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老大,今天你非得幫我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我再出十萬塊!一定要打她一頓出出氣!」王永生捂著自己的臉站起來憤憤的說道。
王永生自覺臉面受損啊,剛剛被沉痾踹的跌倒在地已經很丟人了,這次可算是正主出來了,他得好好的讓他們幫忙收拾一頓這個小蹄子。
沉痾翻身起來,已經被人圍了起來,任誰也沒有想到沉痾會徒手掙脫開繩子,所以都以為她會兩下子,這才沒人敢上前來。
「呦,王老闆,您說笑了,您收下的那幾個保鏢哪個不比我們黑貓夜總會的小混混強?這種事情您去派幾個人直接搞定可以了。」
「黑貓老大,這就有所不知了。保鏢是保護我的,人家不給我做這種事,我也沒有辦法。」
「好了好了,咱們都幾年的老交情了,不就是一個小丫頭嘛……」
說說笑笑,那個王永生和王永生口中的黑貓老大就穿過人群來到了沉痾的面前。可是這句話還沒說完呢,那個黑貓老大頓時猶若啞巴吃連黃,當即一巴掌就輪在了自己的臉上。
沉痾皺著眉頭看著他,這人一頭黃毛,怎麼就這麼眼熟呢?
「哎呦!我說陳大小姐,我怎麼每次做點不太好的事情都能碰上您呢?這珠虹市那麼大,您就饒了我吧,別跟鬼使神差似地成天追著我了。我當初不是已經知道錯了嘛,您就高抬貴手……」
黃毛現在看著沉痾就發毛,上次因為幫了那個丫頭片子的忙,就是差點害了這位大小姐的命,如今,這怎麼又把這位大小姐給綁了過來了?
他幾年是犯太歲還是怎麼著?不到三個月碰見她三件事了,他有那麼倒霉嘛。
「我?高抬貴手?」
沉痾看著眼前人想了半天,這才恍然大悟,笑道:「哈哈,原來是你啊,幾個月前在車庫裡的那位?」
黃毛擦了擦臉上的汗,隨後連連點頭。
上次陳露的事情沉痾並不知道那是他的人做的,他也怕沉痾已經知道了,畢竟這事兒冤枉啊,他完全不知道那個叫陳露的丫頭在他這裡找人就是為了綁架沉痾啊。要是他知道,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那龍王社怎麼沒的他可是記憶猶新,要不是當初自己叛變的早,還能像現在這樣胡吃海喝的當老大嗎,早就和龍王社的一干人等共赴黃泉了。
他忌憚的不僅是白家的勢力,而且聽說這個丫頭現在還成了陳家的唯一順位繼承人,是陳家正兒八經的直系血親,陳白馬付四大家似乎都和她有點瓜葛,這幾位活菩薩他可一個不想惹。第一次龍王社的時候只是因為一本集郵冊,第二次陳露事件就變成了差點丟命,如今,我的姑奶奶哎,她怎麼又被人綁架到自己這裡了?還張正兒八經的和自己對上號了,這下想逃脫關係都沒法逃脫了!
嗚嗚,我怎麼就這麼慘啊。
黃毛心裡的委屈猶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他連忙點頭哈腰的走過來,把旁邊的一干小嘍啰轟走了,然後扶正了椅子還用袖子仔細的擦了擦,臉上恭維道:「可不就是我嘛,陳大小姐,請坐,請坐……」
王永生不樂意了,這是什麼情況啊這個,這隻暗線裡頭的傢伙可是他花了很多錢才養的,這到用的時候怎麼還不好用了?
「不過……黃毛同學,你這是什麼情況,第一次就是你挾持我,這第二次,你還想挾持我多久?」
「誤會,誤會,這純屬誤會啊!大小姐,您看我也不像是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啊!今兒這件事全是誤會。我不認識那個人,那個人出錢讓我幫忙做件事,你看我們混這條道的,無論怎麼著都會沾點黑嘛。但是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挾持人質的事了!」
「哦?好吧,今天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但是,這位王老闆,你自己看著辦吧。」
沉痾說完,瀟洒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真是,剛剛栽倒的時候蹭了一地面的土。
這裡應該是一個地下室,外面看起來黑咕隆咚的,她神情自然,鎮定異常,高聚能的日光燈照的場內光亮無比。
王永生見黃毛一直給他使眼色,他就有點不開心了。但是一向是生意場面上混的人,說不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也是個個精明到了家的,自然也察覺出現在場內的不對勁來。他無奈之下也連連陪著沉痾打著哈哈,堂而皇之的當做之前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那變臉神功使用的簡直出神入化。
但是沉痾怎麼會這麼輕鬆的就放過他?
她賣母玉本來就是沒想過要告訴白墨他們的,所以這件事也一定不能夠被捅到白墨哪裡去。她不會和白家說自然也不會去告訴陳衡璞,這事情還得靠自己解決。自己能夠支配的也就剩下霜兒一個了,還好霜兒是只效忠自己一個人的,就算是她舅舅莫為也無法再指使霜兒做別的事情了。
總之,這件事不適合張揚。她只有狐假虎威一番,然後偷偷借著白墨家的勢力多敲詐點東西了,不然能讓這個老傢伙白白把自己綁到這裡來?
此刻場內的身份完全調換了過來,沉痾大刀闊馬的坐在椅子上,王永生和黃毛點頭哈腰的在一旁站著,其餘的王永生和黃毛的嘍啰們更是不敢上前插嘴,所以詭異的成了沉痾一個人演獨角戲了。
這倒是更適合沉痾發揮,她笑道:「王老闆你客氣,別這樣別這樣,你們轟轟烈烈的把我請了過來,若是我就這麼走了也不太好。」
王永生臉頰流下一道冷汗,剛剛黃毛給他擠眉弄眼的讓他看著點形式。黃毛現在也算是珠虹市首屈一指的「地下黨」了,什麼犯罪的活什麼違法的活他都接,他都敢做,可謂是亡命之徒。可是,他也怕死,他也有怕的人。但是能讓黃毛怕的人有幾個?
這個丫頭到底什麼來歷?莫非自己真的是找到了不該找的對頭?
「不不不,不轟轟烈烈,我是請錯人了請錯人了……」
此刻王永生哪裡還能不順著沉痾的話往下說?
沉痾笑的甜蜜極了,她繼續問道:「可是,你們把我的車子都弄破了。我的輪胎啊……」
王永生一聽,原來只是要個輪胎啊,他還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能夠把這位大小姐給打發了,連連點頭道:「我賠,我賠!」
沉痾一聽臉上泛出了笑容,繼續說道:「可是,一百七十多萬呢,讓您賠我多不好意思。」
沉痾眨著眼睛開始說瞎話,她之前說車子破了,又沒有說讓他賠的只是輪胎……這句話一出,明擺著,她要的就是一輛新車!
「啊?一百七十多萬?什麼輪胎這麼貴?」
王永生脫口而出,卻立馬見到了黃毛陰戮的眼睛,和沉痾那不滿意的神情,他頓時知道自己被眼前這個小丫頭給涮了!
媽的,竟然讓我賠車子!嗚嗚,這次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完全的虧大發了啊!
「……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就立馬送一輛一模一樣的新車送到府上去。」
「一模一樣?保時捷我開夠了,換輛吧。好了,我明兒就等著您給送車了。黃毛啊,這裡是哪啊?我要怎麼出去?」
沉痾自知始終也從不知道黃毛的名字,她就聽見那個王永生說什麼黑貓老大,莫非現在黃毛也成了什麼有能耐的人不成?
把車子敲詐到手,她也就算是不再找茬了。她才不管那王永生肉疼的臉色呢,把自己強行綁了過來還想讓自己對他好過,那才是真的出了奇聞了。
她真的不介意,明天帶著霜兒來到那個什麼永生拍賣行來一次全方位轟炸,把那個永生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古董啊瓷器啊,什麼的全都轟炸個稀巴爛。
有了霜兒這個超級現代化的武器集中體,她還真沒有怎麼使用過。她只是喜歡平淡一點的生活,不然她哪裡會在都市裡繼續混下去。早晚,她還是喜歡莫為莫先生的生活方法的,找個無人的小島,過自己的逍遙日子去。
那個黃毛還算是反應比較快。
沉痾也知道他忌憚的是白家,殊不知,他眼前這位大小姐才應該是他最忌憚的對象。沉痾不是不想發狠,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說句很難聽的,她現在就可以空手入白刃,而將旁邊的幾位大漢撂倒,修復術的超級運行,最後的結果就是弄的她一身的怪力氣,和強壯的在外表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身體。
只不過她不想這麼做罷了。暴露自己的實力,她就得把這些人全都殺了。不然,留著活口到外面宣揚她是個有異能的怪物嗎?
沉痾眼中陰寒的氣息一閃,隨即又恢複了嘻嘻哈哈的樣子。
「這邊這邊,陳小姐請……」
黃毛見沉痾總算是鬆口了,也放下了心,就把沉痾往門外請去。
這裡面竟然是一個酒吧。
現在是白天,自然沒有什麼客人,酒吧里舒緩的音樂慢慢的放著,沒有晚上的那種喧囂之氣。白天多為一些小資而開設,所以總體來說還是很健康的。
這時候,沉痾突然在酒吧的櫃檯前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那是一個裸露著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