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7章 聖威四射恨難平

相柳的眼中寒光閃爍,他知道對方為什麼有恃無恐了。他也精明,不過片刻,便猜出了來人的身份。來人怕是西方教的准提道人,也只有準提道人,才會為這個背祖忘宗的人出頭吧!

祥雲近前,相柳卻又變了臉色。他卻猜得錯了,來人並非准提道人。但他非是為自己猜錯了來人而懊惱。若論巫門中最恨哪個聖人?卻是女媧娘娘。當日若非女媧娘娘橫插一道,他們也不至於白白浪費了剷除巫門的機會,還惹惱了清虛道人,以至於在後面的大戰中袖手旁觀,不聞不問。

雖然已瀕臨瘋狂,恨不得將眼前這人撕成碎片,但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自己現在絕對不是女媧的對手。對方便是比不上李隨雲,也是證了混元道果的聖人,不是自己這等修為的人,可以相比擬的。

風伯和玄蜂的臉色微微好看點,女媧一直支持昊天帝,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對她出現在這裡,也沒有太多的意外。她畢竟是東土的大聖,總比那西方的教主來得要好。

女媧娘娘看著三個妖、巫,又看了一眼有恃無恐的昊天上帝,搖頭輕嘆道:「幾位何必如此動怒?昊天上帝終是鴻鈞老祖委派之人,他縱有千般不是,便是要殺,也輪不到你們出手,莫要在此耍橫,速速退去,莫要糾纏。」

風伯聽得大怒,一聲暴喝,手中聚風幡晃動,但見罡風凜冽,頃刻間,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現出身形,搖頭擺尾的沖女媧而去。

女媧見風伯動怒,不由得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真不知道十二巫祖怎麼會將出你們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來。」話音未落,她素手輕揮,那風龍立刻煙消雲散。她素手再揮,風伯也經受不起,只來得及一聲大叫,整個人都化為齏粉。

相柳臉色蒼白,他驚訝的發現,女媧的實力,比起以前來,強大了不知道多少。他清楚,這個美麗的女人並不甘心沉淪,她一定在閉關潛修,一直在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在其他聖人忙於徵戰之即,她在默默的壯大自己,使自己有和他們平起平坐的能力。

相柳不想在呆下去了,他已經敏銳的把握出女媧來此的目的,她一定是為了人族和巫門手中的河圖、洛書,如果他得到了這兩件先天靈寶,再凝鍊而成,那她將有和東方四大教主分庭抗禮的實力。

相柳想走,可不代表女媧會放他走,看著這巫門的高手,她的臉色冷將下來,眼中居然有一絲深切的恨,她冷冷的道:

「此時想走,未免太晚了點。你想必心中不服,我雖然不屑和你一般見識,但也容你不得,不讓你知道知道我的神通,怕是你會去又要搬弄口舌,還是給你留點記號的好。」說罷,素手一推,一股氣浪,向相柳直衝而去。

這相柳只感覺一股大力涌將過來,卻又立腳不住,直接從天上落將下來,重重的砸到了地上,卻又濺起一股巨大的煙塵。

女媧娘娘看著地上巨大的人形大坑,冷笑不止,右手微微上舉,像托著什麼東西一般,隨即猛的向外一翻,又重重扣下,只見得大地轟然巨響,騰起了一朵不大的蘑菇雲,遮天蔽日,也不知道相柳是否遭了毒手。

玄蜂的臉色變了,她不知道女媧是什麼意思,但她惟恐這個曾經的妖族首腦,刻意維護昊天帝,而採取殺妖滅口的極端手段。

女媧微笑著看了玄蜂一眼,目光卻是分外的冰冷,這讓心中不安的玄蜂更增添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女媧似是知道眼前小妖的心思,也不賣什麼關子,淡淡的道:「你去把相柳帶回浮雲之島,見那清虛道人,便說我說的,他既然已經遠避海外,何苦再管東土之事?不入紅塵,因果不染。若是清虛一脈,盡在海外,又有誰能招惹到他們?」

玄蜂猶豫了一下,卻又橫了心,看著女媧道:「娘娘,這相柳怕是凶多吉少,我若將他帶到浮雲島去,怕也免不得一死——清虛道人怎肯容我?娘娘此舉,分明是送我上那輪迴之路,我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也不願意如此。還請娘娘見諒。娘娘若要殺我,便請動手就是,我絕不反抗。」

女媧聽了搖頭笑道:「夏蟲不可語冰。我的神通,豈是你能知曉的?這相柳也是上古的大巫,雖然比不得玄冥、后土等祖巫,但也是天下間有數的高手,我若殺他,也需施展大神通。似方才那般,只不過是給他一點教訓罷了。最多折了幾根骨頭,你只管去便是。」說罷,女媧娘娘帶了昊天上帝,直接迴轉天宮去了。

玄蜂心中憤懣,她猶豫片刻,卻又按落雲頭,但見那相柳渾身塵土,強健的肌肉上,布滿了傷痕,那殷紅的鮮血,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異常詭異的色彩。那相柳確實像女媧娘娘說的那樣,並沒有喪命,還有一口氣,但不得不承認,他傷得真的很重,而且他身上的骨頭,並非只斷了幾根,而是全都斷了。

強忍著心中的震駭,她將相柳托將起來,放到了肩膀上,隨即駕雲沖浮雲島而去。她心裡清楚,這是女媧娘娘在示威,向清虛道人示威——你還是在那小島上老老實實的呆著吧,這裡不是你能踏入的地方。

不說相柳吃虧,風伯身隕,女媧揚威,單說這邊,刑天追商羊和雨師兩大修士。這兩個雖然也稱得上迅速,但比起風伯和玄蜂來說,卻只能用上不得檯面來形容。

這兩個巫、妖,都是水屬性的,從某些角度來說,是借水成事。若是在有水的地方,怕是風伯也沒有他們這等速度,但若是平時,尤其是這種打鬥不休的場面,他們的速度能快到哪裡去?

正在這兩個斗得難解難分之即,忽然聽得一聲輕笑,這兩個都吃了一驚,在他們打鬥時,神經高度集中之即,能擺脫他們神識查探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恐怖存在。

莫說雨師和商羊疑惑,便是遠處的刑天也是一驚,他心中暗自揣測,難道西方教的修士又到東方來尋事不成?

但見天空中雲開霧散,卻見一道人,在陽光中緩緩現出了身形,周身祥光籠罩,功德的金光,宛如千萬個聚光池被陽光照射了一般耀眼,簡直將他遮蔽得看不到身形。這道人不是西方教的二教主准提道人,卻又是哪個?

准提看向這兩個巫、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眼中充滿了笑意,連眉毛似乎也在笑一般。他淡淡的道:「二位何苦如此?如今天道淪喪,綱常敗壞,巫、妖二族衰落,人族大興,乃是天數。你們兩個也是有道德之人,如何看不破這俗事?不思皈依天道,卻在此相爭?」

雨師橫著眼看了這准提一眼,眉毛一揚,淡淡的道:「閣下莫非是西方教的准提道人?你無事跑到東方做甚?我東方的先天靈寶,都已落入各個聖人手中,你來此處,卻也無時作用,何苦浪費這時間?」

准提聽得雨師如此說,搖頭輕笑道:「我此來非為那先天之寶,卻是為了你們兩個而來,如今天下諸聖盡簽封神之榜,五教門下弟子,凡不成仙道者,盡成神道。你們兩個,非五教中人,若是遭了劫數,卻是要墮入輪迴,永無出頭之日。我於心不忍,故來度你,同去那西方,享受無邊勝景,修那金身正果。」

雨師聽了這話,仰天長笑道:「你那西方有什麼好的,居然跑到我這東方來賣弄。豈不聞鸞鳳不棲凡木,但棲梧桐,東方是為梧桐,你西方只配稱凡木。況且有句俗話,你難道不知道嗎?有道是寧戀家鄉一捻土,莫戀他鄉萬兩金。我等生為東方的修士,死了,也要踏入東方的六道輪迴。便是魂飛魄散,也將融入這東土,去你那勞什子西方教做甚麼?」

商羊聽得這話,也不住口的讚歎道:「雨師,你說得卻好。我卻是低估了你。誠如你所說,死則死已,為何要背井離鄉,屈從於他人的淫威之下?那西方教最是虛偽,理會他們做甚,便是我等力不如人,將萬載苦修化為烏有,日後也自有人為我等出頭,報仇血恨。」

雨師和商羊鬥了許久,心中也自佩服,聽得對方如此說,不由得笑道:「想不到妖族之中,也有如此豪邁之人,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如此,我便與你一同與他理論。」

准提提得這兩個只管絮絮叨叨,將自己放在一邊,不由得心生怒意,冷哼一聲道:「莫要逞口舌之能,我今日便要見識一番,看你們幾個究竟有多大的耐性,幾許的神通,居然敢說出如此大話。」

雨師和商羊鬥了好久,也知道彼此的虛實,若是配合起來,卻也得心應手。他們兩個彼此使了一個眼色,隨即出手,但見冰雹巨浪,鋪天蓋地而來。

准提道人見了這等法術,卻又搖頭輕笑道:「如此本事,也敢拿出來賣弄?」談小間,將手一指腳下,卻現出金蓮兩朵,將其托住,高居洪水之上。水能漫天,但那金蓮總比水高一線,任滔天巨浪,卻也奈何不得他分毫。

准提道人心甚高興,與金蓮之上,放聲喝道:「雨師、商羊,不思皈依西方教,還再支吾什麼?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這雨師和商羊著實難當,勉強支持,施展出全身的法力,卻奈何不得對方,心中愈驚。

准提道人見敵人驚惶,愈發賣弄本事。他知道這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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