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北中郎將 第10章 初戰告捷

「——有!」

隨著黃忠一聲應答,嚴政跨馬提刀已經趕製近前,手中的兵刃泛著冷輝,目光犀利的掃過眾人,然後定格在罵城的張飛身上,冰冷地問道:「狂徒,方才是你罵城?」

「哈哈。正是某。」見嚴政身披黃衫,張飛沒由來的一笑,這個造型確實有些奇怪。

可是未等他有何反應之際,皇甫岑身旁的關羽已經策馬而出,就在張飛還在多嘴的時候,關羽的大刀已經出手,轉瞬之間便已經殺到近前,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嚴政。

與此同時,黃忠已經拔箭在手,並未多瞧繩索,似乎那兩根目標就在自己的心中。

「偷襲——卑鄙!」嚴政武力在黃巾軍之中也是有些勇名的,卻沒有想到自己還未開口,對面一股強大的氣浪已經撲面而至,一股殺戮之中的危險氣息正在慢慢靠近,嚴政急忙撥馬而回,並用手中的長刀橫在胸前,冰冷的目光已經有些畏懼,但是眼下斥丘城護城河的弔橋已經被吊起,他已經無路可退,只有頂著頭皮警惕這來勢洶洶的氣浪。

張飛也是一怔,還未緩過神來,便已經察覺身後的快刀以至,本能的向左一躲。

氣浪越來越近,風暴也越來越猛,一股快如閃電,疾馳如風,風馳電掣的殺向眼前的嚴政。

出於武人的天性,嚴政已知自己恐怕要凶多吉少,撥馬便想向外而逃。

「哪裡走!」一聲怒吼,那氣浪之中猛然高高躍起一人一馬,一柄大刀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死亡的冷輝。舉火朝天的朝著面前的嚴政猛地劈出。說時遲,那時快,這一系列的動作就連張飛、張頜、徐晃三人都還未適應之際,關羽已經一氣呵成的把刀斜劈在嚴政的身上。

嚴政本能舉兵刃相抗,雙腿並不時的加快馬速,卻不想,他的兵刃並沒有阻擋下劈的大刀,雙臂發麻,虎口流血,「轟」的一聲,人和戰馬一同被強大壓力強壓在地。

「死!」

關羽並未收勢,反倒是耍了一個刀花,借著耀眼的冷輝,轉瞬之間,便輕輕地在嚴政的脖子上留下淺淺的疤痕。

嚴政已死。

張頜同徐晃不敢錯失先機,雖然他二人同被關羽的快刀驚呆,但兩人的馬只落了關羽兩個身位,趁著弔橋並未吊起之際,要砍斷繩索。

「大方帥,嚴渠帥死了。」守城的黃巾兵獃滯的瞧著城下這短暫的瞬間,恐懼的縮了縮脖子,目光獃滯的盯著高升。

高升也是膽寒的一顫,沒有想到嚴政就這麼乾淨利索,一個回合,兩招敗於他人之手,要知道嚴政在黃巾軍中能被大用,也是憑著他的勇武而出名的,眼下竟然出了這種事情,當真不可思議。高升雖然亂了心智,卻沒有亂了心神,瞧見疾馳而來的兩匹快馬,隨即高聲大喊道:「——快,升起弔橋,不能讓他們衝進來。」

弔橋本是半掛而起,並未關閉,張頜同徐晃手持兵刃也不過勉強能夠得著,還要頂著城上的箭雨,要拿下此城多少有些難為人。

「嗯,雲長刀快,在白馬義從之中不做二人想。」皇甫岑有意的說了句話,然後轉目瞧著黃忠,道:「接下來就看漢升的了!」

未至皇甫岑說完,黃忠左臂已然高舉,右手快如流星,兩瞬之間已經拔出兩支箭矢,對準面前的繩索。

「——破!」

一聲低吼,兩支箭矢同時飛出,有如流星挽月,帶著破風之音,直刺面前的繩索。

「好。」未見箭矢破繩索,皇甫岑便已經低嘆一聲,然後對著身的白馬義從,喊道:「隨我——沖!」

音調拉長之際,那繩索已然被這雄勁有力的兩支箭矢洞穿,短暫之間弔橋已經滑落,似乎就要摔在護城河上,轟然倒塌,碎裂當場。

偏偏未等他有何動作之際,張頜和徐晃兩人一人用兵支撐著一個方向,暫緩了弔橋下落的衝力,待弔橋落下,皇甫岑帶著身後的白馬義從已然衝到近前,斥丘成的城門半開半合,本是給嚴政留回退的機會,卻不想,反倒給白馬義從一個偷襲的機會。

「沖——啊!」

此時城上的箭雨對近在咫尺的白馬義從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眼睜睜的瞧著,他們奪城門而入。

「大方帥,他們殺過來了。我看咱們抵擋不住,還是先逃吧!」黃巾小兵,拽住高升的臂膀便要逃離。

「少要廢話,只有戰死的高升,沒有退縮的高升!」高升推開身旁的攔住的護衛,握緊手中的兵刃,對天高呼喝道:「諸位,不怕死的隨我下城,身死報效大良賢師恩情。」

隨著高升的怒吼,還有些許腳步,很多黃巾軍已經衝下城去,對抗著皇甫岑的白馬義從。

站在城外的張飛愣神過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本以為出來一個嚴政,會是自己第一塊建功立業的墊腳石,卻不想旦夕之間便被眼前的關羽生生撕裂他的美夢。妒忌、惱怒等等很多情緒一下子都揚在了他的臉上,關羽這是在給搶攻!

「嘿!」戲志才幹笑兩聲,策馬近前,笑道:「傻愣著幹什麼,沒有看到他們都已經殺進城去了嗎?」

「哦。」張飛失落的便要策馬入城。

卻被戲志才拉住,「幹什麼去?」

「殺敵。」

「你笨啊!」戲志才一拍張飛的頭,罵道:「好蠢才,這都看不清楚,破弔橋之功是黃忠、徐晃、張頜,斬殺嚴政的關羽,你要說功勞也不過就是罵城,呸呸!不過說實話,這算哪門子的功勞。」

「嗯。」張飛白皙的臉上,泛起一絲激動。

「我倒是有個主意。」

「什麼?」

「嚴政不過是個小渠帥,這斥丘縣真正的統領是高升,殺了他才是大功一件。」

「哦?」張飛略有喜意,撥馬問道:「先生可有什麼好主意?」

「有是有。」戲志才吞吐的環視一下,說道:「這幫傢伙,竟然沒有人顧慮我的死活,你要保證我的生命安全,這場大仗,你我就是頭功!」

……

「大哥,婕兒來報,盧植已經到達魏郡,皇甫岑親自去取斥丘縣,讓咱們多做打算。」張梁頭皮硬著瞧了瞧張角,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什麼!」張角閉目養神的雙眸猛然張開,瞧著面前的張梁說道:「再說一遍。」

張梁不知張角忌諱的是什麼,聲音只有弱了許多地回道:「少主說,河東太守皇甫岑已經對我們進行圍剿。」

「嗯。」長吟片刻,張角臉色不悅的自語道:「真是胡鬧,婕兒為什麼現在還在斥丘縣,三日前他就在魏郡,現在不應該出現在洛陽城外!」

經張角這麼一說,張梁反倒反應過來,昨日張角口口聲聲說,要離間盧植等人,自然要用錢使通宮中的太監權貴了,張婕兒這麼做卻是有些草率魯莽。但又不好埋怨她,值得委婉的解釋一番道:「大哥勿憂,以婕兒的聰慧,我想事情必定辦妥。不就是拖住他們的前進的腳步嗎,咱們不應戰,順了他們之意不就好了。」

「唉!」張角搖搖頭,自己倒不是責怪此事,只是現在他在想另外一件事情,那皇甫岑身在魏郡,難保自己的女兒沒有見過皇甫岑,雖然自己的女兒幾次三番的否定,但是張角還是覺得馬元義不會說謊,只可惜馬元義身死,而偏偏自己的幼徒唐周竟然叛變了,只有自己見到皇甫岑才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大哥,勿憂。如果實在不行,我親自去趟斥丘縣。」張梁倒還真是想會一會盧植和皇甫岑的。

「老三你不能去,老二圍困鉅鹿久攻不下,我想還需要你去對付東線的公孫瓚和劉備,憑他們二人的手段,應該敵不過你。」張角說道。

「公孫瓚、劉備!」張梁掂量了一下兩個人的實力,覺得他們既然能在遼東站穩腳跟,又在打過昌黎城那一仗,應該也算是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有些躍躍欲試地說道:「那大哥,我先去準備了。」

張角點點頭,望著張梁離去的背影,其實他心中明了,關於高升和嚴政這兩個人,他們很安分,並不是幾個弟子中最能挑刺的人,但他們也絕對看不明白眼下的時局,所以只要河東太守皇甫岑真的有心攻打,估計也難守得住小小的斥丘縣。

張角現在心裡唯一的願望,估計也就是能多等等,多瞧瞧,瞧瞧如果是他那麼會不會真的就這麼針鋒相對!

……

「吼……吼!」

響徹天際的吼聲已經撕裂了整個斥丘城,斥丘城內上上下下近萬的百姓被黃巾軍挾持著逃亡北地。

白馬義從不可擋,勢不可擋,沒有人能在他們手中走過幾個回合,這群人同以往的官軍相比,更具有針對性,也更具有紀律性,並不招惹人厭惡。白馬義從畢竟還是一支不同的軍隊,這裡沒有歧視,也沒有爭鬥,他們同其他官兵本質上的意義就有所不同,這點,從大軍攻入城起,城內百姓已經感覺到了絲毫的不同。

是的,他們真的不同。

「城內的百姓和黃巾道眾聽著,只誅賊首,放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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