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君臣不見 第5章 韓遂求和

「什麼人——口號?」

西涼軍營寨轅門前的守衛,瞧見遠處疾馳而來的兩匹戰馬,見毫無減速之意,執戟喝道。

「夜巡!」

聞聽這聲怒吼,皇甫岑沖著典韋一使眼色,隨即轉回身對上夜間口號。

未等再問,典韋鼓著嗓子,巨吼一聲,道:「夜巡探哨有要是向將軍稟告。」

說話間,皇甫岑和典韋已經靠著近前。

聽典韋和皇甫岑夜間口號無誤後,又見皇甫岑和典韋身著同樣甲胄,那守衛回頭瞧了眼身旁守衛,眾人放下兵器,放鬆警惕回道:「軍營重地,不準縱馬狂奔,難道不知道嗎?下馬!」

隨著那守衛大聲斥責。

皇甫岑雙眸一瞪,回敬道:「有要緊軍情,需及時稟告將軍。」

說話間,兩人已經策馬入軍營,只是減弱了馬速,卻為下馬。

未等那守衛還未答話,皇甫岑繼續施壓,吼道:「不知將軍現在哪個大帳,誰帶我們去見將軍?」

那守衛被皇甫岑氣勢所逼,腦海還未緩過勁來,沖著身旁的一個小卒,道:「你去!」

說話間,那小卒跳上典韋的戰馬,手指處,便往張溫的軍帳走去。

四萬大軍駐紮的營寨異常龐大,一路行來卻是有些漫長。

過了好一刻,才行近前。

「喏,那裡!過了這幾個大帳,便是偏將軍帳大人所在。」

聞聽此言,皇甫岑暗暗佩服,身為一軍主帥,可以住如此狹小的帥帳,對外戒備確實非同一般軍營,這樣一來,倒是很難讓人辨別清楚主帥大帳。偏帳又對治下軍卒威懾力強大。

皇甫岑為想罷,典韋馬後那小卒疑惑道:「真不明白,你們怎麼會不清楚將軍軍帳所處在?」

「這。」

典韋話語遲疑。

皇甫岑卻開口道:「太尉大人下軍營,我二人這不是想快一點見到大人嗎?誰曾想,大人就在帳中。」

「這你們都不知道啊?」

「什麼?」

「聽說叛軍來人了!」那小卒欣喜的炫耀道:「幾位將軍全在帳內議事。」

聞言,皇甫岑心下加緊注意,道:「看,那是什麼?」轉移小卒注意力後,對典韋猛使眼色,典韋回手便在那小卒的脖子後狠狠來了一下。

那小卒隨之倒地。

「下馬!」

二人先後下馬,尋個偏僻地方,藏了戰馬和小卒,慢慢靠近軍帳。雖是偏帳,但四周皆是守衛士兵把守,戒備異常嚴謹,想要偷聽也不是很簡單。二人未動,便瞧見從遠處走來大小兩個將軍,身旁跟著十幾個隨從,一時間,整個軍帳的隨從混亂不齊。

「好機會!」皇甫岑對著典韋道:「換了他們的衣裳,充當侍衛!」

……

「誰?」

偏帳侍衛瞧見來人,執戟問道。

「我們是皇甫嵩將軍派來的。」

隨著這來的二人回答,那侍衛看了眼來人,似乎認識來人,輕施一禮,然後急忙回帳稟告。

不一刻,便有幾個人出帳相迎。

為首之人身材不矮,但是在身旁幾人的簇擁下,卻顯得矮人一頭,衣著、服飾也與他人大大不同,頭戴進賢冠,身著儒士服,不像周圍幾人身著甲胄,此人便是原車騎將軍、現太尉張溫。張溫這個太尉在長安首任,也開創了大漢三公之位第一次在外任職。其實很多人都清楚,張溫是被宦官擠兌,排除了政治中心。不過此番下來,張溫卻出宦官們意料,只有先前周慎冒進,大敗一次。之後幾次皆是小勝。

他的身旁站著副將執金吾袁滂,蕩寇將軍周慎、長史蓋勛、司馬張猛,左將軍董卓在外獨自領軍,參軍孫堅被朝廷徵調入西園軍,一時間,張溫帳下能征善戰之士皆到。

而旁,還站著一個素不相識之人。他的目光正瞧向來人。

瞧見此人,已經成功混入侍衛之中的典韋欣喜的拉了拉皇甫岑的衣襟,輕聲道:「大人,就是此人。」

「噓!」

皇甫岑示意典韋小聲些,然後目光聚焦在外,暗自心想,這幾個人便是平叛大軍之中的主將了,蓋勛北地名將,張猛是張奐三子,袁滂是袁隗的族親。只有周慎一人是個冒敵輕進的廢物。不過一個皇甫嵩的部下便能由眾將出帳相迎,可見皇甫嵩在這支軍隊中的威望很高。

「家父偶感風寒,不能親來,特派我與從弟酈前來。」

說話間,皇甫鴻瞄向張猛身後那素不相識之人。

「賢侄回去可要替伯慎問候汝父!」

說話間,眾人回帳。

皇甫鴻靠近張猛,兩家世代交好,到了他們這一輩,交情也向來不錯。隨即問道:「三叔,那人是誰?」

張猛輕聲回應道:「過一刻你就知道了,太尉大人召義真,便是為了此人。」

兩人聲音雖小,卻是落在最後。

皇甫岑聽個清清楚楚,心道,原來面前來這二人便是自己本家。早聞其名,卻未曾得見。那長者自稱皇甫嵩為父親,定是皇甫鴻。那幼者跟在身後,很有可能便是自己那早亡兄長之後——皇甫酈,兩個人都是自己的子侄輩!而且看樣子,韓遂派人前來定有招安之意。而張溫如今高居太尉,手握重兵,必定不願領兵在外,排擠出政治中心,一定想方設法的回到洛陽。只要招降了韓遂,整個羌亂就算是真正的平息了。

隨著皇甫岑所想,軍帳之中的談話已經進入正題。

「介紹一下,此人是韓遂帳下司馬閻行閻彥明。」

蓋勛少時同韓遂有過一段時間交往,彼此了解。韓遂原名韓約,因為被亂軍劫持,成為了叛軍首領,故而改名為韓遂。這閻行父與韓遂不合,被韓遂殺之,但韓遂見閻行勇武,收為帳下,後更是娶韓遂女為妻,成為了韓遂的心腹。

「彥明,見過太尉大人,見過諸位將軍!」

閻行不卑不亢,腰板挺直的向著眾將拱手示意。

見此,周慎、張猛等人皆是不悅。

閻行此來不用多問,其意已經很明顯,是為了招安而來。但這份姿態,卻是沒有半點示弱之意。

張溫、袁滂、蓋勛倒是沒有過多計較。

皇甫鴻和皇甫酈更是閉嘴不言,直徑的看著閻行要說什麼?這裡他二人輩分、地位都是最小,要不是仰仗著皇甫嵩的威名,也不會有坐落座。所以皇甫鴻和皇甫酈也有自知之明的瞧著閻行。既然有意要讓父親知曉,定然是有要事相商。

「嗯。」張溫點頭,抬頭道:「壯士落座。」

閻行坐到一旁末首。

剛剛坐下,周慎耐不住那些禮節,開口問道:「韓遂又何事要說?」

見周慎言語不敬,聲音不小,閻行扭頭看向張溫道:「太尉大人,我家主公希望此事慎言謹行。」

「什麼事,弄的鬼鬼祟祟。」

周慎話完,張溫眉頭不悅的皺了皺,周慎仗著自己同董卓各領一軍,不把眾人放在眼中。其實本人卻沒有多少才能,屢敗於韓遂之手,要不是背後有十常侍給撐腰,早待罪下獄!如今見韓遂求和,便出言相辱,典型的一副小人得勢。暗自思量著,回京後要好好參奏一本。

「無礙,在座皆是重臣,有什麼事情請壯士直言。」

張溫回應道。

「我家主公欲投靠大漢,望太尉大人收留。」

話罷,閻行再次出列,俯身拱拳道。

「這般自是最好。自是最好!」

蓋勛回應道。

「條件?」

張猛不相信韓遂會這麼好心,打了兩三年仗,都不見韓遂服軟,雖然他們內部政權交替不跌,卻從來沒有被大漢軍隊徹底拿下!這多少讓身經百戰的西涼軍有些恥辱。當然,這同為將者的能力有關。皇甫嵩罷帥,多少讓西涼軍上下有些心灰意冷。將士們軍心不穩。即便眼下,張溫高居三公太尉,都不見眾將心悅誠服。

「對。說說文約的要求吧。」

蓋旭回頭問道。

「我家主公別無他求,只希望能繼續領兵鎮守金城!即便是小小的一個西部都尉,我家主公也願擔當。」

閻行回道。

「說的好聽!」周慎起身喝道:「他韓遂想歸順朝廷,自然要以朝廷旨意為準,竟然還敢討要兵權,他打算用朝廷的糧餉供他擁兵自重嗎?」

「蕩寇將軍。」張溫變了變臉色,少見的嚴肅訓斥道:「先讓其把話講完。」

閻行彷彿根本沒有受到周慎影響,接著說道:「為保我等性命,此是不得已為之。」說話,凝視張溫,想從張溫的臉上瞧出有何異常沒有!

張溫紋絲未動,側身瞧了眼身旁的袁滂。

袁滂似乎早有預料的點頭回應道:「即便韓遂有意投靠漢庭,那王國、馬騰如何?如果人人以此辦法向我大漢討要官職,那四境之民豈不是要戰亂不止?」說話間,袁滂瞧著閻行問道。

張猛、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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