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神秘組織 第三十三回 全力營救

池中天從香爐山下來之後,一路沒敢停歇,看看拴在茶棚處的馬還在,騎上就朝煙雲堂奔去。

到了煙雲堂之後,池中天下了馬,也來不及交待一聲,就往裡面闖,好在門口的護衛都認識他,要不然,還以為是刺客呢。

池中天一路飛馳進去,直接跑到會客廳,一看沒人在,就抓住一個僕人急急地問道:「你們掌門呢!」

那僕人被池中天這麼一吼,嚇了一跳,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一下子只是渾身發抖,話也說不出來了。

池中天見那僕人這個樣子,更加著急了,把僕人一推,就要到別處去找。

剛走了沒幾步,迎面便撞上一個人,正是金馳。

金馳送走雍門子狄之後,就回花園轉了轉,然後吃了點東西,就在書房裡一直看書。正看到精彩部分,突然聽到外面有吵雜的聲音,仔細一聽,聽出來是池中天的聲音,池中天和傲霜雪不是一早就出去了么,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這是喊什麼呢?金馳懷著納悶的心情就走出了書房,準備去看看,正往會客廳走去,恰好就遇到了池中天。

池中天一看是金馳,趕緊一把抓住金馳的雙手,然後口中急急說道:「伯父,出事了!你一定要幫我啊!」

金馳被池中天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嚇了一跳,仔細看看池中天,氣喘吁吁,雙頰通紅,顯然是急火攻心了,忙問道:「賢侄你別急,慢慢說,怎麼了,你們早上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么?霜雪呢!」

池中天定了一下神說道:「伯父!霜雪被人抓走了!」

「什麼!」金馳乍一聽,也吃了一驚。

「被什麼人抓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池中天當下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和金馳說了一遍。只是省略了和木承松學劍和禹成漠說的十劍歸冥,前者是因為根本沒心情去說,後者則是因為池中天已經忘了。

聽池中天說完之後,金馳也有些慌,要知道,以池遠山和金馳的交情,如果傲霜雪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那可沒法交代。

金馳道:「賢侄別急,既然他們約定了三天的時間,說明我們還有時間,你千萬別急,我先讓人去北冥山給你爹送個信,這事必須讓他知道,然後我這就派出弟子四下打探消息,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傲丫頭救出來!」

聽完金馳的話,池中天稍微緩了緩神。「伯父多謝了,你一定要想辦法幫我把師妹救出來!」

金馳道:「你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池中天此時的心情可謂是迫切之極,他恨不得能一下子飛到凈水觀去,但是池中天的心智也在日益成熟,想想自己對燕京城乃至周邊的地理環境都一概不知,也幫不上什麼忙,盲目瞎摻和反而還會添亂,況且有金馳這個五大派之一的掌門親自出手,事情肯定會解決,這麼想著,池中天的心也就寬了一些,也沒再說什麼。

恰在剛剛,也就是禹成漠出現的時候,遠在北冥山的姜怡筠和池遠山同時打了個噴嚏,姜怡筠是在房裡繡花的時候打的噴嚏,還以為是坐的時間久了,身上熱量不夠,被寒風激到了。而池遠山就比較詭異了,竟然在練功房裡修鍊內功的時候,打了個噴嚏,這可是池遠山從未遇到的事情,真不知道池遠山會不會被這個噴嚏給打出心病了,別在以為自己走火入魔了。

金馳和池中天說完之後,就徑直走到了會客廳,池中天也隨後跟了進去,金馳當著池中天的面讓護衛發出號令,讓煙雲堂在燕京城中的幾個分堂負責人以及鏢局的人火速到總壇回合,沒過多久,人就一個不差的到齊了,然後金馳就責令煙雲堂的幾個大弟子、燕京城鏢局的負責人、以及本門的一些弟子精英們,讓他們迅速在燕京城以及周邊附近打探關於來歷不明的神秘人的消息,尤其是長相怪異,口音聲音的外鄉人要重點探查,然後又暗中吩咐了幾個精明強幹武藝高強的弟子,讓他們悄悄的去凈水觀附近打探打探,金馳身為中原五大正派之一煙雲堂的掌門,行事自然是雷厲風行,絕不拖拉,短短片刻,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池中天在一旁見金馳安排的井井有條,一邊感激金馳所做的一切,一邊也在暗暗佩服煙雲堂的實力和金馳在幫中的威信。

等到眾人都領命各自離去之後,金馳又對池中天說道:「木承松那傢伙沒事吧?」

聽到金馳詢問木承松的情況,池中天忙答道:「木老伯沒事,只是有些急火攻心而已,他說如果有需要他的地方,就讓我去找他!」

金馳聽後嘆了口氣道:「那傢伙,骨子裡是又傲又硬,也就是你爹,換了別人,他才不會管這等事。想當初,我本來想……唉,不說了,不添亂了。」說著說著,金馳似乎說到了什麼難言之隱,就沒往下再說。

池中天此時自然也沒心情去探問這些老一輩人之間的那些故事,見金馳不往下說,自己也就沒說什麼。

愣了一下,金馳對池中天道:「你別太急了,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一會兒我們一塊兒吃完飯,吃完了你就去好好休息,一切都往好了想,說不定明天傲丫頭就能回來了呢。」

池中天知道金馳是在寬慰他,而且自己心裡也明白,這種事情光著急是沒用的,反而會讓幫助自己的人更著急,這點簡單的道理,池中天還是明白的,所以,池中天便點頭道:「嗯,那我先去休息了。如果有了消息,伯父一定要告訴我!」

金馳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

看著池中天離開之後,金馳原本鬆弛的臉上又一次緊緊的皺了皺眉頭,身為一派掌門,華夏武林的宗師級人物,金馳當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而且,就算金馳沒有親眼所見,沒有親身而歷,憑著感覺,金馳也知道這一定是有什麼陰謀的,但是看池中天那麼著急的樣子,金馳又不忍心說這些,便只好去寬慰他,畢竟池中天的年齡和他自己的兒子差不多,金馳也不忍心讓這麼小的孩子心裡太著急。

不過,金馳此時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雖然能憑空猜測一些,但是有些事不是只能靠猜的,要想順利的解決這件事情,必須要了解的更多,更詳細。所以,金馳打算去拜訪一個人,去拜訪一個也許會對這件事情知道的更多的人,也是一個與自己有著一些恩恩怨怨的人。而且,去拜訪這個人,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

這一晚,格外漫長。

煙雲堂……

池中天的房間里。

一張床上,半靠著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手中正拿著一把劍,這劍煞是好看,但卻沒有讓年輕人的臉上露出一絲的微笑。

相反,年輕人俊俏的臉上,還掛著兩行淚痕。

淚痕新,斷離腸。不知道此時年輕人的心情是否如此。

其實,池中天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流淚了。

記得第一次流淚,是自己七歲的那一年,那時候池中天還有些孩童的頑皮天性。有一次,把一個對父親有著非凡意義的一件珍品古董茶壺給打碎了,母親知道了,怕父親責罰,便對父親說是她不小心打碎的,那也是池中天記憶中父親第一次對母親發脾氣,那天池中天真的嚇壞了,見到母親被父親狠狠訓斥的樣子,池中天哭了,第二天就像父親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父親並沒有像想像中那樣責罵他,而是告訴他,做人,要敢作敢當,方為大丈夫。

池中天一直覺得自己是大丈夫,而大丈夫,是有淚從不輕彈的。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