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師徒訣別 第79章 身陷敵軍

孫堅剛剛走出天子劉宏的行轅,袁紹就過去詢問封諝,仕途探一下口風,究竟為何緝拿盧植,然後再決定究竟幫不幫助盧植去見天子。同樣想試圖阻止一切影響許攸辦事的手法!

不說袁紹同封諝。

卻說被押送到偏房小院內的盧植和沮授,雖然袁紹指認了二人,但兩人同樣沒有因為如此而有什麼好的待遇。

反而那些羽林衛為了避免再生事端,給兩人的嘴裡堵的死死的,生恐二人在招來誰?

「唔唔!」

裴茂嘴裡堵著一團團布,滿頭大汗的囔囔著。

但東西在嘴,他什麼也說不了!

倒是一旁的羽林衛推了把身旁的裴茂,笑道:「你就省點事吧,我們不可能把你放開!」

話還未說完,一旁的羽林頭目沖著其他幾人嚷道:「小聲點。」

幾個人羽林衛便不敢多言。

那羽林衛頭目瞧了一會兒,抬頭望向身旁兩人道:「你們兩個留下,看住他們二人。其他人跟我出去。」眼下緊迫時間,他們這十個人無緣無故消失了,自然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無論如何,都是要回去稟告一聲。

他們剛走,兩個羽林衛就靠到一旁的几案上,眯合著雙眼,便半睜半睡的靠在一起。

做了些反抗,裴茂見沒有反應也學著盧植就那麼坐在那裡。

自從同袁紹那陣的一吼後,盧植就已經閉嘴不言,似乎保存實力一般,等待著袁紹的到來。

雖然兩個人隱約有些擔憂袁紹,但是還沒認為袁紹能到同封諝一同陷害自己的下場。

就在兩人冥想之際。

從門口處,悄悄推開一道縫隙。

「誰?」

兩個羽林衛一下子驚醒起來,凝視著門口處出現的那道光線。

初聽這一聲怒吼,盧植和裴茂也同樣的轉過頭凝視著出現在門口的那一人,他們以為不是袁紹,就應該是天子使臣,再不是,就是封諝派來的人。但是他們二人失望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既不是袁紹也不是羽林衛、小太監這些人,卻是一個長相高大的謀士。

「你是?」

兩個羽林衛被光線灼刺,並沒有看得清面前這個人的長相。所以才有此一問。

「咳咳。」

待來人輕咳兩聲後,兩個羽林衛才看清楚面前來人衣著什麼顏色,他們見慣了刺史府內的大小官吏身著,面前這個人的衣著破損不堪,不像是什麼達官顯貴,當然也不像是什麼小廝僕人。

不過,既然地位不高,兩個羽林衛似乎就沒有打算給這個人面子。

低吼道:「出去,這裡是你該來的地方嗎?」言罷,便要出手。

只見那人一臉諂媚的笑容,回道:「兩位差爺,議郎袁紹要見二位。」

「哦?」

他們幾個羽林衛剛剛聽從袁紹安排把面前的盧植、裴茂二人關進這間屋子,自然對袁紹有些忌憚,聽聞袁紹召見,兩人神情一震,其中一個回頭沖著另一個羽林衛,道:「你先在這看著,我去見一見袁大人。」說著便隨著那小吏走出。

剛出門口沒有多大時間,便見那小吏再一次走了回來。

那羽林衛生疑的看向那小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呵呵。」那小吏陪笑著走到羽林衛的身旁,諂媚的笑著,那羽林衛也並未在意。卻見那小吏右手在羽林衛的背後高高舉起,出其不意的砸在羽林衛的後腦上,那羽林衛隨即跌倒暈死過去。小吏淡淡道:「還差你一個,當然要回來了!」

話罷,便在盧植和裴茂瞠目結舌時,走出門外把剛才跟著出去的那羽林衛拖進屋子。

隨即把盧植和裴茂的繩子解開,低著頭,道:「先把他們綁起來。」

隨著,盧植和裴茂動起手來,便把那兩個羽林衛綁在一起,用布把二人的嘴巴堵上。

諸事辦完後,裴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盯著那小吏道:「公與先生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應該是在白馬義從的軍中嗎?」面前這小吏正是沮授假扮。裴茂同沮授供職在皇甫岑手下,自然認識面前的沮授。不過信上並沒有說明沮授去向,故而他不知道沮授在此地。

盧植也早就瞧出了沮授,上次平定黃巾之亂,盧植就在皇甫岑的軍中見過沮授,只是那時候並不熟悉沮授。

眼下初見沮授固然不明所以,但是見到沮授處理了這些人後,便明白,這應該是皇甫岑安插在城中的內線。

「說來話長。」沮授把兩人引到遠處另一間房子里,見左右無人後,才回道:「你們怎麼會被抓起來?」

「唉!」

盧植一嘆,朝綱糜爛,竟然出現這等妖孽。也不想多說什麼。

裴茂解釋道:「華子魚大人接到麴將軍和公與先生的信箋後,派我連夜給洛陽上書,提醒陛下路上異動,卻沒有想到晚了一步。故而我尋盧公出面,企圖能追上天子。卻不想,路遇封諝阻攔,本來兩次要見到當今陛下,卻陰差陽錯,被其捉獲,如果不是公與先生營救,我們就只有等待袁紹來救。」

「袁紹?」沮授眉頭緊蹙,搖搖頭道:「這麼說來不只有王芬謀反,竟然還有封諝為內應?」

「呃。」

盧植猛然轉向沮授,呢喃問道:「你說王芬?」

沮授點點頭,示意道:「給你們去了信後,我們猜測這事恐怕不只有黑山參與,唯恐士人們發生動搖,故而有我同漢升來此查明情況。」

「漢升也在?」

裴茂一喜,黃忠的本事他還是清楚的。

沮授一臉嚴肅地回道:「他回去找白馬義從去了。」

「嗯?」

「已經探明,冀州刺史王芬準備謀反,其招募的三萬新卒都是叛軍,如果不差,外面圍城的黑山軍也恐怕是他們的聯盟軍。」

「王芬同黑山軍聯手?」

裴茂臉色一陰,凝望面前的沮授,形勢竟然如此嚴重。

「啪!」盧植拳頭狠狠地擊在一旁的門框上,聲嘶力竭的怒斥道:「堂堂名士,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王芬怎麼有臉去見陳蕃!」

「不止這般。」沮授撇回頭,盧植是皇甫岑的恩師,也是忠漢勢力,隨即回應道:「他們剛剛調走城內孫堅。」

「連唯一一個忠義之士都被調走了,形勢就越加難了!」

盧植眼望城外,似乎在聽著城上的戰鬥聲。

「所以,我敢肯定,不僅僅是王芬、黑山,恐怕這裡還有許多我們不清楚的勢力在謀劃著。而且……」說著沮授抬頭凝望眼前的盧植,道:「派出孫堅的正是王芬、封諝、袁紹,如不出意外,這袁紹其實不可信!」

「你……你……說,什麼?」

越到最後,盧植的嗓音就越加的冰冷低沉,一臉秋水般的臉色,已經揭示盧植受不了這種種打擊。

「袁紹出身四世三公,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枉我二人還信他,讓其代傳!」

裴茂毛髮皆立,他同樣不敢相信,世世代代身受大漢皇恩的袁氏竟然也有參與此事。

「代傳?」

沮授一驚,腳下有些踉蹌的走到二人近前。

裴茂見沮授緊張神情,隨即回應道:「所幸盧公早有見地,並未相信袁紹,只是讓袁紹代為傳話,說我們二人要見天子!書信並未交給他。」

「哦!」

沮授欣慰的點點頭。

「你們還沒有說我那弟子皇甫岑如今何在?」

盧植轉回身問道。

沮授同裴茂搖搖頭。

現在誰也不清楚皇甫岑的去處,也不清楚營口的戰事究竟達到如何地步?

見二人不語,盧植一甩袍袖,低聲道:「暫且先不去管他,既然公與已經探知賊寇下處,黃漢升去通知白馬義從,想來不會有其他難處了。咱們這就謀劃一番,誅殺了封諝和王芬。」

聞此,沮授卻上前一步,道:「不可,我三人無兵無將,奈何不了王芬,他畢竟久經營此城。」

「嗯。」盧植沉吟一番,回應道:「公與之言有理,這樣吧,我去聯絡羽林衛的統領,看看有沒有相識的將軍。」

「只有這麼辦了!」沮授點頭,道:「另外漢升走前所刺史府內有批死士為王芬行事,他們又調走羽林衛,如果無差,恐怕他們今夜就要動手,我們要早他們一步。」

聞此,盧植和裴茂面面相覷,此時兩人的心境已經無法用什麼言語來形容,三人只有等天色黑一點,再好去尋人聯絡。

……

剛剛回到信都城下,孫堅便召集了所有本部人馬。

而城上剛剛擊退黑山軍攻城的程普不明所以,跑到孫堅近前,問道:「將軍,這是何意?」程普早就看到了一臉陰沉似水的孫堅,但並未就此打住心中疑問。

孫堅抬頭看了看面前的程普,低聲道:「集結我的西涼部曲,出城破敵!」

「什麼!」

程普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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