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沉痾神情低落,白墨也沒有辦法,這種寶玉得是隨著緣分的,並不是說搜刮到就能搜刮到的,不然,一億他也沒有什麼捨不得。關鍵是這粒母玉已經是預定好的將要再這裡拍賣,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沉痾只是對那絲靈氣有些依依不捨,但是他可不知道沉痾的失落來自哪裡,這麼多天的相處沉痾也不是一個貪財的人啊。不過看著沉痾這樣表情他也只好想辦法讓她開心起來,抬起頭看了看四周,一個穿背心的短髮男落入他的目光。頓時他打了個響指,雙色的瞳孔里流光一閃,他拽了拽沉痾,指向遠處。
「對了,你不是想知道你舅舅的具體情況嗎?」
果真,沉痾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過來。
「恩是啊,你剛剛還說過要帶我去見一個人!」
「走。」
白墨領著她從舞池這頭穿過,來到了對面。那個終年穿著背心的男子正背對著他們,一頭勁爆的短髮上還撒著金粉,古銅色的皮膚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糾結的背部肌肉也無一不顯示著這個男子的強壯。
沉痾卻一下子脫了白墨的手,看著那人瞪大了眼睛。白墨手疾眼快的把他扳過身來,King回頭一看竟然是白墨,鼻子里哼了一聲,一低頭,看見了矮他們一頭的沉痾後,卻也同沉痾一樣呆了起來。
「怎麼會是你!」
「怎麼會是你!」
二人異口同聲,白墨卻有些不爽,斜了斜眼睛,有些玩味的說道:「你們……認識?」
「是啊!」
「是啊!」
「……」
沉痾看著眼前的King有些局促,她也怕上次她給他治療槍傷的事情暴露出來,而King也是因為已經知道了是沉痾救了自己,一張古銅色的臉也變得醬紫起來。
白墨卻有些吃味,他再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她救了我!」
「他救了我!」
第三次異口同聲讓三個人都頗為尷尬,沉痾和King更是不敢張口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兩人說的完全沒有錯啊,在火車上是King幫了沉痾,而他槍傷重症的時候又是沉痾救了他。但是白墨卻更加不舒服,怎麼搞的,這兩個人的默契已經到了心有靈犀嗎?為什麼總是異口同聲!?
「……喂,你們能不能行,這裡不是在演雙簧!你,給我解釋清楚!」
白墨的目光似乎要殺掉King一樣,沉痾一縮頭,他還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暴露如此兇殘的一面,怎麼感覺好像他要吃掉King似地……
King卻扯著滿嘴的大白牙聳了聳肩,一把摟過沉痾,大呼小叫道:「哎呀,太好了,救命恩人,我們竟然在這裡相遇,實在是太有緣分了!我要以身相許,你娶了我吧!」
沉痾頓時傻愣住,卻被King抱了個滿懷,這下可算是點著了白墨的火藥桶了,他一把就扯開King的手臂,把沉痾拉了回來,當即就火了:「你幹什麼!」
「好好好,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安靜的地方說,別生氣,別生氣,嘿嘿。」
King嬉皮笑臉的卻讓白墨沒了辦法,他從鼻子哼出聲來,拉著沉痾就在前面帶路。沉痾被白墨霸道的拉著,手心裡暖暖的,但是腦袋裡就已經完全搞不懂狀況。這傢伙為什麼突然發那麼大的火,真是奇了怪了。簡直就是萬年陳醋罈子,自己貌似還沒答應他吧。想到這,沉痾把手用力的往外抽了抽,卻被白墨的大手禁錮的牢牢的,但是她畢竟已經把自己的身體強化過了,剛想一用力,卻發現白墨回頭用他那雙藍綠雙色的眼睛兇狠的瞪了她一下。這一下她卻再也不敢做什麼小動作,老老實實被他捏著手,暗中吐了吐舌頭,男人吃起醋來真的好可怕……
白墨卻撇撇嘴,哼,這麼大的小丫頭,怎麼那麼大力氣。
三人出了別墅,來到了後院的花園。花園裡面的彩燈閃閃,蟲鳴陣陣,沒有了別墅裡面的喧嘩和熱鬧。沉痾這才甩開白墨的手,臉色漲紅的站在他旁邊。白墨卻搶先一步擋在她前面,轉過身,把西裝領子鬆了松,微微仰著頭看著King。
King還是嬉笑著,可見他的臉皮厚度。他把手搭在白墨肩膀上,白墨卻一下子拍掉,King這才收斂了一些笑容,但是還是很開心的看著他們。見白墨那雙吃人的眼睛瞪著自己,他只得解釋了起來。
「事情呢,是這樣滴。要從當初我奮不顧身的救了付老爺子開始——」
「誰要聽你的豐功偉績,講重點!」
King撇撇嘴:「我說的就是重點啊。好,好好,別瞪了,我說。」
「我以身為付老爺子擋了子彈,然後身受重傷,子彈穿透了我的胸膛。但是你也知道我和師傅學了些別的能力,硬生生將心臟縮動了一點點,子彈擦邊而過,差點翹辮子。然後呢付老爺子就把我帶到了一號基地去治療。快要活蹦亂跳的時候這邊就發生了一些事情,傷口沒處理好,我也只能從一號基地回來。但是碰巧的是一號基地隱藏在居民區,不能使用直升飛機,那個地方又沒有通往珠虹的機場,我就坐了火車回來的。在火車上呢,我看見有人要打她,就把她救了。很不湊巧的是我那個槍傷竟然處理不當裂開了,下了車就暈過去了。再然後是這位小姑娘救了我,我醒來後就在酒店裡了,她就走了,然後就這樣嘍。」
沉痾連連在一旁小雞吃米一樣點著頭,證實著King說的正確。但是還怕白墨不相信,她繼續補充道:「要打我的人呢就是那個三角眼,也就是那天把咱們捉起來的那個。我的集郵冊就是那個時候被列車乘務員裝進背包的。這下你知道了吧。」順便的,見King沒有說出自己把他的傷口完全治癒的事情,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白墨這才點點頭,算是知道了。
「好吧,算你們識趣。」
「對了!」
沉痾聽了King的話這才反映了過來,她說道:「你,你是殺手?那報紙上的新聞……」
「新聞是給愚昧無知的群眾說的,這你都信,你個笨。」
King蔑視的看了她一眼,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喂——」
「好了,別提那事了。沉痾,你不是有話要問他嗎?」白墨打斷了他們兩個在他眼裡屬於「打是親罵是愛」的舉動,出聲提醒道。
沉痾這才想起自己的最終目的,她點點頭問道:「我想問的就是,我舅舅的那個會突然出現的能力,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