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甜膩的幸福

打從和牧可由同志關係升級為戀人關係,賀泓勛就沒正兒八經陪她看場電影,或是逛逛街。所以這次從部隊出來前,他把手上著急的工作都處理好了,打算和牧可一起過個周末。

知道他騰出整整兩天時間陪她,牧可高興地像個孩子又蹦又跳,捧著他的臉親了又親。被她的好心情感染,賀泓勛脫了大衣和軍裝,解了領帶,挽起襯衫袖子拎著菜進了廚房,說要給小女友露一手。

牧可質疑他的能力,皺著眉問:「煮飯是個技術活,你行嗎?」口氣大的彷彿自己是個高手。

大手高高抬起,輕輕拍在她腦門上,賀泓勛回答的自信滿滿:「別忘了我是偵察兵出身,煮個飯都不會搞什麼野外生存。」

牧可先點頭,然後不容拒絕地搶過菜,指揮道:「我掌勺,你打下手,去,摘菜先……」儘管手藝平平,可她忽然想給賀泓勛做頓飯。

賀泓勛是很識識務的,沒有剝奪小女友扮賢慧的權力。在她頰邊偷了個吻,他邊摘菜邊逗她:「是,服從領導安排!從現在開始廚房一切事宜由牧老師權全指揮調度。」

牧可得意洋洋,很不客氣地把副團長同志指揮得團團轉。賀泓勛一句怨言都沒有,絕對服從命令,兩個人忙得不亦樂乎。

牧可手起刀落間「砍」菜的時候,賀泓勛不淡定了,被唬住的他擰眉接過刀,嚴肅地說:「那是菜不是敵人,怎麼切得咬牙切齒的。來,我給你做個示範,注意動作要領!」話語間,已經手法利落地切了起來。

沒想到他刀功如此了得,牧可認真地看,虛心地學,再切時換來某人誠意欠奉的表揚。瞥了眼和她內務一樣水平的戰果,賀泓勛忍著笑說:「還行,沒笨到家!」見牧可有舉菜刀殺過來的衝動,他立馬改口:「進步挺快,不錯,很有潛力,繼續努力。」

牧可平時很少下廚,廚藝比起賀雅言自然相差千里。不過,賀泓勛卻覺得這頓飯格外的香。見他差不多吃光了所有的菜,牧可不禁有些奇怪:「怎麼你的胃沒被雅言養刁呢,小舅舅才嘗了幾次雅言的手藝,對我做出來的東西就難以下咽了,太打擊我生活熱情了。」

賀泓勛抬眼,滿足地喝了口湯,漫不經心地說:「如果我和他同一標準,你就得剩家裡!」

敢說她嫁不出去!牧可拿筷子使勁敲了下賀泓勛的手背,疼得他呲牙咧嘴。

晚飯過後,牧可系著碎花圍裙洗碗,賀泓勛給她整理書架,將丟在地毯上的光碟和書籍分類擺好,蹲在卧室門口批評她:「我怎麼有個這麼邋遢的媳婦兒。算了,也不能按照部隊的標準要求你,睜一隻眼閉一眼了。」像賀泓勛這種對內務要求極高的人,牧可小窩的凌亂自然不會令他滿意,他不得不放水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像外表冷硬的男人會放下身段為她收拾房間,牧可心裡很感動,嘴上卻不服軟,她回敬道:「誰是你媳婦兒啊,別亂定名份。要知道,我現在還是我的,和賀副團長沒有實質性關係。」

賀泓勛聞言挑眉笑,不無得意說:「你別嘴硬,信不信,不出三個月,你就屬於我了。」眼神壞壞地投過去,他一字一字地補充道:「從頭到腳!」

牧可順手抄起手邊的抹布砸過來,賀泓勛朗聲笑著接住,放下碟片起身走進廚房,自身後將牧可摟進懷裡,下巴搭在她肩膀上。

賀泓勛的臂彎很有力,懷抱很穩妥,牧可嬌小的身體極為契合地嵌在他胸前。親昵的擁抱畫面像是一對新婚小夫妻,看上去難分難捨,溫馨纏綿。

耳朵微紅,牧可喃喃著抗議:「別鬧,耽誤我幹活了。」

賀泓勛輕笑,摟在她腰間的大手微微收攏,讓她更緊地貼著他的身體,嘴唇湊到她臉頰邊低語:「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互不干涉。」說完,嘴唇下移,輕輕觸吻她細嫩的脖子。

哪裡承受得了他刻意的挑逗,牧可的腿有些軟,她的手仍侵在水中,眼晴卻不自覺閉上了。恍惚間聽到賀泓勛語帶笑意地說:「沒有實質性關係是嗎?看我今晚怎麼把你辦了!」滿意於她身體瞬間僵直的反應,他用力抱了抱她,哈哈笑著退出了廚房。

又逗她!牧可對著他的背影一陣拳打腳踢,氣呼呼地繼續洗碗,時不時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以示憤慨。

打掃完戰場,賀泓勛坐在客廳里看軍事頻道,牧可抱著電腦坐在他跟前申請新QQ號,然後很敬業地教他如何換頭像,設置簽名,發送資料,語聊等,搞得某人很無語。

瞄了眼QQ號記在心裡,賀泓勛隨手關掉電腦,板著臉提醒道:「Little rade,any how I am also highly educated,and ''t go so far as have no notion of such things.」(小同志,好歹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不至於連這點程度的東西都擺弄不明白。)

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傢伙,純正的口音幾乎可以媲美「瘋狂英語」。牧可對賀泓勛的崇拜又增加了幾分,她咯咯笑著坐到他腿上,摸著他手上的繭子,嗓音清甜地說:「sorry,I was wrong! and I''ve fotten you,People''s Liberation Army radesis a decathlon.」(對不起,我錯了,都忘了你—解放軍同志是十項全能了。)

尤其受用她的撒嬌,賀泓勛握住她素白的手,目光柔和地看著身穿鵝黃色對襟毛衫的小女人,大拇指習慣性地輕輕按著她的手背,俊顏上浮起柔軟至極的笑容,溫暖,幸福的那種。

發現自己對他太過溫柔的笑容毫無抵抗力,牧可乖順地靠在他胸前,靜靜地享受著此時此刻異常柔軟的相聚時光,像是老夫老妻般的相依相偎。

良久,她問他:「你真的同意我出國?要走半年呢。」

他又沒瘋!賀泓勛堅守地說:「我保持原意見,不同意。」

「騙我給你開門是不是?最壞了!」牧可咬他脖子,伸手揉的時候嘟囔著:「還假裝給我錢,演得真像。」

「不是假裝,是真給!」賀泓勛糾正她。

牧可攀過身去拿起茶几上的存摺,打開一看,驚訝了:「沒看出來,你居然是個有錢人。」上次從部隊回來時悄悄給她塞了五千大洋,這回出手又是五萬。

賀泓勛眼皮都沒抬一下:「我一個大男人,老鼠都不養一隻,自己不攢點老婆本難道還指望老爹老媽給錢娶媳婦兒?」

牧可心想,還挺有正事的呢。對於出國的事,她解釋說:「我沒要去,是向薇去看小舅舅時說起這事,雅言告訴你的吧?」見賀泓勛點頭,牧可笑:「就知道是她。」將存摺放進他襯衫口袋裡,她說:「上次不是說好了嗎,我不去的,錢你收好吧。」

對於她的決定賀泓勛是滿意的,也根本不意外,把存摺重新放回茶几上,他抱著她說:「留著吧,不是答應給你嫁妝嘛。」

嫁妝?真給啊?牧可耍賴:「那麼少?不幹!」

賀泓勛無聲地笑了:「那就先當聘禮,嫁妝再另給。」

「那更不夠了。」淘氣地捏他下巴,牧可惡狠狠地質問:「不拿我當回事吧?五萬就把我打發了?」

「借我個膽也不敢。」忽然想到前兩天和政委聊天,寧安磊說起第一次到岳父家鬧的笑話,賀泓勛一本正經地問:「以現在的行情,我給多少聘禮合適啊?」

思維跳躍夠快的!牧可掐他脖子,搖晃:「你買我啊?一百萬一斤,不許討價還價!」

賀泓勛也不反抗,任由她胡鬧,只是驚訝地說:「這麼貴?那完了,這婚怕是結不成了,一斤我也買不起……」

故作為難的表情和誇張的語氣顯得滑稽極了,牧可笑得直不起腰。

賀泓勛拍著她的背,輕責道:「你啊,早晚把我氣死。」說罷,狠狠在她臉蛋上親了下。

鬧得累了,牧可老實下來,乖順地窩在他懷裡,把臉貼在他鎖骨上。賀泓勛的右手摟住她細瘦的肩膀,左手輕輕握住了她微涼的小腳。感覺到她像只小貓咪一樣舒服地在他懷裡輕輕蹭著,賀泓勛彎唇笑了,斟酌了下,柔聲問:「明年領證,行嗎?」

牧可抬頭看著他,賀泓勛的目光很溫柔,但眼底流溢出的堅定卻瞬間擊穿了她的心。儘管跟不上他快節奏的步伐,可牧可依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感給弄蒙了。她的心正向小兔子一樣狂跳不己,臉蛋也霎時燒得不行。

咬了咬唇,她力持鎮定,輕聲反對:「不行!」

賀泓勛的眉心擰緊了,他問:「為什麼?不相信我會對你好?」

牧可低頭,不說話。

沒給她機會退離他的懷抱,賀泓勛很誠懇地說:「我知道你們女孩子都喜歡戀愛時的浪漫感覺,可這些不能當飯吃,兩個人在一起那是要過日子的。結了婚我就能更好的照顧你,省得成天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住。駐地條件不比A城,況且你又有很好的工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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