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那裡蹲著欣賞自己的花呢,就聽見電話響了。
原來是白墨。
「你在哪?」
白墨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聽起來也蠻是疲憊。如今的他已經不像剛開始認識的時候那般輕鬆自在,這個大少爺當的也累的很。
「我在麗水新都買了個新房子,在這邊收拾屋子呢。」
沉痾本就不想要騙他,只要是白家想要查自己,那還不是一查一個準,還用的著自己說嗎。
「新房子?你這丫頭,物華天寶不夠你住的嗎。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出來吧。好幾天沒見到你了。」
「好。」
「這幾天還順利吧,去四川怎麼樣……」
「……晚安。」
兩人聊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從沉痾離開珠虹去四川一直說到了她回來。沉痾聽著白墨的聲音似乎有些昏昏欲睡,這傢伙最近一定也是很煩了。白家的一攤子事誰也理不清楚,他老爸和自己家作對,整個家族都壓在了他身上,他能開心才怪。
在新房子里休息的感覺很好。
沉痾熄了燈,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她的腦袋在飛快的運轉著,一盆盆蘭花在她腦海中閃過,她在考慮此次大理蘭花展要拿出哪盆蘭花來呢。
要是把那盆飛仙蕊拿出去會不會太驚人了?
可是,那種極品蘭花若是不被人欣賞,委屈的窩在自己的小屋子裡,實屬對這種極品蘭花的一種侮辱。好蘭花就是要宣告天下的,被人欣賞應該是好事。
不對,沉痾突然想起,那蘭花才是個小嫩芽,沒開花她拿什麼去讓人家看啊。
沉痾頓覺失落。可不是么,那蘭花才長了那麼一丟丟,開花不得一兩年之後了?
哎?要不,自己用煉補術給提煉一下?
沉痾想著想著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反正現在也是睡不著。
此時的月光洋洋洒洒的從窗戶內傾瀉下來,在郊外這邊的別墅區,月華很是充沛。不像是在市區,霓虹燈亂晃,外加熱鬧的人群,月華總是在不知不覺之中飄然消散,也不會有那種美輪美奐的感覺了。
沉痾一坐起來,就覺得房間里似乎有些古怪。但是這古怪在哪裡她也沒有想出來。
正琢磨著,就猛地恍然大悟,她低頭看去,地板上月光的投影並不是窗戶一樣的形狀!
這證明什麼?月光被攔截了!?
光都能被攔截?
她再仔細的觀察下去,就見到自己的那顆玉髓漂浮在了空中,空氣中彷彿跳動著亮白的光點,順著月華的路線,沾染到了玉髓上面!
玉髓也就在這樣的光芒中微微的抖動著,而最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些月光就像是被吸引到了似地,依附在了玉髓上面,透過玉髓直射到了它後面的蘭花上!而玉髓上面流光溢彩團團圍繞,光鮮亮麗!
沉痾恍然大悟,原來這玉髓還可以有這種神奇的效果,能夠吸收月華!
她恍惚想起,那日提煉這顆玉髓的時候似乎就是在月華大放的時候,莫非這顆玉髓是在月華和異能的雙重力量的作用下才變化的?
她跳腳下床,心裡起了一個心思,把手也搭在了那株小小的蘭花嫩芽上面。
她要做的就是在玉髓月華加上自己的異能三種條件下,試著把蘭花好好的提煉一番!
提煉蘭花和給人體提煉是一個原理,只能增強蘭花的品質,不會使蘭花產生現在的外形變化。
她的煉補術一遍一遍的輸入到了蘭花的植株上,如此不知疲倦的做了多次,蘭花沒有什麼變化,沉痾倒是累的不行。
幾個小時之後,沉痾將最後一絲煉補術用完,幾乎用爬的跌進自己軟軟的床上,一覺睡了過去。
早上起床,她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發現這一晚上睡的竟然是意外的香甜。
去四川的這一路上她都沒有休息過,唯一的休息還是窩在車裡在那個素琴的院子里。所以這個時候她還是很眷戀懶床的味道的。
起床後,她先是找出了上次給自己造全自動花棚的那堆人的電話號碼,撥過去然後預定了一下。沉痾自然是今天就想要開始建造花棚,那邊是連連答應,自稱很快就會過來。
打完了電話,霜兒也給她做了一頓非常豐盛的早餐,兩人仔細的吃了起來。
當早餐吃過,那群人也都上來了。
霜兒在家裡當監工,她開著車就溜了出去。物華天寶那邊還有個琴祖宗呢,她得把那隻怨靈安置好了呀。這一晚上沒有看著,晾她自己一個人在物華天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只不過,她不知道自己這車子一出門就被一輛黑色的捷達盯上了。
現在在大街上,捷達車真的很普通了。普通到任何人都不會去看它一眼,霜兒也在家呢,沉痾又凝神定期的開著車,絲毫未覺。
麗水新都在郊外,距離城市也有一段不近的距離。沉痾的把車棚打開,悠閑的開著吹著風,放上了舒緩的音樂,人倒是自在。可是,突然她的車在路邊拋了錨,她急忙連連把方向盤轉了幾個圈,把車子停在一邊。
下了車,她突地發現自己的輪胎不知道什麼時候爆掉了。
這可真怪事,這車子明明一直都很好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剛想蹲下來仔細查看一下,就見自己的車胎上扎著一個細細的大頭釘。
這下就明白了,看來是有人故意的了。
她突覺背後著了一硬物,那股冰冷的氣息傳來。
「呵呵,那條道上的朋友,熱武器在中國可是需要持槍證的。」
沉痾雖然不怕那槍子,但是她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怎樣,還是淡定沉著點比較好。
「手舉起來,跟我們走。」
身後的男聲傳來,沉痾聞言站起身來,她的身後站著三個人,其中一個拿著槍頂著沉痾的後背,其餘兩個站在附近看著。這裡又是郊區,此刻又是清晨,兩個鬼影子都見不到。
沉痾一見求救無望,只能聽著他們的話,轉過了身。
車門開了,沉痾被壓進了捷達,而捷達一路揚長而去。馬路邊只留下了一個停靠在路邊的癟了一隻輪胎的保時捷。
沉痾被人罩上了頭套,那把槍還在她身側。她的修復術這段時間因為使用的次數多了,已經變得能夠維持很長時間,所以她也不怕挨上幾槍,反正修復術立馬就能治癒傷口。想到這裡,她也越來越坦然,一丁點害怕的情緒都不能在她的臉上找到,這讓那幾個劫匪變得有些不悅,人家被劫的不是嚇的花容失色,也都是害怕的不行,怎麼可能會像她這樣坦然?
沉痾估摸著這車開了得有一個多小時,她的手一直被看著,動都不讓動一下,所以她也沒有來的急給霜兒報訊。緊接著,一個人喊道:「到了。下車。」
沉痾被人扶著下了車,然後好像是坐在了電梯上。
十幾分鐘後,她的雙手被綁在了椅子上,沉痾扭動了兩下,發覺這繩子還可以,並不算粗,她只要用力一掙脫就能夠將繩子掙開,所以更是一點都不怕了。
很快,她的眼罩被人摘了下來,入眼就是刺眼的燈光,她眯了眯眼,眼前出現了兩個人。
「是你?」
沉痾認出來了,這人不就是那個沒有買到母玉又被自己損了一頓的王永生嗎?
「呵呵,陳小姐,你沒想到吧。我們又見面了。」
「你幹什麼?」
沉痾無趣的用眼睛打量著這個地方,嘴巴里隨便問著。真是無聊,弄這麼一出烏龍,結果卻一點都不讓人驚奇,王永生的腦袋裡是不是都塞滿了豆腐,母玉她已經賣掉了,就算是綁來自己還能再把母玉弄到手?
「小姐,麻煩你認真些好不好。我可是從昨天下午盯到你現在的,好不容易把你綁了過來,你別以為我會輕易放了你!」
王永生晃動著肥胖的雙下巴,嘴巴上說的塗抹橫飛。沉痾一邊聽一邊點頭,然後問道:「好了好了,別墨跡了,趕快說什麼事,我的車還在路邊呢。」
「你……」
「我什麼我?我很忙,跟你玩不起。」
「哼!臭丫頭,別給臉不要臉!快說,你從哪弄到的玉?其他的玉石呢?這可是母玉,母玉旁邊都是有玉石礦的,快說!在哪裡得到的!」
「哎呦,你瞧你這態度,就這樣還想問我話那,呸,我爛肚子里也不告訴你。」
沉痾就是瞧著永生當鋪的這個大老闆不順眼,嘴巴上也不討饒,開始罵了起來。還很噁心的呸了他一口,沉痾都覺得自己粗魯了。不過看著王永生那張綠了的臉,她還是很開心的。
「你你你,你這個死丫頭,我打死你我!」
王永生擼起袖口就要扇沉痾的嘴巴子,沉痾現在雙手被綁在椅子背上,沒想到王永生惡劣成這樣,說打就打,她猛地往旁邊一栽,腳一伸就給那個王永生踹了個大前趴!
「哎哎呦……」
王永生的身子多重,跌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