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還要狡辯

軒轅徹賣力的解說,手舞足蹈,唾沫橫飛,可是除了俞又蓉專心聽的饒有興緻之外,其他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阿語和軒轅奕身上,早在安陽的時候,阮家就有五殿下看上阿語的傳聞,如今兩位當事人終於碰上了,尤其是男方那樣深情的凝視,就算阿語再怎麼裝模作樣都無濟於事了,這裡面肯定有貓膩,作為阮家人,作為阿語的好姐妹,她們怎麼能不好好關心關心呢?

阿語被軒轅奕看的心裡發毛,沒法淡定了,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便主動走到軒轅奕身邊,微笑著問:「柳姐姐怎麼沒跟殿下一道來?」

軒轅奕苦笑,柳姿有孕了還怎麼來?柳姿有孕似乎大家都很高興,只有他覺得做了天大的虧心事,這也是他好幾個月不敢來找阿語的原因。

「她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軒轅奕敷衍道,讓他當著阿語的面說出實情,打死他也說不出口。

「哦……」阿語忐忑的哦了一聲,本來此刻她應該接……那她改天去看看柳姿,怎奈心中有鬼,自那日她偷回了乾坤袋後,就刻意的不去想這件事,清者自清,解釋就等於掩飾,她以為自己很想得開,可終究還是心虛的。

「你……近來可好?」軒轅奕遲緩的問。

「好啊!成日的跟姐妹們一處,很開心。」阿語笑的燦爛,以示她是真的過的很好。

軒轅奕點點頭:「那就好。」

「你們今天來這裡遊玩嗎?」阿語問。

「啊?哦……出來走走。」軒轅奕心不在焉的回答,看來阿語是真的不需要他的,沒有他的日子照樣過的開開心心,這個認知讓軒轅奕很沮喪。

接下來的香山游,軒轅奕都很沉默,反倒是軒轅徹如同打了興奮劑一樣,唧唧呱呱講個不停,多這兩位身份尊貴的同行者,幾個女子再不似先前那般放鬆自在,情不自禁的都變成了溫婉的淑女,阮思博更是直接淪為小跟班,與順喜為伍了。

阿語這一日玩的很有負擔,軒轅奕盯著她吧,她不自在,遠著她吧!偏偏他又是一副惆悵的樣子,讓阿語很有負罪感。所以,拜完菩薩出來,當軒轅徹提議再去附近走走,阿語就說得回家了,軒轅徹又說也沒什麼好玩的,早八百年前都玩遍了,一起回,於是,大家一同下山。

下了山,就看見被派去盯著阮文佩的俞家下人在山下等著。

阮思博上去問:「你們怎麼在這?那邊的人呢?」

俞家下人回道:「阮家大公子帶人來把那幾個人接走了。」

軒轅徹好奇的問:「誰啊?誰被接走了?」

阿語敷衍道:「我們來時遇見了阮家的一位故人,我大哥帶他回阮家了。」

軒轅徹哦哦兩聲,大家又一同回城,進了城方才分開。

「阿語……」軒轅奕叫住阿語,張張嘴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啊?」阿語回頭看著軒轅奕,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

阮思卉自以為很識趣,便道:「七姐,我們先到那邊看看,你待會兒跟上來。」

「幹嘛呢!一起走。」阿語看見阮思卉狡黠的目光,就犯怵。

軒轅徹看在眼裡真是著急,這個阿奕只要一遇上阿語就變成了沒嘴的葫蘆。幫襯道:「阿語,有時間上天香樓。」

阿語笑了笑,應聲道:「好……」心說才不去嘞,除非是去分錢。她可是很小心眼的,既然都要趕她走了,她才不去。

軒轅徹捅了捅發獃的軒轅奕:「咱們走吧!」一群人站在路中央,佔道不說,還被人圍觀。

等兩人走了,阮思卉才悄聲問阿語:「七姐,您和這個齊王到底怎麼回事?」

阿語一挑眉:「什麼怎麼回事?」

阮思卉道:「你別裝了,齊王自看到你,眼睛就跟粘在你身上似地,而且他看起來很怕你,要說沒事,鬼才信。」

阮思薇一旁道:「九妹,別胡說。」

阮思卉不甘道:「我又沒胡說,你們也瞧見了的。」

阮思薇瞪她一眼:「不管有沒有事,那都是七姐自己的事,咱們什麼都不知道別瞎猜,回去更是什麼也不許說,別給七姐惹麻煩。」

阿語感激的看了阮思薇一眼,汗,好在還有一個懂事的。

「真沒什麼,其實是我欠了他一筆錢,本來早就該還了,可是一直沒錢還不上,我估計是他想問我又不好意思問。」阿語編了個瞎話。

阮思薇說:「看吧!我就說沒啥事。」

阮思卉嘀咕著:「齊王那麼有錢,還能問七姐要賬?」

阿語笑道:「有些事你不懂,別看公侯之家富貴滿堂,其實虛有其表的人多了去了,你看那個晉安王世子,為了錢賺,還去開酒樓呢!」

一直不做聲的阮思博道:「說的也是,雖說他們的俸祿高,可開銷也大,入不敷出也是有的。」

俞又蓉好心道:「阿語,你問齊王借錢?借了多少?要不要我跟娘說一聲,先幫你墊上。」

阿語莞爾道:「不用不用,香水鋪子下個月就會有紅利分了,到時候就能換上了,大不了我多算些利息給他。」汗,為了給自己解困,她只好把軒轅奕刻畫成一個表面風光,其實很窮的可憐的齊王。

阮思卉半信半疑的嘆了一句:「原來王爺也這麼可憐的……」

阿語窘道:「咱們還是快回吧!二姑母回阮家了。」

這個話題轉的好,大夥的心思馬上就轉移到那悲慘的一家子身上。

大家先送俞又蓉回俞府,再轉回阮家。

一到家,阿語先叫了個下人來問,說是大少爺帶回來的人在老太太那裡。

阮思卉就忍不住要趕過去瞧個究竟,被阮思博攔住:「說不定這會兒伯祖母正跟二姑母說話呢!咱們別去湊熱鬧,反正該知道的咱們肯定會知道的。」

阮思卉只得按下好奇心,大家各自回房。

馮老太太屋裡,姚氏、許氏、阮文林和阮文昌都在,算起來這是他們長房的事,所以沒叫其他人。

阮文佩已經洗趕緊了臉面,許氏找了身半舊的衣裳給她穿,總算有個人樣了。

馮老太太看著抽泣的女兒,心裡是又氣又疼,這個女兒再怎麼不爭氣,也是她懷胎十月,辛苦撫養長大的,如今落到這般田地,她這個做娘的怎麼也狠不下心來不聞不問,所以聽到承哥兒的話,猶豫再三還是讓承哥兒先把人接回來再說。

姚氏冷眼旁觀,暗罵:活該,這就是慫恿自己女兒去給人家做姘頭的結果,自作自受,當初不是很神氣嗎?還想把阮家往死里整,那時候怎不想想自己也姓阮?現在還好意思在這裡裝可憐。

「你自己說吧!以後有什麼打算。」馮老太太悶聲道。

阮文佩走到老太太跟前,撲通跪下,哭道:「母親,女兒知道錯了,千錯萬錯是女兒的錯,女兒本是沒臉再來見母親、兄長了,可是正良病了,如兒又成了那副樣子……還請母親可憐可憐我們,您就當收留小貓小狗,給女兒一個容身之所吧!」

馮老太太別過眼不去看她,痛心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母親,其實女兒也是沒有辦法,是那姓楊的看上了如丫頭,威脅女兒,如果如丫頭不肯跟他,他馬上就派人弄死正良,說什麼要弄死一個囚犯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人家是侯門公子,而我們不過是一介草民,怎麼可能斗得他,女兒……」阮文佩哭的好不可憐。

這番話若是擱在以前,馮老太太或許會信,但是現在,她不信。

「我只問你,保定那邊的花圃和香水作坊是不是如丫頭派人燒的?」馮老太太目光威嚴,沉聲問道。

阮文佩當即作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睜著淚眼,喊道:「冤枉啊!母親,如兒怎麼可能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這是造謠,是污衊,是誰這麼惡毒陷如兒與不義,這樣的罪名,我們是萬萬擔當不起。」

馮老太太聽了直搖頭。

三老爺阮文昌聽不下去,也顧不得老母在堂,重重的哼了一聲,責問道:「二姐,你敢指天誓日的說你們沒做下這等惡事嗎?」

阮文佩馬上舉手發誓:「如兒絕對沒有派人去燒作坊,我敢發誓,若有虛言,叫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阮文昌氣笑了:「二姐,你可真是會正眼說瞎話,既然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好,今日咱們就來好好說一說。」

「夫人,煩請你去房裡取那份供詞來。」阮文昌對許氏道。

許氏失望的看了阮文佩一眼,事到如今,二姑母若是誠心悔過,或許老太太還能發發慈悲給她一條生路,可惜……許氏嘆了一氣,走了出去。

阮文佩一聽有供詞,心中一凜,難道老三真的查到了什麼?這事是如兒派楊公子的手下去做的,難道那些人被抓起來了?阮文佩恐慌起來。

「二妹,你現在承認錯誤還得及。」阮文林給二妹指一條明路。

阮文佩看大家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和憤怒,她要是真的認了,母親還能原諒她?不,她們肯定是在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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