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群修大戰凡間地,只顧今朝忘明朝 第1章 三教相爭封神人

商自成湯起事,享國六百餘載,中有盤庚遷都,史稱盤庚中興,一時間,國力復盛。至太丁,國力日盛。然則此時國力雖盛,但那只是一種病態的繁榮,太陽,已經要落山了。

經歷了一千多年的平靜,東土四教的實力極度膨脹,雖然觸角離人族還是很遠,但比起從前,也要強上不少。這不得不歸功於李隨雲的利益均沾。四聖用一個聲音說話,這自然使人族有了前進的方向。更為關鍵的是,他們並沒有欺榨人族,他們需要的只是信徒。

此時的玉虛宮已不再是從前那般冷清,門下三代、四代弟子繁多,一個個都在鍊氣、存神,調和龍虎,捉坎填離,成就金丹大道。諸位看官莫要小看這三四代弟子,需知他們乃是各教的後備力量,畢竟四教中,除了截教,其餘教派也就十個二十個的二代弟子,將來真正挑起大梁的,還得是這些小輩。

此時元始修為日精,他此時卻也靜不下心來,蓋因封神之戰將近,代天封神之人已出,但他卻沒有收到一丁點的消息,如果不將那人拉到門下,自己門下弟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上那封神之榜。

他也有心推演天機,奈何天機似已被人顛倒,根本無法推出。不過元始終是神通廣大,他隱約推出,代天封神之人,將在朝歌宋家莊附近出現。

他心中也是憂慮得緊了,急宣廣成子、赤精子,懼留孫、清虛道德真君、道行天尊、太乙真人幾個弟子吩咐道:「廣成子,赤精子速去朝歌宋家村,尋一姜姓之人,此人當是代天封神之人。其餘弟子,或兩人一組,或獨行,隨便找個地方,作出尋人狀罷,也好迷惑三教。」

眾弟子聽了,齊聲應是。廣成子急道:「老師,天下姜姓之人極多,便是宋家村,怕是姜姓之人也自不少。需得有個大概的年紀,相貌,方好尋找。」眾仙聽得廣成子的話,齊聲稱是。

元始微微沉吟片刻,點頭道:「其人當是四十歲,當年吾師講法之時曾言其人四十當入道門。如此推算,此人當四十歲。你們此去,只管度化他,使他入我闡教之門便是。此事關係到封神之事,萬不可怠慢。」眾仙聽罷,齊聲應是。一個個出得宮門,即駕祥雲,向四面八方去了。

封神之事,關係到各教之氣數,天下各教如何不關注?闡教金仙齊出,向四面八方去了。如此大事情,如何能瞞過聖人的耳目?

碧游宮中,通天聖人雙眉緊皺,他心中也自緊張,畢竟封神之事,關係到截教之存亡。李隨雲當年和他所言,讓他如梗在頸,終日不得安寧。尤其是封神之期日近,更讓他難以自持。

通天思量之後,也自思量,李隨雲所言正合道理。自己門下弟子為四教之眾,封神之位甚眾,若不斬殺自己門下,難道還能從另三教中計算不成?如今闡教門下弟子四齣,定然是為了那封神之人。若是真讓闡教佔得先機,截教一脈,怕是難逃毒手。若真有這等情況,自己豈能相容?

沉吟良久,他終於長嘆一身,眼中儘是無奈之意,宣二代弟子盡數入內。截教門下弟子一向眾多,一擁而入,一個個擠在一處,有的面容冷肅,有的低頭沉思,也有的神情興奮,還有幾個嘀咕個不休,卻在議論通天召集門下弟子之事,他們顯然感到奇怪,好端端的為何要召集門下修士。

截教門下弟子繁雜得緊,又多是異類成道,雖然人族不至於欺凌異類,但殺戮還是免不得的。一些剛得道,卻又沒有什麼本事的異類修士還是免不得遭人族的毒手。雖然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雖然那些異類修士死亡是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力量,但在眾修看來,還是難以容忍。

通天緣何不知道門下弟子的心思,但他並不太過在意,他更關心的是自己的道統。他看著門下弟子,沉聲道:「如今封神之戰已近,代天封神之人已出。據我所知,闡教弟子已出尋訪。」

聽得此言,截教諸仙一個個都議論紛紛。他們都是通天座下神通廣大的修士,自然知道不少詳細的內容,封神之戰,關係到眾修的生死存亡。他們自然知道此戰的重要,但闡教突然有此動作,一時間,諸修都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了。他們不知道自己是該去尋找封神之人,還是該跟蹤闡教弟子。

通天顯然也拿不定主意,遲遲沒有作聲。過了好一會,終於發出一上長嘆,語氣頗顯黯淡:「我也曾嘗試著推演天機,奈何天機已被顛倒,我委實推算不出,不過我觀闡教實為強盛,他們既然肯派出弟子,自然摸索出其中的關竅。如此,卻也省了我們不小的力氣。」

眾弟子眉頭儘是一皺,眼中露出疑惑之意,他們實在弄不清楚,為什麼一向強硬的師父也有放低姿態的一天。

通天如何不知道眾弟子的心思,他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些沉悶的道:「此事關係到我教存亡大事,實在馬虎不得。我雖然不知道闡教虛實,但我實在不敢冒險。你們記住,無論如何都要將代天封神之人度到我的門下。無論如何。」

眾弟子還是頭一次看到通天如此鄭重,一個個都不敢遲疑,紛紛應是,出門縱雲,向四面八方呼嘯而去。

通天目送諸弟子離開,眼中儘是感嘆、沒落之意。他再一次感到後悔,自己也許不該和李隨雲鬧得真么僵,畢竟李隨雲在諸聖之中,最擅長的便是推演天機,如果和他聯手,尋那代天封神之人,應該比較容易。

就在闡教和截教為封神之人苦惱的時候,李隨雲則老神在在的飲酒聽曲,或是看宮中美女舞蹈。眾歌女跳的舞蹈,正是那以媚惑而著稱的十六天魔舞。十六個仙子般的美女盡情舞蹈,極盡媚惑以為能事。

李隨雲端居於寶座之上,滿面得色,在身邊的侍女的服侍之下,品嘗美酒佳肴。他身邊的侍女僅以豹皮罩體,若是有先朝的遺民看到這一幕,定然會驚恐的發現這人的身份,她分明就是毀滅了大夏的美女——妹喜。

當年天下大亂,李隨雲憐妹喜之命運,免除了她悲慘的命運,將其收為侍女。不過用孔宣和玄璞的話來說,李隨雲分明是見色起意,看上了妹喜的姿色,方才有這等舉動。若非如此,無利不起早的無良師父絕對不會這麼干。

正當李隨雲瀟洒享受的時候,孔宣急匆匆的闖將進來,滿面急切之色。他見了正殿之中如此情景,不由得吃了一驚,急揮退諸歌女,急道:「師父,封神之戰將近,您怎地如此沉穩,難不成您要坐看各教壯大不成?」

李隨雲接過妹喜遞過的酒杯,搖頭輕笑道:「怎麼,難不成各教已派人四散尋找那封神之人不成?」

孔宣聽罷,鬆了口氣,點頭道:「正是,闡教、截教盡派群修尋找封神之人,我還道師父不知此事,如今看來,原來師父早有定計在心。」

李隨雲輕哼了一聲,將杯中的葡萄仙酒喝個精光,這才慢條斯理的道:「什麼定計?我壓根就沒有想過去找那封神之人。你們若真憂自己的命運,那便封島,不與塵世相爭,也就是了。」

孔宣大驚道:「師父,您難道真打算放棄封神之戰不成,若是那般,我們豈不是失了算計,如此一來,若是闡教或是截教得了勢,那天下間,哪裡有我清虛一脈的容身之地?」

李隨雲輕哼了一聲,淡淡的道:「你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他們便是尋得封神之人,於我們又有何損?」

孔宣愕然,頗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李隨雲,過了好一會,他才醒悟過來。他也是神通廣大的修士,一身修為比起他人,也不知道要厲害多少,他靜下心來,自然明白李隨雲話中的含義,眼中儘是感嘆之意,深吸了口氣,頗難以置信的道:「師父,難道說封神之戰與封神之人之間,並無太大聯繫不成?」

李隨雲眼中儘是輕蔑至極的笑意,他看了一眼孔宣,輕輕攔住了妹喜遞過來的美酒,輕聲嘆道:「代天封神之人雖能影響到封神之戰,但他並非是決定的因素。更何況此時尚不知道封神之戰起因為何,所以我們根本犯不上為此事擔憂。」

孔宣滿面無奈之色,過了好一會,方才喃喃道:「師父,這封神之戰臨近,我多少有些放不下心來。這場大戰,不知道有多少修仙之人要重墮輪迴,或是仙道難成,這未免有些太……」

李隨雲冷哼一聲,沉聲道:「那封神之人姓姜名尚,今年已有四十歲。若我所料不錯,四十年後,封神之戰大起。到時生靈塗炭,大亂之後大治,於事忽皆大歡喜只有被封之神不爽。從此以後,勝者長勝不衰,敗者潛伏爪牙忍受。只待爪牙長出,方才有下一次的機會決勝。」

孔宣搖頭苦笑道:「師父,您將重要到不能再重要的封神之戰當成了分贓大會,強者多得,失敗者被瓜分,你說得當真好笑得緊。」

李隨雲冷冷一笑:「我何必騙你,這便是天道。我素來喜歡逆天而行。今次我明知道封神之人所在,我偏偏不去尋他。有些時候,改變天數,也未嘗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因為天數改變之後,未嘗不會更好。」

孔宣愕然,過了好一會,方才極為氣惱的道:「師父,您既然知道天數,您為何還要如此作為,難不成您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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