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25章 力壓西極留火種

三昧真火,在普通人眼中永遠都那麼神秘,這是可以直接焚燒靈魂的火焰。只要你的修為不夠,任你神通廣大,也難逃魂飛魄散的下場。

宙斯也是通過一個偶然的機會,害了一東方一個上古修士,得了他遺留的功法,苦心修鍊多年,方才有今日之成就。他也不知那三昧之火,乃是東方道家神通,只知道此火威力極大。若是他知道自己因為這火焰而泄露了暗害東方修士的隱秘之事,他斷然不會施展出來。

李隨雲也不理會身前的三昧之火,卻又信步上前,頭上現三朵金花,飄洒洒的落下金光,護住周身。那三昧之火,宛如遇到了剋星一般,離開向兩邊散將開來,卻是不敢招惹分毫。

宙斯見了大驚失色,他苦煉神通,將那大真言術煉到今日之成就,已屬不易。他知道這門神通共有一十二篇,卻是天、地、人、雷、火、瘟、斗、山、澤、獸、禽、甲。

這十二篇中,他只煉成三篇,便知此功法神通,實為高深,比起自己的雷電之術,不知道玄妙多少。方才對李隨雲施展的,便是山、火二篇。除此之外,他只將澤篇練得純熟。可如今李隨雲居然視此如無物,怎能不讓他驚心?

李隨雲卻對這神通愈發驚奇了。這神通顯然不止這麼這麼簡單。照這架勢看,宙斯應該沒有修鍊完全。東方的神通講究配合,相剋,並非像西方神通那麼簡單的爭鬥,單一的屬性。

他信步上前,在宙斯反抗之前,卻又施展出神通,將其制住,使其動彈不得,背後四口寶劍飛將出來,劍光交叉,宙斯身邊的兩個大神,卻變成了四截。

宙斯的臉色很苦,他的子女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別人殺死,但主神級的子女,卻是第一次死於他人之手。他不是一個大方的人,別的神死了,他不會有一絲痛惜,但自己的子女死了,卻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李隨雲冷冷一笑,一把抓住了宙斯的咽喉,將其舉起,使其雙腳離開了地面,雙腳晃蕩不休。他個子本就不高,舉著高大的宙斯,卻又有一種滑稽的意味。不過以他的修為,卻又有哪個人敢笑?除非這個傢伙想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宙斯拚命掙扎,但混身上下,卻似沒有了骨頭一般,軟軟的,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這讓這個強悍的傢伙,感到分外的恐懼。他知道東方修士的可怕,他們的神通,和他們的刑罰一樣有名。

李隨雲收斂了笑容,平靜的道:「你要生,還是要死?」

宙斯的聲音有些嘶啞——你讓人捏著喉嚨試試,能說話就不錯了。他極其艱難的道:「生怎麼樣,死又怎麼樣?」

李隨雲看了一眼臉色有點發紫的宙斯,手沒有放鬆,淡淡的道:「生,便是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保留你的肉體和靈魂,只不過將你囚禁起來,何時脫困,卻要看你有多大本事了。至於死,我將你的肉體毀滅,將你的靈魂貶入煉獄之中,讓你受煉獄之火的日夜煎熬,知道你神魂俱滅為止。」

宙斯的眼睛猛的縮了一下,他看向李隨雲的目光,多了一絲畏懼。死也許並不可怕,但靈魂被日夜兼熬,卻是無盡的痛。若是被囚禁,卻還好說,東方有言:好死不如賴活。只要保得性命無虞,自己早晚有出頭之日。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看向李隨雲,眼中多了絲恭敬:「你想問什麼?」

李隨雲手一揮,卻將宙斯摔到了地上,冷笑道:「你這本事是從哪裡學來的?」說到此處,他卻又警告道:「你莫要打著欺瞞我的主意,這等神通,絕非你西方能有的。你若欺瞞我,我卻用那煉魂之法,直接從你的靈魂拷問,雖然麻煩,但也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宙斯不敢遲疑,不待喘息定了,卻又迫不及待的道:「那功法乃是洪荒大戰時期,你們東方一個負傷的女仙身上帶的。當時她已經受了重傷,我從她身上得了這門功法……」

李隨雲冷冷一笑,手一伸,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宙斯,也不說話。

宙斯不是笨蛋,如何不知道對方的用意,他也不敢遲疑,急將手伸入懷中,取出一枚玉簡瞳,微一猶豫,卻又將這法寶遞給了過去。

李隨雲接將過來,用神念微微一掃,卻又明白了過來,心中多了絲明悟,也多了絲感慨。這門神通,卻是人族大聖青玉所創,只是不想一向安穩恬淡的她也被洪荒大戰卷將進來,這天道卻也難測,若是大限到了,任你有莫大神通,也難逃此劫。

所謂一法通,萬法通,李隨雲雖然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但這大真言術的玄機,卻就瞭然於胸。這門神通,端的是包羅萬有,便是開宗立派,也是足夠。只不過宙斯不知東方神通玄機,將這麼功法煉得差了。雖然學得精熟,卻只是依靠真言傷人,不知道其中的變化。

感慨片刻,他卻將這玉簡瞳收入懷中。卻又看向宙斯,他真的很想結果了眼前這個人。因為他不喜歡他,真的很不喜歡。憑對方修鍊東方神通這一件事,他就可以將整個西方神族滅亡——不會受到任何譴責。如果他願意,其餘的幾個聖人也一定樂於出手。丫的,敢動俺們的乳酪,不扁你才怪。

微微沉吟,他卻又看向遠處站立的奧林波斯神族,從戰爭的一開始,他們就沒有移動分毫,完全是看戲的模樣。最強大的女神雅典娜,甚至連鎧甲都沒有穿,卻是一襲白色的衣裙。他們已經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立場。

看了一眼宙斯,李隨雲突然露出了一絲微笑,他想起了東方的一句話,叫作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向對方這樣,卻是在適合不過。他毫不猶豫的將對方全身的神力禁制,隨即派了兩尊黃巾力士,使其押送宙斯,將其流放到一個小島上。好生監管不提。

待做完這一切,赫拉卻又走上前來,這個身穿淡紫色長袍的女神恭敬的跪了下去,虔誠的親吻李隨雲的右手。這是臣服的表示。

李隨雲輕輕的笑了一笑,他有一絲極其古怪的感覺,他感到自己像古羅馬時代獨裁的君主,而不像東方的聖人。

他輕嘆了口氣,卻又將手放到赫拉的頭上,撫摩著對方滿頭的金髮,隨即點頭道:「你的要求將得到滿足,在你簽定永恆的契約之後,你將成為此處新的神王,永遠得到我的庇護。凡與你為敵者,即與我為敵。」

赫拉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從容,在宙斯被押走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了一絲明悟,也許做神王,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美好。但她也知道,此刻的她,別無選擇。她的嘴唇微微動了,終於吐出了一連串的字元:「我赫拉,願與東方之清虛道人,訂立永恆之盟約。以孕育眾神之河流發誓,我願世代為奴。若有違背,神魂俱滅。」

李隨雲沒有說話,彷彿遊戲一般,靜靜的看著赫拉,聽她發誓。他知道這樣的誓言不足以讓自己完全相信,赫拉這個充滿矛盾的女人,一定有別的方法讓自己取信。

赫拉念完誓言之後,她也不理會其他神祗驚訝、蔑視的目光,卻見她將手指額,畫了一道奇怪的神符號,隨即一道金光,射向李隨雲。

那金光射入李隨雲的體內,卻又消失不見。那卻是赫立刻的一縷魂魄,和李隨雲定下的契約。從此以後,李隨雲若有意外,她也不得安生,將落得神魂懼滅的下場。更關鍵的是,她的這絲魂魄落在李隨雲手中,李隨雲盡可憑這絲魂魄毀滅她。女人有些時候做事,比男人更果決。

李隨雲沒有多說什麼,他帶著一絲驚訝,也帶了一絲讚歎的看著赫拉。他沒有想到對方會有如此魄力,有這個契約存在,她將再也無法翻身,永遠處於自己的控制之下。

勉強定了定心神,李隨雲眼中多了絲冷酷之意,他看向諸神,淡淡的道:「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還不來拜見新任神王?」

一個骨頭很硬的神祗忍耐不住,憤然道:「清虛道人,我們臣服於你,卻不是你的奴隸,你這麼做,未免太過分點吧!」

李隨雲冷冷一笑,背後倚天劍立刻設將過去,但見劍光閃爍處,那小神連喊都未來得及,便被割斷了咽喉,臨死前,他眼中還帶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他顯然沒有想到,清虛道人會如此作為,難道他不想使西方的神真心歸附嗎?

李隨雲收回了倚天劍,他卻輕輕的撫摩著寶劍,輕輕擦拭,彷彿在擦拭上面並不存在的血液一般,他很從容,這個時刻,他居然有一絲貴族的意味。不過他這絲舉動,落在諸神的眼中,卻又更增添了些許恐怖。他就如同一個惡魔,剛剛吃過三分熟的牛排,正在擦拭著餐具上的血液。諸神的心涼了。

李隨雲輕輕的將寶劍插回了劍鞘中,看向諸神,輕聲道:「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如果沒有,就來拜見神王。」

此時的赫拉,也拿起了神王的權杖,昂首挺胸,眼中多了絲傲氣,也多了絲笑意。她看向諸神,聲音冰冷,但卻充滿了威嚴:「從今天起,我就是奧林波斯山的主人,所有的神祗,只要聽從我的命令,我將帶領你們,在清虛真人的指引下,創造新的榮耀。」

說到這裡,她又冷冷的掃了一眼諸神,大聲喝道:「你們還再猶豫什麼,難道你們還眷戀宙斯對我們的壓迫不成?命運已經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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