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群修大戰凡間地,只顧今朝忘明朝 第39章 數法寶神光閃爍,道虛實星隕雲落

這余元盛氣而來,手中化血神刀和金光銼都是了不得的法寶,對面眾仙一個個鉗口不語,心中委實沒底。燃燈道人看了一眼元始和老子,心中微動,向黃天化道:「你頗有神通,可去會此人以會,以觀虛實。」

黃天化心中不滿,對面出場的修士哪個不是神通廣大,你若想讓我送死,直說便是,何必施這等手段?他看了一眼清虛道德天尊,卻見其一言不發,目光中雖有無奈之色,卻也有瞭然之意。他心中微一思量,終是搖頭感嘆,沉默良久,他向眾人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便去會余元一會。」

赤精子眉頭緊皺,看向燃燈道人道:「道兄,你為何如此,那黃天華雖是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但怎比得上余元根基深厚,你讓他去,分明是讓他送死。如此作為,怕是要還冷了三代弟子之心。」

燃燈輕笑道:「黃天化本就是封神榜上有名人,他此次出手,若能建功立業最好,若是不能,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天數如此,豈可違背?」

赤精子還要再說什麼,不想那邊清虛道德天尊偷偷拉了他一下。他心中疑惑,卻也不多說什麼,他門下弟子他尚不在乎,自己何必出頭?

這邊黃天化出陣,他見了余元,也不答話,手中攢心釘猛的射將出去。余元見來得一人,正要問其名號,猛見一道毫光射將過來,不由得大吃一驚,急躲時,左肩膀上早著,那法寶著實厲害,穿肩而過,在空中打了一個迴旋,復又回落到黃天化手中。

余元心中憤恨到極點,他雙眼冒火,大喝道:「好個小輩,居然敢偷襲……」話未絕,化血神刀已出,但見神光一道,正中黃天化之左臂。這化血神刀果然厲害,可憐黃天化一員大將,未曾建得多少功勛,便遭了毒手,頃刻間化為一灘黑水,魂魄飄飄蕩蕩的向封神台上去了。

余元吃了點小虧,他也不再遲疑,急趕將回去,從懷中取出幾顆丹藥,捏碎塗抹在肩膀上,立時痊癒。眾仙見他大獲全勝而歸,也都與他賀喜。

李隨雲在台上看了,微微點頭,對女媧和通天道:「二位,如今余元小勝一場,雖然只是除了對方一個三代弟子,卻也挫動對方的銳氣,需得乘勝追擊,方是正道。若是讓他們緩過氣來,反為不美。」

通天點頭稱是,回頭看向眾弟子道:「你們誰去和對面那些繳獲見上一陣,許勝不許敗,此戰需得打出我截教的氣勢來。」

說未了,旁邊閃出一人,身轉大紅八卦衣,滿面肅容道:「師父,我願前往一戰,定叫那闡教門人不敢小瞧我截教門下弟子。」卻是龜靈聖母。

李隨雲見了,微微點頭,向通天道:「龜靈聖母乃你門下四大弟子之一,一身神通,委實了得,由她出戰,卻是再合適不過,正好挫動對面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輩的銳氣,使其不敢正眼看你我二人之門下。」

通天點頭道:「此言不錯,你便去罷,不必留情,也讓對面的人知道,並非只有闡教真人才有殺人之能。」

龜靈聖母點頭答應,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將出去,大聲邀戰。

元始眉頭微皺,看向眾弟子,低聲道:「通天師弟著實可惡,居然不知進退,你們誰去對上一陣,讓他們知道我闡教的神通。」

赤精子等人有的已先出戰,有的則不願意動手。沉默良久,廣成子走將出來,向元始施禮道:「老師,待我去會他們一會。」

元始眉頭輕皺,微一沉吟,點頭道:「也罷,不過你需得小心,飛龍杖畢竟比不得翻天印,若是不敵,便退回來罷。」廣成子領命,也不客氣,大步走將出去,看了龜靈聖母一眼,立定了腳步。

龜靈聖母見了廣成子,面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來,一道為何如此?蓋因這廣成子手上著實沾了不少截教弟子的鮮血,如今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一振手中寶劍,便來相鬥。廣成子也不示弱,以飛龍杖相迎。

這兩個在天空大戰,直戰的煙雲滾滾,雷鳴轟轟。直開得兩邊兵士搖頭鉗指,膽戰心驚。這兩個斗得急了,余有百十合,不分勝敗。龜靈聖母心中焦躁,取日月珠劈面打來。這廣成子也是運氣不好,被劈面打個正著,一跟頭跌落塵埃,掙扎不起,這邊龜靈聖母趕上去,手中寶劍寒光一振,便要取了對方的性命。

不想這廣成子早有準備,急湊懷中取了一張符,猛的點燃,只見金光一道,護著他徑回本陣去了。龜靈聖母見跑了對方,心中惱恨得緊,回顧左右,看了一看,恨恨而退。

李隨雲見蘆棚上見了,搖頭輕笑道:「師兄,這點比起元始師兄來,可是差上不少了。他居然為門下弟子製作了如此精妙的東西,比起你來,卻是不知道要高明幾許啊。」

女媧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李隨雲,搖頭感嘆,他們也知道李隨雲的性子,所以也沒把他的話當真。不過通天面色依然不好看,看向門下弟子道:「你們哪個出手,再去斗他們一斗。」

金靈聖母面容一肅,出班道:「弟子願往。」說罷,提龍虎如意,滿面怒容,大步出陣,向對面陣中吼道:「你們哪個不要命的,只管出來罷。」

元始見了,搖頭輕嘆,看向其餘三聖,搖頭感嘆道:「通天師弟手下儘是些什麼弟子,脾氣如此暴躁,道基如此淺薄,如何能成就大道?」

准提輕聲感嘆道:「可憐千載修為,卻因不修大道,終要遭了毒手,將這一番的辛苦,盡數化為流水,何苦來哉!」

這邊懼留孫見金靈聖母如此囂張跋扈,忍耐不得,出班道:「老師,待弟子去會他一會。」說罷,提著寶劍躍出陣門,望金靈聖母喝道:「你有多大神通,敢在此大放撅詞?休要猖狂,看打。」揮舞寶劍沒頭沒腦的往金靈聖母招呼。

金靈聖母乃是截教掌教通天座下四大弟子之一,神通廣大,一身修為,在四教中也是上數的。她也不急噪,只將龍虎如意招架,斗得十數合,這懼留孫將手摸到腰間,便將捆仙繩拿將出來,窺個便宜,便要拿金靈聖母。

金靈聖母早就瞧見,心中冷笑,賣個破綻,避開對方寶劍,左手取出了四象塔,隨手祭起,但見一道神光自天上落將下來,正砸到懼留孫的頭上。懼留孫雖是闡教金仙,修為高深,也當不得此寶,被打得一跤摔倒於地。

這邊金靈聖母更不容情,復將龍虎如意祭起,但見神光閃爍處,滴溜溜的落將下來,正砸到懼留孫的頭上,直打得烏珠迸出,鮮血流離。可嘆一代金仙,只因李隨雲這個變數,以至於遭了毒手。

金靈聖母惟恐截教有那起死回生的法術,也起了狠心,將出一口寶劍,只一下,便梟了對方的首級,懼留孫的魂魄離體,飄飄蕩蕩的向那封神台上去了。

李隨雲在蘆棚上看了,心中感嘆不已,自語道:「可喜,可賀,可悲,可憐,可嘆,可憫。萬載修為,終化於流水。千秋功業,盡成虛話。本該西漢成名處,西岐城下一旦休。天不興釋當興道,千萬浮屠費民膏。有分教:莫言辛苦無用處,釋教便興未為主。」

通天聽了李隨雲的話,若有所思,他素知李隨雲神通廣大,推演天機之能乃是四教第一,他所說之話,絕非無緣無故之言。他心思微動,看向對面大陣,眼中已多了一絲瞭然之色。

這邊女媧也是面露感慨之色,她已經敏銳的把握到李隨雲話中的意思,這懼留孫怕是要離道入釋,到得後世成名。可如今天道變幻,誰也不好把握,所以才有今日之事,以及李隨雲的感慨。

對面的闡教弟子顯然不是那麼痛快,懼留孫的修為雖然算不上太厲害,但好歹也是二代弟子,如今遭了對方的毒手,怎能不讓眾人心驚?

元始眉頭緊皺,看了一眼老子,又看了一眼西方教的兩個聖人一眼,輕哼了一聲,淡淡的道:「懼留孫未到興時,便遭了毒手,委實可恨,奈何勢比人強,卻也強求不得。」

准提道人眉頭緊皺,他一見懼留孫,便知此人與西方教有緣,不想他今日遭了毒手,以他的心性,如何能高興起來?他也看出截教之興盛,言談舉止中多了絲謹慎之意。

這邊接引搖頭感嘆道:「以懼留孫這等修為的仙人,尚且不是對方的敵手,如此可知截教之強盛了。」

元始臉上一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即向燃燈喝道:「你可出去挑戰,看對方有什麼神通。」

燃燈領命出陣,喝了一聲:「貧道燃燈,來討教截教真仙的神通。」

李隨雲眉頭輕皺,隨即吩咐孔宣道:「此人既來,你可出去會他一會。此人乃是闡教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你不可輕敵。」

孔宣點頭答應,隨手取了一口寶劍,大步出陣,見了燃燈,喝道:「燃燈,你莫要猖狂,我來會你一會。」

燃燈眉頭微皺,隨即輕笑道:「孔宣,我來是要討教截教真人的神通,與你無關,你趟這趟渾水幹什麼,難不成你也成了截教弟子不成?」

孔宣大笑道:「燃燈,我不說別的,單說你迂腐。大道將成,殊途同歸。又分什麼截教、闡教、清虛、人教?你不知天道,尚厚顏在這裡支吾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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