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兄弟鬩牆 第25章 群起響應

「白馬都尉邙山祭拜靈少二帝,全軍縞素,河東步卒誓師伐董!」

「白馬都尉邙山祭拜靈少二帝,全軍縞素,河東步卒誓師伐董!」

「白馬都尉邙山祭拜靈少二帝,全軍縞素,河東步卒誓師伐董!」

……

這個消息有如平地生雷一般,在大漢這塊土地上引起軒然大波,之前一切關於河東皇甫岑要起兵的流言蜚語都已經坐實。那個曾經身經百戰,東征西討,收烏丸、破鮮卑、降高句麗、滅匈奴的皇甫岑在孟津終於傾軍而動,就在山東聯盟軍各自拆台,大漢這個舞台就要無以為繼倒塌之際,曾經備受世人陷害,險些遭到殺害的皇甫岑終於出兵了!

那個先帝的「霍驃騎」出兵了!

那個聲震寰宇,卻又備受非議的「白馬都尉」出兵了!

那個身陷囹圄,因為冀州王芬謀反而下獄險些被殺的「安定皇甫岑」出兵了!

消息有如一陣旋風,席捲著關中、山東的兩股勢力。

但誰也沒有想到皇甫岑會以這種方式誓師討董,所有人都不懂,明明選擇最好的時機,利用最好的借口的皇甫岑為什麼會這般愚蠢,斬殺袁紹大將,宣布不與山東諸侯同類,卻對董卓發出征討的號令,難道他不怕兩股勢力合力剿殺他嗎?

先除董卓,再利用天子,破盡山東諸侯不好嗎?

這才是一個智者應該有的選擇。

可是他皇甫岑為何,敢如此豪言壯志,敢如此?

未等董卓和袁紹明白過來的時候,鎮守長安高祖皇陵的皇甫嵩所部竟然由西涼眾將,閻忠、尹端、夏育、蓋勛、張猛、梁衍、傅干、袁渙等人的聯名上書響應下,宣布與皇甫岑保持一致,雖然皇甫嵩沒有明確表態,但是身為四萬西涼鐵騎、六萬西涼步卒的各部將領的聯名下,反而更加反映了涼州武將的態度。

他們不與山東諸侯為伍!

但是他們也沒有認同董卓。

而對於洛陽新天子劉協的態度皇甫岑、皇甫嵩一系都保持了緘默。

沒有反對也沒有承認。

在皇甫岑宣布起兵,上艾張飛、中山關羽、平城麴義等各處河東勢力宣布起兵支持皇甫岑的決定後,加上長安皇甫嵩一眾部下的支持,皇甫岑又迎來一個很好的消息。剛剛抵達益州的臧旻之子臧洪也宣布討伐董卓,不過臧洪並沒有明確表態與山東諸侯決裂。臧洪的表態直接關乎著皇甫岑身外的利益,他也算是士人一系,比之河東上下皇甫岑一系都要重上許多。

而剛剛抵達荊楚的劉備,揚州的華歆本欲聲援皇甫岑,但皇甫岑深知江南門閥錯綜複雜,他們新到,如果支持自己,勢必會引來很多士人的反感,而他們尚需要用士人內部矛盾相互傾軋,才能獲得他們日後的地位。所以劉備和華歆都選擇了沉默。

本來是兩股陣營的大漢,突然出現了第三股勢力。

那就是以涼州、并州武將為主的陣營。

而董卓一系,終其根源,也是脫身與涼州武將之後。

不過這對袁紹等山東諸侯來說,都是一個概念,只不過眼前的敵人越來越強大了。強大到他們已經沒有太大希望能夠剷除。除非他們同董卓聯手,否則沒有半分機會。但與董卓勢同水火的他們又怎麼會撕掉那層虛偽的面目與董卓合作。更何況,以董卓的豪情,也不見得會同他們合作。

充其量,兩者會對皇甫岑的河東勢力默契攻擊,而兩方停止干戈罷了!

不過,最後皇甫岑終究是贏得了一片讚譽,至於漢室,不論是新帝還是先帝卻蒙上了一層陰影,皇甫岑的表現越加大義凌然,而靈帝當年的表現卻顯得越加不堪。

不過,這中的內情,只有皇甫岑自己知道。

半日前。

誓師後的河東步卒,全身縞素的正列方隊直面呂布的步卒。

一種肅殺之氣油然而起。

自古便有哀兵必勝的道理,所以皇甫岑故意把誓師地點選擇邙山,便是這個道理。同時在劊子手砍下伍孚、淳于瓊的腦袋時,更是有種不死不休、不破不立的大無畏氣勢,西靠邙山,北臨黃河水,加上全軍縞素,自然而然便讓河東上下從內心生出一絲悲憤之情。

雖是刻意為之,但皇甫岑卻從內心深處感到愧對靈帝。從夜半前席君臣二人定下這一切看似簡單粗陋的計謀,直至在信都城盧植身死,皇甫岑下獄,中間發生的種種矛盾、猶豫、猜忌,直至臨終前,所有一切不合理的真相揭露後,靈帝臨死前對自己的絕對信任,都讓皇甫岑內心深處帶著一股深深的自責。

狄清轉回身,跑到皇甫岑的近前,稟道:「大人,伍孚、淳于瓊的屍首怎麼辦?」

「也是個人物,派人殮屍。」

皇甫岑命令後,轉回身瞧向矗立陣前的黃忠,似乎在等黃忠的回應。

而典韋一臉剛毅的盯著面前騎跨戰馬之上的呂布,二人似乎早就要一觸即發。

「先帝對我皇甫岑不薄,為了這個亂世,為了這個大漢,為了這個民族,先帝不計身後名,任由我皇甫岑放手一搏。今日雖不是絕境,但我皇甫岑河東上下縞素,立下重誓,如果不能完成月下之約,死後怎有臉面去面對先帝。董卓、袁紹,還有那不曾露面的幕後黑手,只要我皇甫岑還在的一天,你們就別想篡漢自立。」對著前方滾滾煙塵,皇甫岑右手放在胸前,目光極遠,朝向呂布方陣。

在皇甫岑右手放於胸前,高高舉起左手寶劍,那是先帝賜予的尚方寶劍。

狄清雙腿夾緊馬腹,虎視身旁諸人。

黃忠點點頭!

隊列之後的號手頓時吹響,誓師後,孟津的第一戰。

「嗚嗚!」

「步卒列陣,騎兵兩翼游弋——舉擲槍!」

黃忠面如冰霜發出一聲命令。這擲槍也算是白馬義從的舶來品,幾年前,由於手腕力度等問題,一直也沒有配備這項技能,但七年時間過去,現如今這擲槍絕對是河東騎兵的第一殺器!

「嗚嗚!」

「左翼準備!」

「嗚嗚!」

「右翼準備!」

「嗚嗚!」

「前部,頂住!」

就在黃忠一系列的安排下,皇甫岑撕裂胸前遮擋的衣襟,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胸腔里那份悲憤無需壓制,只有殺光面前這些膽敢踐踏「大漢」的叛軍,才能讓自己愧疚的內心感到一絲安慰。

「嗚嗚!」

最後一遍牛角號已經衝到近前,皇甫岑心中默默數著衝鋒的距離,下一刻發起衝鋒的時候就是湮滅面前敵人的時刻,皇甫岑要讓每一個膽敢碰觸「大漢」的敵人必將為他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

所有的號令都已經發下,黃忠勒過戰馬,抬頭凝望皇甫岑,只待皇甫岑做出最後的一聲令下。

「段公、張老、先帝在天有靈,保佑我皇甫岑,保佑我大漢。只要我還在的一天,即使流盡最後一滴血,也要驅逐董卓,剿滅袁紹,匡扶漢室!死猶不悔!」皇甫岑勒馬遙望天邊血染的夕陽,冷聲道:「兄弟們,這一仗,就讓我們化悲憤為力量,一路掩殺過去!」

「殺……啊!」

「殺……啊!」

「殺……啊!」

漫天的嘶吼聲開始湮滅整個司隸大地。

自古漢騎,兵鋒所指,所向披靡。

……

就在皇甫岑手持御賜寶劍高高落下之際,在大漢整片土地上,幾乎是與此同時,所有的兵力都開始使動了這戰爭之輪。雖然沒有同袁紹宣布開戰,但身處河北的河東上下都開始動了起來,在戲志才策動下,麴義在平城的三萬步卒在緊逼黑山軍的同時,仍舊不忘威懾幽州的劉虞所部。

而身處中山、上艾的關羽、張飛所部也瞬間動了起來,雖然沒有公開去威脅袁紹、韓馥的領土,但為壯聲勢,一同對黑山軍發起了,入河北後最猛烈的一次衝擊。

上艾的張飛所部幾乎都是匈奴胡騎。

而中山的關羽所部乃是白馬義從。

兩股騎兵對黑山軍的衝擊自然不言而喻。就如同兩柄鋼刀一般,插入河北大地的腹中,攪得河北大地的每股勢力都憂心忡忡,不說黑山軍的反應,就連本有意坐山觀虎鬥的山東諸侯聯軍都不得已的撤軍戒備。

沒有了他們的威脅,傾盡河東、并州全部實力的皇甫岑放開手的對付董卓。

除卻這些勢力,大漢在遼東最強大的一股勢力卻沒有表態。

那邊是如今的奮武將軍公孫瓚。

身為皇甫岑的結義兄長,卻沒有響應皇甫岑的公孫瓚在遼東備受非議,遼東畢竟是昔日皇甫岑揚名之地,即便這些年來,一直是公孫瓚、劉備在此主政,但事實上,皇甫岑和白馬義從在這裡的影響力依然沒有減弱。究其原因,只要是遼東陷入危境之時,總能挺身而出的那個人是皇甫岑。

當年檀石槐傾盡十二萬大軍,內有蘇仆延為應,卻都沒有拿下遼東,昌黎城一仗,雖然皇甫岑跟他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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