一個女子,我且問你,你可知道我師妹究竟怎麼得罪了梁鴻?」

劉迎輝此刻不太敢說話太硬了,他摸不清池中天的底細,如果真是尊王身邊的人,那不用別的,回去之後在尊王面前說上那麼幾句,就夠他劉迎輝喝一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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