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那個小蹄子竟然想留在農村守靈?」
伍楠聽了陳珂的話不可思議的大叫起來,她完全想像不到,陳露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一個決定,在伍楠的想法里,陳露那個人就算是被打死也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好事來,又是利人不利己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這樣做?再說,那個整日把有錢和名牌掛在嘴邊的傢伙,怎麼可能會去一個又小又落後的小山村?還在一個死過人的房子里住,她這樣做絕對是太反常了!
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她一定有目的!肯定的!」
伍楠咋咋呼呼的聲音驚的那個正在講課的老師回過頭來,程彩嬌緊忙按住了她的頭,輕輕的噓著。
陳珂回來後就來上課了,幾個人見陳珂消失了兩天,一回來就仔仔細細的查問著,聽了陳露說去村子裡留守,她倆都一副不可能的樣子,伍楠的表現更加誇張,差點將兩人的耳膜都吵破了。
雖說這件事有些不可理喻,但是偏偏就是發生了,陳珂聳聳肩,拿著筆在手上飛速的轉著。
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閃了下屏幕,陳珂一見,是白墨發的信息:「晚上周奶奶壽辰,別忘了!」
陳珂這才想起,她突然捂住嘴巴暗道,糟糕,自己還什麼都沒準備呢。去給人家拜壽要準備點什麼禮物才好啊……
這麼想著她就把信息隨手發了過去,很快,白墨的信息也過來了,只有一句話:「哈哈,不用你準備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中午我來接你。」
不理會一旁又鬧了起來的伍楠和程彩嬌,陳珂拍著自己的腦袋,暗道自己健忘,霜兒也得和自己過去,連個換衣服的時間都沒有了。看了看現在身上這身休閑裝,陳珂一張臉扯成了苦瓜一樣,看來今天要丟人現眼了。
不一會,陳珂的電話又響了,顧不得老師那殺人一樣的眼光,陳珂拿起電話一看,竟然是爺爺,她答道:「喂,爺爺,怎麼了?」
陳衡璞寵溺的聲音傳了過來,明顯的降低了聲調,還溫柔的不得了,他笑著說道:「哎呀乖孫女呀,今天可是你周奶奶的生日,你什麼時候過去呀,爺爺也得去呢。」
「爺爺,我知道了,我和白墨一起過去,中午吧。」
「到時候要穿的漂亮點啊,我告訴你啊,今天中午會有很多像你這麼大的女孩子們去呢,你呀也該好好的交交朋友什麼的,不能總自己玩是不是?」
「爺爺……不用了吧,我有朋友。」
「咦,乖孫女聽話,爺爺這也是為了你好嘛。好了好了,好好準備準備啊。」
「哦,知道了爺爺。」
陳珂掛掉電話後一臉汗顏,想到自己要去應付那群丫鬟小姐的就心裡不爽。不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自己不是想過要弄一家美容院嗎?現在正是好時機啊,周奶奶過生日,現在一定也會邀請一些貴家太太什麼的,到時候自己趁機要些聯繫方式,也為了自己的客源嘛……
從這她又想到了什麼時候建店啊,在哪裡選址啊,什麼什麼的……很快,中午了,陳珂霜兒和伍楠程彩嬌告了別,就三步兩步的下了樓,果然白墨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見到陳珂這身打扮一皺眉,道:「你不會又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吧!」
陳珂吐了吐舌頭,她哪裡是忘記了,是一直沒想起來……
「好了好了,走吧,現在也來不及了,真是要命,拿你沒辦法。」
陳珂和霜兒趕緊跳上了車,車子卻向物華天寶那邊行去了。
白滄海和周柳煙結婚之後,就一直沒有搬進城堡里,物華天寶這邊安靜,環境又好,兩個老人又不需要那麼大的居住空間,就乾脆不回去了。
而白滄海其實也算得上是滄海實業的創始人,第一代領導人,如今滄海實業發展到白墨這代已經算得上是第三代了,第三代的人也不是只有白墨一個人,家族裡的大大小小的關係戶們能夠從山上排隊站到山根下去,城堡里從來不缺住的人。白滄海討厭死那種亂鬨哄的感覺了,自從上次在實驗室里中了毒,他就幾乎不再插手家族失業了,全權放權,帶來的後繼影響就是給白墨帶了龐然的壓力。
誰讓白墨的爸爸沒能耐,沒能挑起大梁,白墨還沒有準備好就接了家族的擔子呢。
來到物華天寶這邊,陳珂發現無數輛豪華轎車已經排到了路邊五百多米處了。
陳珂和白墨把車子停在了陳珂的別墅院子里,不然就得卡在小區門口了。
物華天寶這邊的房子雖然不小,但是也擠不下那麼多人,所以大多數都是小姐太太們留下,那些男人們都是送上禮品後,說幾句吉祥話,就聲稱自己家中有事離開了。
周柳煙不喜歡熱鬧,這些人都是人精,誰的愛好還不打聽的准準兒的,一個個安安靜靜的小聲斯文的聊著天,這樣氣氛不太低沉,而又能夠保持安靜了。
這是一層,二層上,現在已經擺上了麻將桌了。
陳珂和白墨進來之後,白墨就被叫上了二樓,陳珂看著身邊這些每個不管環肥燕瘦都穿著玉玲瓏或者那些國際性品牌的衣服的大小姐們,心裡發寒,她第一次發現,原來這些衣服還是穿在自己身上好看……
玉玲瓏這些東西當初排版發廣告片,每一款式都是自己穿過的,陳珂對它們可是熟悉的很。
周柳煙今天穿了一身喜慶的衣服,正開心的和身邊的婦人們聊天,她身側還坐著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子一身雪白,穿著的是玉玲瓏金秋新款的小禮服,這種小禮服叫做自由飛翔,其最大的特色就是有三排不等的扣子,這些扣子可以變成兩排,或者結合成一排,或交錯或重疊,足足有十幾種變化,而唯獨有一種不可取,那就是老老實實的扣上三排,這樣整件衣服就會變得呆板和木訥,沒有了那一絲靈動的意味。
而這個女孩穿的明顯是最最不可取的那種,三排扣子扣的牢靠,陳珂見了就多看了兩眼。白墨走後,陳珂這身寒酸的打扮就像是一隻醜小鴨走進了大觀園,所以那女孩感覺到陳珂的目光之後,就回頭藐視的看了陳珂一眼,陳珂現在穿著的還是她上次在商場買到的另一款白襯衫,學生味道十足,普通極了,一點都不貴氣,跟人家這衣服比起來,陳珂的身上的休閑裝自然有些失去了味道,也難怪人家用這種眼神瞧自己。
陳珂卻不在意,愛怎麼看怎麼看唄,自己是來給老太太祝壽的,哪來那麼多講究?
陳珂過來的時候,那個白衣服的女孩子正在笑呵呵的和周柳煙說這話。這周柳煙其實並不怎麼太會應付這些人,關在圖書館四十多年,哪裡還有那麼多家長里短的笑話跟她們說?所以她只是撐著淡淡的微笑應付著,那個女孩好像和那個婦人是一起的,兩人時不時的講著話,似乎還在誇讚她。
女孩看樣子很得意,看向陳珂的時候更是驕傲的不得了。
陳珂不在意的笑了笑,這種小丫頭片子她見多了,都說有爭氣者勿與辯,當得意時須少言,這丫頭明顯得意中,不過,話卻不少。
周柳煙總算是看見陳珂過來了,她連忙笑道:「哎呦,我的小神醫,你怎麼才來,快來來來,坐到我身邊來。」
聽到這句話,那位貴小姐和旁邊的婦人明顯愣了一下。
周柳煙家今天要辦宴席,所以沙發什麼的都搬出去了,現在客廳中間是一個自助餐桌,上面擺滿了食物,而只剩下了一個沙發,留給周柳煙坐的,而其他人也只是找了張簡單的椅子坐在旁邊,她的身邊卻沒有一個人敢坐下。
一個沙發不過就能坐兩個人,周柳煙坐到了一邊,誰還那麼好意思的去厚著臉皮坐到旁邊?那個位子明顯是留給白滄海的,沒有那麼不知趣的人。
可是,這個從門口進來的寒酸的不得了的女孩怎麼就這麼被周柳煙賞識,直接坐到了她身邊了?
穿著玉玲瓏三排扣白禮服的貴小姐臉色有些不對,她看了一眼對面的那個婦人,那婦人顯然也錯愕不已。
陳珂才不管她們怎麼想,甚至心裡還有點點小得意,坐在了周柳煙的旁邊後,陳珂輕輕回頭看了那個在她進門就一直對自己面色不善的女孩子一眼,那女孩果然有些面色鐵青。陳珂來了後,周柳煙很明顯不想和別人說話了,拉著陳珂的手就問東問西的,她們兩個也好幾天沒看見了,問起話來沒完沒了,不過大多都是周柳煙問陳珂,陳珂老老實實的回答著。其實這幾位老人對陳珂的寵溺早就已經超越了白墨了,不僅僅是因為莫先生的緣故,就從陳珂本身來說也招人稀罕,不僅能治好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病症,長的也是個招人喜歡的模樣,一點也不矯情不金貴,比那些子假惺惺的傢伙們要可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