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19章 禍起蕭牆算殘垣

阿芙洛狄忒顯然很輕鬆,最起碼她很享受這種感覺。她又找回了身為女人的感覺。這種感覺,比起前段時間那種殺戮,真的幸福很多。

清虛島的門徒顯然很聰明,他們將帳篷搭建好了。本來,以他們的實力,隨便起所茅屋,或是點化所房舍,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李隨雲並不喜歡那種感覺。他喜歡入鄉隨俗。他顯然沒有將這此西行當成一次傳道,這次行動,更像一次旅遊,一次度假。

最大,最華麗,最裡面那頂離海邊最近的帳篷,便是李隨雲居住的帳篷。那頂帳篷真的很大,很像後世蒙古人的王帳。裡面的設施也很齊全,當然,這都是次要的,如果需要,李隨雲甚至可以取出一座浮雲仙舍。

幾個晚輩正忙著燒烤食物,他們清楚,已經證了混元道果的清虛道人,依然貪圖口腹之慾。如果想得到他的指點,莫過於用食物打動他了。

正在這幾個修士忙前忙後的時候,一個穿著帶著兜帽斗篷的人出現在帳篷的外面。她出現得很突兀,突兀得讓人甚至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不過能瞞過東方修士的靈識,這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幾個正在那邊忙著研讀清虛道典的修士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竹卷,猛的起身,有那衝動的,甚至將背後防身的寶劍掣將出來。一個個冷這臉,看向來人。

他們顯然很緊張,能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存在,顯然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如果是東方的修士,這並不是一件難以理解的事,畢竟東方的修士涉獵的方面很廣,而不像西方的神祗,大多精通一門。但如果對方是西方的修士,那他的身份就值得懷疑了。除了極個別的修士,只有那十幾個主神有這等的實力。

聯想到此時此刻,李隨雲的目的,以及西方神族對自己地盤的態度,所有人都產生了一種不好的想法。對方的來意也許不簡單。

來人顯然也發現了諸人的敵意,他輕聲道:「你們幾個是清虛道人的徒弟嗎?」聲音婉轉清脆,居然是個女子。

這幾個弟子中,有精明的,卻又飛快的將玄玄子找了過來。這玄玄子見了來人,先是一驚,眼中隨即多了絲瞭然。他淡淡的道:「我是清虛道人的徒孫玄玄子,你有何事,只管對我說罷。只不過你如此打扮,卻又為何?還請以真面目示人,如此,方為正道。」

來人嬌笑道:「玄玄子,我這麼打扮,卻也有我的道理。我若是見了清虛道人,自然會以真面目對他。你只管稟報他便是。」

玄玄子也不忙著稟報,卻又變色道:「尊駕既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卻讓我如何稟報?閣下莫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用意不成?」說到此處,他左手已摸到背後的寶劍上,眼中也多了絲冷酷之意。

來人也收斂了笑容,語氣中也多了絲不快。兜帽下的目光,也似乎冰冷了很多。對方的聲音不大,但卻帶了絲強大的說服力:「清虛道人便是這樣教育弟子的不成?若他門下弟子,人人似你這般,卻不是誤了大事?你只管報與清虛道人,見與不見,自是他的事情,你什麼時候能替你祖師爺做主了?」

玄玄子聽得這話,臉色微微變了一變,卻又輕哼了一聲,心中暗驚對方好氣魄,好口才。他也知道對方說得在理,微一沉吟,便讓門下弟子好生防備,自己則去見李隨雲,稟報此事。

李隨雲聽了玄玄子的稟報,雖然有被打擾的不快,但他也知道,對方既然在這個敏感的時候來到這裡,自然有其理由。他不希望因為自己一時的任性,而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

李隨雲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這個聰明的女人立刻起身,到另外一頂比主帳要小上許多的帳篷中去了。那頂帳篷並不像主帳那麼華麗,但比起別的帳篷,也要華麗許多。這是那些人特意為阿芙洛狄忒準備的。雖然他們的主母很可能和李隨雲住在一起,但有備無患,費點力氣,添點麻煩,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在玄玄子的帶領下,來人進了李隨雲的主帳中。帳篷中的裝飾雖稱呼不上奢靡,但也不寒酸,很有大家風範。

看到來人打扮的李隨雲眼中猛的爆出一道精光,這道精光,很像獅子發現獵物時流露出的目光。他揮了揮右手,玄玄子識趣的退了出去。他心理清楚,來人的身份如此隱秘,李隨雲在拿定主意之前,肯定不會讓自己知道事情的經過。

來人待玄玄子退了出去後,卻又向李隨雲點了點頭,隨即拿下了篼帽,卻見一頭金色的頭髮披散開來,反射的燈光,如同星辰般耀眼。來人竟然是宙斯的夫人,奧林波斯山的神後赫拉。

饒是李隨雲的心境修鍊的堅實無比,他也不由得吃了一驚。他曾經想過很多人,雅典娜、阿耳忒彌斯,甚至是伊里斯,總之,幾乎所有的女性神祗他都想過了,可唯獨沒有想到赫拉會只身前來。

赫拉畢竟是奧林波斯神族的神後,她的權勢,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來形容也不為過。有些時候,她的權利甚至超過了宙斯,雖然是宙斯刻意容忍,但這也從另一個方面反應出她在西方神族中的地位。

李隨雲不經意的摸了摸鼻子,他似乎喜歡上了這個動作。他的眼中多了絲疑惑,也多了絲警惕。但身子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心裡清楚,赫拉就是真有心算計他,以他的修為,也不懼怕。畢竟雙方實力上的差距太過巨大。

赫拉看著李隨雲,輕輕的點點頭,露出了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她很自然的身手攏了攏額頭的秀髮,淡淡的道:「清虛真人,別來無恙。」

李隨雲仔細打量了赫拉一番,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用意,但還是露出了一絲笑容,點頭道:「赫拉,我沒有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裡。我對你的到來,感到很意外。在我看來,你是最不可能到了這裡的人。恕我冒昧,你來這裡,卻又打了什麼主意?」

赫拉輕輕一笑,隨即拉了把金屬雕刻而成的躺椅,半倚半靠的坐了上去,她的裙擺雖然很低,但還是無法徹底遮住她那美麗的小腿。尤其是她現在的動作,那潔白晶瑩的小退幾乎完全裸露在外面。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分外的美麗。

有道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銷魂。以李隨雲的定力,見到赫拉這般打扮,也不由得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對方竟似有意誘惑他一般。

深吸了一口氣,李隨雲的聲音變得冷漠了許多,他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精緻的茶杯,旁邊還多了一個茶壺,裡面的茶水已然滾開。他輕輕的倒了一杯,慢慢的品嘗著茶水的芬芳,他卻是借這個掩飾內心的慾望。

赫拉見李隨雲如此做為,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這是一絲敬佩的笑意。她自信自己的魅力要超過阿芙洛狄忒。再她看來,阿芙洛狄忒只不過是一個沒有成熟的女孩子罷了。比起她這種風情萬種的美麗,卻是遠遠不如。可眼前這個男人居然能不受她的魅惑,這讓她不得不露出敬佩之意。

李隨雲看了赫拉一眼,淡淡的道:「我在等著你的答案,你為什麼吞吞吐吐,難道你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赫拉輕輕搖頭,卻又用手輕揉著腳踝,彷彿那裡有點不得勁一般。她看了李隨雲一眼,輕笑道:「清虛道人,我此來卻有目的。我是想告訴你,宙斯派出了他手下精通暗殺的神祗,來取你的性命。我想即使以聖人的修為,面對不知道的敵人,也會感到頭疼吧。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怕也感到頭疼吧。」

李隨雲的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皺,他多少明白了赫拉的用意。宙斯不肯放棄手中的權利,所以要對付自己。但是赫拉顯然對前景悲觀得多。她此來,當是向自己投誠。如此一來,方才她的舉動,也就好解釋了。對一個女人來說,她的美貌,卻是最好的武器。如果能征服自己的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輕輕嘆了口氣,李隨雲的眼中多了絲感慨,他看了赫拉一眼,搖頭輕笑道:「那些神祗對於你們來說,確實是恐怖的存在。但是要對付我們東方普通的修士,他們的本事,怕就沒有那麼好使了。若是對付我等證了混元道果的修士,卻好似井中撈月,霧裡看花一般;看得見,摸不到。」

赫拉見李隨雲如此這般,心中也多了一絲驚訝之意。她沒有想到李隨雲會不將宙斯最倚靠的手下放在眼裡。在她看來,那些小神雖然本領一般,但若和別人斗將起來,憑藉他們暗殺的本事,未嘗不能和主神級別的存在一較高下。若是六個齊出,便是證了混元的聖人,怕也沒有足夠的把握對付他們吧。

她本以為憑藉這個消息,最起碼可以換取李隨雲的信任,但眼下看來,自己想得還是太簡單了。最起碼清虛道人並沒有將那些小神放在眼裡。

沉吟了片刻,她眼中卻又多了絲媚意。她抬頭看向李隨雲,嘴角卻向上翹起,她輕聲道:「清虛道人,我冒昧的問一句,你此來,為的卻又是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傳道不成?如果這樣的話,何必勞你親自大駕?」

李隨雲看著赫拉的誘人的姿勢,不露痕迹的咽了一口口水。隨即點頭道:「我不來傳道,卻又有何事?你說話也不用藏頭露尾,我也知道你的用意。我此來雖為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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