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義城番外

別看赫義城把牧可照顧得那麼好,可在戀愛方面,他連粗野的賀泓勛都趕不上。好不容易摒棄了輩份問題向賀雅言表明了心意,兩人的關係卻沒有像賀泓勛和牧可一樣突飛猛進。反而一直停留在每周一次的固定約會上,而約會的地點無非就是賀雅言的公寓。

本來呢,在公寓里可以說是很私密的空間,不易被人打擾,要是某人有點什麼非份之想,也是很容易得手的。可偏偏那段時間師里特別忙,身為參謀長的赫義城累得連話都不願意多說。通常是兩個人聊著聊著,靠在沙發里的他就睡著了。

起初賀雅言體諒他的辛苦,次數多了,她也忍不住發了脾氣,拿起赫義城的軍裝丟過去,邊往外推他邊沒好氣地說:「要睡覺回去睡,我這是免費賓館啊?」

赫義城有點懵,以身體抵著門,不解地問:「這是怎麼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我又睡著啦?雅言你別生氣啊,我這不是……」

賀雅言這次是真火了,回想從確定戀愛關係到現在,她和赫義城還沒有一次正式的約會呢,想想她那木訥的老哥還知道領著牧可看電影呢,怎麼他赫義城就這麼沒心呢?越想越委屈,開口時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去,她氣呼呼地說:「解釋就是掩飾,你閉嘴吧。知道赫參謀長忙,我就不耽誤您寶貴時間了,走吧走吧。」

看出她是真的生氣了,赫義城哪裡會走,耍賴似地拉她的手:「這大半夜的我走哪兒去啊?我道歉還不行嗎,我再也不睡覺了,雅言……」

甩開他的手,賀雅言負氣地說:「道什麼歉啊,我看你一點歉意都沒有。」然後使勁推了他一把,砰地一下把門關上了。

赫義城敲門:「雅言你先把門開開,你聽我說……」

「說說說,說什麼啊,你快走吧,我今天氣不順,不想見你。」見他沒要走的意思,賀雅言威脅道:「要是你把鄰居吵醒了,赫義城我和你沒完!」

經她這麼一說,赫義城才反應過來已經很晚了,這樣敲門很容易吵到別人,於是壓低了音量說:「雅言,咱不鬧了行嗎?你先把門打開,雅言?」

「不想和你說。赫義城你走吧,我心裡難受,想一個人靜靜。」

聽出她聲音的哽咽,赫義城更不能走了,他急切地問:「怎麼了雅言?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有事你得和我說,別一個人悶在心裡。」

賀雅言也是個倔脾氣,打定了主意不理他,負氣地說:「什麼事都沒有,你要是還喜歡我就先回去吧,要是你不想繼續我們的關係,就儘管在外面站著。」

這什麼邏輯?赫義城被噎得半天沒吭聲,站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過了一會兒,他懊惱地說:「那我先走了,改天再過來看你,你別胡思亂想啊,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確定他走了,賀雅言悶悶地躺在沙發上,兩人從相識到相戀像電影一樣在腦海里回放,平淡無奇的相處讓她愈發感覺赫義城根本不愛她。這樣的認知,讓她很傷心。

接下來的幾天,賀雅言的情緒有些低沉,開始在赫義城是否愛她的問題上糾結。以至赫義城打來電話她也不接,只回簡訊說:「我感覺不到你在乎我,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下吧。」

赫義城收到信息就急了,可偏偏師長下了任務,讓他親自帶兵搞外訓去,無奈之下只得回信息表明心意:「雅言你別胡思亂想,是我不對,我沒做好。不要否定我的心意,我沒不在乎!」卻沒收到賀雅言的回覆。

一個月後,賀泓勛要去師部開會,原想接了媳婦和親妹子一起和赫義城吃個飯,沒想到賀雅言以忙為由一口拒絕。賀泓勛是何等會察言觀色的人,馬上就發現了賀雅言的不對勁,他沒多問什麼,囑咐她注意身體,就直接去師部了。

赫義城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賀泓勛敬禮他只嗯了一聲算是回應。換作以往,賀泓勛肯定也不會給他好臉色,這兩個男人,天生有點不對盤,可這次他出人意料地沒有惱,反而心情大好地笑了笑,惹得某人恨不得賞他一記勾拳。

會議結束,李師長把身為五三二團副團長的賀泓勛留下了,赫義城離開會議室前經過他身邊時,狀似無意地以手指敲了下桌面。賀泓勛面上不動聲色,卻已領會他的意思。和李師長談完話,直接去了赫義城辦公室。

儘管兩人關係非淺,賀泓勛還是規規矩矩地敲了門,聽到赫義城應了句「進來」,他才推門而入。確定辦公室沒別人,他挑眉一笑,漫不經心地說:「怎麼了准妹夫,有什麼家庭矛盾需要大哥給你調節調節?」

赫義城瞪了他一眼,搶過他剛掏出來的煙盒,點著了火才尷尬地說:「這次有點嚴重,都把我掃地出門了。」

「你怎麼招她了?」

「我沒有。」

「雅言從小就懂事,你不招她,她能收拾你?」

「我真沒有,我就是……」猶豫了下,赫義城很坦白地交代了那晚的情況,當他說到聊著聊著自己不知道第幾次靠在沙發上睡著了,賀泓勛很沒風度地笑了。

赫義城嘖了一聲,順手把桌上的煙盒扔過去:「能不能嚴肅點?說正事呢!」

賀泓勛朗聲笑,笑夠了,教育他:「沒吃過豬肉你還沒見過豬跑啊?有你這麼約會的嗎?噯,我說你到底怎麼想的,是把雅言那當食堂還是賓館啊?把你掃地出門算客氣了!」

「那怎麼約啊?非得逛街看電影啊?老實在家呆會多好!再說了,這不前段時間忙著年底演習的事,我恨不得把自己拆成幾個了。」

三言兩語賀泓勛就知道癥結在哪了,他也不廢話,很有大哥樣兒地教他:「你記著,雅言再成熟懂事也和牧可一樣,要人疼,要人寵,你可別覺得牧可像個孩子似的才要哄,而把只大她幾歲的雅言定位在長輩的位置上,喜歡她就得讓她知道,感受到。」

赫義城聽得直撓頭,末了總結了句:「女人就是麻煩。」

「軍事上敢和師長拍桌子叫板的人,難道不懂疼老婆也是軍人重要的一課?」看了看時間,賀泓勛彎唇一笑:「改天好好給你上一課,現在我得接牧可去了,遲到了又不讓我進門,慣得沒個樣了。」

赫義城被他的得瑟樣氣得笑了,抬腳想踢,被賀泓勛輕巧地躲過,離開前說:「別說我沒提醒你啊,我妹子行情賊好,你看緊點。」

看緊點?!怎麼看?這活的技術含量可比搞軍事訓練大。赫義城暗自腹誹,已撥通了賀雅言的電話,彩鈴完整地唱完一遍,沒人接,再打,還是一樣。

終於坐不住了,赫義城拿了車鑰匙往外走,摔上門的時候霸氣十足地說:「誰敢截胡,我掃了他!」

油門踩到底,赫義城飛車來到陸軍醫院,遠遠看見賀雅言和一個男人站在路邊說話,車還沒停穩,人已經急急跳下來。

本來火已經燒到嗓子眼了,忽見那男人又異常親昵地揉了揉賀雅言的頭髮,他的怒火就再也抑住不住了,目光暗沉得有如黑寂的夜,顧不得軍裝在身,他冷冷喝道:「拿開你的手!」話語音已出手,伴隨著窒悶的擦撞聲,一記重拳砸在邵宇寒臉上。

邵宇寒不是全無防備,生性的快速反應讓他也在瞬間揮出狠猛的一拳,然而,拳頭卻在距離赫義城側臉一厘米處硬生生收住,微抿了下唇,他沉聲警告:「看在雅言的面子上這次我不計較,下次見面你最好給我客氣點,赫義城!」

還敢直呼他名字?赫義城還想上前,卻被回過神來的賀雅言攔住,她吼道:「你幹什麼?他是我表哥!」

赫義城愣住了,看著斯文俊朗的副院長,好半天沒回過神。倒是邵宇寒略帶嘲諷意味地笑了笑,然後慢條斯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還是不要太衝動的好!」

赫義城尷尬極了,目送表哥大人駕車而去,轉頭髮現賀雅言已經踩著高跟鞋走了,他趕緊追上去,連抱帶扛地把人弄上他的軍車。

以擁抱為名把賀雅言「綁架」到他那,赫義城進門就把日思夜想的女友大人抵在門上吻住了。賀雅言氣還沒消呢,咬緊牙關不肯就範,赫義城手臂微一用力,將她壓進懷裡,情動般纏綿地吻她的臉頰、頸子、鎖骨……

他特有的男性氣息圍繞在她鼻端,席捲著她的意識,賀雅言抗拒的力道漸漸小了,神智變得渾沌起來,當赫義城的唇緩緩上移,再次覆在她唇上,她虛弱地靠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承接他由輕柔變得激烈的親吻……

一吻過後,賀雅言伏在赫義城胸前輕喘。輕撫著她柔裸的背,他低啞著嗓子要求:「今晚別走了。」

賀雅言的臉頓時燒了起來,底氣不足地拒絕:「我還沒原諒你呢。」

赫義城低聲笑了:「以後你不批准我不睡覺,還不行嗎?」

賀雅言捶了他一拳,微微嗔道:「反省了這麼多天,就意識到這一點錯誤啊?」

「你也不給點提示,二話不說就把我轟出門了,還說什麼我不在乎你,太冤枉人了。」鬆了松懷抱,赫義城騰出右手摸她的臉:「我在乎的,雅言,我是真心喜歡你,就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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