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師徒訣別 第9章 賞你百金

「大人,大人。」

張飛氣喘吁吁的從另一頭急忙跑到小山丘之後。

「怎麼樣?」

皇甫岑心慌,錯愕的瞧向張飛,以為又出現了什麼變故。

「張翼德,有意外?」

戲志才瞧見皇甫岑的反應,又瞧張飛慌張,也以為出現了什麼意外。

「嗯。」

張飛喘著粗氣,上下點頭。

「哦。」

皇甫岑、戲志才、關羽、黃忠,四人同息一口氣。

「哦,出乎大人意料,丁原這廝非但沒有被匈奴兵盯死,而且看樣子還迂迴,去抄鮮卑鐵騎的後路。」

「大喘氣。」

聽張飛解釋,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然後白了眼張飛。

「他們去抄鮮卑?」

皇甫岑不明白丁原這麼做是為什麼?鮮卑現在雖然實力不是很強,處於四分五裂狀態,可他們既然出軍,那就表明他們內部已經暫時達成妥協,丁原來這麼一手無疑自討苦吃。

「是啊。」

張飛怔怔,抬頭回道。

「真是怪了,他們不逃,也不至於硬碰硬吧!」戲志才不懂的喃喃自語道:「對付鮮卑無疑是很蠢的主意。」

皇甫岑收神,道:「先不去管他了,先說說眼下怎麼對付他們。」

「前方是斜谷,道路狹窄,不利我們白馬義從正面衝擊。」關羽手指面前地勢,然後憂心的點頭回道:「不過我們可以學著丁原,派遣白馬義從迂迴,然後殺過去。當然最好的辦法是在斜谷之內布好步卒,殺之!」

「早已經想到了。」戲志才見關羽如此信心,低聲道:「斜谷早已經布滿了從平城而來的麴義的八千步卒。」

「麴義來了?」黃忠和張飛一怔,隨即問道:「平城怎麼辦?」

「有沮授和程昱的五千步卒,有什麼好怕的?那些老漢兵再不如我等,也不至於連一座平城都守不下!」

「有麴義在,那就再好不過,他的步卒在斜谷內殺這些落魄的匈奴兵,如屠豬狗爾!」關羽點點頭,自從上次見過麴義那牛刀小試,以步卒破騎兵後,就對麴義帶兵的本領徹底的放心了。

「那我等就等著匈奴南下,然後等丁原迂迴後,同時插入他們的腹部,一部分抵抗鮮卑,一部分人馬驅趕匈奴人。」

「切腹行動,不錯。」張飛回味了一刻,贊道。

眾人都已經點頭,覺得這仗這麼打沒錯。

卻瞧見皇甫岑悶悶不樂,抬頭環視眾人後,低聲問道:「咱們還是在等一等。」

「還等什麼?」張飛起身問道。

「是啊?」關羽也側目瞧向皇甫岑。

「我擔心匈奴人不會這麼輕易上當,而且丁原若是被匈奴人發現,他們勢必會兩面夾擊,衝擊丁原所部。不肯南下追擊我等。」

「大人所說不無道理。」戲志才補充道:「這匈奴人已經被我們打怕了,現在他們必定有所顧慮。」

「也不見得,咱們還是在等一等,伺機而動。」

……

「呵呵。」丁原撫須長笑兩聲,回頭望著呂布,說道:「吾兒此計甚好,如此一來,非但皇甫岑摸不清我們是何意圖,就連他鮮卑一部也想不到我并州軍敢取他性命。」

丁原說完此話,身旁的呂布亦是倨傲的揚著頭。

丁原本是要逃亡的,卻聽聞呂布的勸阻,轉而迂迴奇襲這後部的鮮卑。

「鮮卑人初來乍到,在後壓陣,他們一定以為他們的大敵是皇甫岑的白馬義從,卻萬萬不會料到我等會突然殺出,只要出其不意,破其不難。」

聽呂布之言,呂布身後兩人彼此凝視幾眼,沉默不語。

一人是呂布心腹,高順。而另一人卻是丁原心腹,張遼。

張遼和丁原原本都是大將軍何進派往并州招募兵馬的人。

兩人自是謹慎,瞧見呂布倨傲姿態,彼此互視一眼,然後低聲提醒道:「將軍,不會大意。」

「是啊,這鮮卑雖然四分五裂,可聽聞這柯最、慕容風都是少有的梟雄,如果大意,恐怕我等要吃虧上當。」

「高統領說的是,將軍,我們不能大意。」

呂布不屑的哼了哼!

一旁的丁原笑道:「兩位小將軍無需顧慮,鮮卑如今已不是夏育那年的鮮卑,縱然這柯最、慕容風手段不一般,可還不是一樣敗在昌黎城下,如今卻是我等趁其不備殺個他們措手不及的時候。」

「義父說的對,他皇甫岑能八百破十萬,那鮮卑看起來也沒有想像中的強大,也不過就是匈奴輩!而且,他皇甫岑八百就能破十萬,咱們為什麼就不能?」

呂布聽高順之言,本是有心在瞧上一陣兒,卻聽到張遼開口,頓時心生不滿,這張遼本不是自己心腹,乃是丁原手下,又拿皇甫岑來同自己比較,呂布心中自然大為不滿。

「來了。」

草叢攢動之地,跑出兩個并州小卒,跑到丁原近前,插拳稟道:「將軍,匈奴大部已經過去,現在正駛來的是鮮卑人。」

「再探!」

丁原緊張的摸著鬍鬚,瞧著呂布。行軍打仗這種事情他自知不如呂布,也只有等著呂布決斷。

「不忙,想等著他們前頭大隊過去後,再殺過去。」呂布一抬手,示意此事需等。

……

「他奶奶的,漢軍搞什麼!」柯最在馬上扛著厚重的盔甲,在烈日的灼燒下難受的要緊,這幾年大帥的統領身份,已經讓他耽擱自身的鍛煉,也很少在動刀動槍。此次行軍,已經頗感不適。回頭瞧著默默觀察周遭動靜的柯比能暗自盤算,自己這一部,日後是不是該交給自己的兒子,或是讓柯比能輔佐、代替。「柯比能,我老了,看起來也交給你來帶領我部落殺出一條光明大路。」

「大帥說什麼呢,大帥勇武不減當年,即便有朝一日,大帥要把我部落人馬交與他人之手,也有大帥之子繼任。」

柯最之言,確實讓柯比能心中一驚,可是柯比能卻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當年昌黎城那陣兒柯最說這話,他還信,可是眼下柯最新的幼子,又怎肯拱手相讓,不防備自己已經萬分感謝了,幸好,當年沒有任柯最為父,否則倒還真是要備受猜忌了。

「唉!」

柯最抬手還想再說什麼。

卻聽見,前頭的慕容風手掌輕抬,低聲回身警惕道:「不好,有情況。」

柯比能猛然拔出腰下佩刀,環視四周,掃過之後,點點頭道:「慕容大帥之言不假,這山丘之後,草叢攢動,應該有敵人!難道……是,白馬義從?」

「不像。」

慕容風警惕道。他常年打聽河東消息,只為了一雪當年之恥。他在外人面前從未在意遼東之事,心理卻隱藏的很好,不見得比柯比能對皇甫岑有多憎惡。

「戒備。」

柯比能回身呵斥一聲,然後警惕的盯著草叢之後。

柯最也立刻下令停止前進,鮮卑步卒雖然沒有漢軍軍紀嚴明,但這幾年卻也長進不少,自然排列在一旁,盯著草叢之後的動靜。

「糟糕,他們發現我們了。」張遼急切的望向呂布,此時,戰還是不戰?

呂布拳頭握緊刀柄,目光閃過一絲凌厲,猛然下令道:「——殺!」

一聲了令下,山谷之地布滿殺戮之音。

漫山遍野的伏兵衝出,殺向嚴陣以待的鮮卑人。

「柯比能。」慕容風回身瞧向柯比能喝道:「保護柯帥,其他人跟我殺!」

「是。」柯比能點點頭。

「——殺!」

這是一場白刃戰,沒有攻城器械的笨重負擔,也沒有漫天的箭雨飛蝗,有的卻全都是純鋼白刃,還有長矛長槍。

在混亂的廝殺中,呂布沖在并州軍最前方,他的身後跟著高順、張遼。

而一旁的并州新兵趁著出其不意也殺得鮮卑軍,步步敗退。

「混賬,看著我幹什麼,還不去聚集部下,反殺過去!」柯最大怒,他環看眼前的敵人,已然察覺面前的敵人並不是皇甫岑的白馬義從,也不是久經沙場的漢軍步卒,而是一些僅憑勇武、爭強好勝的新兵蛋子,「看樣子是并州新兵,不能讓他們壓制,只要頂住這一刻,咱們就能大敗他們。」

柯比能點了點,他站在柯最身旁也已經察覺出面前的對手不是皇甫岑,而是一群單憑血氣的新卒,立刻就安穩了許多。

聽聞柯最之言,頓時握緊兵刃,對著身旁的步卒吼道:「我部過來,伸出長刀隨我向前。」

此時在前抵禦這衝擊的慕容風也已經發現面前的敵人並無想像中的難纏,而且也看出這些兵卒衝鋒雜亂無章,彼此之間並無照應,只不過沖在最前面的三個將領模樣的傢伙,自恃武力超群,在前衝殺。如果能抵禦他們三個的衝殺,其他兵卒並不為慮。

「你率領他人在前纏住那三個傢伙,其他人隨我在右衝殺!」

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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