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5章 放虎歸山

李隨雲很輕鬆的坐在秦郊的樹林里,不得不說,古代的生態保護就是比現代好。他像所有那些安閑的鄉老一樣,一邊享受著經過樹木枝葉過濾的陽光,一邊抓著癢。他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個巨大的酒葫蘆,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薄澀的村酒,不是還皺了皺眉頭。

正在享受著難得之樂的李隨雲輕鬆的發出了訊號,他要見見孔宣,商量下一步的事。辦完一切,他又輕輕的灌了口酒,雖然酒味薄澀,但也聊勝於無。自己總不能在這凡間喝那仙酒罷!若是被有心人發覺,豈不是不打自招了?

又喝了一口,正在平常著這鄉村的酒水時,忽然間,一道劍光沖霄而來,速度快到了極點,落點正是他。

李隨雲眼中寒光一閃,心中惱怒,身子微微一動,已然避將開來。不過對手顯然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那飛劍居然來了一個小角度的迴旋,又追了過去。大有不殺眼前人,誓不罷休的架勢。

李隨雲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一聲低喝,手中的木杖順勢一擊,巧妙的躲過了劍鋒,正擊在劍脊之上。

李隨雲的力量有多大,這是個迷。李隨雲這一擊用了多大的力量,也無從考究。但李隨雲這一杖,卻將那飛劍擊得滴溜溜的亂顫。劍是一口好劍,晶瑩溫潤,雖然是殺人利器,但卻沒有一絲絲的凶光。

飛劍既非常物,對於其他的修士來說,自然也是異常寶貴之物。在飛劍受到創傷的一剎那,只聽得一人一聲低喝,眼中滿是惱恨之意。不過聲音清脆動聽,宛如冰玉相撞,好聽到了極點。

李隨雲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輕哼了一聲,低喝道:「是哪家的丫頭,居然如此無禮,晴天白日之下,居然敢隨意殺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換音未落,只聽得一人大喝道:「怕是閣下也不是什麼好人罷!日前秦郊大戰,難道不是你乾的好事嗎?你卻是好膽量,居然敢奪人元嬰,這等手段,未免太毒辣了些。九黎血脈,居然落到這般地步了嗎?」

話未落,只見兩個人落將下來,一個一身黃色道袍,身材高大,相貌威嚴的修士落將下來,他背後背著一口大劍,那口劍的個頭著實不小,不像東方的劍,倒像西方野蠻人才會使用的巨劍。

他身邊一個修士,卻是一個女子,一身白衣,宛如凌波仙子,相貌嬌美動人,讓人心生憐愛之心。那受創的飛劍,正被她握在手中,輕輕的擦拭著,顯然很在意這口飛劍。

李隨雲冷冷一笑,眼中滿是不屑之意,隨即輕哼了一聲,冷笑道:「無論我有什麼樣的過錯,在沒有肯定的情況下,你們居然將出這等手段。若我是冤枉的,你們豈不是冤枉他人了?」

說到這裡,他眼中多了絲冰冷之意,隨即輕輕的哼了一聲,繼續諷刺道:「若用你們的話來說,我便是有無窮的過錯,你也要拿出證據來。若是不問而判,你們這般舉動,和殺人奪丹又有什麼分別?」

那修士眉頭微微一皺,隨即低哼了一聲,輕喝道:「我玄雲子自修鍊之日起,便上體天心,自然知道什麼是善惡是非。你難道以為我沒有看出來嗎?這附近的修士,只有你一個人,不是你出的手,難道是別人嗎?」

李隨雲輕輕笑了笑,眼中多了絲不屑,這玄雲子實在是個老實人,什麼話都直接說出來了。似這般,倒有些強詞奪理之嫌。似這般說法,若是傳將出去,怕是要被人好好取笑。

李隨雲也懶得理會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修士,這兩個傢伙純粹是正義心過盛,不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的修士罷了。

這兩個傢伙大概是在山門中呆得久了,想來他們的後台也有不小的實力,若非如此,他絕對不會有這般大的膽量罷。

眉頭微微一皺,眼中已經多了絲殺意。他從來不會太過在意對方的後台,唯一能威脅到他的,大概也只有那幾個同級別的聖人了。他眼中的凶煞之意愈發濃了,哼哼,這兩個傢伙如此莽撞,這天下倒霉的修士,大概也有不少人遭了他們的毒手罷。

心中既然存了一絲狐疑,他出手更不容情,大手一揮,平地升出一片火焰,顏色雖然鮮紅,但讓人感到了一絲絲的詭異的顏色,居然讓人生出一絲奇怪的聯想,這火焰,似乎並非像想像中的那麼灼熱。

李隨雲微微冷笑,即使是普通人,此時似乎也能感覺出對方的殺意,是絕對的殺意。

饒是那師徒兩個天不怕,地不怕,此時也不禁心生寒意。也許自出道之日起,他們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清晰的恐懼。

玄雲子心中升起一絲驚懼之感,他不自覺的退了一步,隨即想到一旦自己退縮,自己的女徒弟清月就危險了。一想到這點,他胸中不有的又升起了勇氣,大步向前,背後的巨劍隨即飛騰起來,落到他的手中。

玄雲子的個頭本來就不低,身體又顯得相當的勻稱,稱得上完美提醒。如今配上這大劍,倒是頗有英雄之氣概。最起碼比起李隨雲如今這副瘦得如同稈狼一般模樣要威武許多。

李隨雲輕哼了一聲,心裡升起一絲感慨之意,丫的,早知道這麼拉風,自己也弄副好皮囊來顯派顯派了。哪像如今這般模樣,這副稈狼的模樣,還不如自己胖的樣子呢。汗一個啊,若非自己為了陰人方便,何必變出這副模樣!

輕輕的嘆息一聲,他右手食指微微點將出去,在一瞬間,已然跨越了空間的阻隔,輕輕的,似是不經意的,不著痕迹的點到了對方的劍刃上。

聖人的力量有多大,有多恐怖,除了李隨雲這個異類外,沒有人在踏入混元道果境界之前,能猜測到。只一下,連一點聲音都沒有,那口巨劍,便已經破碎了,徹底的破碎了。

李隨雲的眼中閃過一道冷漠的光芒。這種實力,這樣的法寶,還敢和自己較量,他也有點太不真鯛天高地厚了罷。

一旁的清月急了,一聲低喝,手中的飛劍化為一道白光,復又向李隨雲射將過來,速度飛快,角度刁鑽。這寶劍實在是難得之物,李隨雲放出的火焰,居然對他起不到半點的威脅。

輕輕的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失職輕輕一指,一道血光落將下來,還未等眾人明白怎麼回事,那口飛劍已被污了。

但凡劍修,對手中的飛劍的感情,自然非同尋常。清月也是一個劍修,像她這樣的劍修,有資質的修士中百不存一。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得到這麼好的寶劍。為了更好的修鍊,她在這口劍上傾注的心血,不是用言語便能形容的。如今一朝遭了對方的毒手,未免也太悲慘了點。

李隨雲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不趁火打劫,那不是他的性格,不乘勝追擊,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也不管這兩個修士是什麼來頭,那火焰猛的一抖,威力陡得厲害了十分,原本就十分暴躁的火焰頓時劇烈的晃動起來,讓人心中憑白多了絲恐懼。

玄雲子的修為並不深厚,充其量也不過是度劫期的修士罷了。這並不是後世,而是周末,這個時期的修士,便是有天仙之能,也不奇怪。不過他這一脈,也稱得上闡教嫡傳。既然師門如此強橫,這玄雲子又從小自然在師門長大,自然養得脾氣驕橫。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這般大膽,隨隨便便的便敢尋別的修士的晦氣。

可惜他這次撞上了硬茬子,李隨雲可不在乎這許多。那火焰最是恐怖不過,還沒有等玄雲子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便已經被火焰包裹住了。還沒有等他感受到痛苦,他的肉體連元神,便已經化為飛灰。

清月眼中閃過一絲悲意,眼圈一下子便紅了。不過她是個很精明,很沉穩的修士,在這一瞬間,她便已經下了決定。雖然飛劍受損,她沒有御劍之力,但憑藉她的本事,駕雲還是勉強辦得到的。雖然她那種駕雲只能用爬雲來形容。

李隨雲眼中閃過一絲讚歎之意,像她這樣明智的修士,委實難得得緊。修士一般是不講究感情的,絕大多數修士,都已經超脫了生死。唯一和他們有交集的,大概也只有師徒之間了。能這麼輕鬆的分辨出形勢,又並非師徒關係不睦,這樣的事情委實難得得緊。

在一瞬間,李隨雲再次起了愛才之念,這樣的修士,能被自己碰上,實在難得得緊。雖然他已經被被的修士收入了門下,但並不代表自己不能收她為徒。不過換句話來說,殺了人家師父,還將人家收到門下,這也太危險了點罷,難道將來不出什麼亂子。

微一猶豫之下,他隨即一揮,平地火焰隨即消弭於無形,復又一指,清月腳下那朵稱不上太快的雲朵隨即散將開來。幸好那雲朵並不高大,充其量不過離地二三里遠近罷了。清月的本事也是不小,百忙中連施幾個法術,總算平安落地,但灰頭土臉還是免不得的。

看到李隨雲一臉的冷笑,她的心一下子涼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有些懊悔,也許自己不該為那件事出頭。如今師父遭劫,自己怕是也難逃此劫了。依著對方毀滅痕迹的手段,怕是自己的師門連是誰下的手都不知道。一想到這可怕的結局,她眼中不由得多了絲絕望。

李隨雲輕輕的笑了笑,他是何等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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