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31章 權利二字動人心

自李隨雲吃了天罰一記大虧,卻又老實了許多,便如小孩子一般,被大人教訓了一通,便乖巧一段時日。當然,這段時日,卻是個未知數。

李隨雲安分下來,卻不代表其他幾個聖人安分,他們爭奪人間的道統,卻是愈發激烈了。幾個聖人雖然未曾出手,也一再壓制門下弟子,但這三聖的門下,儘是些神通廣大,性子暴烈之輩,一個個如何是輕易服人的主?雖然不至流血衝突,但彼此間磕磕碰碰的卻是免不得的,雙方也因此埋下了芥蒂。

大的歷史趨勢最終還是無法改變,炎帝神農氏遜位之後,依然由黃帝接任,他卻是五帝之始,此後又有帝顓頊、帝嚳、帝堯、帝舜,是為五帝。這五帝都是雄才大略之輩,一個個心計智慧,遠超等閑,將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條,百姓和樂,人族重複舊日之氣象,實力漸漸龐大。

這五帝一方面發展人族實力,另一方面,也一再壓制巫門、道門在人族的實力。人族這一舉動,得到了三皇,尤其是伏曦和女媧的大力支持。巫的力量損耗得最為嚴重,只能苟延殘喘,雖然還很強大,依然掌握著部落的一定權利,但已經不能在作為一隻獨立的力量存在。

至於道門,原本就沒有多大力量的他們,被迫和巫門對著干,被五帝利用了,經歷了無窮的歲月,最終得到了一定的群眾基礎,卻依然是一個教派,遠沒有達到巫門那種可以左右五帝決定的程度。

帝舜遜位後,將帝位禪讓於大禹。其時人族已極為龐大,已經成為了大陸的共主,只有水族還可以勉強和人族分庭抗禮。不過這水族也不過是天庭的傀儡,乃是昊天帝心中不忿,刻意給人族找的麻煩罷了。

不過天道變幻,誰也不能拿得準確。天長日久,水族也不願意永遠當成天庭的炮灰。有那天資深厚的妖怪,卻又修鍊有成。期間有一隻大鱷,也不知道修鍊幾許歲月,終成妖族大聖,神通廣大,對天庭來說,一時間有尾大不掉的趨勢。各方勢力攙雜,天下卻也愈發亂了。

這等亂世,聖人也看得明白,人族實力愈強,那大禹也是實力強大的君主,若想從對方那裡佔到便宜,也不見得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卻也不喜多說,只是暗暗等待時機。

大禹乃是一代雄主,卻也不甘於寂寞,其時他的權勢,已遠超五帝,他也知道水族兇惡,卻又有天庭在背後支持,心中自然不敢受天庭之掣肘,一門心思想要擺脫桎梏。

他也是有大恆心,大毅力的修士,他卻苦苦修鍊,集道門、巫門、妖族以及人族功法,擇其精華,去其糟粕,潛心修鍊,神通大成。將肌膚煉得如同鋼鐵般相似,早成金剛之軀,也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

他更有一般強勢之處,他集各族之精銳,教以戰陣之法,練成精銳之士三千,號稱伏波軍,盡裝青銅之甲,手拿五尺青銅重劍,盡持青銅獸面盾牌,每人還佩了三石強弓。可以說,這隻部隊的裝備,足以武裝三萬人的軍隊。這隻部隊,實是人族最精銳的雄師。

大禹是個精明的人物,有伯夷、皋陶等賢人輔佐,實力益張,他既有心對抗水族,驅除水患,故召群臣相見。

舜一直想根除水患,卻一直沒有能成功。大禹在舜時開始治水,到繼位之時,已經使水患得到了抑制,他現在的敵人,已經不再是江河湖海,而是那些興風作浪的水族了。

時有帝舜之子丹朱,雖然失了帝位,但依然為大禹所倚重,他性子急噪,恨聲道:「陛下,我等之實力,雖然未必比得上水族,但如今,水族的生存空間,已被壓制到一處,更何況那些水族的兵丁,一旦離水,用不上三個時辰,便會氣沮神衰,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若我說,直管殺上去,也就是了。」

皋陶為人最是精明不過,他聽了丹朱的話,卻又忍不住笑道:「若如此,天庭若是干涉,卻又如何處理?」

丹朱冷笑道:「這還不簡單,理會他們做甚,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當日若非天庭挑撥,我族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我手下有精銳之士五百,盡著犀皮甲胄,手持青銅雙斧,乃是難得的驍勇之士,只要陛下一聲令下,我願為前部,斬鱷王之頭顱。」

皋陶忍不住譏諷道:「若你如此了得,何不直接殺上天庭,將昊天帝殺了,如此一來,水族失了靠山,豈不是不戰而降?」

丹朱大怒,他雖然勇猛,但性子樸實,頭腦簡單,如何能奈得住對方如此譏刺?當即跳將起來,喝道:「那你說,該如何辦?難不成我們要在此荒廢時光不成?你若說不出好辦法,休怪我手中的斧頭不將情面。」

皋陶微微沉吟,卻向大禹點頭道:「如今水族勢力強大,那鱷王已修成大聖的神通,深為天庭所忌,已成尾大不掉的趨勢。我想天庭也不會容易這樣一個可以威脅到他們安危的存在。」

伯夷眉頭微皺,卻又搖頭道:「怕是不那麼簡單。天庭既然不會容忍鱷神,難道會容忍我們嗎?」

皋陶輕笑道:「天庭一定會答應的。我們人族和水族不同。水族的修士,也不思飛升,但我人族的修士,但凡有了點本事,卻又思量著飛升天界,享受無邊的勝景。相比之下,我們人族還是比水族有用得多的。」

大禹點頭道:「如此說來,我們只消和天庭達成協議,卻可以從容對付水族,只消去了水族這心腹大患,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地上,卻不是我人族的天下?」

眾人聽了,齊聲稱是。

皋陶見眾人興奮,心中也喜,卻又醒起一事,向大禹道:「陛下,此事雖然簡單,但也需小心應對。那鱷神既然修鍊成大聖的神通,卻也非等閑之輩。想天下間,自洪荒大戰之後,可曾有一個修鍊到大聖階段的?」

丹朱冷笑道:「他便是修到大聖級,難道我們還怕他不成?」

皋陶搖頭輕笑道:「非也,非也。我們要是真有心對付水族,卻需施那突襲之計,來個不宣而戰,直接掃去水族一半的兵馬,到時候鱷神便是有通天的神通,還能起什麼作用?這卻是鼎底抽薪之計,如此,卻又省了不小的力氣。」

眾人聽得這般計策,齊聲叫好,都道:「這卻是好計策,端的不愧是人族之智囊,如此,大事可定。」

伯夷卻又道:「此事不宜遲疑,我們能否對水族下手,卻在天庭的態度。如果天庭選擇支持水族,我們卻也不能大意。若依我之見,莫不如聯絡四教、巫門的修士,如此一來,也能多一分臂助,到時候便是天庭依然支持水族,我們也有機會出手——我想四教不會坐視我族滅亡吧!」

眾人聽了,愈加歡喜,連聲稱讚,盡道:「一個比一個好,此計更妙,若是如此,剷除水族,卻是鐵定的事實,此事需的好聲籌劃,不容有失。」

大禹見眾人如此說,也覺得這計策甚合心意,當即笑道:「如此甚好,只不過這卻是一等一的大事,需怠慢不得,需得智勇雙全的人,方可勝任。此事非你們二人不可,為我人族大計,還請二位萬勿推辭。」

伯夷、皋陶聽了這換,臉容均是一素,齊聲道:「請陛下放心,我二人定然竭盡所能,不復陛下之厚望。」

大禹大喜道:「如此甚好。伯夷可去天庭,皋陶則去拜見四教教主,述我人族恭敬之意。我即去吩咐他人,準備禮物。」

皋陶眉頭輕皺,終沒有開口。他心中卻是思量,以天庭和四大教主的富庶,又怎會在意區區財物?如此做作,還不如送上一些煉器的材料,又或是晶石來得實在。最起碼那東西對修士有不小的作用。

大禹對水族一事,卻是勢在必得。他急派人搜集財寶,卻多是象牙、美玉,除此之外,卻也沒有別的什麼好東西。至於修士所需之煉器之材料,稀有之玉石,卻需平日里好生積累,又豈是此時需要,想弄便能弄得到的?

伯夷、皋陶也知道大禹之心意,二人也不多說,隨即起程。

伯夷卻在兩個修士的陪同之下,直上九霄。只不過諸人修為有限,速度卻也不快,直用了九日九夜,方才見到南天之門。

其時天庭實力已有些許恢複,比之從前,卻也強上了很多。昊天帝也不是一無是處,有些時候,只不過太急噪罷了。其時天庭除與西方教邊界布置了十五萬精銳常備之兵,昊天帝手中更握有精銳三十萬眾。這三十萬人,四大天門每門都有五萬人馬輪班守衛,其餘兵馬,在為天帝之親兵,時常調練。

這昊天帝更有一般強勢之處,自上次大戰,他卻將天庭諸官員手下的親兵,盡數調到手下,沒有他的命令,天庭無人能調動百人以上的天兵。如此一來,他卻擁有他人所不具備的權利。

伯夷率人到了南天門,卻見此處殺氣漫漫,戈戟森森,天兵個個頂盔貫甲,裝備之精良,比之凡間,也不知道要強上多少。他心中明白,人族自相消耗,實力已然大虧,再不復當年和妖族、巫門分庭抗禮之盛事,如今只能仰人鼻息。想到傷心處,他心中卻是有說不出的難受,眼睛卻也濕潤了。

伯夷的隨從有那精明的,卻也知道他的心事,低聲安慰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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